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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手撕婚書,嫁給前任他親叔 第109節(jié)

    此時,王卉出列,躬身行禮道:“臣斷案時會遇到筆跡核對之事,這幾年有所習(xí)得?!?/br>
    “好,那就你來?!?/br>
    “臣遵命?!?/br>
    圣上命人抬上來了一個案幾,當(dāng)場令郎玉卿寫了一行字,遂命王卉逐一來核對字跡。

    朝臣們一個個都伸長了腦袋,巴巴盼望著結(jié)果。

    唯獨禮部尚書蔡大人神情緊張,雙股顫顫,明明已經(jīng)是秋涼,他額頭上卻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子,正在不斷的滾落下來。

    他趁人不注意,偷偷用袖中的錦帕擦了擦汗,低著腦袋等待著結(jié)果的宣判。

    在王卉核對筆跡之時,圣上忽然開口發(fā)問:“蕭珩,你這兩封信是從何而來?”

    蕭珩微微一笑:“圣上,臣一直都在等您問這句話。這封信是臣命人蔡大人的府中搜出來的!”

    “啊?”蔡大人聞言,腿腳一軟差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圣上!這蕭珩太過分了,他竟然命人去其他的官員府中偷東西!這……這該當(dāng)何罪?。?!”宋太傅立刻上奏,“他誣陷老夫此事老夫可以不計較,但是他去其他官員家中偷東西其罪可誅啊!若是日后蕭大將軍若是想要去哪個官員家里偷東西,便去誰家偷東西,這時間可還有王法???”

    “臣請求嚴(yán)懲蕭大將軍!”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呼啦一聲,堂上又跪倒了一片人。

    圣上腦袋瓜子又疼了起來,這一大早腦袋瓜子就沒一會兒消停的時候,他瞟了一眼蕭珩,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不由得心里怨恨起他來。

    這個蕭珩可真是太過于膽大妄為了!

    這歷朝歷代都有為了搞到對手派人前去對手府中偷竊東西的,但是沒有一個人像是蕭珩這般自己招認(rèn)的。

    “蕭珩,你可知罪?”圣上問道。

    這下好了,即便是不想罰他,這下也不得不罰他了!

    “圣上在治臣罪之前,臣必須要把此事說完?!笔掔窨戳艘谎坳犃兄性缫呀?jīng)快站不住腳的蔡大人道,“不瞞圣上,這透露了考題的那封信是昨日王享親自去衛(wèi)府之中放進去誣陷衛(wèi)瑾瑜的,據(jù)他供述,此時是章成命他做的,而章成則供述是蔡大人指使他將那封信交給他的。”

    “胡說八道!”蔡大人眼看自己要倒霉了,也顧不上害怕了,強撐著和蕭珩對峙,“我為何要做這等事?”

    “這得問大人你了?!笔掔竦?。

    “我從未做過此事,這兩個人血口噴人!這是誣陷,這是赤裸裸的誣陷!”蔡大人高聲叫道。

    “誣陷么?我看未必吧?據(jù)王享說,如果他做成了此事,將會被許為進士!他可是考生啊,若不是為了功名,他何苦要在這節(jié)骨眼上自毀前程!”

    “他人品敗壞……”

    “無需多言,讓我們靜等筆跡核對的結(jié)果便是?!笔掔袷治兆C據(jù),懶得和他舌頭打仗,他成竹在胸,只需等待一個結(jié)果。

    朝堂上有片刻的安靜,直到王卉從案幾前站了起來,回稟圣上道:“圣上,臣已經(jīng)仔細比對過了。這字跡雖然與郎大人的筆跡高度相似。但是,多少還是差了一些,您請看臣圈出來的這寫字的細節(jié)之處,郎大人的運筆飄逸灑脫,而仿造的這封信看似飄逸,其實都有刻意控制的痕跡,再有,您在看這里……”

    王卉每一次都做了詳細的闡述,圣上看完之后連連點頭。

    筆跡鑒定完畢后,圣上將那張紙丟在堂上,怒道:“這是出自哪位大人之手?趁朕還沒有動殺心之前,趕緊出來認(rèn)罪。否則,饒不了你!”

    說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蔡大人的身上。

    蔡大人只覺圣上的目光有千斤重,后脊骨被壓得抬不起來,雙腿顫抖得厲害。他深知這件事瞞不住了,若是圣上要仔細查起來的話,自己是逃不過的。

    與其到時候被圣上揪出來,不如現(xiàn)在主動站出來。

    “臣,是臣寫的?!辈檀笕送饶_一軟咕咚跪在了堂前,“臣善書法丹青,年少時經(jīng)常去臨摹名家字帖,久而久之就練就了模仿字體的本領(lǐng)。這是臣模仿的……”

    宋太傅見他不打自招了,氣得眼睛都瞪圓了,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差點憋死他自己。

    圣上看見這蔡大人這幅熊樣子,心里這把火真是燒得更旺盛了,他騰地從龍椅上站起來,指著他一通臭罵之后,逼問他:“另一封信是從何而來?說,是誰寫給你的?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 ?/br>
    第174章 失算,真是失算

    “這……這……”蔡大人再次遭遇了麻煩。

    剛才只想著能夠平息圣怒,卻沒想到惹上了宋太傅這就麻煩了??蛇@話都已經(jīng)到了嘴邊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簡直是進退兩難了。

    “蔡大人?趕緊說?。 崩捎袂湫χf道,“其實你也不需要刻意隱瞞了,這字不就在這里嗎?大不了讓王大人再驗一次便是了?!?/br>
    這句話落音,他發(fā)現(xiàn)蔡大人的臉色明顯緩和了許多。

    看來,能夠?qū)懘俗舟E的人應(yīng)該不在朝堂之上。

    “蔡大人,你這樣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是誰讓你這么做的?嗯?讓你去害衛(wèi)家之人,是不是與衛(wèi)家有冤仇之人?”宋太傅在旁提醒道。

    “是?!辈檀笕思泵φf道,“是陳敏大人,他與衛(wèi)山河有過節(jié),所以他……”

    無辜中招的陳敏嚇了一跳,急忙出列向圣上喊冤。

    圣上的腦袋一個已經(jīng)有兩個這么大了,真的想把這件事甩給其他人去做,可他不能,很顯然蕭珩將這兩個男人丟在宋府門口是有其他的意思的。

    “蕭珩,你怎么看?”

    蕭珩也不再繞圈子,直接說道:“這兩個人供述說,此人是宋太傅府上之人!”

    這一句話直接把長跪在地上的王享和章成給嚇得魂兒都飛了一半:“蕭大將軍,我二人可從未說過此話啊,您不能這么編啊!”

    蕭珩微微笑道:“你二人不必擔(dān)心,雖說我當(dāng)初是答應(yīng)了為你們保密的。但是,為了大周朝的未來,我不得不這么做。你們放心,今日之事圣上都知曉了,若是日后你二人家中出了任何變故,那定然是宋太傅派人所為!圣上絕對不會做事不管自己的子民們遭受不幸的!”

    宋太傅無法淡定了,惱羞成怒,目眥欲裂:“胡扯!純屬胡扯!這是故意要謀害老夫!老夫堂堂一品大員,為何要與一個還未涉足朝堂的年輕人過不去!蕭珩,你看老夫不順眼,也不必這樣算計老夫!”

    “太傅大人不必激動。是與不是只需要請府中之人前來,一一核對筆跡便可?!笔掔癫唤o宋太傅狡辯的機會,轉(zhuǎn)身對圣上說道,“請圣上下旨吧!”

    “圣上不可!”朝中宋太傅的幕僚跪倒一片,“圣上這是不信任太傅,如此一來會傷了老臣的心的?!?/br>
    “此言差矣。”郎玉卿卻道,“此事存疑,若是不搞清楚,自然會讓太傅跟著背鍋。最好的方法就是證明太傅的清白,圣上正是為了讓太傅不被天下人詬病,所以才這么做的!”

    “郎卿所言不假。來人,去將太傅府所有人都請到宣政殿來,查明此事!”圣上開口說道。

    宋太傅心狂跳不止,臉上卻強裝鎮(zhèn)定:“既然圣上都這么說了,那就請吧?!?/br>
    馮指揮使帶著一隊人馬親自前往了宋府,將府里的人都請了過來,就算是剛剛會說話走路的小嬰兒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來到殿上后,一一在宣紙上都留下了字跡,但是都與之相差太遠了。

    “宋府所有人都在這里了,無人能夠?qū)懗鲞@樣的字跡來!蕭珩,你還有何話可說!”宋太傅惱怒的斥責(zé)他。

    “非也。”蕭珩勾唇淺笑,“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宋太傅的府上還有一名男子,應(yīng)該一直養(yǎng)在宋府最不起眼的地方。那地方用一道鎖鎖著,看起來是無比荒涼,但是里面應(yīng)該住著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就是這筆跡的主人!”

    宋太傅的臉色倏然變得蒼白了起來,還不等他開口,圣上已經(jīng)下旨命禁衛(wèi)軍再次去調(diào)查了宋府。

    果不其然,宋府里確實還住著一名男子,這名男子皮膚白皙如雪,雙腿殘疾,無法走路,只能夠被人抬著。

    然而,他的手生得倒是很好看,食指與中指的指節(jié)處有著厚厚的老繭子,應(yīng)該是常年寫字導(dǎo)致的。

    馮指揮使還將他的一沓子手稿帶了過來,遞交給了王卉:“王大人,這是他的手稿,請您過目!”

    王卉一眼看到那手稿上的字,當(dāng)即說道:“是他,就是他!”

    宋太傅見狀險些暈倒過去,他竭力的支撐著自己,上前對著這名男子就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你這個心思惡毒的家伙!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是要害死我們宋家嗎?”

    男子體弱,挨了一巴掌,嘴角都沁出了血絲,他抬頭淡定的笑了笑:“父親,真是抱歉了!這么多年就因為我身體虛弱,雙腿殘疾,你就把我鎖起來。在你的眼里何曾有過我這個兒子?在你的眼里我是你的恥辱,我是廢物!我明明擁有才華,卻只能被迫躺在那個冰冷的破小屋里。所以,我想要報復(fù)你!我見不得比我強的年輕人,我見不得!”

    “你這個下賤胚子生出的賤種!你差點害死我們宋家!”宋夫人見狀撲上前對他又打又撕,眼睛里全都是憤怒和仇恨。

    “怎么回事?”圣上從未見過這個年輕人,也從未聽人提起過宋家還有這號人物存在。

    宋太傅無奈便解釋了一下,這是他與夫人小妾生的兒子,天生殘疾,并且命帶災(zāi)星,所以只能夠鎖在后院里不放他出來。

    沒想到,他心思毒辣,竟然用銀子收買了府里的小廝,讓小廝替他打聽消息。

    這次,也正是因為小廝幫忙,所以才能讓他將信封交給了蔡大人,而且還再三強調(diào)是宋太傅的讓他這么做的。

    蕭珩的目光有些玩味,但是他知道,這件事也就到此了。

    這次想要將宋太傅拉下水怕是難,這老狐貍竟然把自己的兒子都推出去替他擋罪了!

    圣上查明原因后,當(dāng)即下令將蔡大人貶官發(fā)配,王享被取消資格,終生不得再參加科考,不得入仕,章成杖五十大板。

    而宋太傅的這位殘疾兒子因為禍害宋太傅,禍害其他官員的子女,禍害大周朝的考生,罪加一等,賜白綾自盡。

    一場風(fēng)波就此畫上了句號。

    次日。

    宋府籠罩在一片沉痛與凝重的氣氛之中,宋太傅因為傷心過度,直接臥床不起了,對外卻是宣稱因為朝堂上受了驚嚇的緣故。

    實在是心疼自己這位可憐的兒子!

    這兒子并不是他口中所說的不受寵的兒子,相反,這個兒子是他心中的遺憾,雖然宋柯身體殘疾,但是頭腦卻很好用,比其他幾個兒子都好用。

    若是他不是雙腿殘疾,定然也是個人中龍鳳般的存在。

    他有野心,七年前,他就為宋太傅出謀劃策,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幫宋太傅在朝中發(fā)展勢力,若是再能夠撐上兩年,一定可以幫宋太傅登上那帝王寶座。

    可惜了,這次因為宋太傅一念之差,葬送了自己的兒子!

    原本,他也只是想通過這個機會在圣上的心里種下一根刺,讓圣上對蕭珩產(chǎn)生芥蒂和隔閡,心中存下疑慮,日后也好通過一點來給蕭珩扣上個謀反的帽子。

    可誰能想到,蕭珩的背后不知道有何高人指點,竟然把他一直藏起來的兒子給挖了出來,失算,真是失算?。?!

    ……

    宋太傅痛失一女一子,宋瑩玉知曉后,在蕭府中也難受了許久。

    而風(fēng)雅堂中,蕭珩卻是春風(fēng)得意。

    原本他還擔(dān)心此事不好處理呢,不過是想來個投石問路,看看宋太傅的反應(yīng)的。沒想到,宋太傅竟然一氣之下去圣上面前告了御狀。

    甚好,剛好給了個他一個機會,讓他又傷了宋太傅一分元氣。

    “小七?!比胍?,蕭珩一番云雨后,抱著衛(wèi)靈犀低聲問她,“你是如何知道宋府上竟然有宋柯這等人物的?”

    第175章 一直沒動靜

    “年少時調(diào)皮,曾經(jīng)在宋府附近玩耍過??匆娪幸粋€矮院子,那個矮院子里長著一棵柿子樹,秋天的時候紅彤彤的柿子掛在枝頭,饞得我要命。于是就爬上了院墻,從院墻又攀爬上了樹枝,摘了宋府里的甜柿子吃?!毙l(wèi)靈犀回憶時,嘴角帶著幾分笑意。

    “所以,就是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的?”蕭珩低頭問道。

    “嗯?!毙l(wèi)靈犀點點頭,“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院落里坐著一個少年,那個少年坐在輪椅上,一直望著樹。我還丟過一個柿子給那個少年呢……經(jīng)過簡單的交談我才知道,那少年是宋太傅的兒子,殘廢的兒子……”

    “原來如此?!笔掔衲X袋里想著衛(wèi)靈犀說過的話,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紅衣小女孩,調(diào)皮的爬樹摘柿子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