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xué)習(xí)生活 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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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卿猶豫一陣,還是依從心意,跟娟娟姐閑談見聞時,把學(xué)校門口那場連環(huán)車禍的原委,還有車禍后她的見聞和感想,簡略地告訴了娟娟姐。 一天晚上下學(xué),珍卿去東方圖書館借古書,回去路上下起雨。 現(xiàn)在天氣涼了,珍卿沒讓黃大光冒雨跑路。他們干脆就近在茶肆里避雨。 那茶肆中有個長衫的說書人,講的是唐代的《薛仁桂征東》。 此時說到唐太宗東征高麗時,在某戰(zhàn)場失利被圍,他騎在馬上高聲大喊:“誰來救我?誰來救我?” 只憑喊叫還沒有喊來人,太宗他老人家在馬上大聲唱起歌: “誰能救得李世民,你做君來我做臣;誰能救得唐天子,萬里江山平半分……” 然后,不曉得在哪個旮旯里的薛仁貴,聽見堂堂天子的嘹亮歌聲,于是提起方天畫戟,跨上紅棕烈馬,突圍破陣,打敗那高麗大將蓋蘇文,救出唐天子李世民…… 珍卿聽得直要發(fā)笑。這些藝人說書,明顯是杜撰編造的。 就像《西游記》的朱紫國王,說誰能給他治好病,就愿意平分社稷(國家)。這種事,也只能在魔幻現(xiàn)實主義的小說和評書里。 遍觀史書和現(xiàn)實,權(quán)勢中人少有善類。 …… 作者有話說: 會審公廨:清同治七年(1868年),根據(jù)上海道臺和英美等領(lǐng)事商訂的《洋涇浜設(shè)官會審章程》,在英美租界設(shè)立了會審公廨(也稱會審公堂,英文名為mixed court)。 會審公廨設(shè)正會審官1人,總管公廨事務(wù),副會審官6人,辦理刑民案件,另設(shè)秘書處、華洋刑事科、華務(wù)民事科、洋務(wù)科,管卷室。陪審官則由外國領(lǐng)事?lián)?。隨租界不斷擴張,上海英美租界會審公廨改名上海公共租界會審公廨,裁判權(quán)實際由會審官cao縱,亦不得上訴。 特別注明:以上內(nèi)容來自百度百科。 感謝在2021-09-27 00:05:37~2021-09-28 00:55: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毛毛 10瓶;zooey 8瓶;拾光 3瓶;妄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1章 富貴權(quán)勢果殺人 瀟瀟暮雨之中, 不知名的鳥兒叫聲,也像被雨水沁濕,聲音聽起來十分潤澤。 坐在茶肆里看雨, 若心里沒有別的事,還是能感受到愜意的。 這時走進來一個青年男子, 他不要茶博士招呼, 從容緩步地, 向珍卿的桌子走過去。 盧君毓在桌上敲一敲, 珍卿看見他愣了愣, 聽見他問方不方便同坐。珍卿想起一個念頭,難得沒有拒絕他。 但她不想給盧君錯覺,開門見山地問:“車夫冒三的事, 你聽說了嗎?” 盧君毓聽她起的話題,立時臉上有點苦意,仿佛還豎起一張警惕的屏障。 他按著珍卿的手, 動動嘴唇笑得溫柔: “珍卿, 即便你和我無話可說, 聽聽雨聲,說書聲, 腦袋里什么也不要想, 難道不好嗎?為什么談這種事呢?” 珍卿看著盧君毓,此君作為權(quán)貴子弟, 也許有點紈绔, 但政治素養(yǎng)不低, 知道該閉口的時候閉口。 她興意缺缺地聳肩, 把她的小嫩手抽出, 淡淡地說:“既然如此, 我們也不便同桌,盧少爺,你請自便吧?!?/br> 盧君毓無奈之極,場面上人都要面子,他站起身正要離開,又不甘心地握拳擱在桌上,彎身搭著珍卿肩膀,小聲說道: “這里不便說話,我們出去走走。” 珍卿想一想,覺得走走也沒關(guān)系。 盧君毓又提議同撐一只大傘,這樣說話可小聲些,珍卿也同意了。 但盧君毓還不入正題,先談起海寧的氣候,問珍卿覺得本埠氣候,跟北方相比如何。 珍卿按捺急切,配合他的話題: “北方三季氣候宜人,南方三季風(fēng)景怡人,各有各的好處吧?!?/br> 盧君毓笑一下,說:“珍卿,你看待人也同看待地方一樣,總是先看好處嗎?——那為何看不到我的好處?” 珍卿覺得,她傻了才跟他白耗時間,說著就跟黃大光招手,要跟盧君毓說再見。 盧君毓有點起急,擺手叫黃大光等等,而對珍卿告饒道:“我跟你講,跟你講,還不行嗎?姑奶奶,你真比男人家還性急!叫我拿你沒辦法。” 珍卿收回腳步,卻聽他說起勸阻的話: “大小姐,我準(zhǔn)知道,你跟那黃包車夫,八竿子打不著,你何苦白白替他cao心? “這樁事不復(fù)雜,不外是公子王孫的禍?zhǔn)?,有?quán)重錢多的父輩鎮(zhèn)著,叫個黃包車夫做替死鬼??墒钦淝洹?/br> “罪魁禍?zhǔn)讉兌加锌可?,買摜炮的是連市長的公子,還有察麗、察奇他們家,他叔叔是警備司令部的人,他祖父早年是一方軍佬,軍政方面很有關(guān)系…… “就只是這些頭目,常人已經(jīng)惹不起。還有其他背景的人,醫(yī)生、律師、銀行家、買辦…… “方方面面的人,把各方勢力都安撫住,連受害的呂家人,也不敢亂嚷嚷,由著兒媳婦受委屈……” 盧君毓停住腳步,按著珍卿的肩膀,嚴(yán)肅地告誡: “珍卿,你聽我一句良言,就算不為自己,你為你后媽一家想想。你家里個個都本事,人人賺大錢,就像一塊誘人的大肥rou,引人垂涎。你千思萬想,也別替他們?nèi)堑溕仙??!?/br> 珍卿沉默良久才說:“其實,我也做不了什么。你說的,我也知道大概,所以,什么也沒做?!?/br> 鑒于盧君毓一片好心,珍卿誠懇地謝過他,說改日請他吃頓好的。 盧君毓看她興致不高,坐上了黃包車。 他擎著一只黃色大傘,站在蕩著清淺漣漪的邊道上,看她的車子漸漸駛遠。 之后,珍卿悄悄地構(gòu)思文章,向一些小報秘密投稿。 她寫連市長的公子連云,還有警備司令部營長的侄子察奇,愛上一個傾國名花譚小憐,為他爭風(fēng)吃醋、洋相百出,最后鬧出一個連環(huán)車禍。 她也寫了車夫入獄后,車夫一家人的悲慘情形。但市井民眾,對悲慘故事司空見慣,大多數(shù)不感興趣,珍卿對車夫和他家人就簡寫。 果然不出所料,買小報去讀的人,更關(guān)注權(quán)貴為追逐美人的風(fēng)月閑事,關(guān)注車夫悲慘境遇的很少。 …… 就在培英運/動會的前一天,有報道稱,肇事致呂家少奶奶流產(chǎn)的車夫冒三,在巡捕房的拘留所里自殺了。 “自殺”二字前頭,加了“畏罪”兩個字。 冒三那些工友的靜坐請愿,變成了示威游行,不但繞著巡捕房示威游行,還到租界的會審公廨去,厲聲喊著“冒三無罪,還我公理”。 這明顯是有人組織的! 珍卿能想到這一點,自然當(dāng)局也能想到。 這個游行示威活動,當(dāng)天就被當(dāng)局下令鎮(zhèn)壓。那天下午各巡捕房聯(lián)合行動,這些運/動的人有的被逮捕,有的是逃跑了。 也同樣是在這一天,經(jīng)過會審公廨的法醫(yī)檢驗,這車夫冒三還真是自殺,在拘留所里撞墻自殺的。 為了替他伸張正義,在巡捕房等地靜坐游行的人,就坐實了“煽動鬧事、妨礙公序”的罪名。 運動會終于到來了。 家長親友都可以來觀看。 珍卿她們?nèi)畟€女學(xué)生,穿著統(tǒng)一的紅絨連衣裙,跳了line dance作為開場舞。 沒想到這轉(zhuǎn)圈圈的line dance,在整個表演的過程中,獲得了無數(shù)的喝彩和掌聲。 人們拿著照相機,上來下去地拍照,熱情洋溢地贊美追捧,看他們的神情態(tài)度,不像瞎給面子亂起哄的,是真心實意地在贊賞。 等開場的line dance結(jié)束,吳二姐親自給珍卿遞水。 跟吳二姐同來的陌生中年男士——趙先生,還周到地幫珍卿把外套穿上,說這時節(jié)出回汗,最容易傷風(fēng)著涼,一定要小心在意。 這位禮貌周到的趙先生,吳二姐只介紹是她的朋友,無意多說的意思。 胖媽對珍卿也沒口子地瞎夸獎,說這么多小姐,就屬五小姐條子最順,論相貌也是頭一份的。 吳二姐贊美珍卿就含蓄些,她說珍卿舞姿曼妙、表情很好。 然后大家都興致勃勃,一塊拍了好些照片。好朋友們也一塊大拍特拍。 除跟朋友們一起拍,還跟朋友家長們一起拍,朋友家長們也一起拍。不太認識的家長也認識了,大家嘻嘻哈哈好不快樂。 還有其他同學(xué)也來拍照,到后面竟然有陌生男觀眾,說想跟她們合照留念一下。陌生人哪能行呢,她們嬉鬧玩笑著走開了。 但有一個男孩子,跑過來給珍卿送了張紙。珍卿打開一看,是《羅密歐與朱麗葉》中羅密歐贊美朱麗葉的那一段: 天上最燦爛的兩顆星, 因為有事要他去, 請求她的眼睛 變成了天上的星 …… 明明是贊美珍卿的詩,她卻看得直皺眉,問吳二姐要了只鋼筆,在那只紙上刷刷寫一陣,一邊看著的吳二姐,發(fā)笑不已。 那個送信的小男生,被同伴不停地起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還忍不住一直向這里看。 珍卿寫好叫胖媽送回,就見那小男生接過信,珍寶一樣緊緊揣在懷里。還是架不住那么多人起哄去奪,奪到的人就打開大聲念: “男兒當(dāng)以報效國家,為終身之事。并且,錯別字大王,還不配談戀愛! “‘二桂子’,你連‘眼睛’的‘睛’都不會寫!哈哈哈!” 那信主人鬧得大紅臉,大吼著叫他們閉嘴,又趕緊把信奪回來,回頭瞅珍卿一眼,一扭頭跑了。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在那哈哈大笑。 珍卿帶二姐到休息室歇一下,吳二姐摸著珍卿腦袋,想到剛才cao場上的場面,感嘆道:“吾家有女初長成??!” 珍卿沖二姐笑一笑。 吳二姐卻覺得心酸,小五早早撒手人寰的生母,死前想到不能陪女兒長大,當(dāng)時,也許十分留戀人間吧。 珍卿難得化妝跳一回舞,杜太爺沒來是好事,可三哥也沒來,就有點小小的遺憾。 吳二姐問珍卿,她的參賽項目是什么。珍卿說是四百米跑和跳高,跳高待會就開始,四百米跑下午才輪到呢。 珍卿上輩子獨來獨往,這輩子家人這么好,在學(xué)校交上的朋友,也跟自己家人似的。 她參加跳高比賽時,樂嫣馬上就有比賽,還過來給她加完油才去。米月打了雞血似的,珍卿無論跳得好壞,她都不講條件地瞎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