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身孕
烈日太陽下,蕭冰雪滿頭大汗,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珍珠著急的道:「小姐,不要跪了,你有孕在身,再這樣下去,會暈倒的?!?/br> 「不行。」蕭冰雪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道:「珍珠,你去找小睿來?!?/br> 「好?!拐渲檎酒鹕恚觳脚芟虼蟮钊?。 片刻,蕭冰雪見司徒睿和珍珠朝她跑來,她勉強露出微笑,身體再也撐不住的往前倒去。 司徒睿衝向前將蕭冰雪抱起,見她臉色蒼白,他慌張的道:「冰雪!冰雪!」連續(xù)喊了幾聲,懷里的人兒依舊閉著雙眼。 他快速的打橫抱起她,對珍珠道:「快去叫御醫(yī)來?!拐f完他輕功快步的奔向東宮。 半個時辰后,東宮的東殿來了三名御醫(yī),有的給蕭冰雪把脈,有的寫藥單,另一名則是恭敬的對司徒睿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已有三個月身孕,母子均安,請?zhí)拥钕路判?,太子妃身體虛弱,每日服用一碗安胎藥,多吃補品即可。」 司徒睿輕點著頭,他走到床邊坐著,道:「把太子妃的病況轉(zhuǎn)告給皇上知道?!?/br> 「是。」 一個時辰后,皇宮上至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太子妃已有三個月的身孕,太后、皇上以及各宮的妃嬪都紛紛送上上等的補品至東宮。 坤寧宮,皇后得知消息,還未從震驚回神過來,外頭守著的太監(jiān)已快步進來,道:「皇后娘娘,皇上來了?!?/br> 皇后才要踏出宮殿半步,就見到皇上怒氣衝天的朝她走來,她連忙蹲下身行禮,垂首道:「皇上,吉祥?!顾碌贸龌噬鲜前咽挶灥沟氖鹿肿镌谒砩稀?/br> 皇上走到她身前,冷淡的道:「平身?!?/br> 皇后小心翼翼的道:「謝皇上?!顾乓黄鹕砭捅换噬纤α艘粋€耳光。 皇上氣憤的道:「你還要危害朕的血脈幾次?」 當年司徒文為了鞏固太子之位,把威脅到他的手足全趕盡殺絕,他的生母皇后也參與其中,但這女人卻狠心的把所有的過錯撇得一乾二凈,眼睜睜看著他被貶為庶民,終身不得進入帝都,沒有為他求情,甚至連雙眼都未眨一下。 皇后跌坐在地,手摀著被甩耳光的臉頰,哭著大喊:「皇上,臣妾沒有!」 皇上雙眼直瞪著這令他作嘔的女人,若是她做過的所有過錯有確切的證據(jù),他會毫不猶豫的廢了她的皇后之位。 「以后冰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的差錯,唯你是問?!拐f完皇上氣憤的離開。 皇后見皇上離去的背影,緩緩站起身,眼神兇狠的直看著門外,對一旁的太監(jiān)道:「去月梅宮,找純妃算帳。」蕭冰雪懷孕的事,純妃一定知道,竟然還裝作一副好人樣獻計給她,讓她來對付蕭冰雪。 純妃在眾人面前溫柔善良,只有她知道她所有的骯臟事,她們早已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東宮東殿,純妃坐在床邊看著司徒睿用湯匙1口口餵著蕭冰雪喝安胎藥,她面露微笑帶點責備的道:「有身孕的事怎么不早點告訴母妃,母妃好派人照料冰雪的飲食?!?/br> 司徒睿道:「母妃,向來頭三個月都不能對外說,否則很容易胎兒不保?!沟珜嶋H上他是不想讓針對他的人對蕭冰雪下手。 「沒想到睿兒你這大男人還這么迷信?!辜冨聪蚴挶?,緊握著她的手,道:「你和睿兒的婚事要趕緊辦了,總不能委屈你,沒名沒份的。」 蕭冰雪看著純妃面露和善,完全不像皇后那樣滿腹心機,她對她毫無心防,道:「謝謝母妃?!?/br> 純妃輕笑著起身,道:「我回宮去加緊打點你們的婚事,就不多加打擾你們小倆口了?!?/br> 司徒睿站起身,道:「謝謝母妃。」他親自送純妃離開東宮后,又回到東殿陪著蕭冰雪,他道:「這段時間你就待在這里養(yǎng)胎,哪都不要去,別讓我擔心了?!?/br> 「是?!故挶┚o握住司徒睿的手,道:「你自己要小心點?!?/br> 「好?!?/br> 月梅宮,皇后已坐在正殿許久,她一見到純妃朝她走來,氣憤的站起身走了過去。 純妃冷笑一聲,恭敬的道:「皇后娘娘吉祥?!?/br> 皇后雙眼直瞪著純妃片刻,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氣憤的道:「你是故意獻計害我?」若蕭冰雪肚里的孩子有什么閃失,就不是被皇上打一個耳光如此簡單。 純妃冷笑一下,道:「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也不知冰雪有身孕,否則怎會向您出此計?」 「哼,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就把你過去做的事全告訴皇上,尤其是福元皇后的事!」 純妃嘆了一口氣道:「要陷害蕭冰雪這事,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您怎么會要出賣同船的人呢?」為了確保司徒睿的太子之位,將來的九五之尊,蕭冰雪不能留,她容不得司徒睿納妾,將來只會成了司徒睿的絆腳石。 皇后不屑的道:「若不是為了蕭冰雪,誰想要和你同一條船。」她清楚知道純妃是要為了鞏固司徒睿的太子之位,所以才要陷害蕭冰雪,而她是為了要將司徒睿拉下太子之位。 除掉蕭冰雪,方霜瑤嫁給司徒睿后,才能方便找出許多不利司徒睿的事情和證據(jù),或著嫁禍給他。 純妃輕笑著道:「是我誤會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見諒。」她走進房內(nèi),從珠寶箱拿出一只金色手鐲,上頭鑲著一顆晶瑩亮白的珍珠。 純妃走回正殿將手鐲遞給皇后,道:「皇后娘娘,這是黃金打造的手鐲,珍珠更是從南洋來的,是我弟弟上回去南洋時帶回的,皇后娘娘不妨在睿兒和冰雪大婚時,將這手鐲送給蕭冰雪,一來顯得大氣,二來也能讓皇上對您留下好的印象?!?/br> 皇后接過手鐲,左右來回看著,黃金打造且重量不輕,上頭除了一顆姆指般的大珍珠外,旁邊還鑲著細碎的翡翠,這手鐲價格定不斐,她輕笑著道:「難得你有心了,但你把這手鐲送給本宮,那你要送什么?」 「臣妾珠寶箱還有些許的珠寶可以送,唯有這手鐲最為貴重,由皇后娘娘送出是在適合不過了。」 皇后滿意的輕點著頭,道:「這回就原諒你,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千萬不要互咬同船人?!?/br> 「皇后娘娘多慮了,臣妾自然是幫著皇后娘娘的。」 皇后冷哼一聲,道:「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拐f完她頭也不回的走出月梅宮。 接下來幾天,蕭冰雪都待在東宮安胎,太后派來的要教她規(guī)矩的嬤嬤沒有為難她,只是口頭上交待些皇宮里的規(guī)矩,若是見她面露疲備,就會打住,行禮離開。 太后和純妃各派一名嬤嬤來照料她的伙食,其他王妃有身孕時,太后也不曾派嬤嬤細心照料,可見太后很看重蕭冰雪肚里的孩子。 皇后也沒間著,忙著張羅司徒睿和蕭冰雪的婚事,凡事親力親為,比起當年文王娶妃還要盡心,皇宮中議論紛紛著皇后是要介此事讓皇上對她有所改觀。 司徒睿雖沒忙著成親的事,卻因為武侍郎的命案忙得焦頭爛額。 皇城司從武侍郎的家中搜出一封信,上頭寫著他若遭遇不測必定是太子殿下所為,但發(fā)生命案時,太子在太極殿里,在太極殿里的人都可以證明,強而有力的不在場證明,讓皇城司懷疑這封信的真實信,且武侍郎的妻子不斷向皇城司說丈夫的死是明王所為。 司徒睿為了找出這封信的真實信,找了幾位大臣來仔細研究信上的筆跡,果然從每字收尾的地方和武侍郎有所不同。 皇城司將所有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都上報皇上,皇上沉默片刻后,平淡的道:「明兒禁足一年,罰俸祿半年。」南方動盪一事,加上這次武侍郎命案一事,皇上對他失望不已。 夜晚,東宮東殿內(nèi),司徒睿坐在桌前看著仿武侍郎筆跡的信許久,蕭冰雪走到他身后,伸手按摩著他的肩膀,道:「小睿不是已經(jīng)知道這封信是假的嗎?」 司徒皺緊眉頭,道:「我在猜是誰把這封信放在武侍郎的家,對方在暗,我們在明,我心里不安?!顾焓治罩挶┑氖仲N著臉頰,讓緊繃的心放松不少。 蕭冰雪在他身旁坐了下來,道:「在這世界,不是人人都可以讀書識字,更何況是要模仿別人筆跡唯妙唯肖的,這樣的人定是少之又少?!?/br> 「聽聞江湖上就有一位號稱瘋子書生的人,可以把看過的筆跡模仿的一模一樣,但此人行蹤不明,若是能找到他,也許能知道這封信出自何手?!?/br> 蕭冰雪輕笑著道:「你可以去找水無痕,要他去打探瘋子書生在何處?!?/br> 司徒睿身體靠向蕭冰雪,面露微笑的道:「老婆這話帶著醋意?!?/br> 蕭冰雪輕嘆一口氣,道:「水無痕這黑梅幫首領(lǐng)對你唯命是從,可見他對你的用心程度,但你只把他當工具人。」 司徒睿冤枉的道:「我要他做事可是有付出報酬的,例如我帝都東側(cè)的園子就讓他黑梅幫的人住,奴婢供他們使用,所以我和他是對等關(guān)係,才沒把他當工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