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小社畜渣了老板后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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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了口氣,將兩張打印紙取出來,用裝訂器裝訂好。 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哪就那么脆弱,我先下去了啊。” 周昕拿起文件夾和剛打印好的檔,在趙紫瑗欲言又止的擔(dān)憂神色中,匆匆往樓下走去。 由于下來遲了,她乘電梯到一樓,一出電梯就奔了出來。 剛跑出去兩步,看見喻瑾和司機還有兩個高管已經(jīng)進了公司。 她一個急剎車,鞋底和地磚強烈的摩擦聲,讓她成為了人群里的焦點。 她該死的又跟他隔空對視上了。 周昕想起之前的誤會,這回躲也不是,看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卻被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弄郁悶了。 她快步走到了他的身后,一路跟著回了總裁辦。 排完老板一天的行程,周昕看著密密麻麻的記錄,就知道今天又要加班到很晚了。 從辦公室出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傳來,周昕垂下雙臂,了無生氣。 趙紫瑗迎了上來,遞給她一杯水,擔(dān)憂地問:“怎么了?是不是又哪不舒服了?今天你無論如何別忘了去取結(jié)果,難受就請個假,你這都趕上全年無休,007了。” 周昕有點打不起精神來,對趙紫瑗比了個ok的手勢,一句話也不想多說地回到了辦公桌。 下午周昕盡職盡責(zé)地陪喻瑾參加完了會議。 會議結(jié)束后有個飯局,定的酒店恰巧就在她檢查的那家醫(yī)院旁邊。 她想著等會散局,她就直接去醫(yī)院取片子。 喻瑾也喝了點紅酒,他似乎做什么事都很克制,喝酒也是如此。 別人熱情洋溢,甩開膀子喝,他每次卻只是抿一口。 也沒人敢勸酒,所以整場下來,就他沒喝多。 酒過三巡,周昕收到了司機金鳳的信息。 【金風(fēng):周昕,車鑰匙放在酒店前臺了,我爸腦溢血住院了,我跟喻總請完假了,麻煩你找個代駕送喻總回家?!?/br> 周昕看見信息,反應(yīng)過來上次他也是這樣臨時有事,原來是他爸爸生病了。 她的目光落在“腦溢血”三個字上,手不禁攥了攥,額頭出了一層細汗。 想起趙紫瑗的話,腦癌,腦溢血,腦梗塞…… 一系列病癥不由自主地蹦出來,跳得她頭疼。 周昕沒喝酒,她正好借著金風(fēng)的信息去給喻瑾請示。 趁著大家醉酒,出了包間,去前臺取到了車鑰匙。 她想了想,直接趁機開車去了醫(yī)院。 今天她得把報告取回來,如果檢查沒事,她也就放心了,省得一頭疼就疑神疑鬼的。 醫(yī)院離酒店開車只要兩分鐘。 她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9點了,這家醫(yī)院不是三甲醫(yī)院。 因為當(dāng)時她圖方便,出來辦公事,路過這里就順便做了。 做檢查和取結(jié)果,都是工作順路來做的,她這么愛崗敬業(yè),竟然還要被調(diào)崗。 鎖好車進了醫(yī)院,周昕的憤憤不平化在一聲嘆息里。 周昕從側(cè)門進了醫(yī)院,門口的指路牌都爛掉了,棚頂?shù)臒艄庖婚W一閃的,隨時要壞掉,有種夜闖廢棄醫(yī)院的既視感。 好歹也是個二甲醫(yī)院,她幾天前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就成這樣了? 她壯著膽子往前走,電梯按鍵燈也不亮了,她抬眼看去,好像急診那邊有人。 周昕又往前走了兩步,由于光線太暗了,走著走著,突然被什么東西絆到,踩在腳下有點軟。 她心里陡然一驚,被這軟軟的觸感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之前看過的鬼片此刻都往她腦子里鉆。 她深呼吸后,低頭看去,一個白色袋子上寫著“石膏膩子”。 周昕眨眨眼,再看向周圍,沙袋,乳膠漆,木板,梯子,滾刷…… 原來是醫(yī)院要裝修啊。 嚇出一身冷汗的周昕舒了口氣,緊張勁過去,頭又隱隱作痛了。 她朝著急診走去。 急診大廳此刻也沒幾個人,周昕好不容易遇見個護士,被指引著爬樓梯到三樓的神經(jīng)內(nèi)科。 到了三樓,寂靜得能聽見她的腳步聲。 她找到了打印的機器,一共兩臺,一臺是黑屏的,一臺上面掛著“機器故障,片子到護士臺取”的字樣。 周昕撇撇嘴,醫(yī)院確實該裝修了,機器都壞了。 轉(zhuǎn)身去了護士臺,正好看見在一摞片子的最上面,放著的那張片子,患者名正是她自己。 醫(yī)院工作還挺周到,把她的診斷報告提前給打印出來了。 周昕拿起片子,發(fā)現(xiàn)下面還有一張診斷單。 她定睛一看,臉色慢慢沉了下來,剛剛被嚇到的汗毛又豎起來了。 病危通知書 患者姓名:周昕…… 周昕心跳加速,下面的大段文字在她眼前像正在爬的螞蟻一樣,密密麻麻,模模糊糊的,頭劇烈地疼了起來。 她忍著難受,眨了眨眼,看清了上面的兩個字:腫瘤。 周昕拿著診斷書的手都在顫抖,她向前邁了一步,發(fā)現(xiàn)腿都軟了,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醫(yī)生的診室。 整個科室就一個值班醫(yī)生,她剛要敲診室的門,就見醫(yī)生正推門出來。 他看了看周昕慘白的臉色,又看到了她手里的診斷書,嘆了口氣,嘀咕了一句:“家屬怎么讓你自己來了?既然你親自來了,那我就跟你好好說說吧?!?/br> 周昕目光呆滯地看著醫(yī)生的嘴唇一張一合的,但聲音好像從天邊傳來的,朦朦朧朧,聽不真切。 他似乎在講她的病情病因,那滿臉的遺憾讓她耳鳴聲越來越重,終于到了一個臨界點,耳鳴聲達到了一個頂點,在腦中炸開,也聽清了醫(yī)生的話。 “雖然已經(jīng)這樣了,但是你還是要保持樂觀,樂觀的情緒也許可以延長時間。還有最后以我個人的名義跟你說幾句。生命呢重要的不是長度是深度,相信你也做好了選擇,與其痛苦的地去延續(xù)生存時間,不如在剩下的一個月里,好好感受生命的意義。” 周昕出診室時,手腳冰涼,如墜冰窖。 趙紫瑗的那句“腦癌”,金風(fēng)爸爸的“腦出血”,大小新聞上的猝死,最終都凝聚在一張“病危通知書”上。 還有一個月…… 周昕如游魂一般走過昏暗的走廊,一步步踏著階梯,麻木地向前走著,沒有目的地走著。 與周昕擦身而過的一對夫妻倆走到了護士臺,低頭尋找著什么。 紅著眼的女人邊找邊念叨著:“誒?剛剛我記得就放這了,我怕咱姑娘看到,一時著急就扔這了,怎么沒了?” 男人囔著鼻子說:“唉,算了,不見就不見了,要不然也不能讓女兒知道她的病情。也不打算治療了,就這樣吧?!?/br> 女人眼眶瞬間又紅了,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哭得撕心裂肺:“為什么咱女兒命那么苦?為什么咱女兒得了這種??!叫周昕的那么多,偏偏咱女兒這么不幸……” —— 周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車里的,有意識時,她已經(jīng)趴在方向盤上很久了。 喚醒她的是一直嗡嗡作響的手機。 她動作緩慢地把手機拿了起來,紅腫的眼睛看著屏幕上顯示的“dsb”三個字母,直愣愣的,并沒有接聽的欲望。 她的袖子已經(jīng)被淚水濕透,吸了口氣帶了點喘息的顫抖,淚還在不由自主的流,但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痛哭了。 手機屏幕熄滅又亮起,喻瑾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周昕按下了接聽鍵,清冷中帶著不滿的薄斥聲自聽筒傳來:“你在哪?取車要取這么久?” 周昕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情緒,輕易被他的一句話弄破防了。 她有生之年,第一次暢快地喊出自己的心里話:“你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符合勞動法嗎!” 吼完這句,她感覺前所有為的舒坦,得絕癥的痛苦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 似乎是被周昕的話弄懵了,電話那頭足足沉默了五秒,才傳來一聲疑問:“我記得你沒喝酒。” 周昕此刻一身反骨,反正都要死了,她沒什么可失去的了。 現(xiàn)在就想把之前受的屈辱,一一還回來。 周昕咬了咬唇,惡狠狠地說:“你等著,我這就去接你!” 第5章 酒店門口,幾位喝高了的老板在門口互相告別。 幾人站都站不穩(wěn)了,還在唇不對馬嘴地聊著天。 最后竟然還都聊懂了似的,紛紛被自家秘書或者助手攙扶上車,跌跌撞撞的揮手告別。 歪歪斜斜的人群中,唯有喻瑾似一股清流,站得筆直,跟他們涇渭分明地離得很遠。 突然一陣引擎聲浪由遠及近,氣勢洶洶地疾馳而來一輛銀灰色卡宴,急停在喻瑾面前。 這性冷淡的色系,跟喻瑾的氣質(zhì)完美匹配。 喻瑾微微擰眉看著駕駛位的車窗緩緩放下,露出周昕桀驁不馴的側(cè)臉。 一位喝醉的老總貼了過來。 喻瑾沒時間責(zé)備她,快步走到了車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卡宴啟動,強烈的推背感讓他馬上抓緊了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