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經(jīng)紀(jì)人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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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霽一瞬間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他沒有想到,自己連過問的資格都不曾有。 “頹不流,”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就是你的合作態(tài)度嗎?” “灰霽,”頹不流冷聲道,“不要無理取鬧?!?/br> “我無理取鬧?”灰霽右手握緊手機(jī),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怒火,“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說了什么?是你自己說的信用貴過一切,也是你親口允諾決賽時會來看我演出。你臨時反悔我也同意了,我現(xiàn)在只是想知道一個原因而已?!?/br> 頹不流:“所以我向你道歉?!?/br> 灰霽:“告訴我原因,我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br> 頹不流:“唯獨(dú)這個不行?!?/br>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平靜中透出一股該死的冷漠。 “很好?!被异V深吸一口氣,面露譏諷,“我明白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br> “灰霽,我……” 還沒等頹不流說完,灰霽就徑直掛斷了電話。 他早就認(rèn)識到了頹不流有多么擅長蠱惑人心,是他一次次心性不堅,重蹈覆轍。從今天起,他不會再相信頹不流的任何花言巧語! 灰霽低著頭,雙手緊握成拳,仿佛一頭被主人拋棄的野獸。漫長的沉默后,他突然一腳踹翻了腳邊的椅子。 “我靠,你是要嚇?biāo)牢?,好讓自己c位出道嗎?”周沐陽剛開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嚇得直接蹦到了床柱上,像是一只抱著樹干的考拉。 灰霽沒有回答。 周沐陽又騰出一只手拍了拍胸膛,心有余悸道:“那你就失算了,我可是被從小嚇大的?!?/br> “周沐陽。”灰霽突然叫他。 “干嘛?”灰霽極少主動向他搭話,周沐陽有些警惕。 “決賽有人來看你的表演嗎?”灰霽問。 “當(dāng)然有,”池路陽揚(yáng)起下巴,滿臉驕傲,“我小叔都給我做好應(yīng)援物料了。” 灰霽:“那如果他有事不能來怎么辦?” “怎么辦?”周沐陽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雖然很遺憾,但不來就不來唄?!?/br> 灰霽:“可是他連原因也不告訴你?!?/br> “很正常啊,”周沐陽歪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咯,有些事情不方便我知道,他不想告訴我很正常吧?!?/br> 很正常嗎……? 灰霽默默扶起椅子,皺起了眉。 可是為什么當(dāng)他得知頹不流的隱瞞后,竟然變得如此煩躁呢? 是啊,他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生氣? 頹不流說得沒錯,他不是離不開經(jīng)紀(jì)人的類型。就算頹不流缺席決賽,他也能發(fā)揮出最高的水平。畢竟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為了頹不流表演。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決賽當(dāng)天。 此前《just me》的節(jié)目都是錄播,雖然做了保密協(xié)議,但每期依舊有各種“內(nèi)鬼”提前透露消息。最后一場為了杜絕內(nèi)鬼透露,節(jié)目組直接把錄播改為直播,并對外宣稱,要杜絕一切暗箱cao作的可能。 所有選手都起了個大清早,簡單的訓(xùn)練后就開始化妝,做造型。 幾十位男孩兒擠在化妝間,攝影師穿梭期間拍攝花絮,到處都彌漫著青春的氣息。 “啊啊啊,jiejie你輕點(diǎn)兒,別……別碰那兒!”隔壁的周沐陽在畫眼線,發(fā)出一通不合時宜的鬼叫。 灰霽坐在他旁邊,任由眼線筆劃過內(nèi)眼瞼,眉頭也不皺一下。 “媽耶,你真的是機(jī)器人吧,”周沐陽一邊擦生理性眼淚,一邊吐槽,“遭受這種酷刑還能做到面不改色?!?/br> 灰霽掃了周沐陽一眼,緩緩?fù)鲁鰞勺郑骸安穗u。” 周沐陽翻了個白眼:“是是是,你清高,你了不起,你這么能化妝,不當(dāng)女人可真是可惜了!” 其實(shí)灰霽最初也不習(xí)慣。 只不過他上一世跑過許多小劇組,那些化妝師為了趕進(jìn)度,給他這種小配角化妝都草草了事,有時候還會戳得他眼睛疼,他因?yàn)椴划?dāng)?shù)幕瘖y得過幾次結(jié)膜炎。 然而等他有了話語權(quán),可以自己安排妝容時,他卻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眼睛疼痛的感覺。 灰霽做完造型后,距離正式演出還有2個小時。大部分人都找了個空曠的地方練習(xí),準(zhǔn)備做最后的沖刺?;异V卻只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冷眼看著面前的這一切。 此時練習(xí)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必要,出道曲的音符他每一個都了如指掌,舞蹈的每一個動作他都爛熟于心。原本期待已久的決賽,真正走到這時,卻似乎并沒有多大的意義。 沒過多久,林蘇走了過來,自顧自地在他旁邊坐下:“你不去訓(xùn)練嗎?” 灰霽不屑:“臨時抱佛腳,也不過是讓自己顯得努力而已?!?/br> “看起來努力不好嗎?”林蘇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解,“至少要讓別人知道自己很努力吧?!?/br> 灰霽沒有閑聊的耐心,開門見山:“你最好有事。” “對哦,的確有件事,”林蘇遞過手機(jī),笑瞇瞇道,“我剛才看到了你經(jīng)紀(jì)人欸,特意過來告訴你一聲?!?/br> 頹不流? 灰霽呼吸微頓,臉上卻沒有任何異常:“和我又沒有關(guān)系?!?/br> “可是好奇怪哦,”林蘇疑惑的聲音響起,“今天是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來看你比賽就算了,怎么還在外面做這種危險的事情?!?/br> “危險的事?”灰霽終于抬起頭。 “對啊,我哥發(fā)給我的,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绷痔K把手機(jī)里的視頻展示給灰霽。 屏幕里,頹不流站在一座高樓頂端,正往身上穿戴裝備。聯(lián)想到頹不流之前那通電話,灰霽心中突然產(chǎn)生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我哥說,他為了給你爭取公平的出道機(jī)會,可是愿意從城市中心大廈樓頂跳下去呢?!绷痔K笑了起來,煽風(fēng)點(diǎn)火,“低空跳傘可是死亡率最高的極限運(yùn)動,今天又有這么大的風(fēng),頹不流這種新手,不死也要半殘吧?!?/br> 低空跳傘?! 灰霽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萬萬沒想到,頹不流所謂的有事,竟然是這種事情! “頹不流為了讓你出道,可真是煞費(fèi)苦心啊……” 林蘇還在說話,灰霽卻猛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化妝間。 走到影棚門口時,周沐陽突然躥了出來。 “我靠,灰霽你瘋了嗎?”周沐陽張開雙手?jǐn)r在他面前,滿臉嚴(yán)肅,“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演出了!你現(xiàn)在跑出去,是不想出道了嗎?” 灰霽臉色很沉:“讓開?!?/br> “不讓!你這是臨陣脫逃!”周沐陽張開雙臂在他面前跳來跳去,像是玩老鷹抓小雞,“你跑了,我這個第一拿著有什么意思???” 他這邊說得真情實(shí)意,然而灰霽卻只是冷冷掃了他一眼:“再不讓開我打你了?!?/br> 周沐陽:“……” “靠,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周沐陽有些慫,又硬著頭皮說道,“而且片場不能打架,會被取消參賽資……” 話音未落,灰霽已經(jīng)朝他沖了過來。 我靠,真要揍人? 周沐陽雙手連忙抱著自己腦袋,然而等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灰霽已經(jīng)跑出去老遠(yuǎn)。他單手撐著跳過門禁,動作靈活地消失在了門外。 周沐陽:“……” 他們身后的黑暗中,林蘇看著灰霽消失的背影,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不見。 他本以為支走了灰霽自己會很開心,然而現(xiàn)在更多是感到一種憤怒。 他不明白,為什么頹不流愿意為了灰霽豁出性命,就連灰霽也愿意為了頹不流放棄出道。 明明他們只是兩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為什么要替對方放棄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僅憑一紙契約,就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而他的哥哥,爺爺,奶奶……家里那些和他血脈相關(guān)的親人,卻如此輕易就打了退堂鼓。 林蘇永遠(yuǎn)記得那天哥哥來找他時的情景。 “蘇蘇,很抱歉沒能在決賽前確定你的c位,因?yàn)殚_發(fā)區(qū)的項目要下來了,我們又和周家有合作,不適合再繼續(xù)斗下去。但你這么優(yōu)秀,哥哥相信你可以,你試著自己努力一下?!?/br> “你哥哥也是為了整個家族,你要多替他著想。爺爺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你是林家的一員,理應(yīng)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br> “反正你也只是玩玩,以你的成績,就算不能站c位,出道也夠了。等你選秀結(jié)束了,奶奶帶你出國玩呀~” 這些自詡最愛他的親人,到頭來都只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fā),一廂情愿地對他好,從來不在乎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林蘇從回憶中抽身,狠狠閉上了眼。 既然他最親近的人都不支持他,那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 * 城市中心大廈頂樓,頹不流正在準(zhǔn)備跳傘。 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有一個教練正在幫他做最后檢查。 在他身邊分別擺著兩臺手機(jī),由周玦和林錚的助理拿著,正在和他們進(jìn)行視頻通話。 頹不流走到陽臺邊上看了一眼,沒過一會兒又退了回來。 “怕了?”周玦含笑的聲音透過屏幕傳來。 頹不流:“怕啊?!?/br> 周玦:“要是你反悔,現(xiàn)在還來得及?!?/br> “誰說我要反悔?”頹不流挑眉,滿臉的桀驁不馴,“我是害怕以后,再也沒有機(jī)會在這里低空跳傘。” 此話一出,周玦態(tài)度不復(fù)之前的游刃有余。 “頹不流,你當(dāng)真要如此?”他笑容變淺,聲音多了幾分遲疑,“為了那個什么灰霽,你連命都不要了?” “我如果沒記錯,這是你自己提的要求。”頹不流配合檢查裝置,一臉匪夷所思,“我都說了一言為定,你為什么還一次次試探我?還是說……周總你自己怕了?” “我怕?”周玦大笑出聲,緊接著卻突然沉下了臉,語氣陡然冷峻,不帶一絲感情,“既然你非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br> 沒想到周玦竟然惱羞成怒了,但他說的是實(shí)話。 在頹不流原來的世界,低空跳傘因?yàn)轱L(fēng)險太大,已經(jīng)在全國范圍內(nèi)被禁止。 但這個世界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