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國好好學(xué)習(xí)生活 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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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著未來的風(fēng) 竊思量許是你鼓動 我前后望見清空 盼你與我一道彩虹 也許 你畫筆懸在穹窿 ——iris du 珍卿寫得愁腸百轉(zhuǎn),寫詩的紙猛被拿走。她霍然站起來,從座位上走下幾步,想追上再次亂拿東西的施先生。 全班同學(xué)見鬼似的看她,珍卿握拳瞪著施先生,解釋說自己以為下課了,忍了又忍才回到座位。 等這節(jié)國文課結(jié)束,珍卿顧不得跟朋友說話,趕緊跑到施先生的公事房。她進(jìn)去的時候,正見施先生把紙鎖進(jìn)抽屜。 施先生態(tài)度鄭重,放輕聲音問:“你想要什么?” 珍卿眼風(fēng)往抽屜那掃,施先生合著十指,輕笑說: “我作為先生,作為朋友,都不能還你。你以后再這樣,我要請你的家長來。” 這時有人進(jìn)來了,珍卿努嘴瞪眼,跺跺腳跑出公事房。 施先生扯扯嘴角,但他笑不出來。他不由思量,思量她是寫給誰的,憑她剛才的態(tài)度,大約不會是給他的。 寫開第一首love letter,珍卿后面就下筆如有神,壓根沒心思認(rèn)真聽講,總在腦海里斟酌詞句,有空的時候錄下來,一天內(nèi)寫了十封love letter. 珍卿決定,必須樹立破斧沉舟的決心。 珍卿的寫作經(jīng)驗是,用最平白樸真的語言,才能寫出最真摯深濃的情意。最后一節(jié)國文課上,她再一次靈感迸發(fā),寫又一首白話詩,叫《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施先生講了半篇《北冥有魚》。等到下課先生走人,熊楚行叫珍卿好幾聲,她才醒過神來。 樂妍幫珍卿收東西,很憂心地說:“你這兩天怎么了?動不動神情恍惚,還這么大的黑眼圈,是不是失眠了?我用的袪眼袋霜,特別好用,我明天給你帶一瓶。好不好?” 米月笑嘻嘻地說:“現(xiàn)在不要講什么霜,剛才上課,施先生一直不懷好意地看珍卿。珍卿,你先想好怎么對付他吧。” 裴俊矚在那嗤笑:“不會就別亂用成語,‘不懷好意’不該用在施先生身上,施先生那叫‘恨鐵不成鋼’。珍卿,你有點準(zhǔn)備吧?!?/br> 珍卿訕訕地不好意思,她打死也不會講實情的。 珍卿收拾好東西,又在心里暗暗鼓舞士氣,今天必須有個決斷再拖下去她就女烏龜。 這時有同學(xué)在門口喊:“杜珍卿,施先生叫你去?!?/br> 施先生確實恨鐵不成鋼,沒啥表情地問:“你到底愛上誰了,這么神魂顛倒?” 珍卿避重就輕地說:“我沒有影響功課?!?/br> 施先生眼里有點失望:“你的作文和日記,沒有從前用心了?!?/br> 珍卿低下倔強的頭,塌著肩膀嘆氣:“先生,我曉得我不對,給我兩天,呃,三天時間,我一定調(diào)整好自己?!?/br> ……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10-28 00:11:31~2021-10-30 00:29: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睞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浪人甜甜、微積分不掛科、湯圓 10瓶;云端、睞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2章 說好了我來表白 這兩天時間, 三哥還是整天東奔西走,住在楚州路也是早出晚歸。 今天難得下午有空,特意來接珍卿下學(xué), 左等右等不見她出來。 他站在校門口,點了一枝煙, 借以驅(qū)散精神的疲憊。 過一會兒, 見校內(nèi)有兩個人影晃動, 定睛一看是小妹, 還有她的國文先生, 他記得此人是姓施的。 在裊裊的浮煙中,他看見那位施先生,把手?jǐn)R在小妹肩上, 停留了一陣時間,而小妹垂著腦袋,在施先生面前似屈了理, 也似乎有些沮喪。 陸浩云指頭彈一下煙灰, 無聲地看著這一幕, 煙燒紅好大一截,猩紅的煙灰向下落。 一旁的校工走過來, 看他神情不大好惹, 小心翼翼地詢問:“先生,你接哪班的學(xué)生, 我?guī)湍氵M(jìn)去問問?” 他還沒有答什么, 就見那施先生把一張紙遞給珍卿, 她提著包袋沒精打采地向外走, 一看見站門口的三哥, 拽著書包袋子小跑過來。 校工自覺地退走。 珍卿又在暗暗下決心, 碰巧三哥今天這么早下班,老天爺給的機會。 在車上不方便做什么,她打算回家先不回房,必須把這一捆子love letter,親手交到三哥的手上。 一定,必勝?。?! 珍卿暗戳戳留意三哥,他眼睛瞅著前面,情緒不太高的樣子,珍卿小心問:“三哥,你很累嗎?晚上還出去嗎?” 三哥把手放她肩上,無聲地看著她,忍耐半天終究沒問,扯扯嘴角說: “我需要休息,今天不出去?!?/br> 珍卿忐忑又雀躍,默默給自己打氣。 他們兩人之間,難得有這么靜默的時候。 陸浩云看珍卿凝視窗外,似在注意地看什么,見剛錯過她鐘愛的鹵rou鋪子,他叫徐師傅停下車,他跟珍卿說去買些牛rou牛肚兒來。 三哥麻利地下車過馬路,珍卿透著窗子看他,一回頭,見三哥的公文包躺在她手邊,那么無辜純良的公文包。 陸浩云打開車門時,正瞅見珍卿的手,放在他公文包的搭扣上。他覺得這情景很怪:“怎么了?” 珍卿緊張地收回手,眼神飄忽地說:“沒啥,就是這包的搭扣,真巧妙……挺有意思……我瞅瞅……” 陸浩云感到什么不對,不過一切可以回家再問。 珍卿有種憧憬式的緊張,她難免對三哥的包格外在意。她像是把一顆鮮紅的心,放進(jìn)他的公文包里,她希望它被鄭重地對待,溫柔地呵護。 陸三哥一回到杜宅,金媽就迎上來說有加急電報。因為要用三少爺?shù)挠≌?,人家郵差一直等著。 珍卿看三哥把包放沙發(fā)上,特別隨意的姿態(tài)。 她坐在臺階上按胸口,緊張得像要瘋了,不能設(shè)想三哥讀信的畫面,許多激越的情緒降臨她,她覺得快要失控了。 她決定先回房間寫作業(yè),等三哥看完了信,也許他們要說一晚上的話,也許——她會心情很糟糕,都不可能好好寫作業(yè)了。 心不在焉的她,沒注意到杜太爺不在家,也沒注意到三哥也跟上來。 珍卿拿出包袋里的東西,有一張紙掉在地上,三哥順手撿起來,打開紙看見兩行字: 我遇見你的心情, 像腦畔奏一陣天音 …… 珍卿看三哥沒打開的包,這首詩的初版被施先生收,但后來她重新謄寫一遍,也夾在那一捆子信件里。 三哥看得很專注,珍卿惴惴地觀察他,發(fā)現(xiàn)他沒什么表情,臉上浮著倦意和淡漠,看完淡淡地看著珍卿,但神情似乎感興趣:“是寫給誰的?” 忽然金媽在外面喊:“三少爺,太太的電話,說有極要緊的事!” 三哥一陣風(fēng)似的出去了。 珍卿伸長手“唉”一聲,三哥的大長腿搗得可真快,半分鐘就從三樓下到一樓,跟叫鬼攆了似的。 珍卿就想說十二個字:“就是寫給你的,包里還有很多。” 可金媽杵在那莫名看她,她簡直沒法說話。 珍卿心里七上八下,作業(yè)也沒心情做了,人生的機遇也許只在一線。謝董事長又有事勞煩三哥,他可別是又要出差,乖乖誒! 珍卿在房間轉(zhuǎn)磨似的,待了有一刻鐘,忽然噔噔噔跑到二樓敲三哥的門,胖媽端著熱水正要上三樓,看見珍卿趕緊說: “五小姐,三少爺還在樓下講電話?!?/br>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在胖媽詫異的目光中,珍卿像是打了一場敗仗,昏頭脹腦地回到三層閣樓。 胖媽在她身后緊追著,問她到底怎么了,什么事急著找三少爺呢。 珍卿一下?lián)涞酱采?,默默地趴一會,冷不丁握拳捶床,然后又叫喚著亂踢蹬腿,再然后就滿床打滾兒。 胖媽想她這弄什么妖,沒等她問出什么,杜太爺在外面敲門:“珍卿,有事給你說,我進(jìn)了?!?/br> 說著老頭兒推門就進(jìn),珍卿趕緊跳下床,理一理衣服頭發(fā)。 杜太爺八字步踩進(jìn)來,吭哧咳兩聲,瞅著杵在旁邊的胖媽,胖媽心領(lǐng)神會地出去。 珍卿這會心煩意亂,這老頭兒瞅她一陣,眼神又四處亂飄一陣,支吾半天才說: “今天,我跟你后媽通氣,你后媽沒啥意見。你跟浩云的事,你后媽也應(yīng)承了,末啥意見。我看這婚事就能定下了?!?/br> 實際謝董事長的意思,一定要孩子們愿意才行,她不同意包辦婚姻。不過杜太爺覺著,這是無聊的場面話,珍卿和浩云早看對眼兒,他這一對陳年的火眼金睛,準(zhǔn)保不會瞧錯。 正漫不經(jīng)心揉衣角的珍卿,嘴撐得能塞雞蛋:“啥玩意兒!……” 她仿佛挨了一記雷劈,腦袋里半天都是白光,語言系統(tǒng)完全喪失功能。 片刻后,一股股強烈的怒氣,席卷了她的身心,她暴跳如雷: “祖父!你咋能這樣?!你咋能這樣?!你咋還是這樣?!” 三個暴烈的反問句,震得杜太爺心驚膽戰(zhàn)。 珍卿像個狂化的小暴龍,一躍跳到她床鋪上,她站在床上的暴怒模樣,讓杜太爺想起睢縣潘家提親的情景。 那時候珍卿站在房頂上,也像這樣掐腰瞪眼,三言兩語把一樁好親事攪和沒了。 杜太爺下意識犯慫,但這回的親事他咂摸很久,除了她三哥歲數(shù)大點,這婚事是五角俱全,再好沒有,不能由著妮兒的性子鬧稀塌了。 杜太爺叫珍卿“別嚷”,然后從家世、相貌、財力、品性等方面,把三哥夸成上上上佳的金龜婿。 珍卿暴躁地按著腦袋,似哭似笑地吼道:“你咋說該跟我說一聲!你不吭不嗯的,先跟后媽說了,你這辦的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