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經(jīng)紀(jì)人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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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霽:“我是季璋的兒子?!?/br> 本來是很難以啟齒的一件事,但現(xiàn)在卻能夠很坦然地承認(rèn)了。 他看向頹不流的眼睛,一字一句:“從季翰默手里搶走星塵文娛,算是季璋給我的見面禮。” 頹不流表情有些復(fù)雜,最后終于擠出一句:“多謝你的好意?!?/br> “不用客氣,我很高興自己能派上用場,”灰霽垂下眼眸,神情逐漸溫柔起來,“你之前幫我做了那么多,我?guī)湍阋淮我彩菓?yīng)該的?!?/br> 頹不流:“但我需要你把公司還回去?!?/br> 灰霽:? “還回去?”灰霽難以置信,“你要放棄星塵文娛了?” “不是,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鳖j不流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灰霽。 灰霽聽完后:“……” “所以你早就計劃好了?”灰霽難以置信,還有些委屈,“你為什么都不告訴我?” “抱歉,”頹不流隱約能猜出灰霽認(rèn)親的原因,真情實意道,“這次是我的錯,沒有及時通知你?!?/br> 灰霽沉默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頹不流:“讓你把公司還回去,不是讓你放棄這個機會。你這邊向季璋提了要求,季翰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可以以此為契機,要求更換另一個產(chǎn)業(yè)?!?/br> 灰霽神情懨懨:“沒興趣?!?/br> “不要任性?!?/br> “我沒有任性,我是傷心?!?/br> “……” 頹不流自知理虧,有些無奈地補充:“那你想怎么辦?” 灰霽:“你親我一下就好了?!?/br> 這脫口而出的速度,簡直就是蓄謀已久。 灰霽都已經(jīng)做好了被拒絕的準(zhǔn)備,卻不料頹不流看了他兩秒,突然說:“可以,你過來。” 灰霽抬起頭,表情警惕起來。 事情有些奇怪。 按照頹不流的性格,應(yīng)該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他才對,說不定一邊拒絕,還要一邊罵他變態(tài)。 叫他過去,可能嗎?難道是叫他過去打耳光? “不過來?”頹不流挑眉。 灰霽踟躕不前,但最后還是渴望戰(zhàn)勝了理智。哪怕接吻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呢? 算了,就算挨打也值了。 灰霽往前一步走到頹不流面前,視死如歸的低下了頭。 緊接著,他的領(lǐng)口霎時一緊,頹不流抓住了他的領(lǐng)帶。 要挨耳光了嗎?灰霽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然而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未到來。 安靜。 只是安靜。 他能聽到窗外城市轟鳴的車流聲,還有辦公室外員工模糊的交談聲。 不知何時,他鼻尖傳入了一股很輕的雪松氣息,有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樕?,緊接著,他嘴唇突然一軟…… 灰霽心臟急促地跳動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到了頹不流放大的五官,還有輕輕閃動的睫毛。 冬日午后,陽光溫暖灑滿枝頭,頹不流正與他接吻。 第44章 灰霽從來都不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里, 他都是孑然一身,無差別地怒視著整個世界。 最初和頹不流合作, 也只是互相利用, 甚至摻雜著不懷好意的報復(fù)。 直到他發(fā)現(xiàn)了頹不流身體中的另一個靈魂。 這個人突兀地來到他的世界,以一種形式端正的偏愛,為他遮風(fēng)避雨, 為他蕩平塵埃。 那種感覺, 就仿佛他被人踢進污濁的淤泥,卻從里面撈出了一顆璀璨的星星。 頹不流優(yōu)秀得不像這個世界的人。 別人身處逆境, 是被社會毒打,而他卻反過來把社會毒打了一頓。 他從不迷茫, 也足夠強大;他既不高高在上,也不恃強凌弱;他有一套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最大限度的對所有人公正。 就像是亮在黑暗中的路燈,能夠吸引無數(shù)身處黑暗中的人。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他身邊, 渴望成為他生命中的一份子。 頹不流以為自己只是交易,從不涉及感情。 卻不知道在這個人人自私自利的社會,具備他那種公平, 本身就是一種可貴。 他以公正冷淡的態(tài)度審判一切,卻不知道自己那副冰冷而威嚴(yán)的態(tài)度, 究竟有多么蠱惑人心。 灰霽是發(fā)現(xiàn)寶藏的第一人。 他就像是一只發(fā)瘋的獵犬, 警惕著一切靠近頹不流的人。 他也在嫉妒,瘋狂地嫉妒著每一個受到頹不流幫助的人。 他臣服于他,又無比地渴望征服他。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 頹不流是一只高傲冷漠的貓,他有自己的行為準(zhǔn)則, 習(xí)慣掌握主動權(quán), 警惕心重, 且無比厭惡被逼迫。 灰霽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撿回一個又一個的人,看著別人望向他的目光由懷疑變?yōu)樾湃危沙缇醋優(yōu)殂裤?,甚至流露出了直白的愛意?/br> 他嫉妒得發(fā)瘋,卻只能強迫自己做正常人。 他的感情在壓抑中膨脹,逐漸變?yōu)榱艘恢荒吧膳碌墓治铩?/br> 每天夜里,怪物都在它主人心中發(fā)出陣陣嚎叫。它渴望獨占寶藏,亦撕碎所有覬覦它寶藏的卑鄙者。 但怪物的主人也愛寶藏。 和怪物方法不一樣的愛。 他要給寶藏尊重、選擇、和自由。 于是主人只能束縛怪物,克制著它,主人把怪物深深心底。 妄圖成為一個正常的人。 然而時不時,那只怪物就會突然跑出來,惡魔一般在他耳邊訴說。 “真可笑,你個黑暗里的怪物,卻妄圖把自己偽裝成正常人。” “承認(rèn)吧,你和我一樣渴望占有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看向他時眼中流露出的欲望,還有你在每個夜晚直白的幻想嗎?” “你自以為是的尊重,不過是無法接受他離開你的后果??扇绻惆阉P(guān)起來,他也就無法離開你了呀!” “你個卑鄙的偽善者,現(xiàn)在假裝紳士,不過是為了掩飾你內(nèi)心扭曲的欲望!承認(rèn)吧,我就是你的一部分,你早就和我一樣爛掉了!” “惡心!懦弱!如果是我掌控這具身體,我早已經(jīng)占有了他千萬遍!我會趕走他周圍的一切,讓他這輩子都只屬于我一人!” …… 日復(fù)一日,灰霽與自己內(nèi)心的幽暗做斗爭。 本能讓他想拉著頹不流一起墮落,但心中迸發(fā)的感情,卻讓他更加渴望把頹不流送上山巔。 頹不流這樣優(yōu)秀的人,理應(yīng)高懸天際,俯瞰這世間所有骯臟污穢。 他像是一個扭曲的信徒,在日復(fù)一日的祈盼中,渴望神的注視。 直到今天,這個冬日午后,頹不流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神明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的信徒。 陰暗的角落里灑進陽光,那個獨自膨脹的怪物也停下了嚎叫…… 原來他心中的龐然怪物,只用一個吻就能安撫。 灰霽心臟狠狠地跳動起來,幾乎是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頹不流坐在椅子上,身后是大片透明的落地窗。他拉著灰霽領(lǐng)帶,矜貴地仰起頭,給予了一個又輕又淺的吻。 這個吻只持續(xù)了一秒。 短暫的,卻足以令人魂飛魄散的一秒。 然后頹不流松開灰霽,輕輕抬起眼眸:“現(xiàn)在滿意了?” 灰霽始終保持著彎腰的姿勢,仿佛至今未從那個突兀的吻中反應(yīng)過來,唯獨一雙眼睛又黑又沉,寫滿了濃稠的渴望。 頹不流無視他的震驚,松開灰霽領(lǐng)帶準(zhǔn)備繼續(xù)工作。然而下一刻,他雙肩突然一緊。 頹不流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灰霽推倒在椅子上。人體工學(xué)椅承受不住兩個成年男人的重量,發(fā)出吱呀吱呀的慘叫聲。 “灰霽,你……唔……” 他話還沒說完,灰霽已經(jīng)反客為主地吻了下來。 頹不流往后躲去,卻推得椅子“咚”一聲撞在玻璃墻上,后路徹底被封死。 “唔……放手……”頹不流伸手想推開灰霽,卻被后者握住雙手舉到頭頂,被迫承受了這一吻。 頹不流從未見過這樣的灰霽,激動得甚至有些可怕。 他的呼吸很重,體溫比平時都要高,心跳卻快得要命,像是一只狂躁的野獸,急不可耐地要把他吞噬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