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xué)習(xí)生活 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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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著名的女仙,像九天玄女、瑤姬、織女、七仙女,都是歸西王母管制的。 “我若是女仙下凡,肯定有正規(guī)編制,受西王母的正式差遣,不會是野狐妖仙之流?!?/br> 飄渺虛無的神仙事,叫她講得煞有介事,陸三哥不覺笑開,覺得她腦海里,有個豐富有趣的世界,讓人永不覺得無聊寂寞。 自始至終,三哥并未說不快的原因。吃完飯,他把珍卿送回楚州路,大約有事,而后又到謝公館去了。 最近,花仙子公司一直事多。而他今天又遇一樁失望的事。 回到謝公館,吳大哥又罵他:“家里出這么大事,你不上心,磨磨蹭蹭現(xiàn)在還回!” 謝董事長呵斥大兒子: “你住嘴,你別忘了,你不再是我公司的總經(jīng)理,輪不著你來高聲大嗓,對浩云頤指氣使,發(fā)號施令。 “你利令智昏,干了蠢事,次次要浩云收拾,你還能耍出威風(fēng)來?!你真是要氣死!” 這是頭一回,做媽的在眾目睽睽下,一點沒給大兒子留顏面。 吳祖興腦中響了兩聲悶雷,炸得他腦袋嗡嗡響,一股氣直上頂門心,口不擇言起來: “但凡做生意發(fā)財,哪個沒搞過鬼?就是外祖父跟舅舅,難道沒有囤積居奇,傾銷壟斷,沒有偷稅漏稅嗎? “你以為撒出錢買個慈善家的名頭,財神爺就白給你錢賺嗎?我告訴你,別做夢了。 “要不是我苦心經(jīng)營,東奔西走,花仙子早玩完,外公、舅舅留下的家業(yè),早叫你敗光。 “都說你厲害,你厲害在哪,你厲害在找男人,龔先生給你掙名望,王先生給你找關(guān)系,楊先生給你寫文章……” 謝董事長氣得要昏厥。所有人都覺得大少爺瘋了:沒人該這樣詛罵自己的母親。 杜教授趕緊叫秦管家: “這說的還是人話嗎?你們傻愣著做什么?快請大少爺出門?!?/br> 秦管家趕緊吩咐聽差。聽差把吳祖興往外拉扯,他對□□打腳踢,忽然一個人沖上來,拳頭腳掌瘋狂往他身上砸。 吳大哥還在掙扎嘶叫: “外祖父死前發(fā)過愿,花仙子就是我吳祖興的,輪不著你跟jian夫生的野種——” 陸三哥發(fā)了狠,往他臉上一記記砸拳,把他的咒罵砸得支離破碎。 謝董事長指著吳祖興,整個人都在顫抖,咬牙切齒:“你給我滾,滾出我的家,永遠不要再踏進來!“ 謝董事長吃了救心丸,又走近前大聲說:“浩云,你別打他,不要臟了你的手,他是無可救藥了?!?/br> 吳祖興聽得傻眼,沖撞腦門的那股氣,莫名其妙地消散了。 他腦海里響著那句話,“不要臟了你的手”,當(dāng)媽的為了小兒子,說出這樣的話,這還是當(dāng)媽的嗎? 聽差的抱住打紅眼的陸三哥。 吳祖興看著冷酷的謝董事長,喃喃地說:“我早說你偏心,你為這野種,一直看不上我……” 謝董事長失望透頂,她不再看大兒子一眼,發(fā)號施令:“把吳祖興跟他老婆,通通轟出去,這兩個人,我不想再在謝公館看見?!?/br> 看傻眼的吳大嫂尖叫:“他發(fā)的瘋,憑什么轟我?你要是敢轟我,我把孩子都帶走,我敢叫他們不認奶奶——” 謝董事長呵呵冷笑: “我還有一個成器孝順的兒子,兩個成器孝順的女兒,將來孫子孫女不知多少,你要帶走盡管帶走,我不缺孫子孫女?!?/br> 謝董事長不輕易放狠話。吳大嫂不敢開口了。 陸si姐站在一邊,捂著嘴抽泣,卻不敢發(fā)出聲音 她心里明白,mama說的兩個女兒,肯定是二姐和小五,不會包括她。 也許有一天,她讓mama失望透頂,也會像大哥大嫂被人嫌惡地扔出去。 謝董事長雷厲風(fēng)行,說叫大兒媳兩口子滾,就不管天上是月亮還是太陽,宣言明天一早她醒來,大房就得搬個干干凈凈,不然,就把他們的東西往大馬路上扔。 她既然做了初一,就不怕再做十五,她狠下心就不怕丟人。 第189章 女子應(yīng)有的知識 北風(fēng)嗚嗚吹了半夜, 珍卿聽窗外有動靜,也許是樹枝折斷聲,也許是什么硬物砸墻, 在耳邊有節(jié)律地輕砸,伴著她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睡到不知什么時辰, 做了個墜入深淵的噩夢, 她驚醒時感到肚子痛極了, 她疼得叫也叫不出, 說也說不出, 趕緊爬到床邊按鈴叫人…… 她疼得不能大力呼吸,不一會兒,就感覺自己汗出如漿, 她眼睛也疼得虛幻。滾動著,猛然翻到床下頭去。 先是胖媽開門拉燈,一見床上被褥掀開, 床上沒了五小姐, 她心里一驚, 正要去洗手間里看,見五小姐掉在床底下。 這時候金媽、袁媽也過來, 連三哥聽到動靜也起身。 三哥看珍卿臉白如紙, 捂著肚子疼得打滾兒,駭?shù)萌炅嵌疾环€(wěn)當(dāng)。趕忙蹲下半抱起她, 問她哪里不舒服。 珍卿疼得出眼淚, 她手無力擱在小腹, 抽泣著說:“三哥, 肚子……好疼……” 金媽在被褥上檢查, 驚聲叫道:“五小姐別是, 別是經(jīng)水來了……” 三哥有點發(fā)蒙,直到金媽請他出去,他才心神不定地出去,下樓給二姐打電話,講起話來顛三倒四。 二姐在電話那一頭,說她馬上趕過來,三哥支吾地說:“先別,我先問清楚,你把藥跟工具帶齊……” 三哥剛跑出房門,金媽看見他趕緊說: “三少爺別急,五小姐成大姑娘了,這事姑娘家都要經(jīng),有人一點沒感覺,有人疼得滿地打滾。五小姐是后一種,這可受罪?!?/br> 陸三哥沒心思答腔,趕緊回房給二姐說清楚。 袁媽和金媽一塊,給珍卿拿草紙墊在月經(jīng)帶里,把月經(jīng)帶給珍卿系到腰里,又拿瓷湯婆子給她焐肚子,又給她喂一大碗姜糖水。 珍卿勉強肅靜一些,小腹還是溫溫吞吞地痛。 她們又在準(zhǔn)備備用月經(jīng)帶,陸三哥眉心皺成川字,他記得二姐、四妹,用的不是這種傳統(tǒng)物件,似乎是從藥店里買來的。 他瞅瞅蒼白的珍卿,又給開西藥店的朋友打電話。 對面的朋友咒罵一陣,問他是不是天塌了,怎么深更半夜擾人清夢! 陸三哥不理他牢sao,讓他找個店員,送一箱女人經(jīng)期用的帶子。 藥店的店員還沒送來,吳二姐帶著醫(yī)藥箱,還有進口的叫“靠得住”的墊子,親自教著珍卿換下來了。 珍卿翌日請病假了。 中午,米月她們來看她,看屋里擺的一大箱“靠得住”月經(jīng)墊,羨慕地說:“天吶,你家竟成箱買這個。這個一袋就三塊錢,我媽最多買三袋在家。” 珍卿躺在床上,臉色還是煞白的,說話也軟綿綿的。 裴俊矚很是稀奇:“你怎么這么晚,我十四就來了?!泵自乱舱f十四,樂嫣更早,是十三歲。 熊楚行說:“十七歲不算太晚,我有個鄉(xiāng)下親戚,她二十一歲才來呢,結(jié)婚也晚?!?/br> 珍卿拿這民國進口衛(wèi)生巾的包裝袋看,驚訝地念出“kotex”,現(xiàn)在翻譯成“靠得住”,噢吼吼,果然是個老牌子啊。 不過這時的衛(wèi)生巾,背面沒帶著膠條,還要用別針固定在內(nèi)褲上,跟后世比還是不方便。 后世衛(wèi)生巾用的啥膠啊,能不能在這兒推廣一下呢? 不過這“靠得住”是進口貨,一袋子要三四塊錢,月經(jīng)時間來得長的,一袋也未必夠用。尋常人家根本消耗不起,還是一種小眾商品。 胖媽、金媽她們,一月工資兩到三塊,珍卿給她們特殊津貼,叫她們在月經(jīng)帶中墊草紙,她們用著草紙都心疼。其實更廣大的婦女群眾,月經(jīng)帶里填的是草木灰。 中午留小伙伴們吃飯,吃完她們趕回學(xué)校。 珍卿在家待過兩天,好多親戚朋友來看望,連謝家那邊的舅媽、阿姨,也來了好幾撥人。 珍卿覺得出奇,她又不是生孩子坐月子,大家來看什么西洋景兒呢。 ———————————————————————— 珍卿初潮宅家期間,食譜變得很奇怪。 她頭天早上吃大棗粥、紅豆膏,半前晌的時候,喝一碗烏雞湯,中午的菜包括海帶、豬肝,零嘴兒是紅棗桂圓。 到晚上她能下床(?),就到樓下餐廳吃飯,珍卿看著碗里黃澄澄的豬蹄燉黃豆,這算什么經(jīng)典菜色。 杜太爺一臉殷切,催她趕緊吃,說這都是補血的。 她記得自己是來月經(jīng),不是生完孩子坐月子啊。袁媽還在一邊解說,說這豬蹄黃豆湯,是老頭兒欽點叫做的呢。 乖乖這個隆地咚,忽然無法直視杜太爺,當(dāng)時現(xiàn)場迷之尷尬。 因為這道豬蹄黃豆湯,珍卿看到杜太爺,就覺得他迷之猥瑣,這頓晚飯就顧著埋頭吃。 陸三哥八點鐘回來,洗澡換衣之后,到三層敲響閣樓的門。聽著一聲“請進”,他推門進去。 他一見房中情景,忍不住發(fā)笑。珍卿挺肚扶腰,唉聲嘆氣,在地毯上走來走去——她這個動作,容易叫人誤會。 他走過去問:“肚子還疼嗎?” 珍卿愁眉苦臉地,來月經(jīng)叫她小肚子不適,吃撐讓她大肚子不舒服,而且,吃撐還不好躺下來。 三哥本來想心疼她,可是看她像孕婦的動作,還是忍不住笑。 胖媽敲門走進來,拿一個紅色的橡膠水袋,跟陸三哥說:“三少爺,這水袋洗了三遍,熱水灌灌進去了?!?/br> 陸三哥點頭:“給小姐焐焐肚子,另一個給小姐備著。” 珍卿背過身去,把肚子前面兜的瓷湯婆子拿出來,把這橡膠的塞進去。 她招呼三哥坐,她自己還走來走去的。三哥看她有點焦躁,就下去找了唱片,放點鋼琴曲給她聽。 有的鋼琴曲適于思考,有的鋼琴曲利于寧神。三哥把養(yǎng)神的放給她聽。 珍卿聽得肅靜些時,三哥悄悄地離開了。 之后三天功夫,三哥都沒有回來。 經(jīng)水結(jié)束后的一天晚上,珍卿正在房里看《紅樓夢》,袁媽送來阿膠紅棗湯,珍卿咕咚喝下去,袁媽笑問:“小姐,再來一碗不?” 珍卿把頭埋在書里,擺手說不要。這時又聽見敲門聲,三哥在門外笑問:“方便進來嗎?” 珍卿咽下嘴里的湯,連忙說:“當(dāng)然?!?/br> 三哥踱步過來,在珍卿書桌旁微微躬身,溫潤的面龐上有點好奇,問:“讀什么呢?” 珍卿把書皮翻過來,說:“《紅樓夢》,爸爸叫我讀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