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一個(gè)沒用的西裝男 第51節(jié)
她用異能者都?聽不到的、非常非常輕的聲音,對他耳語道:“你有沒有覺得小月身上有什么味道?” 周奉真沉默幾秒,盯著她看了看:“這是考驗(yàn)我嗎?” 宋枝香:“……?” “我上次接觸她是火災(zāi)情急,你遞給我的?!彼f,“我怎么知道她什么味道?” 宋枝香有點(diǎn)著急:“不是,我不是那個(gè)意思啊,你看你是狐貍,狐貍也是犬科,你就不能用你非人的嗅覺聞到點(diǎn)什么嗎?就那種,不正規(guī)的,不太對勁的,呃,感覺很犯罪的!” 周奉真:“……我是狐貍,不是緝毒犬?!?/br> 第50章 宋枝香對著他的臉沉默片刻, 伸手捏了捏他:“你這個(gè)漂亮花瓶。” 周奉真的臉頰被捏紅了,很無奈地看著她。 狐貍精的嗅覺走不通,宋枝香決定親自?試探。她換了個(gè)外衣, 像往常那樣親昵地坐到談月身側(cè),把她手里的話梅糖抽出來一袋, 撕開包裝, 含在嘴里問:“這電視劇你看到哪兒了?” “十五集?!闭勗驴吭谒绨蛏希翱匆姏],這個(gè)是男二, 他跟女?二的故事特離譜,他是個(gè)男小三, 為了跟女?二在一起,找人把原配撞癱瘓了?!?/br> 宋枝香努力地在腦海分析:“啊……犯罪……” 談月今天穿了件法式小襯衫,外面套著一件蓋過屁股的粉紅色西裝外套,化妝品、沐浴露、還有衣服上的留香珠味道,跟她手里的話梅糖味兒雜糅在一起, 顯得?格外香噴噴、甜膩膩的。 “但我挺喜歡這一對兒的?!彼吹?津津有味,“jiejie就應(yīng)該有很多男人!” 宋枝香一下子不知?道她說得?是電視劇里那個(gè)女?二,還是在叫自?己了。她伸手繞過去, 挽住談月的肩膀, 把她嬌小的身軀攏在懷里。 “小月,”宋枝香道, “我前天看見你之前待的那個(gè)福利院, 叫什么來著, 景山福利院, 要拆遷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啊,”談小月嫌棄地嘟囔, “我待的是明山福利院,jiejie你記錯(cuò)了哦?!?/br> “噢?!彼沃ο闾鹗种?,指尖把玩著她系著獨(dú)角獸發(fā)圈的小辮子,“今天這口紅什么色號的啊,給我看看?!?/br> “上次跟你說的515啊?!?/br> 談月還在盯著電視劇,只把臉偏了過去。她的手捧住少女?的下頷,指腹抵在模糊的唇瓣邊緣上,粉嫩濕潤的唇釉蹭到宋枝香的指腹上。 “這個(gè)不是口紅,”她說,“你還是分不清口紅、唇釉,還有唇蜜?。俊?/br> “難記死了,我……”談月的視線轉(zhuǎn)到她身上。 她有一雙圓圓的、杏仁一樣的眼睛,猛地撞進(jìn)宋枝香幽然漆黑的眼瞳。談月頂?shù)窖屎淼脑捤蚕⑼鼌s?了,她的杏眼眨了眨,幾乎跟一頭無辜的小鹿沒兩樣,好半晌,才緩慢地咽了下口水。 宋枝香沒看著她的眼,而是給她清理唇釉不精致的邊緣。 她甚至又低下了一點(diǎn)距離,鼻尖堪堪貼到她的唇縫間。繞過少女?肩膀的手臂輕微縮緊,宋枝香輕輕地問:“見我打?扮得?這么精致,怎么不噴點(diǎn)香水……草莓味的?” 她掌下的脊背瞬間繃緊了一瞬,談月的呼吸停了一剎那。 電視劇播到吵架的劇情了,在喧囂的背景音里。少女?望著她的眼睛,回答說:“我平時(shí)就沒怎么用過香水?!?/br> 她已經(jīng)?足夠鎮(zhèn)定。但在宋枝香指端的感知?下,那一瞬間的緊繃和瞳孔震顫,已經(jīng)?充滿無法洗脫的嫌疑。 宋枝香臉上的笑容漸褪,她的手緩緩上移,掐住對方的后頸,繼續(xù)道:“為什么偏偏那天就用了,你要遮蓋什么味道,油墨味兒、紙屑味兒,還是別的什么——” 她手上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把彈簧刀。宋枝香是守墓人,身上本?來就會隨時(shí)隨地藏匿著一些武器。 冰冷的刀尖抵在談月的脖頸上,刃鋒把她細(xì)嫩的肌膚舔破了皮。宋枝香維持著這個(gè)親昵地懷抱著她的動?作?,說了下去:“留下那么危險(xiǎn)的信息還敢出現(xiàn),你的膽子不小啊?!?/br> “還不都怪你們?……”她說,“拿跟在你身邊這件事誘惑我,就是神仙也會上鉤的。” 這張無辜的臉在宋枝香的注視下變化,變成了另一張熟悉的面容?!八钡纳眢w發(fā)出骨骼生長的聲音,纖細(xì)的手指自?己解開了貼身薄衫的扣子,“她”仍舊依偎在宋枝香懷里,但并不嬌小、也不柔弱,脖頸上被壓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不合身的小衫被丟到地上去了,寬松外套勉強(qiáng)能遮住他的身軀。書生有一張跟性格完全?不符的臉,眼睫疏而長,相貌清俊斯文,簡直像個(gè)整天泡在實(shí)驗(yàn)室的研究員。 但他頂著這張臉,只披了一件非常艷麗的西裝外套,“談月”沒有穿胸罩——他也不太會穿,外套下方就是真空的,濃烈的布料顏色落在他的皮膚上,披在他瘦削的腰上。他的腰線狹窄地收攏起來,肌rou緊實(shí)地貼在骨架上,宋枝香的手幾乎能遮住他一半的腰。 “早知?道你反應(yīng)這么快,我就不來了……”談見初說。 宋枝香轉(zhuǎn)了一下手腕,用雪亮的刀鋒抵住他的下頷,抬起他的臉,把書生的面頰挑向正對著自?己的方向。 “你可要陪我一個(gè)好meimei?!彼蛄艘幌卵栏劾锩盎?,“本?來又沒幾個(gè)閨蜜,現(xiàn)在又少一個(gè)。” 談見初沒想到她居然會這么說,微微一怔,隨后露出笑容,抬手輕輕覆蓋住她持刀的那只手,向下偏移。 刀尖滑過他的咽喉,在最?脆弱的罩門停留。比起其他人,他的喉結(jié)并不是太過明顯,書生將刀刃一點(diǎn)點(diǎn)向正下方帶去,偏離危險(xiǎn)的動?脈,道:“好啊,jiejie想讓我怎么賠你?你想怎么做都可以?!?/br> 兩個(gè)人的掌控,難免會不夠精準(zhǔn)。小刀攀爬過他白得?晃眼的胸口,帶出似有若無的血痕。艷色的西裝有點(diǎn)遮不住重?點(diǎn),然后是清瘦的腰、帶著淺淺輪廓的腹肌,他除了這件外套可是什么都沒留下,再挪下去就不禮貌了。 宋枝香的手頓住了。 “怎么了?”書生問,“對我不太滿意嗎?你放心,那個(gè)狐貍精能配合的事情,我都可以,他配合不了的,我也可以?!?/br> “我對這個(gè)放心干什么!”宋枝香立場堅(jiān)定,“我跟周奉真有婚約在先,你不要sao給我看,我根本?不需要——” “可是我只在你面前這樣?!彼谷贿€覺得?委屈,“我陪在你身邊這么多年,敵人當(dāng)?過、戰(zhàn)友也當(dāng)?過,你為什么還是對我這么不假辭色?” 被刀指著,談見初還靠近過來,好像被她捅穿這件事根本?沒什么可怕的。他的手勾住宋枝香的衣角,說道:“是我先認(rèn)識你的,他半路闖出來捷足先登,我可跟段隊(duì)長一樣惱火。不過……我跟那個(gè)醋壇子不一樣?!?/br> 宋枝香仔細(xì)判斷著他到底是分身還是本?體:“什么不一樣?” 談見初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向宋枝香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微笑道:“我不會亂吃醋啊。像jiejie這樣的人,多享用幾個(gè)男人也是應(yīng)該的。你們?有婚約也不要緊,我愿意跟jiejie待在一起,沒名沒分,我也愿意?!?/br> 他像藤蔓一樣貼過來。 宋枝香趕緊摁住他,像她這么大度的人,都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正頭皮發(fā)麻呢,身后響起瓷器裂開的聲音。 她回過頭,看到換了衣服去做飯的周狐貍站在廚房門口,手里拿得?碗筷裂出蛛網(wǎng)一樣的紋。旁邊的家政機(jī)器人死命擋著他,豆豆眼變成gt;^lt;的形狀,都要急出汗了。 宋枝香:“……” 她咽了下口水,急中生智,在這個(gè)關(guān)乎她節(jié)cao和名聲的生死存亡時(shí)刻,發(fā)揮出了百分之一百五的智力:“還看著干嘛?快幫我把他捆上?。。 ?/br> 周奉真愣了一下。 他的表情rou眼可見地迷茫了一下,然后匆匆放下碗筷,翻出手銬和控制嫌疑人的繩子。 …… 五分鐘后。 周奉真跟宋枝香坐到了一起,兩個(gè)人四只眼睛,一起盯著被捆起來的談見初。 “你說,他這個(gè)是本?體嗎?”宋枝香雙手交叉,仔細(xì)鉆研。 周奉真緩慢搖頭,他看不出來。但他給談見初把褲子穿上了,狐貍精不允許有人在宋枝香面前不穿衣服,連個(gè)褲子都不穿。 更何況他還當(dāng)?面說那種話——什么只要嫁給宋枝香,連名分都不要。簡直恬不知?恥。 周奉真面無表情,看起來一派平靜,實(shí)際上心里的火蹭蹭蹭已經(jīng)?燒了半天了。他反復(fù)捏動?指節(jié),試圖平息這種沸騰的殺意。 “應(yīng)該打?電話給那個(gè)誰吧?!敝芊钫娌辉敢庹f他的名字,“把他帶走,讓地下陵寢審訊?!?/br> “有道理?!彼沃ο闾统鍪謾C(jī)。 “等等,等一下,你們?兩個(gè)能不能聽一下我的建議。”談見初嘆了口氣,“就算把我送過去能怎么樣呢?難道還真覺得?王廣默的審訊手段,比你能用的更多嗎?” 宋枝香表情嚴(yán)肅,優(yōu)待俘虜:“說下去?!?/br> “好jiejie,你都抓到我了,審訊的方式也不過就是威逼利誘四個(gè)字,我想要什么你一點(diǎn)兒都不明白嗎?”書生道,“我知?道你跟002都想找到首領(lǐng)大人,‘人偶’的行蹤向來只有秘侍清楚,這樣,只要你陪陪我,我就告訴你他在哪兒?!?/br> 宋枝香還沒聽明白,旁邊的周奉真臉色陰沉,冷冰冰地評價(jià)了一句:“不知?廉恥。” “哎呀,周公子?!闭勔姵跣α诵?,“難道你就很有廉恥、很有道德?我這是善意的提醒,畢竟我說不定一會兒就變成一張紙飄走了,無論是本?體還是分身,都不怕死,想威脅我從?我這里知?道點(diǎn)什么,總要拿我害怕的東西威脅,或者給我想得?到的東西吧?” 宋枝香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她拉著周狐貍先走到角落,對著他竊竊私語。 “也不是沒有道理?!彼沃ο惴治觯安恢?道他害怕什么,只能從?他想要的方向下手了?!?/br> 周奉真愣了片刻,眼底透出濕潤的水痕,他道:“你……” “他既然想要跟我好,咱們?就不能落入他的節(jié)奏?!彼沃ο阗┵┒劊罢孀屗?逞了,這家伙肯定又要提別的要求。讓毛驢一直拉磨的動?力是什么?是拴在眼前看得?到吃不到的蘿卜?。 ?/br> 周奉真:“……什么意思?!?/br> “意思是,”宋枝香一臉正色,完全?是為了審訊,看起來沒有絲毫私心,“我們?就在他面前搞,讓談見初饞得?流口水也得?不到,然后再假裝,只要他說出人偶的行蹤就可以得?到胡蘿卜?!?/br> 周奉真這次愣了更久,他有點(diǎn)難以想象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喃喃:“你在說什么啊?!?/br> “你不覺得?有效嗎?”宋枝香皺起眉。 “在他面前?”周奉真問,“讓他看著?” “我都不怕,你猶豫什么啊?!彼沃ο愕?,“為了掃除邪惡、為了正義獻(xiàn)身啊真真!” 她一把將狐貍精拉過來。 周奉真被她推倒在沙發(fā)上,這就是談見初的正前方。宋枝香壓在他的懷里,長發(fā)垂落如?瀑,手指非常浪蕩輕佻地扳過他的臉,對著總裁大人說起了在小說里學(xué)會的發(fā)言:“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快活?!?/br> 周奉真的耳根瞬間通紅。他能感覺到第三個(gè)人的視線,這種目光降臨在他身上,總會對他的行為挾帶著一絲道德的審判。他的羞恥感、顏面、自?尊,都像被火星灼了一個(gè)洞,既痛苦又熱烈地燃燒了起來。 現(xiàn)在,他好像也變成“不知?廉恥”的東西了。 明明是考驗(yàn)談見初,可是連周奉真都感覺到備受煎熬,一邊躲避她的注視,卻?又一邊伸出尾巴,如?饑似渴地撩開薄薄的一角。 第51章 第?51章 談見初眉峰微挑, 看起來似乎像他說得那樣,他并不為宋枝香占有別的男人而感覺她有什么?錯(cuò)……但外衣遮蔽下,他還是緩慢地握緊了手。 這只狐貍精…… 他的尾巴絨毛濃密、雪白柔軟。而且最近都沒被宋枝香挼過, 從密密的雪絨底下,狐尾幾乎生出一種干渴似的癢。周奉真剛把尾巴放出來, 就被她一手攥住。 “這幾天都沒好好給我碰過。”她的語氣都有一點(diǎn)兒哀怨了, 宋枝香低頭貼著他的耳畔,輕輕地道,“哪有你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狐貍?” “不負(fù)責(zé)任”是很嚴(yán)重的批評。周奉真呼吸微滯, 露出來的雪白狐耳微顫地立起來,他低聲反駁:“我沒有。” “總裁大?人, 這我可沒辦法原諒你?!彼沃ο愕氖直鄣衷谒男厍?,還沒忘記旁邊捆著一個(gè),故意捧起周奉真的臉頰,對他道,“你看你, 身在福中不知?福,書生可是天天嚷著要跟我試試呢?要不是他太不乖了,說不定?我就讓壞男人勾走……” 她只是威逼利誘, 是對談見初的“審訊”。但這話落進(jìn)耳朵里還是那么?令人慌亂, 周奉真吐出一口?氣,克制住恥辱和羞愧燃燒般的疼痛, 他的心為她而怦然狂跳。 他身上帶著“德行”的枷鎖, 沉重的分量鎖住他的靈魂。但面臨她的邀請, 周奉真還是會不顧身上的枷鎖, 自由?地、主動地攥住她的手,把宋枝香牢固地抱進(jìn)懷中, 獻(xiàn)上柔軟的一吻。 宋枝香怔了一下,沒想到周奉真這么?配合,順勢糾纏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