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經(jīng)紀人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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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霽說完,親手替他把門關(guān)上,這才消失在了門外。 灰霽倒是沒有說謊,他的房間很大,比樓下的普通房間幾乎大了足足四倍??蛷d里有一個大大的露臺,能夠180度欣賞海景。 頹不流拉開門走上露臺,凌冽的寒風夾雜著雪花飄來,吹得窗簾嘩嘩作響。頹不流深吸一口氣,抬腳走了出去。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在地板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白絨。腳一踩上去就留下一個鞋印。 船艙里溫暖如春,室外確是海風凌冽,頹不流站在陽臺上,不一會兒就被凍得手指冰涼。 他轉(zhuǎn)身準備回去,然而還沒來得及開門,房間大門突然被人打開。 灰霽這么快就回來了? 頹不流還沒來得及進屋,很快,門外走進來兩道黑影,手里拖著一個女孩兒。 頹不流腳步一滯,迅速躲到了窗簾身后。 女孩兒似乎是被迫的,她嘴被綁著,腳步踉蹌,只能發(fā)出陣陣嗚咽聲。 黑影把人丟在床上就離開了,很快,大門再次關(guān)閉,房間內(nèi)只剩下那個被捆住的女孩兒。 頹不流這才從露臺走進客廳。 女孩兒穿著精致的晚禮服,面容秀美,只是此刻被捆綁,多了幾分狼狽。 頹不流走到她面前,冷冷詢問:“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唔……不要過來……”女孩口齒不清地拒絕,被頹不流嚇得連連后退。 被強迫的? 而且看她泛紅的臉,似乎喝了不少酒,但靠近卻并沒有聞到酒味,難道是被下了藥? 別人給灰霽準備給的? 頹不流眉頭一皺,冷冷出聲:“不知道你被誰帶來的,但我對你沒興趣?!?/br> 女孩兒這才從驚懼中反應過來,她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頹不流。 頹不流認出了她:“你是恒千地產(chǎn)的千金朱粒?” 對方一愣,連連點頭。 “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見她嘴巴被綁,頹不流又道,“我可以幫你解開,但你不許叫喊。” 朱粒立刻點頭。 頹不流幫她解開絲巾,朱粒喘了一大口氣開口,漆黑的眼中滿是祈求:“救救我!我不是自愿的!” “可以看出來,”她衣服都亂了,頹不流又幫她解開手腕的繩子,目不斜視道,“你現(xiàn)在狀態(tài)很糟糕,我送你去醫(yī)務室?!?/br> 朱粒一愣,又連忙搖頭:“不行,不能去醫(yī)務室,他們會知道的!” 頹不流動作微頓:“他們是誰?” “我的父親和繼母,我本來以為他們只是催婚而已,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說到這里,朱粒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他們?yōu)榱四軌蚺噬霞炯疫@棵大樹,甚至不惜對我下藥,用這種方式把我塞進季家聯(lián)姻!” 頹不流表情頓時就沉了下來。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他今晚沒有過來,灰霽將面對怎樣的指控…… 即使他們沒有發(fā)生什么,可是當一個女人衣衫不整出現(xiàn)在房間,灰霽也是百口莫辯,有嘴說不清。 頹不流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語氣沉沉:“我送你回房間?!?/br> “不行,房間也不能回去?!敝炝Wブ餮b瑟瑟發(fā)抖,“我回去就會被發(fā)現(xiàn),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去……我可以去……” 朱粒說著說著,突然愣住了。 因為她絕望地發(fā)現(xiàn),偌大的一艘船上,竟然找不出一處她的容身之所…… 其實不止是這里,自從她失去母親后,自從繼母生了兒子,自從父親把她當成聯(lián)姻工具,家里就再也沒有她的位置。 沒有人在乎她的想法,在乎她的喜惡,他們只看到了她的身份,只在乎她的生育價值。仿佛她只是一件商品,隨時可以出售換取金錢。 家人都這么對她了,她還能去哪里呢? “我送你去我的房間?!币坏牢⒊恋哪幸繇懫?。 朱粒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頹不流站在她面前,目光沉沉:“晚上我不在,房間里只有你一人?!?/br> 朱粒這才松了口氣,感激道:“謝謝,太謝謝你了?!?/br> 頹不流扶她起來,沒有過多肢體接觸:“還可以走嗎?” “可以的,”朱??凵衔餮b扣子,眼眶逐漸濕潤,“謝謝你?!?/br> 朱粒穿著一襲華貴的拖地晚禮服,哪怕披著西裝也太過招搖。頹不流從灰霽衣帽間里找了套男裝讓她穿上,這才謹慎地把人帶回了房間。 離開前,頹不流又叮囑:“記得反鎖門,最好也不要叫客房服務。若是明天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你可以通過這個電話聯(lián)系我?!?/br> 頹不流說完,留了張名片在桌上。 房門關(guān)閉,朱粒握著那張名片,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素昧平生的人,尚且能如此替她考慮??伤切┭H,卻以為她著想的名義,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 …… 回到房間后,頹不流開始擔心灰霽的處境。 但現(xiàn)在貿(mào)然離開并不明智,萬一灰霽回來后發(fā)現(xiàn)他不在,反而會引出更多的麻煩。 更何況,既然對方把朱粒送到灰霽房間,就證明這一行為應該不會在其他地方進行。 頹不流想了想,還是給灰霽打了個電話。 “嗯?怎么了?”灰霽似乎并不知情,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驚訝。 頹不流沉默片刻,這才開口:“你沒事?” “沒有,”灰霽搖頭,忍不住有些開心,“你想我了?” 頹不流正想把朱粒的事情告訴他,電話那頭遠遠一道聲音傳來,似乎是季璋在催促。 “季霽,走了?!?/br> 頹不流頓了頓:“你和季璋在一起?” “嗯,他說有事情要說?!被异V滿臉嫌棄,“也不知道什么事非要大半夜交代?!?/br> 頹不流長話短說,徑直道:“我在你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下藥的女人,不知道是誰動的手,我預計他們還有后手,你暫時不要暴露?!?/br> 被下藥的女人?! 灰霽眉頭一皺,脫口而出:“你沒事吧?” 頹不流:“我沒事,你注意安全?!?/br> 灰霽掛斷電話,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那些人會如此放肆。竟然敢把人安插在他房間…… 說到底,季璋半夜叫他出來就很可疑,什么事情非要大半夜說? “說吧,”灰霽抬眸看向季璋,“找我什么事?” 季璋這才提起了正事。 他看向灰霽,幾乎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他當初認回灰霽只是為了繼承砝碼,對他這個人并沒有報什么希望,卻沒想到灰霽比他想象中更加優(yōu)秀,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 “今晚你做得很好,”季璋欣慰的點頭,“如果你從小養(yǎng)在我身邊,一定會變得更優(yōu)秀。” 灰霽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那你怎么不養(yǎng)我?” 季璋:“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也不知情,要是灰蘭沒有帶著你獨自離開,我也不會……” “夠了,”灰霽冷冷打斷他的話,“再不說話我走了。” 季璋這才放棄培養(yǎng)感情,直接道:“我打算把羲和汽車的事業(yè)交給你打理?!?/br> “交給我?”灰霽冷嘲一聲,涼涼開口,“如果我沒記錯,這是季翰默自己的事業(yè)吧?” “名義上是,但季翰默所做的也只是花錢賣技術(shù)做管理。如果不是家族扶持,他不可能創(chuàng)辦這么大的公司?!奔捐皩异V寄予厚望,直接道,“既然他可以,那你為什么不行?” 乍一看很誘人,對他寄予厚望,但實際上,這不過是季璋讓他和季翰默互相牽制的手段而已。 把他派去羲和汽車,一方面,杜絕了自己干涉他事業(yè)的可能,另一方面,還可以讓他和季翰默互相牽制。 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口口聲聲說對他很抱歉,可他現(xiàn)在做的,和當初的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但灰霽無所謂,他本來就不是回來爭奪家產(chǎn)的。 “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灰霽冷冷道。 季璋:“你說。” 灰霽開口,野心勃勃,像是伸出獠牙的猛獸:“我不僅要羲和汽車,我還要他們一家的全部產(chǎn)業(yè)?!?/br> 季璋眼中流露出贊許的目光,卻也有些警惕:“為什么這么狠?你和他們有仇?” “沒有,”灰霽收回視線,語氣淡淡道,“看他們不順眼而已。” 季璋沒有太過懷疑,這種家庭本就毫無親情,只是利益。灰霽在外流落二十年,和他同樣出身的季翰默卻坐擁一切,盡享榮耀。 他心有不甘也很正常。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灰霽的這一份不甘,才更能成為他手中的一柄利劍。 “如你所愿,”季璋點頭,抬手想拍他的肩膀,“我會把你失去的一切,全都補償給你。” 灰霽起身離開,不動聲色地躲避了他的觸碰。 季璋有些尷尬地放下右手,很快又若無其事道:“既然決定去羲和汽車,那我?guī)闳ズ秃材騻€招呼。畢竟是一家人,明面上不能鬧得太難看。” “真是麻煩?!被异V嘖了一聲,不情愿地跟著走了出去。 季翰默坐在休息室,臉上絲毫不見剛才的尷尬。 他端起一杯酒,態(tài)度親切而隨和,仿佛他們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弟弟,歡迎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