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經(jīng)紀人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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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瘋子一個,虧他之前還覺得頹不流特別可靠! 可靠才怪! 李星北氣得蹭一下站了起來,然而走到門口時,他又猛地停了下來。 或許是頹不流的表情太篤定,亦或是他實在是走投無路,被某種奇怪的東西蠱惑了心。 李星北松開放在門把手上的手,轉(zhuǎn)身詢問:“你……你真的可以?” 頹不流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向你保證,我們絕不失敗?!?/br> 明明只是大放厥詞,但是由頹不流說出來,卻顯得格外可靠,尤其值得信賴。自己一定是被水泥糊了腦子,不然為什么會相信他的說辭呢? “好,”李星北喉結(jié)滾動,心跳急促,“我就相信你一次?!?/br> 頹不流往前一步,握住李星北微涼的掌心:“合作愉快?!?/br> 李星北松開手,有些忐忑:“你需要我做什么?” 頹不流:“暫時維持現(xiàn)狀就好,等我調(diào)查完畢,再做進一步打算。” 李星北:“那你多久才能調(diào)查完?” 頹不流:“最長一周?!?/br> “可以?!崩钚潜秉c頭,一周不算太久。 “至于你,”頹不流看向他,“可以在此期間準備盡可能多的錢?!?/br> 李星北皺起了眉:“先說好啊,我的錢可不足以收購優(yōu)優(yōu)娛樂?!?/br> 他雖然略有積蓄,但他又不傻,頹不流動動嘴皮子,他就要掏出全部積蓄投進去。 “這是自然,我不會讓你負擔一切?!鳖j不流說完,又道,“至于你哥哥李月西,我的建議是瞞著他,如果瞞不住,你自己想辦法說服他?!?/br> 李星北點頭:“好,我知道了。” 于是二人開始分頭行動,對頹不流來說,優(yōu)優(yōu)娛樂這種體量的公司,一周做背景調(diào)查已經(jīng)是綽綽有余。 上市公司的公司高層、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歷年財報都是公開信息,頹不流在工作之余,只花兩天時間就摸清了底。卻沒想到李星北那邊出了漏子。 這天頹不流下班,在家門口遇到了李月西。 男生在他面前取下口罩,有些忐忑地問:“不會打擾到你吧?” 頹不流看了他一眼:“打擾了?!?/br> 沒想到他會這么回答,李月西霎時手足無措起來:“對不起,貿(mào)然上門打擾,可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粉絲口中那個冰清玉潔的漂亮老婆,此時卻在他面前急紅了臉,令人覺得欺負他都是一種罪惡。 頹不流嘆了口氣,打開房門:“先進來說?!?/br> 李月西松了口氣,連忙跟了進去,走到門口又說:“對了,我給你帶了個小蛋糕,不是很甜。” 前來興師問罪,竟然還提著小蛋糕當禮物? 頹不流接過蛋糕放在餐桌,給他拿了瓶水:“說吧,找我什么事?!?/br> “就是……”李月西低著頭,烏黑柔順的頭發(fā)蓋住后頸,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試探,“我就是想問,我弟弟最近是不是總來麻煩你?” 頹不流隱約能猜到,估計是李星北說服李月西失敗了,這才讓對方跑過來找他。 頹不流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所以你想說什么?” 李月西定了定神,鼓足勇氣開口:“我知道我弟弟最近在找你,想讓你當我們的經(jīng)紀人……” 頹不流:“那你呢?” 李月西沉默片刻,這才徐徐道:“可能他看起來有些叛逆,和我爸爸關(guān)系不太好,但我知道他不是真的討厭,他只是鬧別扭而已,其實很在乎爸爸。”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頹不流問,“你沒有想過他是真的討厭嗎?” “不會的,”李月西搖頭,“爸爸雖然嚴格一些,但對我們很好的,什么事情都會替我們做。” 頹不流:“可有時候控制欲太強,也會令人厭煩?!?/br> 李月西握著水瓶的雙手陡然收緊,語氣嚴厲起來:“你不要亂說,我們沒有覺得。” 頹不流卻沒有放過他,繼續(xù)道:“更甚至是你父親不止對他不好,甚至還傷害他,毆打他呢?” “不可能!”李月西猛地抬起眼,反應(yīng)激烈地站了起來,“爸爸他不可能家暴星北!” 頹不流平靜地看了他兩秒,若無其事道:“我只是打個比方?!?/br> “總之,我們的事情不用你cao心。抱歉,打擾了。”李月西不欲再談,戴上口罩急匆匆離開。 此次談話不歡而散,只是有一點,頹不流有些在意。 之前李星北告訴他,李月西沒有被家暴??墒抢钤挛鞯膽B(tài)度也太奇怪了,讓他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怪異感。 下次和李星北見面時,頹不流把李月西來找他這件事說了出來。 “抱歉,”李星北低著頭,有些挫敗,“他只是暫時不理解,我會好好說服我哥的?!?/br> 頹不流:“所以你為什么要說服?” 李星北愣了一下。 頹不流:“你才是我的合作對象,而你哥哥明顯不愿意離開你父親。恕我直言,即便你是他的雙胞胎弟弟,你也不可能幫他做選擇。” “不會的,”李星北卻搖頭,“我哥他只是暫時被老頭兒迷惑了而已,等他知道李異有多壞,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了?!?/br> 頹不流沒再吭聲,看來這兄弟之間,似乎還存在著許多誤會。 “更何況,我的錢都是存在他那里的?!崩钚潜睋项^,“如果哥哥不支持,我們的工作也無法展開?!?/br> 頹不流:“那就把你被家暴的事情告訴他?!?/br> “不行,”李星北卻立刻就拒絕了,“唯獨這個方法不行?!?/br> “我給你兩天時間,”頹不流失去耐心,徑直道,“如果你還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會重新評估我們之間合作的可能性?!?/br> “……” “我知道了,”漫長的沉默后,李星北雙手握拳,嚴肅道,“哥哥會支持我的,他只是沒有想清楚而已?!?/br> 也不知道他是在陳述事實,還是只是麻痹自己。 兩天過后,頹不流依舊沒能等來李星北的進展。直到第三天傍晚,李星北突然帶著一身傷出現(xiàn)在他門口。 他身上灰撲撲的,嘴唇破了皮,顴骨也有擦傷,一頭銀發(fā)在走道里顯得格外扎眼。 這次竟然連遮掩都不做了。 頹不流開門把他拉進屋,語氣嚴肅起來:“你怎么回事?” 李星北:“打架斗毆?!?/br> 頹不流皺眉:“你打誰了?” “還能是誰?”李星北挑眉,滿臉不屑,“那個臭老頭兒唄?!?/br> 頹不流不悅地皺起了眉:“我讓你解決,不是讓你用物理途徑解決。” “我本來也不想,是他最近太放肆,”李異沉下了臉,表情逐漸陰沉起來,“誰怕誰?大不了咱們魚死網(wǎng)破?!?/br> 頹不流:“李異呢?” 李星北:“被我打進醫(yī)院了。” 頹不流:“你不怕他曝光?” “他不敢,”李星北嗤笑一聲,不屑道,“他還怕我曝光他家暴呢?!?/br> 頹不流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次李星北的傷不是他能處理的。 “起來,”他拉李星北胳膊往外走,“先去醫(yī)院。” 手下的人卻突然叫了一聲,頹不流有些驚訝地松開手,這才意識到,李星北身上的傷痕并非臉上看到的這么簡單。 他撩開李星北衣袖,手臂上面一片青紫。傷痕很奇怪,不像是打出來的,倒像是…… “他電的?!崩钚潜钡故菦]有隱瞞,主動道,“最開始是用打火機拆下來的火花閥,后來老頭兒就不滿足了,開始在網(wǎng)上買功率更大的各種工具。他還挺聰明,知道不能留下疤?!?/br> 明明是這么可怕的事情,李星北卻能用如此平靜的語氣坦白,不知道曾經(jīng)遭受過了多少次這樣的傷害。 頹不流猛地沉下了臉:“去醫(yī)院?!?/br> 李星北卻搖頭:“不行,去醫(yī)院別人就知道了?!?/br> 頹不流:“哪怕到了今天這種地步,你依然不愿意告訴你哥真相?” 李星北低著頭,沒有說話。 頹不流:“可你所謂的隱瞞,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保護?!?/br> “我當然知道,可是……” 頹不流垂眸他,表情很嚴肅:“如果你真正尊重你哥哥,就應(yīng)該告訴他真相,把選擇權(quán)交到他手里。而不是用保護他的名義,把他排擠在你的人生之外。你認為這是為他著想,但實際上,這不過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自我感動?!?/br> “這樣?”李星北仰起頭,逐漸遲疑起來,“所以你覺得我應(yīng)該告訴他?” 頹不流點頭:“如果你信任他,覺得他可以和你一起應(yīng)對困難,那就應(yīng)該說出來?!?/br> 漫長的沉默后,李星北這才抬起頭,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好,我告訴他。” 李星北說完,要打電話聯(lián)系李月西。頹不流瞥見,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有兩個號,”注意到他的視線,李星北主動解釋,“那個號被老頭兒監(jiān)控著,我只在表面使用?!?/br> “監(jiān)控?”頹不流突然想起了在巴黎時的怪異感,他明明沒有匯報動態(tài),李異卻仿佛知道一切。 “不僅如此,”李星北又說,“我們家里有攝像頭,還有司機、造型師都是他的人?!?/br> 頹不流:“有點變態(tài)?!?/br> “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崩钚潜崩湫σ宦?,調(diào)出了李月西的電話。 頹不流卻攔住了他的動作:“等等,先不用告訴他。” “為什么?” “他可能不會相信?!?/br> “為什么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