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一個日常里的開車(完)
(上) 幾乎是下意識地孟然蹙起了眉,已有多年不喜形于色的冷肅面容上此刻卻明顯透露著滔天怒火,他佇立于床尾看著在那kingsize床上蜷縮著漂亮軀干的人,插于右側(cè)西裝褲口袋間的手早已緊握成拳。 他想自己怎么永遠(yuǎn)都會遇上這種事呢,十七歲那年看見這人被別人在圖書館大方地覬覦、爾后到他二十三歲這六年間,又有哪一次他行走在路上、現(xiàn)身于鎂光燈下,哪一次是沒有吸引眾人吃驚又癡迷的目光的? 明明是他的人,就不能收斂一點么…… 孟然從并沒有忘記過去年孟辭給他的偌大驚喜,也從沒有忘記過這二十多年來孟辭幾乎未曾改變及約束過的寵溺與疼愛,無論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如何隨著成長而逐漸不同,他們之間早是那樣親密無間又密不可分……可這并無法阻擋他人的視線與追隨,不是么? 孟辭的優(yōu)秀與不凡眾所矚目,哪怕孟然曉得自己變得如何強(qiáng)大如何能與孟辭并肩,而就算是如今的他已然握有整個孟氏家業(yè),在商場上被人尊稱為經(jīng)商的不敗神話,終究在他人眼里,他們也只是血緣難斷的親兄弟,只是孟氏帝國的兩大檯柱而已,不是么? 多么可笑,好似他的盡心盡力,其實甚么都不是一樣。 平時的孟然其實并非這般衝動,全然的理性總讓他能極好地駕馭自己所有情緒。然而今晚,呵,他想今晚若不是他趕得及時,將難得參與旗下產(chǎn)業(yè)年會的孟辭從那聲色場所接回來的話,他甚至不敢想像再來可能會發(fā)生什么。 如今他們在高級酒店的vip房內(nèi),孟辭,他最愛的哥哥在那床上難耐地動著身體,讓人下了極重春藥而已沒多少知覺的尤物只覺全身燥熱難受,口間柔軟卻勾人的呻吟一下沒一下地從那潤色而漂亮的薄脣間溢散,讓孟然聽著下腹越收越緊,卻也更加惱火。 他只要一想到會有人可能更見過孟辭這個樣子,就恨不得將那些人的眼珠全都挖出來,讓他們清楚地認(rèn)知到,孟辭是他們不該渴望得到的人,連想都別想! 而那斗膽向孟家大少下藥的崽子,是如今孟氏家業(yè)下一間國內(nèi)最大娛樂公司的天王級巨星,名符其實蟬聯(lián)有三的影帝,甚至同時還是無數(shù)品牌代言人與頂級時裝模特兒,影歌雙棲外,享譽(yù)盛名。 據(jù)聞這巨星天王是在半年前自家哥哥孟辭去總公司找孟然時,對方恰好也來總公司商討某些事宜,這才與孟辭打了初次照面。彼時孟辭對他可是看都沒看半眼,然而不過這幾秒瞬間,對方卻是覺得,他尋覓已久的人就是孟辭了。 然而半年多來的熱烈追求,到了孟辭這方雖說卻皆是毫無下文,然于公眾媒體上,巨星天王熱烈求愛于孟氏大少的新聞卻始終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今晚的年會,說實話那天王也是迷了魂鐵了心,在被眾人輪番灌酒后,看著那精緻的容顏嫣紅漂亮,脣齒欲滴得越發(fā)誘人的孟辭,趁著他正準(zhǔn)備打電話讓人接他返家時,以著最后一杯的名號狠狠地在孟辭的酒杯里下了春藥。 他想得極好,在這半年間那天王的心思早已從單純的傾慕與愛戀,到了求而不得的怨恨與佔有。他真的想得極好,即然得不到,那至少可以趁著雙方都醉酒、又是年會這樣的場合下與孟辭春風(fēng)一度也已足夠他之后回味再三。 畢竟光是看著對方解了三顆釦的襯衫中那緊實白皙的漂亮胸膛,那人便覺得自己得下半身硬得發(fā)痛,更別說在他趁對方醉酒時攬上的纖腰,更加證實了對方擁有怎樣一副迷人又讓人貪戀的極致身體。 而就在那人算盤打得極好,在眾人倒得倒、醉得醉的情況下要將孟辭帶去附近的包廂一嘗心愿時,卻讓孟然逮得正著,當(dāng)時孟然鮮見地勾起脣角,然而眸底的邃不可探得曜黑無邊卻讓天王狠狠一顫,連酒都醒了幾分。 讓孟然的手下打昏前他只記得那冷肅的孟氏掌門人緩緩走近他,低沉冷情的嗓音只不過道了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惹上惹不該惹的人,一次的鬼迷心竅,卻是要用自己十多年來兢兢業(yè)業(yè)的打拚來換取的。 那人說,既然你這么不想要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也好,我就幫你個忙。 而至若之后娛樂圈開始無止盡沸騰多時的那天王得丑聞如雪花般飛來,無數(shù)貪污、聚賭、飆車、男女雙色不拘、私生活混亂、不孝、耍大牌……一切所謂的真相接二連三證據(jù)十足的爆出,待得那天王終于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地望著那些他從未做過的事情時,他抱首痛哭,對于自己曾那樣無恥地想對孟家大少出手的想法趕到追悔莫及,然而卻再也來不及了。 不過此下這些,都是后話。 (下) 恍惚的意識中,孟辭能感受到有一人炙燙的手正急不可待地脫去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全身燥熱的肌膚接觸到冷涼的空氣時仍是不免顫抖了幾分。而隨即不等他不應(yīng)過來,那人漫天的吮吻開始從他額際綿延到脖頸、胸前、腿腹、腿根,最后幾乎是一陣不可遏止地猛烈顫抖下,孟辭感覺到自己最要緊的身下物事被包覆到一個柔軟溫?zé)岬牡靥帯?/br> 他下意識地想將那人推開,然而過分得舒爽感讓他的推拒帶不上多少力氣,幾乎是用最后一點清明孟辭打算一把將對方的頭拉開時,卻聽到從來都讓他感到熟稔又安心的聲音破碎的傳入耳膜里。 「哥哥……是我……」 瞬刻間孟辭就曉得現(xiàn)在正賣力吞吐著自己物事的男人是他最寶貝最疼愛的弟弟,本欲推拒的力量瞬刻間便悉數(shù)放松下去,哪怕還是下意識地感到害羞與窘迫,可畢竟兩人也不是初次這般做了──是以當(dāng)快感再次波波傳遍至全身神經(jīng)時,早已意識不清的孟辭索性便任自己耽溺于那漫天而來的情慾中,甚至毫無察覺地探手伸入孟然的碎發(fā)間,扣著他的頭首朝自己又壓近了幾分。 「唔……小然……唔……」柔軟輾轉(zhuǎn)的呻吟勾得人心神蕩漾,孟然能感覺到自己的下身硬得發(fā)痛,然而他只是更為專注舔咬起口中那漂亮又形狀姣好的寶貝,偶不時抬眼看向孟辭的眼神,更是專注炙熱地寫滿迷戀與愛意。 也是在孟然這樣不規(guī)律卻極其嫻熟高超的技巧下,孟辭的鈴口及馬眼都沒被放過地細(xì)細(xì)舔吮過,柱身更是無數(shù)次地吞吐于孟然溫暖柔軟的口腔中,是以在快感漫天而來后沒多久,孟辭便感到全身的氣血瞬間皆往下身涌去,一個讓全身皆酥麻不已的顫抖過后,發(fā)洩過后短暫的空白讓孟辭毫無所覺地邊將自己的東西全數(shù)射入于孟然口中,而后者僅是從善如流地全數(shù)吞下,甚舔了舔流出脣齒的部分,想著只要是哥哥的東西,他全都喜愛得緊。 「小然……難受……幫我、唔……」 可不等孟然反應(yīng)過來,高潮的馀韻過去后,猛烈的春藥顯然藥效未散,孟辭無意識地又開始難耐動著身體,覺得后方空虛得緊,而眼前那人的味道是那樣令自己熟悉又安心的,他下意識地往前動了動,伸出雙手便環(huán)上孟然的脖頸,溫?zé)岬暮粝渖⒂谒?,孟辭伸出柔舌舔了舔,雙目迷濛微睜,輕道:「哥難受……然然幫我……」 雙手穩(wěn)穩(wěn)托住將重心全數(shù)放于自己身上的那人,孟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復(fù)雜得可以,他感受到自己捧著無人能比之的絕世珍寶,那樣美麗又誘人,然而卻也因為如此,卻招來了這般多的人覬覦,甚至起了奪搶的念頭。 任憑孟辭緊緊攬著自己,也任憑自己的下身狂囂著要馬上進(jìn)入這人的體內(nèi),孟然只是溫柔小心地將自家哥哥放平于雪白床單上頭,俯下身肇始為他細(xì)細(xì)解開襯衫的衣釦,然后打量著那人白皙漂亮的胸膛,想著六年了啊,這人怎么還是能這樣迷人、這樣令他愛不釋手、這樣讓他甘愿為他獻(xiàn)出一切…… 思及至此,孟然忽然又釋懷了,只覺他美麗清冷的愛人哪里有錯呢,是人都會想追求最美好的人事物,只不過人人所覬覦、所窺探的這人,是他的,只會是他的罷。 他的孟辭,他的哥哥呢。 將碎吻逐一漫落于那片緊實胸膛上時,孟然嘆了口氣笑道,想著今夜過后、明日起來,只怕他也還是捨不得冷聲教訓(xùn)這讓人灌醉了又下了春藥的人吧……嗯,不過其他方面的補(bǔ)償,或許能再要一些就是了。 笑意融入那從來冷清的眸底,青年凝著眸前的身影,了悟到自己一生的期許與追求,其實從來都僅系于孟辭、他的哥哥的喜怒哀樂上頭。 「我該拿你怎么辦呢……哥……」 只愛我一個人、只看我一個人,不好么? 把你眼底所有的顏色都給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