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xué)習(xí)生活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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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頭兒雖說站干岸兒,不愿意管閑事兒,他說的還是有理。 “珍卿,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在家找個長工,買了狗油,直接給陳家送去,告訴他們怎么用就行了?!?/br> 珍卿想了想,點點頭,說:“我回家拿錢去?!?/br> 玉琮說他有,珍卿搖頭,說: “事是我們一起攬的,不能叫你既出力,還出錢,你跟我回家一趟吧。我剛把給玉理的點心,留在陳家了,等會兒還要去玉理那。咱倆一塊兒。” 兩人又手拉手,小跑著回到珍卿家里,珍卿就開始找她的撲滿——就是存錢罐。 珍卿雖然親戚不多,但數(shù)得著的親戚,過年都給她發(fā)大紅包。 而杜太爺,見她壓歲錢多用來托人買書,又有姑奶奶和三表叔的勸說,就準她存一些零花錢。 把存有錢的撲滿找出來,珍卿雖說舍不得,還是狠狠心給他砸碎了。 沒料到杜太爺就在外面溜達,聽見動靜問:“珍卿,你弄啥嘞?啥東西打碎了?” 珍卿暗嘆倒霉,剛才明明看見杜太爺出門逛去了,沒想到這么快回來了。 珍卿伸伸脖子,大聲說:“祖父,我不小心把尿罐子打了,你別進來?!?/br> 尿罐子這種私密物,又有味道的,杜太爺果真沒有進來看。 給了玉琮兩塊錢后,珍卿又多拿了一些錢,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她又悄悄叫大田叔,給她從庫里又找了一個撲滿,把其余的錢重新放進去。 這事,總算有驚無險地過去,杜太爺壓根沒發(fā)現(xiàn)。 這天晚上,珍卿聽了一件聳人聽聞的事。 說崔胖虎在他外公家里,□□一個丫頭。 不知道怎么鬧的,反正到了最后,那個丫頭被逼得上吊了。 第二天,珍卿又找玉琮玩,其實也順帶聽聽陳家的情況。 玉琮處理得很好,他們倆人做好事不想留名。 讓長工給陳家人送狗油,還送了被子和舊衣,并一點救急的錢,吩咐陳家人別聲張。 陳家人果然沒有聲張。 珍卿留在玉琮家玩,問他娘今天怎么沒在。 玉琮說他娘在家,只是病了,在后院里躺著呢。 他就順勢說起家里的煩心事。 原來,他們南村東邊,有一家姓邵的俏寡婦,長得頗有姿色,而性情頗為風(fēng)流。 他丈夫年紀很大,三個月前過世了,短短三個月,她就發(fā)展了不少相好。 那邵家門里盡都是老實人,奈何不了那作風(fēng)狂浪的邵寡婦。 邵家人就請求到族長這里,族長就派大兒子——就是玉琮他爹,帶著村中有威望的老人們,去給邵寡婦說說。 大概意思是,要么就好好守寡,要么就好好嫁人。 那俏寡婦真是彪悍,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跟勸誡的人撕扯起來了。 最后,那邵寡婦咬定了說,玉琮他爹乘機揩油,摸了她的屁股,又摸了她的胸。 她說要改嫁也行,只是非要嫁給玉琮他爹,正經(jīng)要當(dāng)二房。 昨晚和今早,那女人攔在玉琮家門前,沒皮沒臉地胡說八道,指天誓地說沒了清白,要嫁給玉琮她爹做二房。 把玉琮他爹,弄得沒法出門,玉琮他娘,也氣得臥床不起。 珍卿聽說是這種事,就笑嘻嘻地問玉琮:“知道啥人能治得了潑婦嗎?” 玉琮滿臉期待地問她:“啥人?” 珍卿就說:“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潑婦還須潑婦治。你想想,咱們莊上,最厲害的潑婦誰?” 玉琮想了一想,說:“九先生的老婆,她就出了名的厲害?!?/br> 九先生的老婆,雖然是個潑辣的老太太,但她不是個惡人。 珍卿伸出兩根手指,說:“還有崔胖虎的娘,和崔胖虎的外婆?!?/br> 玉琮眼眸大亮,問珍卿:“你有啥主意,快說說!” 他們兩個小孩兒,就湊在一塊兒,如此這般,商議好了行動計劃。 他們不用親手教訓(xùn)人,只給那邵寡婦,跟崔胖虎牽線搭橋就行了。 崔胖虎糟蹋人家丫鬟,他那些長輩不說安撫,反倒還更加打罵,直接逼死了人。這一回招惹上邵寡婦,看他們怎么辦。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稍后還有一更,敬請期待 第13章 正挨打忽中榜首 五天以后,南村邵寡婦的家里,傳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邵家的門里門外,站滿了看熱鬧的群眾,男人們就笑嘻嘻地,女人們就拍手稱快。 崔胖虎的娘,撕扯那邵寡婦的衣服,把她扯得衣衫不整。 胖虎娘嘴里,不停地倒出污言穢語,那臟話真是不堪入耳。 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婦人,是崔胖虎的親外婆。 她一邊扯著邵寡婦的頭發(fā),一邊狠狠在她臉上抽嘴巴子,咬牙切齒地咒罵: “臭腚的賤貨,當(dāng)biao子上癮是吧?老的小的,你想一通吃??!哪天不叉開腿賣x,你連公狗都扯進被窩里……” 崔胖虎的娘,還特意帶了剪刀,逮著空隙,把那邵寡婦的頭發(fā),剪了一個稀巴爛。 剪完了邵寡婦的頭發(fā),還把她的鞋也剪爛了幾雙,扔到院子里和房頂上,向看熱鬧的父老鄉(xiāng)親們發(fā)起號召,說: “以后你們穿破的鞋,都往她家里扔,這里住著破鞋的祖宗,徒子徒孫來這兒,正對路兒?!?/br> 看客們哄然大笑,都在那拍手叫好。 那個邵寡婦也很彪悍,一聽見這話兒,突然發(fā)起狂來,奪過胖虎娘的剪刀,把暴打她的兩個女人,都扎傷了。 幸虧沒出人命,但被扎傷的兩位,都不依不饒,緊持要把邵寡婦送官。 這一天向晚的時候,珍卿從南村回來,算不上特別高興,但也沒覺得有啥負罪感。 邵寡婦行為放蕩,并非是被人逼迫,也不是為了生計。 她沒有孩子,亡夫給她留下一份家業(yè),也夠她吃一輩子。 更何況,她對自己做的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囂張到誰都敢誣蔑、挑釁。 也許她有心理疾病,也許她也受過不公待遇,但這不是她傷害別人的理由。 珍卿進了家門,大田叔告訴她,楊家灣的三老爺來了。 珍卿一聽,頓時喜出望外。 這楊家灣的三老爺,就是姑奶奶的三兒子,楊若蘭的親爹,珍卿叫她三表叔的那位。 之前找學(xué)校的事,三表叔一直上心,她正想好好感謝他呢。 珍卿噠噠噠跑進堂屋,見三表叔一人坐在那喝茶,她就跳過去先大聲問好,然后細致地噓寒問暖。 一直沒見杜太爺,她就問三表叔,他祖父沒在家嗎。 三表叔說他不清楚,剛才杜太爺在這里,陪他說話。 然后管家說有人找他,杜太爺就出去了。 珍卿聽說是這樣,那招待客人的重任,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就像個小丫鬟,一會兒給表叔斟茶,一會兒親手擺放點心,又覺得這正屋里冷,出去跟大田叔說,讓他提個爐子進來烤火。 她像個小喜鵲似的,嘰嘰喳喳,進進出出地忙活。 這份招待長輩的熱乎勁兒,讓人看著確實喜興。 三表叔勸她別忙活了,把給她帶的東西拿出來看。 這些東西里有兩本書,孔穎達注釋的《春秋左氏傳》,和最新版的《熙成字典》,還有不少從市里帶來的吃食。 這一會兒杜太爺不在,三表叔悄悄跟她說: 上回在楊家灣,說給她帶的那本畫冊,今天他也帶來了,晚一點悄悄給她,免得被杜太爺看到。 得了這么多好東西,珍卿更是滿心的歡喜。她那討好哄人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落。許諾等她長大了,要怎么怎么孝敬長輩,哄得三表叔眉開眼笑。 他拉著她在一起坐,把帶來的點心打開,招呼著她吃。 他問她的身體情況,又問新找的廚娘怎樣,還問起她在啟明學(xué)考試的情景。 兩人吃東西說話正高興,忽聽門口有動靜,門被從外面推開,杜太爺沉著臉,怒色隱隱地走進來。 珍卿看見他手里,還提著一根戒尺,立刻頭皮發(fā)炸,心里發(fā)慌。 暗想,針對邵寡婦的計劃,今天剛剛馬到成功,難不成杜太爺就曉得了?! 杜太爺黑著臉走過來,拿戒尺指著珍卿,厲聲說道: “你這一陣,總在外面閑晃,我念在你病才好,沒有管你。 “你這沒記性的混賬東西,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 “我囑咐你的規(guī)矩,你都忘到狗肚子里了!背著我,你啥事都敢干了! “你要是自己招認,我還少打你幾板子。你是敢嘴硬不說,你看我不打死你!” 杜太爺咬牙切齒地說著,手里舞著他的竹戒尺,在桌上砸得啪啪直響。 珍卿微微側(cè)過身,咬著牙昂著臉,就是不吭聲,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樣子。 三表叔含笑看著她,要是她嘴里沒在咀嚼,手里沒拿著半塊蓮花酥。她這個姿勢,倒是挺大義凜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