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門科舉奮斗日常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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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那時就常說二弟勤勉……”他嘴角抬起, “真沒想到能有今天的緣分?!?/br> “是啊, 緣是天定,姐夫可要好好對待我姐?!?/br> “那是自然!” 她是那樣好的人, 自己怎么可能不好好對她, 吳智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少頃, 沉于與夫人的相處好一會兒, 他才臉一紅, 想起了自己來找兩個小舅子的初衷。 “今時今日吳家和陳家的關(guān)系……”不同以往,成為姻親。 吳智傳達(dá)的是自己父親的意思,“家中書肆有些藏書,若兩位弟弟有想看的書可以直接去家中書肆借取?!?/br> 借取這個詞,是安揚(yáng)書肆的掌柜提出的,不送,是避免給出太大的人情,兩個讀書人不想要,用借取,更符合這種君子之風(fēng)。 果然,陳延和陳安立刻應(yīng)了,“那便提前多謝姐夫了?!?/br> “一家人何須言謝。”吳智又想起來,“對了,二弟準(zhǔn)備參加今年的院試嗎?” 他有點(diǎn)不懂爹為什么要特意叮囑一下問這個。 “延確有意,姐夫也想?yún)⒓訂???/br> “不不不?!眳侵橇⒖虜[手,“我這童生功名才剛拿,名次也比較靠后,準(zhǔn)備再讀上幾年,等有把握了再說?!?/br> 按照他們吳夫子的話來講,現(xiàn)在他去院試,就相當(dāng)豆腐撞石頭,明顯送菜。 “姐夫如此年輕,讀上幾年再去也不算遲?!笔艢q在科舉大軍里,算是小的了。 吳智哈哈兩聲,“我怕是要和安弟一起院試了。” 梅花jiejie和吳智一直待到了晚上才回去,因為天色太晚,爺爺奶奶今天就住在了縣城里。 陳延也沒有去呂夫子家里。 陳延和陳安很難得的又睡在了一個房間里。 是從陳家發(fā)達(dá)換了院子之后的頭一遭呢。 是夜,陳安一直在翻來覆去。 許久,那邊傳來一陣小小的問候,“康弟,你睡了嗎?” “大哥,我還醒著呢。” “是不是我打攪你了?”陳安抓了抓頭發(fā),“我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不著。” “睡不著,那我們起來聊一聊?” “可以嗎?”他很急切。 房間里點(diǎn)起了一根小蠟燭,微微的光亮照在兩個人的臉上,陳安嘆了口氣,氣把燭光吹得搖搖晃晃。 “長姐出嫁了。”他突然說:“今后就一直住在吳家了?!?/br> 他感覺自己前幾天好像一直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今天,再一次看著長姐與另一個男人相攜而去,他才意識到,一切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變化。 “長姐應(yīng)該過得不錯。” “我知道!”陳安感覺自己應(yīng)該還是會看人的,“姐夫?qū)λΣ诲e的?!?/br> “只是男人心易變,不知道,不知道……這個好能持續(xù)多久?!?/br> 他在擔(dān)憂,畢竟在嫁娶中女子太容易受傷了。 “大哥,你這話把自己也罵進(jìn)去了?!标愌涌粗惏玻谙胍灰堰@些事告訴他。 要不要對堂兄敞開成年人功利世界的大門呢。 陳延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要說! “大哥,人心會變,但是利益是永恒的?!?/br> “?”陳安一頓,“怎么突然提這個?” “大哥你覺得姐夫的家世比我們?nèi)绾???/br> 講實話,書在江南算硬流通物了,能在江南開一家不大不小的書肆,說明家中資產(chǎn)頗豐,更別提吳智本人的條件也不差。 面容清秀,比梅花jiejie高,才十九歲,也身負(fù)童生功名,雖為次子,也有家財傍身。 相比之下,陳家算遜色的。 做吃食生意,一大家子也是乍富,田產(chǎn)不多,唯一值錢的就是縣城里的鋪?zhàn)?,就這還是陳家三房共有的,梅花jiejie雖說識字,可識字的姑娘也不算少…… “算是我們高攀了?!本褪歉呒蓿鸥鼡?dān)心。 “既然如此,那吳家為何還要與我們結(jié)親?”梅花jiejie和吳智認(rèn)識的時間不算太長,兩個人也是‘君子之交’,走流程相看的,不存在什么吳智對jiejie癡心不負(fù),非卿不娶。 所以吳家愿意結(jié)這門親,定然是有好處的。 而陳家能讓吳家‘惦念’的,也不過是家中的兩位少年而已。 陳安一下反應(yīng)了過來。 “所以大哥,若你想為長姐出頭,讓長姐在吳家好過,被人尊重,只要再中功名便可。” 若能中秀才,中舉,梅花jiejie便是秀才親姐、舉人親姐,吳家還能為難她? “我知道!” 斗志再次席卷而來,陳安目光如焰火一般熾熱,“我都知道了。” 只有變強(qiáng),才能成為家人的依靠。 心結(jié)已解,“那現(xiàn)在能睡著嗎?” “吹蠟燭把,我們快點(diǎn)睡,明日早些起來?!标惏舱f著,突然問:“康弟,你明日去呂夫子家中溫書,我從吳夫子的私塾下學(xué)后可以過去嗎?” “我明日問問呂夫子?!标愌拥溃骸皢柾晡一貋砀嬖V你。” “嗯!” …… 長姐出嫁了,那接下來就是梨花二姐,再之后就是秀秀了。 陳延只希望時間能等等他,讓他快些考過秀才。 一定要參加今年院試的原因也有這個,他若成為了秀才,兩個jiejie的擇偶范圍也會變得更大。 選中良人的概率也能更大一些。 在雜亂的思緒中,陳延逐漸進(jìn)入了睡眠。 隔日,他趕早去了呂宅,他不在,夫子也沒有偷懶,早早就起床開始溫書、寫文章,作策論,見他來了,兩人先一起打了套軍體拳,身上微微出汗后,早起的疲憊立刻就消失了。 他說了陳安的事,夫子即刻就應(yīng)了,“有上進(jìn)心是好事,那會兒就當(dāng)在放松好了?!?/br> 嘖,出點(diǎn)題目讓新小子來做,做不出來,看看那小子抓耳撓腮的樣子,心里可不就輕松了嗎。 陳延:“那我先替大哥多謝夫子了。” 呂潤林現(xiàn)在就有點(diǎn)累,想找點(diǎn)樂子,他突發(fā)奇想,給陳延出了幾道較難的題目讓他做。 一上午過去—— “嘁。”呂夫子:“你這人,忒沒意思?!?/br> 居然做的還不錯。 欸,還好之前收徒不成,不然豈不是很快就要自取其辱了。 自二人行變成三人行,也無甚不同,陳延還是走自己的節(jié)奏來鉆研如何破題、倒是呂夫子四十多歲的人了,最后一次科舉可能讓他壓力有點(diǎn)大,每天都想看著陳安的苦瓜臉解壓,變著法的出題刁難人。 在這種白天吳夫子折磨,晚上呂夫子的折磨的高強(qiáng)度練習(xí)之下,陳安的水平也飛速增長,他和呂夫子之間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好了。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紐帶除了看血緣,就是看相處了。 眨眼就到了七月,這個時候,一年里最熱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溫度逐漸下降,江南的雨也在秋季逐漸銷聲,陳延覺得,院試選在八月,對江南學(xué)子來說,真滴不錯。 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溫度不高,還不用擔(dān)心號房漏水,杠杠滴。 因著要準(zhǔn)備院試,他也從呂夫子的家中離開,搬回了陳家小院,院試時間不長,就兩場試,不出太大的意外,他是胸有成竹的。 這次結(jié)伴而去的人少,呂夫子叫他直接住在思然兄家中,他應(yīng)了。 那便只要想一下帶的東西、租好牛車,想想誰和自己一起去就可以了。 想也不用想,這次肯定還是陳家老二陪同。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康哥兒看著穩(wěn)重,有時卻管不住嘴巴,若他這個做爹的不去管管,恐怕臨著院試鬧肚子! 陳延:…… 他為了佐證這事兒,還特意把四月份,陳延在府城參加府試,這也想吃那也想吃的糗事說了一通。 陳延:萬萬沒有想到,突如其來的社死竟然是由親爹傾情奉上的。 于是,靠著‘爹’的身份和手藝,還有強(qiáng)健的體格,本次科舉陪同人士依舊是獵人陳二。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再等半月,便可以出發(fā)了。 而臨出發(fā)之前,家中竟又多了一場喜事。 又有媒人上門了。 此次,亦是大媒,且說項的人家,聽上去頂頂好。 “真是秋風(fēng)吹喜鵲兒到,陳娘子,我這次可真是給你帶好消息來了!” 原本二姐梨花和三姐秀秀都準(zhǔn)備等陳延中秀才之后再講人家的,但李銀花聽了今天這個后生,心里那可真是一片火熱。 “這次可不是給你家兒子,是給你家女兒!”媒人一甩紅帕,“這次看中你家女兒的可是教諭之子,嫡長子!” “那教諭可是我們川安縣的舉人,舉人老爺!”媒婆唾沫橫飛把趙教諭家的家世吹了個遍,又把教諭本人的厲害之處吹了個遍,吹完再吹趙教諭的娘子,是哪家哪家地主,他的嫡長子能分得多少多少田產(chǎn)。 “這家財一溜長的,我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可真是金餑餑!” 這聽來聽去,“那公子呢?”正主的消息咋這么少啊,李銀花有點(diǎn)懵。 “趙教諭之子名喚趙壽康,今年二十二,就是年紀(jì)大點(diǎn)……不過要什么緊,年紀(jì)大會疼人呢!” “要聘你家秀秀,做正妻!” “喲,陳娘子您這還要考慮?端著碗都找不到哩!”她竟催促著當(dāng)場就定下來,“聘禮給紋銀一百兩,你家中不是還有兩個要科考的后生?那教諭家里說了,若是成了姻親,這教學(xué)之事——” “我不說也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