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門科舉奮斗日常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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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隱隱的表示,表示在陳延心里,陛下是天,三皇子算個屁。 何不令天子龍心大悅? 姜岳父:…… “看來,這朝堂,已是年輕人的朝堂?!?/br> 他這老棺材,已經(jīng)看不透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4-26 20:34:11~2023-05-02 11:25: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君兮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4章 君恩 ◎姜尚書告老◎ 自上次剖析完一番‘心事’之后, 陳延感覺到自己在天子面前更有臉面了。臉面么,便是君恩的另一種表現(xiàn)形式了。 當然,三皇子更仇視他, 把他視為了一生之敵,陛下也常常以因他打壓三皇子, 而作為自己展現(xiàn)對臣子寵愛的一些手段。 陳延對這些并不在意, 他感覺時候已經(jīng)到了, 在皇城內汲汲營營經(jīng)營了這么久, 他是時候該想起自己身上真正的名號——工部尚書了。 在伴駕的過程中, 陳延很快開始對陛下畫出屬于工部尚書的大餅。 做工,改善天下民眾的生活,這是一條很長的路, 但這條路,也需要慢慢地走起來。 這份工作,是陳延不熟悉的, 沉入工作后, 他把部門大抵分為了三塊, 第一個是城市、宮殿建造,第二是水利、民生建造, 第三則為創(chuàng)意工坊。 前工部, 只有一、二項是專門有人負責的,第三個一般都吃灰, 但陳延來了之后, 第三部 門在工部迅速發(fā)展起來。 陳延家里的工匠, 從宮內討要來的工匠, 當年開官學, 學有所成的年輕工匠, 外加一個開了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的陳延。 現(xiàn)今的想法與大家的巧手緊密結合。 工部時不時能出一些改善民生的小發(fā)明,小創(chuàng)造,但這還不夠,這不算是‘大功績’。 不過,陳延也因為這些對百姓的‘小改善’之物,在民間聲名鵲起。黎民之中,誰能不知道陳延陳大人呢?他是個好官哦。 做官要警惕聲名陷阱,所以,在某個燦爛的春日,陳延極力邀請陛下去農(nóng)莊體驗一下春耕生活,陛下原以為陳延是要給自己‘造名’,這時候的皇帝已經(jīng)四十四五啦,愛名,愛折騰,便去了。 但游玩的一天平平無奇,下地耕田也不過只是一瞬,對天子來說,印象更深刻的反而是湖邊垂釣、烤魚烤雞。 而就在此不久后,陳延忽然秘密獻上了一能改善農(nóng)耕之物。 君臣的眼神相對,他已經(jīng)明白了臣子要做什么,果然,旦日,民間便有流傳,陛下萬金之軀,在水田親耕,深念天下百姓苦于插秧勞作,竟靈光一顯,想出了一插秧神物。 …… 這插秧神物,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的推廣到了大名各地,所有用上了此物的百姓無不贊嘆陛下功德。 一時之間,天下農(nóng)民自發(fā)為天子立長生牌,日夜敬君,為君者,誰不愿做此明君? 成宇帝感受到了一種完全不可言說的快樂,那一段時間,他很愛去京郊微服私訪,因為走幾步路就能看見真心的、真誠地夸贊他的百姓。 他飄飄然,感覺自己甚至要名垂青史。 陳延也得到了巨大的嘉獎。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戳中了陛下的心房。長年累月待在京城,他已成了這副能揣度上意的模樣。 - 回到家中。 這幾年在京城,茵茵和程瑞又聯(lián)系上了,二人現(xiàn)在各有產(chǎn)業(yè),一般情況下也都很忙。 月兒則在家中,她如今已十二三了,是個亭亭玉立,頗有想法的少女。 “今日怎么沒陪你娘出去?”父女倆同桌吃飯,陳延問女兒。 陳朗月?lián)u頭,“娘說今日事多,不肯帶我,嘁,什么事不能帶我啊,你也是,也不能帶我,就讓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啊?!?/br> “……爹不是不想帶你?!敝v道理,他去宮里呢。 少女輕嘆一聲,連最愛的烤rou都沒勁兒吃了,“當官做事,明明我也想做和爹一樣的事,為什么我就是不行呢?!?/br> “為女子身,怎么會有這么多不可為?!?/br> 女兒這樣感嘆的時候,陳延總是會有些心痛,朗月是個極有天賦的女孩子,如果在現(xiàn)代,她會是一顆社會中的璀璨明珠。 但在這個時代,縱然她爹到了這個位置,她也很難在外展示自己,只能囿于后宅之中。 “月兒……” “好啦,我知道,我就是說說?!标惱试潞芸旎瘧崬槭秤?,飯后,她拉著陳延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內。 陳朗月的小院子和別人很不相同,花草樹木很少,堆了很多架子,初看有些亂,但她自己對小院非常熟悉,只要是擱里面的東西迅速就能找到,也算是亂中有序了。 介于在陳朗月入京之后、瘋狂學習知識的這幾年,陳延一直坐在工部尚書的位置上,受他影響,也因自己興趣使然,陳朗月很喜歡擺弄一些工具、制作一些發(fā)明。 她的發(fā)明,并不是小打小鬧,陳延推到民間的很多小玩意兒,都出自她手。 沒有受過系統(tǒng)的教育,能有如此巧思,所以陳延才總覺得女兒是有天賦的,只可惜……生不逢時。 “爹!爹!”陳朗月拽著陳延到院子最里間,“你絕對不知道我這段時間研究出了什么!”她笑著,“這是我給自己準備的十三歲生辰禮物!保證能讓你大吃一驚!” “那爹倒要看看月兒準備了什么——” 目光一直往里,陳延很快發(fā)現(xiàn),女兒的院子里堆了一架織布機,這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的玩意兒? 他疑惑,而此時陳朗月已經(jīng)坐上了織布機,高興的拿起了錐子,“哈,我之前跟著娘去京外的織布坊看見女工們織布……” “爹!”她燦笑,“你不覺得之前的織布機織布很慢嗎?而且線又難分,我想了想用你教我的方法改良了一下織布機!” “你看!”她靈巧的手在線上上下穿梭,可以看出來,陳朗月在這件事情上廢了許多的功夫,不然不能這么熟練。 陳延站在一旁,目光里含著驚訝,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棉線被逐漸紡在一起,一塊小小的布即刻出現(xiàn)在了眼前,“我用這個其實還不是很熟,但已經(jīng)可以這么快了!” 她滿含欣喜跑到了陳延的跟前,昂起頭,像是一只討賞的、矜貴的貓咪。 陳延忍不住抬起手,為自己出色的女兒而自豪,“月兒真棒!” “哼。”她昂起頭,“是啦,你也不看我是誰的閨女,誰的孫女!”一句話,把家里幾個大人都端了遍,“那爹,我這個快快織布機什么時候可以和那個插秧神器一樣推廣出去呀?” 少年人總希冀著自己創(chuàng)造的東西可以改變些什么,但—— 陳延想著那織布機,搖搖頭,“月兒做得很好,但要把這織布機推出去,怕是不行?!?/br> “為何不行?”她瞪圓了眼睛,“爹你這人好矛盾,又說好,又說不行。你得給我個原因才行!” 春日蚊蟲很多,父女談心之所還是放在了書房內。 燭火搖曳,熏香里冒出裊裊長煙,陳延問朗月:“月兒可去坊市內買過棉衣?” 陳朗月點頭,“自然?!?/br> “賣棉衣的地方生意如何?” “很好啊。上貨就有人買。” 幾年了,人們已經(jīng)適應了棉衣的舒適。 “那月兒知不知道,這幾年棉衣的價格走勢?” “知道,聽梅jiejie說,這幾年棉衣的價格下降了許多。” 那去往百理的蔣四平的確是個有能力有手段的年輕人,如百理后,很快加大了棉花的種植面積,并積極探索,和隔壁的州府共聯(lián),一起種起了棉花。 雖說隔壁的產(chǎn)量不如百理當?shù)兀抟聝r貴,初初兩府都賺了不少錢,后來棉花產(chǎn)量逐漸提升,為了增加銷量,棉衣的價格逐步下跌,至今年,原料、加工、成品三者已經(jīng)趨于逐漸穩(wěn)定的水平。 “月兒,一些東西的平衡是不能突然打破的,舊的織布機雖然破、織布慢,但制衣坊也因此招攬了更多的女工?!?/br> “女工們拿到工錢,在制衣坊內消費,在小吃攤販消費,銀子的轉動由此而來。你改進的織布機速度很快,熟工用它織布,或許速度可以達到原來的兩三倍,這聽起來很好,但我們深想一下——” 陳朗月似懂非懂,“爹你的意思是說新織布機出來之后,制衣坊要的女工會變少?” 陳延點頭,“棉花的產(chǎn)量目前還是有限的?!?/br> “那不去制衣坊干活,女工們不能去別的地方嗎?”這個問題剛一出口,陳朗月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當然了。 女工找活本來就難,若是離了制衣坊,只能去務農(nóng)、別的行業(yè)里接納不了這么多人。 她趕忙向陳延說明自己好像已經(jīng)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這樣說的話,我花這么久,做這個織布機豈不是一點用都沒有?!比讼胪?,但也失落了。 陳延笑笑,摸摸她的頭,時下的父親極少會做一些這樣親昵的動作,大家嚴守克己復禮,縱然父女之間,也要保持距離。 但陳朗月喜歡自己的爹這樣做,每次這個高大的男人滿含溫柔、輕手拂過她額頭的時候,她都感覺自己得到了滿滿的愛。 “怎么會沒用?月兒做的織布機,再等等就好了,等到需要人的行業(yè)多起來,人的銀錢不再這么低廉,你的‘快快’織布機,就可以把陷于這些繁雜勞動中的女子解放出來了?!?/br> 那時候,國家才算真正的走在了改革的路上。 改革…… 此二字一提,分外深遠了。 陳朗月似懂非懂,點點頭,“好吧,那我等等?!?/br> 寬慰了女兒之后,天色漸晚,也快到她休息的時候了,陳朗月作息穩(wěn)定,困得很早,臨洗漱前她想起來,今日外公府上的人來過,“對了爹,外公今日遣人來信,叫你明日休沐之后去一趟姜府,有要事告你?!?/br> “好,你快去睡吧?!?/br> “那你在這里等娘親嗎?” 陳延但笑不語。 月光將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陳朗月往前走的時候回望了一眼自己的爹,心中頗為感慨。 爹和娘,感情真好。 - 隔日,妖精打架了上半夜,陳延晨起的時候竟然扭了腰。 陳延:…… 一種被身體鄙視的感覺沖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