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xué)習(xí)生活 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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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浩云,我曉得你謀害我,哈哈,你想給袁某報仇……” 黃大光沉穩(wěn)有經(jīng)驗,見三少爺車被阻住了,他事不關(guān)己地跑過去,想的是回去搬救兵的主意。 黃包車才跑上這個緩坡,珍卿趕緊從車下跳下,叫黃大光快跑回去叫人,并且打電話叫警察過來。 珍卿也有自知之明,見那人就是拿棍子擋住車,不能拿車?yán)锏娜巳绾?。而且這人像是神智不清,情緒看來也不穩(wěn)定,珍卿不會貿(mào)然跑上去的。 那人說話一聲高一聲低,珍卿蹲在拐角大石頭后面,壓根聽不清他講什么。 她只好走得稍微近一些,躲在一棵行道樹后面觀望,見那個人身形趔趄搖蕩著,一會兒死盯著車?yán)镱^,像個失心瘋一樣,笑得很怪誕森然,一會兒矯首仰視,沖著圍觀者桀桀地笑,拿著棍子指指戳戳地說: “陸浩云,你好深的心計,好毒的手段,好毒的手段……愛蓮娜是你介紹給我的,你好深的心計,從你介紹她給我,你就算到了今天……愛蓮娜是一頭母狼,狼哪有不吃rou的,狼哪有不喝血的?……” 珍卿剛聽出一點名堂,忽然背后有人抱住她,珍卿回頭一看是金媽。 金媽扯著珍卿向家里走,一聲聲叮囑珍卿“不是什么熱鬧都能看”。 珍卿見家里的男聽差過去,扯著那個人推到路邊,三哥的車立刻開上來了。 上坡以后車子停了一下,三哥把珍卿拉上車,她同他一道坐在后座上,就猛聽那摔在路邊的人,站在路邊歇斯底里地叫: “陸浩云,你送我入十八層地獄……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你也等著下地獄吧,還有你心愛的小meimei!哈哈哈……” 陸浩云忽地抱住珍卿,把珍卿的腦袋按在胸前,等到了謝公館下車,三哥護(hù)著珍卿一路回房。 三哥帶珍卿去洗了手,回來給珍卿倒杯水喝,珍卿被剛才的架勢驚到,有點心神不寧,問:“那個人,是大興廠的范靜庵嗎?” 陸浩云高速運轉(zhuǎn)的心思,分出一縷來和她說話:“你看出來了?” 珍卿按按亂跳的心臟:“范靜庵究竟怎么了?” 陸浩云眼中醞釀著黑暴,他撫著珍卿的后脊梁,聲音出奇的鎮(zhèn)靜:“你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也不用想,明天一覺醒來,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了?!?/br> 珍卿聽他這么一說,心里反倒更不安定,她扯著三哥的袖子: “范靜庵到底怎么了?他為什么視你為仇?” 陸浩云也不欲瞞她,簡單地跟她說明一番。 原來,三哥本有意在花山開發(fā)旅游業(yè),結(jié)果被消息靈通的范靜庵截了胡。 也許是對三哥眼光的盲目信任,范靜庵把他的大興廠抵押給銀行,借了近十萬塊錢興建花山別墅。 但是從六月末開始,到花山的游客總出事故,先是一家四口上花山游玩,一大窩馬峰蜇死兩個人。 范靜庵和老婆愛蓮娜,趕緊做危機(jī)公關(guān),又在花山治毒蟲毒蛇,勉強(qiáng)把事情壓制下來,花山的別墅項目得以繼續(xù)。 但是好景不長,有個外國人帶人到花山玩,住在半成品的別墅里頭,他和未婚妻半夜被毒蛇咬死…… 壞就壞在,這個死于蛇毒的老外,是租界工董局某董事的私生子。工董局的人一旦插手,不但花山別墅項目擱淺,范靜庵還要付大量的民事賠款。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原來跟范靜庵如膠似漆的愛蓮娜,見情勢大不利,趕緊找律師跟范某談離婚。 范靜庵現(xiàn)在不但傾家蕩產(chǎn),而且還會負(fù)債累累。 三哥還告訴珍卿,給范靜庵提供貸款的銀行,是華界軍警聯(lián)合開辦的銀行?,F(xiàn)在的軍警比流氓手還黑,范靜庵不但欠一屁股債,一個不好連命都會沒有的。 珍卿看三哥風(fēng)輕云淡,特想問他,他是怎么一步步引范某人入彀的。 看她有點閃爍的眼神,三哥就知道她心生疑忌。他摸著她腦袋看向窗外,平靜的黑眸中,似有一層狠戾的銳光: “其實這一年來,我從未單獨見范靜庵,更沒對他言語暗示過什么,但他對我極為關(guān)注,自作聰明的人,不知不覺就自掘墳?zāi)埂?/br> 坐在書桌旁的珍卿,莫名驚跳了一下,三哥欺近了身形,在她頭上吻了一下,又在她額角安撫地一吻,他的聲音很是低柔: “你乖乖寫功課,晚上早點睡下,明天照常上學(xué)?!?/br> 三哥安撫完珍卿就出去了,誰也不曉得他去哪兒了。 今天謝公館里空蕩蕩的。 謝董事長和杜教授,一塊兒到應(yīng)天出差去了。 □□姐回來就回房,照例在樓上吃的晚飯。 吳大嫂和三個兒女,都跑到冀州路和她母妹住去了。 原來,吳大哥昨夜在氣頭上,把吳元禮一屋子迷你玩具,全都砸了個稀巴爛。 吳元禮哭得死去活來,一天吃不下睡不著,今天連學(xué)也沒有去上。 而且他還被父親駭破了膽,一聽吳大哥的說話聲,就跟老虎遇到武松一樣,簡直惶惶不可終日。 一早上,吳大嫂就帶吳元禮到冀州路去了,晚上也接了兩個小的過去。 珍卿淋漓做了一夜夢,早起覺得心里不肅靜,是徐師傅開汽車送她上學(xué)的。 今天先生宣布一件事,下禮拜就是期末考試周,要同學(xué)們務(wù)必打起精神來應(yīng)對。 珍卿這天晚上寫完功課,讀一下今天的報紙,發(fā)現(xiàn)一條很勁爆的消息——大興廠范經(jīng)理不堪債務(wù)纏身,今日凌晨三點蹈江自盡。 珍卿認(rèn)真讀了報道內(nèi)容,就是說今天凌晨三點,有打更人看見一個人跳江,馬上通知了街上的巡警,把人救上來后,發(fā)現(xiàn)已氣絕身亡。巡捕房找醫(yī)生驗定,蹈江者確系大興廠范經(jīng)理,并且確系溺水而亡。 新聞還介紹范某欠債始末,說范某已與妻子姚氏離婚,大興廠既已抵給銀行,而興建逾半的花山別墅,也抵給了他的其他債主,范氏這一跳也算身死債銷了。 珍卿看得像怪誕故事,心里多少紓解一些。但三哥一直沒有回來,她其實也有一點疑慮,不曉得范靜庵的死,跟三哥有沒有直接關(guān)系。 下個禮拜就到了八月份,培英的期末考試周也來了。 這后面的一個星期,珍卿就比較忙碌了。 珍卿上的這所教會學(xué)校,其實期末考試壓力沒那么大。 因為平常的課堂表現(xiàn)和作業(yè)成績,還有每個月的小考,都會占一定的學(xué)分比例。 期末考試的成績占比,只有百分之五十。 當(dāng)然,考試形式算比較豐富了。 除了最基本的筆試外,有的學(xué)科還會寫小論文,像語言課還會有口試,化學(xué)課還會有實驗等。 就在考試的同時,她們有的課程——比如音樂課、體育課,還在繼續(xù)上課。 期末考試壓力沒那么大,但《十字街心》的魏主編,催促珍卿多寫文章,她在課余連著又寫了兩篇文章。 其中一篇寫的是《論社會當(dāng)予女性之便利》 珍卿寫得另辟蹊徑。 她講當(dāng)代工商業(yè)家,還有發(fā)明家,應(yīng)當(dāng)發(fā)明母乳的適當(dāng)替代品,讓女性能從漫長的哺乳期中,抽出時間來投入工作。 還可以研制更便利的經(jīng)期用品,讓女性在經(jīng)期免于某些尷尬,能夠愉快地投入到工作中。 珍卿寫這個本為好玩,可是要發(fā)表出去的東西,不能不注意一點邏輯和措辭,也是修修改改好幾回。 珍卿還根據(jù)景舅爺?shù)墓适拢帉懥艘粋€懸疑推理小說,取了個特沙雕的名字叫《蓮塘魅影》。 懸疑推理小說,非得一遍遍推敲不可,短短不到兩萬字,她就推敲了兩個禮拜,簡直累死狗子了。 珍卿把兩篇文寫完,期末考試周的第三天,晚上下學(xué)回謝公館,發(fā)現(xiàn)難得一家人聚得挺齊。 前面一個禮拜時間,家里除了□□姐在,經(jīng)常是珍卿和吳大哥在家。 吳大哥最近不是一般的宅,甚至有時白天也在家,莫名其妙不去公司上班的。 就在昨天,珍卿從吳二姐的閑談中,才曉得吳大哥行為異常的原因。 吳大哥不曉得怎么搞的,得罪了海寧護(hù)軍的吳團(tuán)長,那渾名“吳大癩子”的吳團(tuán)長,不時給吳大哥來一些死亡威脅。 比如往吳大哥外頭的公寓,扔了不少死狗死貓死耗子,后來又往他的公事房寄子彈,最近一回,竟然往他車?yán)锶邮至駨棥f幸扔的是個啞彈,而且還沒有扔進(jìn)車子里。 吳大哥惶惶不可終日,進(jìn)出都有六個警察保護(hù),聽說他晚上不敢一個人睡,還要叫警察在他臥房打地鋪。 碰巧今天謝董事長回來,吳大哥向謝董事長請求,說想叫海寧警備司令部的一個親戚,派一些士兵來租界暫時充當(dāng)他的保鏢。 大家在飯桌上也商量這事,珍卿看著瘦了兩圈的吳大哥,言談間還有點驚張似的,實在忍不住心生憐憫。 她特別想替他出個主意: 吳大哥跟吳團(tuán)長既然是本家,倒不妨認(rèn)他當(dāng)個義父,好好孝順人家一下,應(yīng)該不至于有性命之虞?!吘够⒍静皇匙勇?。 …… 作者有話說: 修改了一下,最近就忍不住踩點,不過大家提醒得對啊,踩點容易翻車,好煩啊。還有三天我這個月就圓滿了,努力努力…… 感謝在2021-06-26 23:59:12~2021-06-27 23:58: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0928904 20瓶;羽羽與魚語雨、山山、星晨晨晨兒、杳杏音塵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1章 人人有難念的經(jīng) 這一天晚飯之后, 謝董事長他們移步書房,又商議不足為外人道的要事去了。 珍卿在復(fù)習(xí)功課,明天還要考?xì)v史和地理。 等珍卿洗完澡在窗前放空, 三哥找她來說話了。 三哥特意來告訴珍卿,她畫的三十二張明信片, 已經(jīng)送去海寧郵政總局過審, 快則一禮拜, 慢則半個月, 審稿結(jié)果就能出來。 珍卿最近覺得有點累, 把這一茬子事早忘了,謝過三哥后,她忽然低頭看他的手, 想這手有沒有直接沾過血。 陸浩云摸摸她的額頭,順勢在她身旁坐下,皺眉問:“怎么了, 沒精打彩的?” 珍卿收回看三哥的視線, 捧著臉看向窗外的夜, 倦倦地說:“等放暑假了,我想把祖父接過來。我在發(fā)愁他住哪里?!?/br> 陸浩云聽得一怔, 把手?jǐn)R在她椅背上, 語氣很尋常地說: “杜家祖父若來,自要住進(jìn)謝公館, 你愁煩什么呢?” 珍卿扭頭看著三哥笑, 三哥這種人精兒, 是會揣著明白裝糊涂的。 杜太爺珍卿太了解了, 他這個人見了好東西, 心里是死想占便宜, 但面上一定是要臉的。 杜太爺要是住到謝公館,等于坐實了獨生子是倒插門,老頭子說不好會羞憤而亡的。 見珍卿笑呵呵不說話,陸浩云也搖頭失笑,拈起葡萄剝皮吃,隨意地問: “是想購房住,還是賃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