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吻玫瑰 第27節(jié)
許是那邊又說了些什么,商湛沉了沉眼眸又改變了主意,“行,我現(xiàn)在馬上就過來?!?/br> 掛斷電話后,商湛自然而然地向傅染解釋,“宋梔因為這件事兒,現(xiàn)在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醫(yī)生說她有強烈想自裁的念頭,所以我必須得過去看看?!?/br> 傅染目視著他神色匆忙地拿著剛放下的車鑰匙和外套,他站定在她面前的時候眼神里糅雜著一抹強裝出來的鎮(zhèn)定。 “染染,你別跟我鬧情緒,等過兩天她情況好些了,我就讓秦姨照顧她。”商湛低沉著嗓音輕哄著。 冰凍三尺絕非一日之寒,她不是在鬧情緒,而是認認真真地從她們相識相知,每一步都經(jīng)過她反復推敲斟酌過,她才得出要分手這個結(jié)論。 “你去吧?!备等狙畚蔡幍纳罴t變得愈發(fā)地深,就在商湛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她弱著嗓音跟他講:“只要今天你離開了,那咱倆就結(jié)束了?!?/br> 捕捉到微小聲音的商湛停滯腳步,他想傅染只是開玩笑而已,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夠說放下就放得了的,大不了回來再哄哄。 再說他商湛最不吃的就是威脅這一套,于是他裝作沒聽見,轉(zhuǎn)身消失在傅染的視野里。 傅染摩挲著纖瘦手腕上純白的冰種手鐲,她一點點地給它摳出來。 而后,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松開自己的手。 下一秒,手鐲落在地板上碎成了兩瓣,她失神地扯了扯唇角。 這只手鐲他說是她母親最珍愛的物件,是兩年前她生日的時候,他送給她的,當時她以為那就是認可。 晶瑩剔透的成色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她看不來值不值錢。 但余婉婷說這是難得的冰種,價值連城。 可就算再值,在她心里面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秦姨看到破碎的手鐲,她心慌又可惜地看著傅染,“祖宗誒,這鐲子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怎么說摔就摔了。” “因為不重要了阿?!备等炯t著眼眶對秦姨說。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在置氣。 正所謂旁觀者清,秦姨滿臉可惜地勸慰著:“少爺他就是有時候比較重視感情,他打小就……” 傅染不愿聽太多,也正是秦姨后面的話她沒聽,所以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跟商湛錯過那么多,原來商湛曾經(jīng)一直生存在滿是荊棘的泥沼里。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對他友善,而他卻因為別人對他一分的好,而回饋數(shù)倍。 當然這都是傅染后來才知道的事了。 作者有話說: 再疊一層追妻buff,明天還會疊一層。 把火燒旺點,然后給湛爺褪層皮。 — 早九晚九雙更,大家的訂閱是對我最好的支持喔! 《婚婚欲甜》和《烈焰吻玫瑰》我會抓緊寫,可以收藏下qwq 第27章 放肆 ◎“商湛,或許,我們本就應該要錯過的?!薄?/br> 連夜的暴雨滿地的濕滑, 傅染望著窗外連綿不絕的雨水,她盼望著希望明天是個晴天,然后她好把行李搬到宿舍里。 躺在充斥著商湛味道的床里,她失神地聞了聞那股子木質(zhì)調(diào)香水的味道。 從今往后, 她跟商湛就再也沒有關系了。 怔愣愣地瞧著天花板, 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天明, 她都沒有睡著。 倒是起床后她莫名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那邊的護士反復向她確認,“請問您是傅若女士的家屬嗎?” “是的, 請問你是?”莫名其妙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傅染全身冷冰,像是渾身流動的血液都要凝結(jié)起來。 “我是雁南二院里消化內(nèi)科的護士,您的母親于凌晨三點住進我院,現(xiàn)在患者意識缺失……”護士說著說著分貝輕了下去。 聽到這個消息傅染差地栽倒在地,隨后那邊換了一道清晰的男性聲線, “您母親是胃癌晚期, 因為吐血暈倒才被鄰居送到醫(yī)院, 請問作為子女, 你什么時候能夠過來?” “我……我馬上就過去……”傅染嗓音里帶著哭腔, 隨后她哭著懇求,“醫(yī)生,你一定要救我mama!” “我們一定盡力?!贬t(yī)生說著安撫性的話, 但誰都知道到了晚期的時候治愈成功率幾乎沒有。 從樓梯上走下來,傅染差點栽倒在地。 她冷靜著想給商湛打電話, 但猶豫再三她卻選中了蘇墨白的電話。 商湛這會兒肯定陪著宋梔, 她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她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在電話撥通的那一秒, 悲觀的情緒驟然決堤,她聲音又顫又夾雜著哭腔。 蘇墨白輕聲安撫著她,“染染,你別哭,有什么事兒跟我說?!?/br> 從傅染破碎的情緒與顫抖著的聲音里蘇墨白捕捉到關鍵信息后,他立馬說:“你等我,我馬上就過來接你?!?/br> 沒多久,蘇墨白就趕了過來要帶她離開。 兩人剛開出別墅群,往小路上開的時候,一輛黑色賓利突然改變方向往她們面前橫行霸道地開了過來。 駕駛盤忽然被商湛cao控,陳屏目瞪口呆地睜大眼睛,他咽了咽喉嚨滿臉震驚。 如果剛才剎車踩得不到位,那肯定就會撞到。 蘇墨白被刺激得整個人都有點兒應激障礙,他氣勢洶洶地走下來想跟商湛干架似的,而商湛仍舊是那幅瞧他不入眼的模樣。 “商湛,傅染就坐在副駕駛,你到底要干嘛?不要命了是嗎?”說罷,蘇墨白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那一拳正好打在商湛顴骨連帶著耳朵的位置,也就是這么一下將商湛渾身的暴力因子都激發(fā)了出來。 誰打他,那他就打誰。 商湛拿捏蘇墨白就跟獅子拿捏羚羊似的,可就在他緊攥著蘇墨白衣領想要錘他的時候,傅染忍著腳腕上的疼,一步步地朝他走來。 她的眉目清冷,像是凋零的玫瑰。 她走上前扯開他的手,眉眼間滿是維護,“商湛你要有病去別的地方撒,是我要跟他走的,你憑什么打他啊?” 商湛被傅染給氣笑了,他指了指臉上被打紅的那一塊,“你看到?jīng)],是他先動的手?!?/br> “那你開車能這么開嗎?”傅染氣急敗壞地指著那輛橫亙在她們面前的賓利。 商湛舌尖抵著后牙槽,模樣有點痞,他抬眸盡說歪理,“你瞧瞧這條路劃線沒有,我就愿意這么開。” “……”傅染氣得渾身發(fā)抖,她眼眶通紅地看著他,模樣活像只被欺負的兔子。 “怎么著,這么早就找到下家了呀。”商湛漆眸瞟了眼蘇墨白,他輕嗤,“傅染,你這是在吃回頭草嗎?” 商湛眼神中的玩味徹底令傅染心如死灰,她抬手就想打他。 但商湛嚴明手快握住她纖瘦的胳膊。 下一秒,他將傅染攔腰扛起。 無論她多掙扎都沒用,他扛著她往家里走。 “商湛,你放開我?!备等狙劭敉t臉頰充血,她使勁地捶打著商湛的背脊,但什么用都沒有。 蘇墨白亦步亦趨地跟在商湛身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跟他說:“商湛,傅染他媽在醫(yī)院里……” 聞言,商湛停住了步伐,而后他橫著眼眸瞧了眼陳屏,他冷硬著嗓音喊:“陳屏……” 得到指令的陳屏摁住蘇墨白的肩膀,他指了指他的奧迪,“蘇少,我們不妨現(xiàn)在講一下賠償?shù)氖乱恕!?/br> “不用賠償,你們都沒撞到賠什么?”看著商湛的無賴的潑皮模樣,蘇墨白氣得要命。 陳屏滿是耐心地看著他,“我們可以淺談賠償一下精神損失費?!?/br> 蘇墨白:“你們沒有對我造成精神傷害,不用賠償……” 這到底要他說幾遍才行? 陳屏沉默了秒,他瞇了瞇眼睛:“我的意思是,需要您賠償一下我們湛總的精神損失費?!?/br> 徹底無言以對的蘇墨白:“……你再說一遍?” 待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傅染早就被商湛叼進狼窩里面去了,而陳屏也達到了他的目的。 轉(zhuǎn)身鉆進車里,陳屏踩油門太猛,一時沒把控住,賓利的車頭真直直地往前撞。 于是乎,陳屏又冷漠又禮貌地再次下車對蘇墨白商量:“實在抱歉蘇少,由于我的車技實在太差勁所以撞到了您的車頭,接下來的賠償……” 冷冷看著自己的愛車被撞的蘇墨白:“……” 一時間真不知道是他是故意撞的還是不小心撞的。 扛著傅染回到家里,秦姨看得目瞪口呆,商湛忍著她咬的疼痛,對秦姨吩咐,“不管樓上發(fā)生什么動靜,您都別上來?!?/br> 說完這句話,商湛把傅染扛到了二樓臥室,他把她扔到床上,而后脫掉自己臟了好幾天的衣服。 他瞧了眼肩膀上不深又不算淺的牙印,他蹙起眉,瞧著傅染,“怎么跟只野貓似的,就知道咬人?” 傅染頭發(fā)散亂在后背,她臉頰瓷白透紅,眼眶遍布紅血絲眼尾處泛紅像是剛哭過的模樣。 “我不就是不讓你跟姓蘇的那個人走么,至于嘛。”商湛走上前,他冰冰涼涼的手貼了貼傅染的臉,她輕聲哄:“我跟宋梔真沒啥,她黏著我,我脫不出身,我還嫌膩歪呢?!?/br> 傅染輕輕眨動酸澀難當?shù)难劬?,她用力撐著自己站起來?/br> 隨后,她推開商湛,“我不管你跟宋梔怎么樣,商湛我們之間分手了,分手的意思是你再也管不了我了?!?/br> 姑娘的話像是一簇火焰,頓時像是火燒燎原般地點燃商湛心里暴戾的導火索。 他此生最畏懼的一件事就是被喜歡的人遺留在原地。 他偏執(zhí)地抱住她的腰肢,任她如何掙扎都沒用那般糾纏著。 他的每句話似是誘哄,“染染,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雙手奉到你面前?!?/br> “……” 傅染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她愛了快八年的男人,一串串淚花順著她的眼睛往下掉。 她好看的唇微揚,她的話瞬間鋒芒畢,露化為利刃,“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讓我離開就可以?!?/br> 兩人之間的氣場互相磋磨著,商湛一遍又一遍地賠禮解釋,“染染,是我不應該不跟你打招呼就去找宋梔,我知道你對宋梔之間存在誤會……” 傅染的心隨著這句話愈發(fā)地涼下去。 她看著商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對他講:“商湛,如果宋梔這輩子救過你的命,那我求求你跟她好吧,你們高三的時候不是談過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