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穿成爽文炮灰經紀人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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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的角度, 能明顯地看出灰霽的形狀。但對方動作卻依舊溫和,不顯半點急躁, 由此可見他極強的控制力。 這一刻,頹不流才隱約意識到,灰霽比他外表所展現出來的,要深不可測得多。 也是, 能把季家弄得一團糟的人,斷然不會是一只單純的小白兔。在那種復雜的家族環(huán)境中布局謀劃,灰霽心思深沉, 可見一斑。 但偏偏在他面前,裝出一副無害的樣子…… 頹不流喜歡這種被取悅的感覺, 他撐著下巴, 戳了戳灰霽。 吹風機“嗡嗡”聲停了。 身前的人頓時一僵,難以置信的低下頭:“你在做什么?” 頹不流抬眸看他,一雙貓眼漂亮得不像話:“你說呢?” 說完,他甚至又戳了一下。 這次他加重了力道, 灰霽很快皺起了眉, 一雙眼眸變得越來越深。 客觀來看, 頹不流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手,骨節(jié)修長,膚色冷白,和他本人一樣冷淡嚴肅,高不可攀。但是現在,他那白玉一般的手指,卻在碰他這里。 灰霽喉結微動,頹不流本以為他要求饒,然而下一刻,灰霽突然扔掉吹風機,抓著他的手重重按了下去。 手下的觸感太過鮮明,像是抓住一個跳動的心臟。饒是頹不流做好了心理準備,依舊被這種感覺震驚了。 他的節(jié)奏更緩慢,喜歡循序漸進的控制,而不是這種帶著野性的粗魯。 頹不流皺起眉:“松手?!?/br> 灰霽卻不為所動,反而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感受到了嗎?”男人在他耳邊說道,“它在為你而跳動?!?/br> 頹不流挑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异V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 頹不流挑釁地抬起眸:“還不松手?” 下一刻,灰霽卻欺身而下,沖撞了他的手。 室內展開了一場rou眼可見的戰(zhàn)爭。 頹不流不認輸,灰霽也不甘示弱。 二人展開戰(zhàn)斗,仿佛冰與火碰撞,濺起無數的碎冰與火花。 火融化冰,冰變成水,又澆滅火。 然而一塊冰被融化,還有更多的冰堅守。 一簇火苗熄滅,又有更大的火燒了起來。 這場斗爭持續(xù)了一夜,火來勢洶洶,蓄謀已久,最終,堅冰被烈火融化,被徹底吞沒,甚至喪失意識。 然而戰(zhàn)斗還未停止,哪怕冰化成了水,烈火的進攻依舊還在繼續(xù)。 一把火在頹不流的世界中燃燒起來,融化他,蒸發(fā)他,哪怕他暈厥依舊沒有放過他。 不知過了多久,頹不流重新找回了意識,然而灰霽還在繼續(xù)。 意識到對方在做什么后,頹不流頓時臉色一沉,冷冷道:“滾下去?!?/br> 開口才發(fā)現,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啞得不像話。喉嚨好干,精神也變得萎靡不振起來。 難以置信,他竟然輸了,還是對方以壓倒性優(yōu)勢帶來的——慘敗。 頹不流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畢竟原主身體孱弱,哪怕他過來后鍛煉了大半年,也沒能恢復到原本的體能狀態(tài)。 但是他輸了。 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敗。 好氣。 頹不流惱羞成怒,狠狠咬了灰霽一口。 火又大了起來,延綿千里,徹底吞沒了他。 直到次日上午,這場火終于燒盡一切,徹底停了下來。 原本堅硬的冰山被他燒得連一片都不剩,只剩下一小汪水留在坑里,委屈巴巴的蕩漾著,彰顯著他的柔弱可欺。 頹不流氣得又踹了灰霽一腳,卻被對方抓住,再次圖謀不軌。 至此,頹不流終于深刻地意識到,灰霽說的一天不夠,究竟代表了什么。 周五晚上,一直持續(xù)到周日早上,這期間,頹不流共吃了4次飯,洗了3次澡,雖然每次沐浴都是以狼藉收場。 頹不流幾乎消失了兩天,手機都要被各種消息塞爆了。秘書甚至上門來找他,又被一臉陰沉的灰霽嚇跑。 事情結束后,頹不流疲倦不堪,一覺睡到了傍晚。 他是被食物的香氣喚醒的。 灰霽不知什么時候起來了,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做飯。 且只有圍裙。 頹不流:“……” 反正挺一言難盡的。 “醒了?”見頹不流走出臥室,灰霽連忙放下鍋鏟過來。擔心油煙熏到頹不流,他甚至特意洗了手,還解開了圍裙才過來。 頹不流:“……” 更加一言難盡了。 不過觸感倒是挺好。 頹不流腳步踉蹌,也不虐待自己,任由灰霽把他抱到沙發(fā)上。 很快,灰霽送上了他親手做的食物。頹不流垂眸看了一眼,粗加工的時令食材,清淡養(yǎng)胃,賣相頗佳。 可惜他被折騰了兩天,身體軟綿精神不佳,也沒什么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飽了?”灰霽有些擔心,“要不要再吃點兒?” “沒胃口,”頹不流啞著嗓子說,“被你氣飽了?!?/br> “被我喂飽了?!被异V幾乎是同時開口,還自動曲解了他話的含義。 頹不流:“……” “再喝點兒湯,”灰霽又說,“畢竟你昨晚流了那么多水……嗷!”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頹不流擰了一下。這下灰霽不敢再放肆,終于安分了下來。 灰霽在一旁傻笑,頹不流躺在沙發(fā)上,處理這兩天堆積起來的工作。 沒過多久,他手機響了。一分鐘后,頹不流掛斷電話,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灰霽在他旁邊坐下,溫熱的大掌輕輕揉著他后腰,“不舒服?” 昨天頹不流就在喊腰疼,他當時雖然聽到了,但非常惡劣地沒有停下,反而還……咳…… 回憶起頹不流之前的反應,灰霽忍不住有些心癢,又有些愧疚,手中動作表現得越發(fā)溫柔。 頹不流非常享受灰霽的服侍,像只被撓下巴的貓咪一樣,滿意的瞇起了眼睛。 直到按摩結束,他這才拿出手機,調出通話記錄給灰霽看:“季璋的電話?!?/br> “季璋?”灰霽霎時沉下了臉,神情冷峻起來,“不用理他,現在季家亂得不行,他找你準沒好事。” 頹不流:“可我已經答應他了。” 灰霽拿過手機,滿臉嚴肅:“我替你拒絕?!?/br> “不必,”頹不流搖頭,“他說事情與你有關,我想去聽聽?!?/br> 灰霽愣了一下,雙手抱住頹不流,緩緩收緊:“抱歉,是我牽連你了。” 頹不流抬眸他:“為什么這么說?” 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灰霽漸漸沉下了臉:“季璋曾暗示過要給我繼承權,前提是我聽從他的安排,和對家族有利的人結婚?!?/br> “權勢令人膨脹,”頹不流評價道,“自從季明入獄后,季璋就掌握了季家大部分權利,做出這樣的威脅并不意外?!?/br> 灰霽沒有說話。 實際上,季璋說的遠不止如此。 原話比他轉述給頹不流的,要難聽一萬倍。 “我承認你是我的兒子,但繼承家族需要付出代價?!奔久魅氇z那天,季璋就找到了他,高高在上地宣布,“你若要想拿繼承權,就必須聽從我安排和人結婚。至于那個頹不流,我也不干涉你們,你喜歡就收回家隨便玩,不喜歡就直接甩了?!?/br> 前面的威脅灰霽還沒有放在眼里,直到季璋提到了頹不流。 灰霽瞳孔皺縮,冷嗤一聲:“我若不聽呢?” “你若不,”季璋垂眸看他,表情帶著初次見面時的疏離,“那我會重新評估,你是否具有繼承者的價值?!?/br> “不勞你評估,”灰霽冷冷打斷了他的話,“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我不想做所謂的繼承人。” 季璋萬萬沒想到,灰霽竟然會當面拒絕他。當即沉下了臉:“季霽,你不要不識好歹?!?/br> “哦對了,”灰霽挑眉,又補充道,“順便提醒你一點,我也不想被人叫做老二?!?/br> “季霽!”季璋風度盡失,暴怒出聲。 可惜灰霽早已經轉身離開,沒再給他一個多余的眼神。 那次談話不歡而散。 季璋以為灰霽會回心轉意,會為了龐大的家業(yè)回來求他,卻不曾想灰霽鐵了心要和他鬧脾氣。 季璋甚至開始培養(yǎng)季翰默,他收季翰默為干兒子,把名下的事業(yè)交給他,想以此來給灰霽制造危機感。 卻不料灰霽依舊不為所動。 無論如何,季璋都想不通,明明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他甚至不干涉灰霽和頹不流,可灰霽為何還會拒絕? 季璋不明白灰霽的選擇。 就像是當初他不理解灰蘭,為何在聽說他訂婚后就會離開。 在季璋的觀念里,明面上有妻子,私底下養(yǎng)情婦真的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