20誤會
隔日,蕭冰雪和珍珠1同隨著司徒明和他的妻妾進宮。 司徒明和他的王妃走在1起,身后跟著他的小妾,而蕭冰雪和珍珠走在最后頭。 宮女一見到蕭冰雪紛紛交頭接耳著,有的甚至不怕被聽見,大聲囔囔著,「她不是太子殿下的小妾嗎?怎么如今成了明王的小妾?真是不檢點的女子?!?/br> 珍珠聽了要向前賞宮女幾個巴掌,卻被蕭冰雪給拉住,蕭冰雪道:「珍珠,別生事。」她知道司徒明聽見了宮女的話語,但他卻無動于衷,這是擺明他是要等著她出丑,他看戲的心態(tài)。 珍珠氣憤的道:「可是小姐她們竟然這樣說你,太過份了?!?/br> 蕭冰雪平淡的道:「忍一忍就過去了,而且這宮里還有宮女等著看我的笑話,你要成了她們的心愿不成?」 珍珠覺得蕭冰雪說的有理,便氣憤的緊抿雙唇不再多說話。 太極殿,中間圓型的大舞臺上已經(jīng)有樂妓和舞妓在表演著,環(huán)繞著舞臺是一條漂著花瓣的流水,兩座拱橋連接著舞臺佇立在兩側。 已經(jīng)有許多位王爺和大臣在位置上坐著,司徒明走到右側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而蕭冰雪則是坐在他的妻妾身后的位置。 正當蕭冰雪要坐下來時,她的手臂被人從一旁抓住,她轉頭看去,竟是司徒睿。 司徒睿一臉不悅的道:「冰雪,你在這做什么?」說完他拉著她朝前方龍椅旁的位置走去,道:「你的位置在這。」 司徒明見蕭冰雪被拉走,他氣憤的起身走向前擋在司徒睿身前,道:「不知太子殿下拉本王的小妾意欲為何?」 司徒睿皺緊眉頭,嚴厲的道:「本太子的未婚妻何時成了你的小妾?滾開!」他拉著蕭冰雪走過司徒明。 他是太子,而他只是王爺,尊卑有禮,司徒明再氣憤只能看著司徒睿拉著蕭冰雪到龍椅旁的太子位置上去。 司徒睿和蕭冰雪紛紛坐了下來后,蕭冰雪低著頭,道:「太子殿下,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按規(guī)矩我不能坐這里。」 司徒睿突然伸手握緊蕭冰雪的手,在她耳畔旁輕聲的道:「冰雪,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想要帶著我們的孩子遠走高飛,讓我見不到他?!顾硪皇謸崦€未隆起的肚子。 蕭冰雪驚愣1下,抬頭看著對她微笑的司徒睿,她道:「你知道了?」 司徒睿輕捏了蕭冰雪的臉頰,道:「你這笨蛋就是愛胡思亂想,雖然這世界都是1夫多妻,但我和你一樣來自另一世界,一夫一妻,所以別把我和這世界的男人混為一談?!?/br> 司徒睿見蕭冰雪未回應,又道:「我的太子之位我自己能保住,不用靠虛假的婚姻來保住,我這一生只想娶我的心上人為妻,就是你?!?/br> 蕭冰雪臉頰不禁泛起紅暈,道:「小睿,我只想幫你?!咕退阋獱奚约?,她也甘之如飴,因為她愛他。 「你要幫我就好好待在我身邊,別離開我?!?/br> 蕭冰雪露出靦腆的笑容靠在司徒睿身上,她道:「小睿將來當上皇上,后宮只有我嗎?」 「當然?!?/br> 宮女將酒菜端來他們身前的桌上,司徒睿道:「把酒換成茶水?!?/br> 「是。」 待宮女退下后,司徒睿道:「你懷孕這段期間別喝酒?!?/br> 司徒睿的貼心讓蕭冰雪感到心暖,她輕點著頭靠在他懷里。 小飛走了過來在司徒睿身旁小聲的道:「太子殿下,明王旗下的武侍郎進宮了。」 蕭冰雪納悶的道:「明王不是下令要斬首他嗎?」 「呵?!顾就筋]p笑著道:「司徒明總是說1套做一套,武侍郎進宮,肯定沒安好心?!顾麪恐挶┑氖制鹕恚溃骸咐掀?,我們去二樓看風景。」 蕭冰雪雖然不明白司徒睿去二樓的用意,但她還是跟著他到了二樓。 太極殿二樓,放眼望去整個皇宮盡收眼底,司徒睿來回走了一遍后,在一處角落停了下來,道:「老婆,過來?!?/br> 蕭冰雪走了過去,司徒睿指著不遠處的一人,道:「他就是武侍郎?!?/br> 蕭冰雪順著司徒睿指著的方向看去,一名年約四十來歲的男子正朝太極殿走來,她道:「小睿要如何對付他?」 司徒睿接過小飛給的箱子,打開來后,邊組裝里面的零件,邊道:「他定是司徒明派他來要栽贓南方動盪的事于我,所以他不能活。」零件組裝完后,他把狙擊槍架在欄桿上。 蕭冰雪驚訝的道:「小睿,你竟連這個都做出來了。」真不愧前世時,他是爹地身旁的秘書。 「呵?!顾就筋C闇饰涫汤?,扣下板機后,不到片刻就傳來宮女此起彼落的尖叫聲。 1旁的小飛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派輕松的司徒睿正拆解著手上的武器,他沒想到這武器竟然能夠在這么遠的地方殺了武侍郎。 當初司徒睿畫了手圖要他去找人打造出來,他還納悶這武器的作用,如今他真是大開眼界。 司徒睿將狙擊槍的零件收進箱子,將箱子遞給小飛后,對蕭冰雪道:「我們去看熱鬧?!?/br> 太極殿拱門外的廣場早已有一群人圍觀在那,更是少不了宮女和太監(jiān)們的七嘴八舌。 兩名皇城司皺緊眉頭蹲在武侍郎身旁,緊瞇著他額頭上流出鮮血的小洞,但始終瞧不出個端倪來,在他們的認知里,沒有武器或暗器能造成這樣的致命傷口。 皇城司乃掌管宮中警衛(wèi)安全的執(zhí)務,直接受命于皇上,如今發(fā)生了命案,而且死者還是司徒明的下屬,每位皇城司都拉緊了神經(jīng),不敢輕疏,派人迅速通報了皇上。 司徒睿走了過去,所有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表情陰沉的司徒明,又看著地上的武侍郎,嚴肅的道:「可有眉目?」 一名皇城司站起身恭敬的道:「看不出是用何兇器所為,已經(jīng)派人查問方才經(jīng)過這里的所有人?!?/br> 司徒睿思考片刻,對著司徒明道:「你是他的上司,你可知道他今日為何進宮?」依武侍郎1個小官的身份,皇上壽宴是沒有邀請他的。 司徒明平淡的道:「本王原是今日要將他斬首,但他直喊冤,說是今日要面圣父皇,替自己洗刷冤屈。」他沉默一下,又道:「莫非是太子殿下?lián)鷳n他把你在南方做的事情說出來,而痛下殺手?」 方才跟在司徒睿身后出來的大臣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發(fā)時太子殿下一直都待在太極殿里。」 司徒睿冷笑著道:「最想殺他的人不是我啊,畢竟告發(fā)他的人可是明王,難保他進宮不是要說出明王這些日來都做了什么?」 司徒明道:「本王平日盡忠職守,能做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嗎?」 此時1旁的太監(jiān)喧:「皇上駕到?!?/br> 所有的人紛紛恭敬的行禮,皇上不怒而威的走到武侍郎尸體旁,他目光掃了一遍所有的人,緩緩的道:「皇城司一個月內抓出兇手,明兒沒有斬首武侍郎還讓他進宮,失職,禁足半年?!钩聊毯?,又道:「南方動盪的事1切是武侍郎主謀,不得有議?!拐f完就朝太極殿走去。 司徒睿牽著蕭冰雪跟在皇上后頭,其馀的人紛紛跟了上去。 原本因是要歡樂的壽宴,因為武侍郎的命案而矇上一層陰霾,但深知其中原因的人知道皇上并非因為此事而不快。 皇城司明為掌管皇宮里的安危,暗地里為皇上的左右手,前些日子派到南方查詢動盪1事的皇城司已回宮,將所有查詢的事都回報給皇上,連同路上被明王派出的殺手追殺1事也1同回報。 但終究是自己的骨rou,皇上不捨大開殺戒,只能藉武侍郎命案來責罰司徒明。 而司徒睿的生母純嬪因南方動盪1事的誤會解開,恢復妃位。 壽宴上屬最悠間享受的是跟著使團來到帝都的北燕太子宇文邑,他1手拿著1杯酒,1手拿著1壺酒到處敬酒寒喧。 當宇文邑來到司徒睿的桌前時,已帶著些許的醉意,他看著司徒睿,最后目光停在蕭冰雪身上許久,直到司徒睿不悅的開口道:「敢問北燕太子有何要事?」 「冰雪,我思念了你十年,隨我回北燕可好?」宇文邑如此袒率的表白引來眾人側目。 司徒睿道:「北燕太子醉了,冰雪是本太子的未婚妻,豈能跟著你回北燕?!?/br> 「還未成婚1切都有變數(shù)?!褂钗囊夭椒ゲ环€(wěn)的走到皇上身前,恭敬的行禮道:「大樑皇上,我北燕太子宇文邑愿娶蕭冰雪為妻,八人大轎,十里紅妝,兩國聯(lián)姻,諦結聯(lián)盟?!?/br> 宇文邑一旁的隨從聽了連忙向皇上道:「大樑皇上,太子醉了,胡言亂語,請恕罪。」他拉著宇文邑要走回座位,但宇文邑卻像孩子般鬧脾氣不肯走回去。 皇上面露微笑的道:「朕已下旨擇日讓睿兒和冰雪完婚,北燕太子要失望了?!勾嗽捯怀觯D時鴉雀無聲,只剩宇文邑大聲吵鬧的聲音。 司徒明走向皇上身前,恭敬的道:「父皇,萬萬不可!」他得不到蕭冰雪,司徒睿也別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