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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吻玫瑰 第44節(jié)

    在投資人面前,任誰也不敢忤逆, 這就更有趣兒了。但當(dāng)他抬眸看到商湛那諱莫如深的眼神時,他的笑容不由得凝固。

    就算正式簽約, 只要投資人不滿意那隨時就可以撤掉換人。

    傅染強(qiáng)烈遏制住心里的不舒服。

    她臉上漾著恬淡的笑容來, 隨后目光看向穆黎身側(cè)的那位投資人, “姜董, 跳舞我不是很擅長,我給您唱一首我家鄉(xiāng)的童謠吧?!?/br>
    “傅染,你是真不會跳還是假不會跳啊?!蹦吕铔]忍住,同她嗆聲。

    京圈里,誰不知道傅染跳舞跟天仙兒似的?

    而那肥頭大耳的投資人卻拿著酒杯坐到傅染身邊的位置去,他臉上是油膩膩的笑,“唱什么歌呀,跳舞才好看?!?/br>
    眼見著傅染下不來臺,商湛冷著嗓音出聲解圍:“就唱歌吧。”

    望了眼商湛,又看了眼眼前人,傅染強(qiáng)忍著惡心的感覺唱了首南方小調(diào)。

    她的聲音自帶吳儂細(xì)語的那種溫柔質(zhì)感,唱起歌來又有點(diǎn)兒磁性的回響,加上她的模樣又靈瞧著又純凈,莫名給人看著很乖的錯覺。

    坐在她身邊的投資人忍受不住誘惑,他將咸豬手摸到她大腿上。觸碰到的那秒,她委實忍不住站了起來,可他卻更過分想要摟住傅染。

    情急之下,傅染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因為他臉上的rou很厚,所以這一個巴掌打得特別響。就在他抬手想打傅染的時候,商湛直接將酒杯砸在了他面前。

    油膩投資人以為商湛站在他這頭,所以在氣勢上莫名更磅礴了起來。

    他滿嘴都是羞辱人的話,“酒桌文化你懂不懂?我捧你你就算個角色,沒有我捧你你就算個屁?!?/br>
    “還敢打我!”說罷,他的手抬得高高的。

    眼見著下一秒就要砸下來時,商湛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狠狠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隨后殺豬般的聲音響起——!

    商湛的面相陰沉得像是要吃人,他懟起人來絲毫不心慈手軟,“我的女人需要你來捧嗎?你算那根蔥,你給她提鞋你都不配?!?/br>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寂靜了下來,視線也逡巡著兩人之間。

    那油膩投資人茫然地看著商湛鐵青的臉,他震驚的面色頓時變化成偽裝出來的善意,“原來是湛總的女人啊,是我有眼不識明珠,我就淺淺地小酌兩杯給傅小姐賠個罪?!?/br>
    說罷,他將白酒往紅酒杯里倒,他倒酒的手微微顫抖。

    內(nèi)心肯定是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滾?!鄙陶筷帎艕诺哪樕弦唤z情感也無。

    接著,那男人像是認(rèn)命了似的被外面的保鏢給拖走。

    待到包廂里寂靜地落針可聞的時候,傅染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一切。坐在導(dǎo)演身邊的“作者正拿著手機(jī)對這兩人瘋狂拍照和錄像。

    她將拍的照片一摞一摞地發(fā)給商敏。

    【小葡萄】:敏寶!你欽點(diǎn)的女主角實際是你哥的前女友!你還記得大明湖畔那個讓你哥癡狂的女人嘛!就是她!

    【小葡萄】:你們倆真不愧是一家人連看人的眼光都一模一樣!我靠你嫂子也太漂亮了!你哥賺大發(fā)了呀!

    此時的商敏有點(diǎn)無語,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她一絲不茍糾正,“臭葡萄,那不是我哥,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那是大魔王?!?/br>
    【小葡萄】:啊啊啊你哥也太撩了吧!他居然給你嫂子擦手,我就沒見過你哥脾氣這么好對待過人家姑娘!

    商敏:“……”沒有圖片為證她不信。

    【小葡萄】:【圖片.jpg x10】

    商敏難以置信地盯著手機(jī):“……”

    肯定是p出來的,這能是商湛?

    只見視頻里的男人當(dāng)著眾人的面用保鏢給他的手帕斯條慢理地給她擦手。

    他陰戾的眼神里透露著上位者的果決,“他還碰你哪里了?”

    商湛那雙陰惻惻的眼睛令傅染覺得,如果她說那咸豬手碰了自己的腿,商湛肯定能給它剁了。

    傅染抿唇,將視線挪開,她滿臉苦澀,“商湛,這不全都是你安排好的嘛?”

    莫名其妙背鍋的商湛壓了壓唇角,視線卻仍舊描摹著她的輪廓,“已經(jīng)擬定好協(xié)議了,反悔的話是要數(shù)倍賠償?shù)摹!?/br>
    說完這句話,商湛冷眸瞧了眼保鏢,隨后保鏢將椅子給他換了個。

    坐在傅染身邊后,他的視線看向正目瞪口呆坐在角落里的莊婉。

    他完全好商量的語氣,“莊小姐,你說是不是?”

    此時的莊婉被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給震驚到了。

    她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似的,投資人的為難她忍氣吞聲不敢造次,可就在她即將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居然峰回路轉(zhuǎn)。

    這姑娘什么時候跟商湛搭上了呀?

    這么粗的一根金大腿,而且看商總這反應(yīng),應(yīng)該對這姑娘還是有點(diǎn)感情,但傅染卻挺冷漠的?

    回想起傅染之前跟她說的那些話,穆黎提供的藍(lán)血代言不接,說是不喜歡行為作風(fēng)。

    原來她口中的跟他兄弟談過,那兄弟是商湛啊。莊婉費(fèi)勁地咽了咽喉嚨,她是真不敢往這個方向想。

    商湛是誰?圈里的太子爺,論權(quán)勢地位沒有人敢在他面前稱第一。論顏值簡直就不用包裝就能出道,但脾性也是出了名的古怪。

    有傳聞?wù)f他心狠手辣拉他父親下臺,他父親的私生子還被他揍得沒有了生育能力。

    總之脾氣很差勁。

    像傅染這種小白兔怎么會惹上這樣嗜血的大魔王?。?/br>
    莊婉笑得訕訕的,完全不敢對著干,“是,協(xié)議簽了那確實是鐵板釘釘?shù)氖?,我們只能唯命是從?!?/br>
    誰讓你們是金主爸爸呢!

    要早點(diǎn)知道你是傅染的渣男前男友,她們就算是只接綜藝廣告,也堅決不簽這協(xié)議。

    “坐下來,吃飯?!鄙陶渴諗科鹧垌械睦湟?,他斯條慢理地給傅染把菜夾進(jìn)碗里,“你胃不好,先吃點(diǎn)軟乎乎的面食。”

    傅染強(qiáng)忍著不適坐在他身邊,場景瞬間變得非常尷尬。

    連帶著許多演員都不敢吱聲了。

    那導(dǎo)演和緩著笑,他見風(fēng)使舵拍著馬屁,“還得是我們?nèi)裘舻难酃飧撸瑒傔x上傅染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是商總的女朋友?!?/br>
    剛才導(dǎo)演的話可不是這樣的,傅染在心里腹誹著。她身體也格外的僵硬局促,因為眾人的目光都在打量她。

    商湛懶得搭理那導(dǎo)演,剛才那人在商湛面前指手畫腳的時候,這導(dǎo)演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導(dǎo)演尷尬著笑意,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商湛伸手套上塑料袋,他斯條慢理地剝著虎斑蝦,他陰鷙的目光抬起看向那導(dǎo)演,“傅染以后還得仰仗你多照顧。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想肯定是不會再發(fā)生了,章巍,你說是嗎?”

    那導(dǎo)演頓時如臨大敵,他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是硬生生擠出來的笑,“那肯定,我一定會對全劇組的人以同一個態(tài)度看待的?!?/br>
    說話圓滑又充斥著人情世故,傅染在心里冷笑著。

    商湛將蝦rou一個個地?fù)苓M(jìn)碗里,隨后放了些醋又撒了些芝麻醬遞到她面前,他溫柔著嗓音,“你最喜歡吃的蝦,用點(diǎn)?!?/br>
    看著他那溫柔似水的眼神,傅染喉嚨艱澀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她想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清晰明白地告訴商湛。

    她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同樣的,商湛斯條慢理的動作簡直令眾人驚愕,向來都只有別人伺候他的份,什么時候還有他如此貼心照顧別人的份?

    朝南坐在她們對面的穆黎簡直下巴都要掉了,這還是他那個冷酷從不將感情放在心上的湛爺嗎?

    是誰在五年前的時候說,不過是玩玩而已?

    又是誰不近女色,說女人只會耽誤他賺錢的速度?這些,你都忘了嗎?

    穆黎直到現(xiàn)在都很難相信商湛居然會當(dāng)著大家的面,放下桀驁的自尊為傅染剝蝦。

    他如此紆尊降貴但傅染卻毫不領(lǐng)情,這圖啥呢?

    周圍的目光炙熱而又令人難以忽略,傅染只覺得這個環(huán)境如坐針氈。

    她推開商湛地給她的瓷碗。

    隨后她站了起來,她滿臉抱歉地看著眾人,“我先去下洗手間,實在不好意思?!?/br>
    說完這句話,她拿著包匆匆離開。

    既然傅染走了,莊婉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她緊跟著傅染往外走。

    眾人見商湛被拂了面子都不敢說話,反到是穆黎將紅酒轉(zhuǎn)到商湛面前。

    他唇畔露出看好戲的笑來,“女人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喝酒。”

    下一秒,商湛邪肆地眼神橫了過去,他冷感著語調(diào)警告眾人,“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請諸位都不要往外說,要不然,后果自負(fù)?!?/br>
    說罷,商湛抬步往外走。

    瞧著他著急又護(hù)短的模樣,穆黎暗罵,“瞧瞧你那不值錢的樣!”

    第44章  熱吻

    ◎“傅染,穆黎的話不能聽,他混慣了?!薄?/br>
    莊婉跟在傅染身后, 走到廊前,她去酒店車庫開車。

    站在蕭瑟料峭的寒風(fēng)中,傅染攏了攏身上的外套,隨后她察覺到身后有一股暖意逐漸地攏住了她, 熟悉的木質(zhì)縈繞鼻尖。

    是商湛, 傅染轉(zhuǎn)過身后退半步。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 柳眉蹙起,好看的眉眼里盡是嫌棄。

    “傅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他已經(jīng)快受夠了沒有傅染在身邊的日子。

    他想過經(jīng)年累月會將這件事淡忘的。以前吵架都是傅染伏小做低先向他示好, 他就順著臺階就下去了, 他以為這一回,傅染也會跟之前一樣,但他已經(jīng)快給傅染幾個月的時間了。

    她卻遲遲沒有回應(yīng),他的耐心已經(jīng)告罄。

    傅染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決然。

    她做下的決定從來都不是意氣用事, 而是長久的喜歡沒有得到重視的回應(yīng)。

    傅染泛紅著眼眶看向商湛, 她又后退半步與他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