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藏進(jìn)余生里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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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風(fēng)扇送來的一陣微風(fēng)吹亂了虞歆的頭發(fā),她偏過頭,用整理碎發(fā)的動作掩飾掉了自己的難堪。 她舒了口氣,才轉(zhuǎn)頭問虞聲:“別說我了。我還要問你呢,今天從基地送你回來的‘哥哥’,是怎么認(rèn)識的?” 虞聲盤了腿,湊到虞歆耳邊,跟她說起悄悄話,從那個下雨天,講到圖書館借書的事情,再講到今天的三防基地和火鍋。 她抓起自己的馬尾辮,用發(fā)梢擋了住了自己微紅的臉頰,輕喃道:“jiejie,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已經(jīng)跟他認(rèn)識好久了……這是為什么呀?” 虞歆柔聲笑道:“可能是因為你們有緣分吧?” 回到自己房間之后,虞聲通過手機號加了鄖淵的微信,和他約還書的時間。等鄖淵回復(fù)的間隙,虞聲好奇地點進(jìn)了鄖淵的朋友圈。 鄖淵的朋友圈果然和他本人一樣,孤傲又正經(jīng),近半年發(fā)的朋友圈,光用五個手指頭也數(shù)得過來,而且基本上都是轉(zhuǎn)發(fā)的。最新的一條是他剛剛轉(zhuǎn)發(fā)的,來自綏大學(xué)生會公眾號的活動消息。 虞聲隨手點了個贊。 晚上,程瑛想著虞國峯和虞歆今晚都沒好好吃飯,去廚房給他倆下了碗面條,順便給虞聲熱了杯牛奶,叫姐妹倆出來吃宵夜。 “聲聲,我見你給老鄖的兒子朋友圈點贊了。”虞國峯一邊摘下老花眼鏡,一邊問虞聲,“你倆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我怎么不記得你們見過面呢?” “誰的兒子?”虞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虞國峯解釋道:“就你鄖叔叔的兒子,鄖淵?!?/br> “鄖叔叔的兒子叫鄖淵?!”虞聲瞪大了眼睛,自己消化了一下幾個人的關(guān)系,才解釋說,“鄖淵就是今天送我回來的哥哥啊?!?/br> 卉璟和漁洋近十年來一直有合作。雖說“生意場上無父子”,為追求利益,人們連親緣關(guān)系都可以拋之腦后,更別說是普通朋友了,但鄖景泊和虞國峯卻出奇地合得來。倆人認(rèn)識這么多年,除了工作上的往來,假期里也會約著一起打打球、釣釣魚什么的。 因為鄖景泊有意讓鄖淵接手卉璟集團,所以這兩年的卉璟年會也帶著他一同出席。 虞國峯就是在卉璟的年會上見過鄖淵。他深知虎父無犬子,當(dāng)時就格外留意這個年輕人,又見鄖淵舉止從容、不卑不亢,便更添了幾分欣賞。 在旁邊聽著倆人對話的程瑛忍不住笑道:“這也太巧了,怎么就剛好碰上老鄖的兒子?!?/br> “聲聲啊,你以后多跟哥哥學(xué)著點兒?!庇輫鴯o提心吊膽了一晚上,這下知道送虞聲回來的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才總算放了心,“你鄖淵哥哥當(dāng)年可是以院系第一的成績,從綏大附中考進(jìn)綏大的?!?/br> 虞聲舔了舔嘴邊的奶漬,一個勁兒地點頭。 ——她巴不得天天跟著他。 ** 星期一早上,虞聲背著書包路過教室外面的走廊,就看見祝綺兒對著墻壁絮絮叨叨的。 虞聲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企鵝,你干嘛呢?想學(xué)哈利波特穿墻而過呀?” 祝綺兒拉住虞聲,哀怨道:“聲聲,快來救救我……這段臺詞我練了很久了,但是不管怎么念,就是覺得很別扭。你看小狐貍說的這些話,回頭跟田嘉木對劇本的時候,他不笑死我才怪……” 虞聲拿過她手上《小王子》的童話劇劇本,嘗試念了兩段小狐貍的臺詞:“你要是馴服了我,我的生活就一定會是歡快的。其他的腳步聲會使我躲到地下去,而你的腳步聲會像音樂一樣讓我從洞里走出來……你下午四點鐘來,那么從三點鐘起,我就開始感到幸福。時間越臨近,我就越感到幸福。到了四點鐘的時候,我就會坐立不安……” 她倒是喜歡小狐貍的誠懇。 祝綺兒一拍腦門兒:“聲聲,這個童話劇你不是也要演嘛?我跟你換過來,你演小狐貍,我演實業(yè)家,好不好?”話畢,她搖了搖虞聲的手臂。 “我不要我不要,這臺詞太多了?!边@次藝術(shù)節(jié)虞聲本就是被拉去湊數(shù)的,也就打算走個過場,所以她拒絕得很干脆,見祝綺兒對自己擠眉弄眼,也絲毫不動搖,“你賣萌也沒用!” 祝綺兒撇了撇嘴,也只好作罷。 可虞聲轉(zhuǎn)念又想起——昨晚她和鄖淵約好還書時間之后,順便問了問他要不要來附中看藝術(shù)節(jié)的演出。雖然鄖淵還沒有答應(yīng),但萬一他真的來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演的“嚴(yán)肅的實業(yè)家”從頭到尾只有兩句臺詞,肯定會笑話她的吧? 想到這里,她利落地接過祝綺兒手里的劇本,說:“我跟你換!” “怎么忽然又肯換啦?”祝綺兒笑著攬過她的肩。 虞聲輕咳一聲,大義凜然似的開口:“既然你都誠心誠意地賣萌了,我當(dāng)然要給你賣個面子?!?/br> ** 之后兩個星期的排練,虞聲都特別用心,課間休息的時候都拿著劇本在背,一得了空就跟扮演小王子的田嘉木對戲,還把《小王子》原著的中文譯本重溫了一遍,連之前老喜歡擰虞聲耳朵的戲劇社社長都夸她演得不錯。 排練的最后一天是程瑛的生日,虞聲趕著回家陪程瑛過生日,于是做好了被罵一通的準(zhǔn)備,去向社長請假。 誰知社長答應(yīng)得十分爽快:“看得出來你最近排練很認(rèn)真,今晚就放過你吧?;厝サ臅r候記得把你明天要穿的那套小狐貍衣服帶回家,試試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話順便叫你mama幫你改下尺寸?!?/br> “謝謝社長!那我先走了!”虞聲把小狐貍衣服塞進(jìn)書包里,三步并作兩步地出了門。 然而,太興奮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虞聲背著斜挎包到綏大禮堂報到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把小狐貍衣服忘在書包里了。 毫無懸念的,虞聲被社長擰著耳朵丟出了禮堂。 社長沒想到虞聲會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快回家拿!你要敢遲到,我就把你的耳朵擰成狐貍耳!” 他們的話劇是壓軸,所以現(xiàn)在趕回家拿還來得及。 只不過,現(xiàn)在是出租車的交班時段,很多出租車都不愿意載客。 綏大附中對出的路面有些堵車,她只好在停滯不前的車流里穿梭,一輛一輛出租車地問。才不過一會兒,她已急得滿頭是汗。 鄖淵剛從卉璟開車回到綏大附近,就看見了在路邊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虞聲。 經(jīng)過的自行車車主見虞聲自顧自地后退,也不看路,一邊罵著臟話,一邊飛快地?fù)軇悠疖団彙?/br> 虞聲聽見身后急躁的車鈴聲,嚇得趕緊避開,又險些因此蹭到馬路上正緩慢行駛的私家車。 鄖淵看得膽戰(zhàn)心驚,來不及想別的,忙降下車窗喊她:“虞聲!” 虞聲眼眶紅紅的,下意識地跑向鄖淵的車,思緒卻沒能緩過來。她趴在副駕駛座的車窗上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就見鄖淵替她解了車門的鎖。 他眸色微沉,喝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上來?” 虞聲拉開車門,手忙腳亂地上了車。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王子》童話劇的臺詞引用自《小王子》(我在說什么廢話啊救! 第4章 熱奶茶 chapter 4:想穿粉粉的衣服,系米白的圍巾,哈著氣捧著熱奶茶,邁著小短腿跑向喜歡的人,跟他說:“抱。”——網(wǎng)易云音樂熱評 綏大附近鄖淵比較熟,堵過了校門前的一小段路,他便繞進(jìn)了旁邊一條不堵車的巷子,只消十五分鐘,就把車停在了虞聲家住的小區(qū)外面。 等虞聲回去拿衣服的時候,他把車窗降下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景色。 他小學(xué)放學(xué)的時候喜歡抄近路,幾乎每天都是穿過這個小區(qū)回家的。 記得有次下雨天,他還救下了一個因為家里遭賊而偷偷爬樹逃走的小女孩。當(dāng)時,小女孩趴在他懷里,小小的軟軟的一團,還打著哭嗝,一臉認(rèn)真地對他說:“jiejie說打雷不能待在樹下,會被雷劈的。” 結(jié)果她話音剛落,天邊就應(yīng)景地傳來一聲悶雷,嚇得不到十歲的他手一抖,差點沒把她從懷里摔出去。 后來…… “我回來了?!编y淵的回憶被打斷,才發(fā)現(xiàn)虞聲已經(jīng)帶著書包鉆進(jìn)了后座。 ——那個小女孩,現(xiàn)在估計也有虞聲這般大了吧? 虞聲估摸著只能在車上換好衣服才來得及,所以跑進(jìn)了車后座。 “哥哥,你可不可以先別回頭?我想換一下衣服?!?/br> 鄖淵的臉明顯僵了僵:“……這是在車上?!?/br> “沒事沒事,你的車窗不是黏了單向透視膜嘛,外面看不到。”虞聲倒是比鄖淵還淡定,話語間就已經(jīng)脫掉了外套,“時間來不及了。哥哥你快開車!” 鄖淵:“……”那車窗里面的人怎么辦? 他忙從后視鏡上挪開目光。 沒想到,回校短短十來分鐘的車程,卻被突如其來的大雨耽擱成了將近三十分鐘。幸好虞聲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鄖淵的車剛在綏大南門停穩(wěn),她便匆匆向他道了謝,頂著書包沖進(jìn)了學(xué)校。 外面的雨比來的路上小了一點,卻也是密密麻麻地下著。 鄖淵偏著頭,遠(yuǎn)遠(yuǎn)望著那只一蹦一蹦跳過水洼的“小狐貍”,再看了看車后座那堆衣服、褲子、小挎包,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心。 ——真是讓人頭疼。 ** 除了那只“落湯小狐貍”在跟小王子說話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整場表演都十分完美。評委老師們給予了極高的評價和分?jǐn)?shù)。 謝幕的時候,虞聲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望向觀眾席。 她迫不及待地從臺下尋找鄖淵的身影。 雖然隔得很遠(yuǎn),而且她有點兒近視,但虞聲還是憑借禮堂出口處那個逆光的輪廓,認(rèn)出了正疾步離開的頎長身影。 ——他要走了嗎? 虞聲不禁有些失落。 “阿嚏——阿嚏——”虞聲丟了魂兒似的回到后臺,又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禮堂的中央空調(diào)開得很猛,此刻在后臺又少了那幾盞聚光燈,溫度比舞臺上的還要低上許多。 虞聲縮了縮脖子,卻忽然感覺肩上一暖,才發(fā)現(xiàn)田嘉木把小王子的披風(fēng)披到了她身上。 田嘉木敲了敲她的額頭,笑道:“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我是不是演技太……”虞聲咬著嘴唇思忖了半天,最終用了這個詞,“拙劣了?” 對面的男孩朗笑出聲,撓了撓后腦勺,認(rèn)真地回答她:“我覺得你演得很好啊。真的,你就是小狐貍本狐?!?/br> 虞聲百思不得其解,嘟囔著:“那他干嘛看完就走……”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個噴嚏。 她吸了吸鼻子,又環(huán)顧一周,問田嘉木:“小企鵝呢?” “她去看節(jié)目了?!碧锛文鞠肓讼?,“好像是六班那個男生,叫溫什么……對,溫綸,他要跳拉丁舞?!?/br> 溫綸啊——虞聲知道,就是那個祝綺兒一提起就會臉紅的男生。 虞聲還待說什么,就聽到社長在后臺的門口喊她:“虞聲,你哥哥來了。別跟小木頭嘮嗑了,趕緊過來!”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社長對虞聲這個愛護(hù)meimei又不乏正義感的“哥哥”實在是很有好感,適才在外頭碰見他來找虞聲,就連忙擱下手頭上的活兒,把他帶到了后臺。 虞聲搓了搓鼻子,有些茫然。 ——哥哥?她什么時候有個哥哥了? 她剛從化妝間的門口探出腦袋,就瞧見了提著紙皮袋跟在社長后面緩步走進(jìn)來的鄖淵。虞聲偷瞄了一眼滿臉笑意的社長,心虛地咽了咽口水。 她就怎么把上次恐嚇社長的事兒給忘得一干二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