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魘住
望著隱匿在云后的月將最后一口濁氣呼出,轉身回屋。 正合衣躺上榻,一旁軟乎乎的身子就貼了上來,暖軟的小手隔著薄薄的褻衣尋著熱氣纏上他結實有力的胳膊。 他屏住呼吸 ,心臟在寂靜的屋內“撲通撲通”地跳著與她均勻的呼吸聲交雜在一起。 她未著寸縷依著他的臂膀,被褥都蓋不嚴的軟香一股一股往外冒,它們爭先恐后的往鼻腔中鉆一點點將他腦中的欲重新勾起。 他腹下燥熱,不敢貼的太近。 于是主動往外挪動身子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正要將手也抽回時小姑娘抖身子著貼了過來。 軟香再次入懷,他身子僵了僵。 滿腦子旖旎,想的都是如何將身下這根棍兒插入那濕軟的花苞里澆灑灌溉。 平息片刻后薛彧梅開二度再次往外挪,不料身側小姑娘像提前知曉般雙手緊緊纏著他。 “別惹火我了…”他說的極輕,滿臉無奈的笑著將掌覆在她手背輕輕捏了捏。 “嗚……” 伴隨一聲低吟的輕呼與隱隱的啜泣聲響起。 “阿芙…阿芙?”這下薛彧不敢動了,輕聲喚了兩句卻未得到任何回應。 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窗。(夢) 綺芙被顛的頭暈眼花從里摔了出來,她嚇的抬手護著腦袋順著坡往下滾,手肘磕在粗糙的石塊上瞬間麻的沒了知覺。 與石子的碰撞,疼的她淚流滿面。發(fā)髻被撞的松垮,枝葉勾破她靚麗的衣裙,塵灰卷襲而來擦過她嬌嫩的肌膚。 眼前忽然一片模糊,再睜開時周遭圍滿了嘈雜的哭啼聲,綺芙正蹲在河邊楞楞地看著有些出神。 舉家逃遷的難民處處可見,面黃肌瘦的老翁老嫗孩童比比皆是,他們沿著官道一路南下。 一晃神的功夫,腳下打滑,周邊的土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撲咚”一聲整個人墜入冰冷的河底,無窮無盡的黑撲面而來,她抬起手奮力掙扎卻只是在做無用功。 就在意識逐漸模糊前,面前忽現(xiàn)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她做出最后的掙扎抓住它。 再度清醒時自己又出現(xiàn)在了籠子里,她縮在籠口,手里正握著撿來的石子往前投擲。 包子攤前立著一位高大壯碩的男子,綺芙孤注一擲將希望全寄托于這。 第一顆,石子拋出只與他衣擺擦過。 她咬著唇奮力去拋第二顆,這回中了,卻只見男人環(huán)視一周壓根沒注意到她。 這會兒她心都涼了半顆下去,只定定的看著手里最后一顆石子發(fā)呆,心底的猶豫與不安全都冒了出來。 卻在他接過包子攤老板遞過的油紙時,心下一慌將最后一顆也拋了出去。 與轉身的他對上視線那一刻,意識徹底模糊。 “乖,我在呢,不怕了不怕了?!?/br> 薛彧握住她的肩將她往懷里摟了摟,也不知她夢到什么了哭的這般可憐。 摟了會又空出右手安撫的一下又一下輕拍她的背,直到腕間泛起陣陣酸意,懷里小姑娘啜泣的聲音才越來越小。 左側的衣袖濕漉漉的一片,薛彧又替她細細地擦了淚痕,折騰到夜半叁更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