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昏迷
司徒睿還未開口喚蕭冰雪,蕭冰雪一把捏住他的耳朵,道:「這位大爺,你是有錢沒處花嗎?」 詩詩見狀,斥聲大喊:「大膽,竟然這樣對太子殿下!」她要上前推開那女子,卻被小飛攔了下來。 司徒睿一副疼痛的道:「冰雪,你輕點,我錢只會花在你身上?!顾樕下冻龅男θ轁M是幸福洋溢。 詩詩驚訝的道:「怎、怎么會?」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司徒睿。 蕭冰雪注意到身后的詩詩,不悅的朝司徒睿踹一腳后,氣憤的離開。 司徒睿快步追上前去,輕笑著道:「我的好冰雪,你別誤會?!?/br> 蕭冰雪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詩詩后,對著司徒睿道:「你比武若是沒贏到最后,休想再見我?!?/br> 「是?!?/br> 司徒睿看著蕭冰雪離去后,轉(zhuǎn)身對著詩詩冷淡的道:「你回去譯館待著,別在這礙眼。」 詩詩此刻明白方才離去的女子對司徒睿而言是特別的,而自己什么都不是,她道:「我要待在這里,不會礙著你的。」 司徒睿不悅的道:「小飛,送她回去?!?/br> 「是?!剐★w對著詩詩道:「詩詩姑娘,請?!?/br> 詩詩落下淚來,卻沒人心疼她,她知道她若不走,肯定會被小飛拖回去,到時難看的會是她,她只好跟在小飛身后回譯館。 一個下午的比武,司徒睿面對的對手沒有心在比武,他們都是一種心態(tài),贏了就娶宛公主回家當擺設,升為皇室成員才是目的,輸了也沒有任何損失,這雖然是宇文邑要達成的效果,卻也讓司徒睿輕松的到最后三十位。 剩下的三十位由后天繼續(xù)比武,直到剩十位就要進宮文試。 司徒睿原是要走去正在和孩子們一起收拾東西的蕭冰雪身旁,卻被從一旁而來的宇文邑擋住了去路。 自從司徒睿來北燕后,宇文邑始終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過,他簡單的行禮,道:「北燕太子,安好?!?/br> 宇文邑沒有說些客套寒喧,直接表明,「你離冰雪遠點,你配不上她。」 司徒睿輕笑著道:「我堂堂正正比武招親贏得最后勝利,配不配得上到時才能定論,倒是北燕太子對冰雪的兄妹之情超乎常理?!?/br> 宇文邑被說中了痛處,他氣憤的衝向司徒睿一掌揮了過去,因為和蕭冰雪同血緣,他這生註定無法得到蕭冰雪,是他心中最痛的事。 司徒睿也不甘示弱的回擊,面對這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太子,若是不把他打清醒,他是不會放開蕭冰雪。 另一邊蕭冰雪正將收拾好的東西放在馬車上,她身旁的小女孩拉著她的衣袖道:「宛jiejie,還有人在比武?!?/br> 蕭冰雪不明白小女孩的話,她好奇的順著小女孩的眼神看去,竟看見司徒睿和宇文邑兩人正大打出手,不分軒輊,誰也不讓誰。 蕭冰雪不悅的走了過去,道:「你們在做什么?」原本圍繞在她身旁的孩子們也紛紛跟著走了過去,甚至圍繞著宇文邑和司徒睿,興高彩烈的看著他們打架。 宇文邑和司徒睿難得的異口同聲的道:「比武。」 一名小男孩看了一整天的比武招親,早已想要躍躍欲試,他衝進宇文邑和司徒睿中間,但他終究只是孩子,怎能抵擋的過兩位大人的攻擊,更何況他們武功底子深厚。 蕭冰雪見狀大喊:「小心!」她衝了過去推開小男孩,讓宇文邑和司徒睿出手的攻擊打在自己身上。 都是煞那間的事,司徒睿和宇文邑來不及收回攻擊,全都打在蕭冰雪身上。 蕭冰雪身體沉受不住兩股不同的力道,大吐鮮血,暈倒在地上。 「冰雪!」他們同時要抱起蕭冰雪,但誰也不讓誰,司徒睿最后不和宇文邑爭,讓他抱起蕭冰雪往醫(yī)館去,畢竟現(xiàn)在救蕭冰雪要緊,而不是爭這個。 醫(yī)館內(nèi)的大夫一把脈,各個面有難色,平時遇到這樣的病人,他們都會安慰家屬帶回病人,在病人尚存一口氣時,把該交待的事說一說,但此刻這病人是宇文邑帶來的,瞧他緊張的模樣,可見這病人極為重要。 為首的大夫跪在宇文邑身前,顫抖的道:「太子殿下,老夫無能為力?!?/br> 宇文邑氣得大罵:「庸醫(yī)!」他要伸腳踹大夫時被司徒睿擋下。 司徒睿皺緊眉頭,著急的道:「當務之急先把冰雪送回皇宮,宮里的御醫(yī)定有辦法?!拐f完他抱起蕭冰雪就往外衝去,快速的抱進馬車,小飛駕駛馬車直奔皇宮。 宇文邑也翻身上馬跟在后頭。 他們到了皇宮后,所有太醫(yī)院的御醫(yī)全都到了芙蓉宮,而司徒睿卻被宇文邑擋在芙蓉宮外,宇文邑把所有的錯都怪在司徒睿身上,司徒睿沒有多解釋,只是站在外頭等著里頭蕭冰雪的消息。 不到片刻,皇上和皇后也來了,他們冷眼看了司徒睿一下后,就進了芙蓉宮。 芙蓉宮內(nèi),幾名御醫(yī)針灸在蕭冰雪身上,其馀的在旁討論著,唯首的御醫(yī)到皇上身前簡單的行禮后,道:「皇上,我們整個太醫(yī)院盡力而為。」 再明顯不過的廢話,卻也表明了他們盡人事聽天命,皇上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道:「把所有最好的藥用上,也要救活宛兒。」 皇后落下淚來,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蕭冰雪。 宇文邑心里也不好受,他多希望被傷的是自己,而不是蕭冰雪。 皇上轉(zhuǎn)身離開,走出芙蓉宮見到在外頭站著的司徒睿,他大聲的罵,「宛兒是造了什么孽,碰上你總沒好事?!拐f完他氣憤的哼一聲離開。 司徒睿面色陰沉,不為所動的站著。 小飛看不過去,道:「太子殿下,雖然他是燕帝,但他怎能夠這樣和你說話?!?/br> 司徒睿平淡的道:「這是我該受罪的?!谷舨皇撬陀钗囊卮蟠虺鍪?,蕭冰雪也不會受傷昏迷不醒。 夜晚,外頭不斷得傳來打雷的聲響,大雨滂沱。 葉嬤嬤看了芙蓉宮外片刻,對著皇后道:「皇后娘娘,是否讓樑太子進來芙蓉宮避雨?」 皇后驚愣了一下,道:「他還站在外面?」他畢竟是樑國太子,怠慢不得。 「是,未曾離開?!?/br> 「快去讓他進來,派人給他換乾爽的衣衫,再給他喝薑湯?!?/br> 「是?!谷~嬤嬤轉(zhuǎn)身走出去,卻被宇文邑叫住。 宇文邑道:「我出去叫他。」他朝外頭走去。 芙蓉宮外,司徒睿淋著雨,臉色蒼白,全身發(fā)冷。 小飛在他身旁陪著他淋雨,道:「太子殿下,我們先回去,若冰雪姑娘醒了,會有人通知我們的。」 司徒睿堅定的道:「我要待在這等她醒來。」 「再這樣下去,冰雪姑娘還未醒,您會先倒下?!顾此就筋I眢w快撐不下去了。 「和冰雪受的傷比起來,這不算什么?!?/br> 這時,宇文邑走到屋簷回欄下,大喊道:「司徒睿,你是白癡嗎?下雨不會回去你譯館躲雨?!?/br> 片刻,司徒睿未回答他的話,他又道:「要見冰雪就進來。」他不屑的冷哼一聲就走回芙蓉宮。 司徒睿快步的走進芙蓉宮,小飛跟在他身后。 他1進芙蓉宮,宇文邑擋住了他的去路,宇文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你去換套衣衫,還有喝碗薑湯,若是你得了傷寒,把病傳染給冰雪怎么辦?」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司徒睿道:「謝謝。」 宇文邑停下腳步,不屑的道:「我是為了冰雪,我可不想她醒來看見你這身狼狽樣,讓她心疼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拐f完就快步的離開。 幾名太監(jiān)和宮女帶著司徒睿和小飛到一旁的小房間換上乾爽的衣衫,也讓他們喝上好幾碗薑湯。 司徒睿走到蕭冰雪的房間,他簡單的向一旁坐著的皇后行禮后,就坐在床邊,伸手握著蕭冰雪微溫的手,道:「冰雪情況如何?」 宇文邑轉(zhuǎn)過身,抬頭忍住欲奪眶的淚水,他道:「御醫(yī)說若是冰雪醒來就無大礙,若是沒醒來,每睡一天就會有危險?!?/br> 司徒睿心如絞痛,他緊握著蕭冰雪的手,看著她蒼白的容顏,緊閉著的雙眼,輕喚著,「冰雪?!?/br> 幾天過去,蕭冰雪依舊沒有醒來。 司徒睿一直守在她的身旁,比武招親他沒去,所以等同放棄,現(xiàn)在對他而言,照顧蕭冰雪比什么都來的重要。 樑國使者與燕帝談好聯(lián)姻細節(jié),由五公主蓉曄出嫁到樑國,原是定好要回樑國的日子,卻因為司徒睿堅持要守到蕭冰雪醒來而耽誤了。 夜晚,小飛對著床邊坐著的司徒睿道:「太子殿下,你先去休息一下,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好了?!顾就筋?偸桥吭谑挶┑拇策吽?,這怎能睡好呢? 「不,我要在這里守著冰雪。」司徒睿害怕他離開她后,她就再也不會醒來。 他已經(jīng)失去過她1次,他無法承受再失去她第二次的椎心之痛。 小飛見司徒睿如此堅決,也就沒再多說些什么,簡單行禮后,就走出了房間。 司徒??粗挶?,呢喃的道:「冰雪,你怎么還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