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知道這事不可以開玩笑的，畢竟你也是我第一個告白的對象?！?/br>
    「我是認(rèn)真的阿?！沽盅芸粗股菃渭冇赂业难劬?，和那天他們躺在cao場上看星星時一樣。

    「可是你沒有跟我告白，我也沒拒絕?。俊?/br>
    「我剛不是說了，要你當(dāng)?shù)谝粋€知道我女朋友的嗎？你說有誰會第一個知道我的女朋友是誰？」

    鹿森森想懂后雖然開心，可表面還是裝得一副嫌棄樣，這是所謂少女的矜持，怪不得她。

    他們曾經(jīng)快樂的像是明天就要末日，什么也沒有的日子里有彼此就足夠富有。

    林衍還記得半年后，他生日那天，鹿森森親手製作了蛋糕，做了十足精緻的卡片。

    「可是我手不巧，」林衍說，「我不會煮飯。」

    「沒事，我生日時你帶我吃飯就好?！?/br>
    可誰會料到，他們在一起后的一年，鹿森森一個人在游樂場里枯等著林衍，一直到了下午了，林衍才匆匆趕來，可那時的鹿森森只想回家。

    回去路上，雨來的急，天空驟然漆黑，風(fēng)勢將雨傾斜，鹿森森和林衍便都淋濕了。

    林衍見鹿森森一句話都不說，了解是自己有錯，整路上直關(guān)心著她。

    「我?guī)闳コ詡€飯好嗎？」

    「我買個蛋糕慶祝你十八歲了好不好？」

    「我們改天在一起去游樂場好嗎？」

    可林衍怎么會知道，逼得鹿森森說話，她卻是說出我們分手吧，我不愛你了。

    ?

    「一開始看到楊沉的時候，我有被嚇到，沒想到她去當(dāng)明星了?！?/br>
    「我也沒想過她會那么適合演藝圈?！?/br>
    服務(wù)生送來餐點時，巧妙的打斷了這對話，因為鹿森森實在沒辦法接續(xù)說沒錯她真的演得很好或她在電視上真的好美之類的話，實際上她根本沒看那些電視劇，何況她也還沒辦法真心的給予祝福。

    「我一直以為你們會在一起，」連鹿森森也沒想過的是，她再提起這話題時居然會是這個，「你們有在一起嗎？」

    林衍搖頭。

    她彷彿松了一口氣，楊沉是她心里的一個結(jié)，她并不是八點檔里那些潑婦罵街的小三，用盡他們最丑陋的方式得到別的男人的心，楊沉是一朵花，綻放的樣子那樣艷麗，足夠讓人害怕有人為她迷惑了眼。

    「那她的病呢？好一點了嗎？」

    「恩，好很多了，」他看向鹿森森一眼，眼神復(fù)雜，「分手那段時間我常陪著她，鼓勵她去上團體課，后來就比較好了?！?/br>
    鹿森森的心思細(xì)膩，偶爾則會想得太多，她點了點頭，「那就好?！?/br>
    「其實楊沉也一直知道那是她的身體，她應(yīng)該負(fù)起照顧的責(zé)任。」林衍沉默一陣，才接續(xù)著，「可是那陣子她還憂鬱的嚴(yán)重，尤其知道是因為她才害我……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們一直都怕她自殺。」

    鹿森森看向他，沒有說話。

    「我那幾天也不敢離開她，她的腳留下了一條疤，蠻長的，十公分有吧，那幾天她心里負(fù)重的太多了，我是真的怕她會突然離開我們?！?/br>
    「可你怎么就不怕我離開??？」

    鹿森森把眼神從灰暗的角落中抬起，看向林衍的時候，她突然想起那些日子里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