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持瘋筆 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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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虞珈雪依舊覺得很奇妙。 她撓了撓頭, 道:“我還以為諸位師兄極其討厭妖獸, 不會愿意出手相幫呢?!?/br> 慕頤和:“以前確實是……” 出于一些幼時所見,慕頤和確實對妖獸沒什么好感。 但是吧。 慕頤和看了眼虞珈雪身后緩緩浮現(xiàn)出來的食鐵獸圖案, 與之四目相對時, 對方還沖他招了招手, 隨后扭動肢體,擺出了一個極為妖嬈的“s”形姿勢。 【悄悄問禿驢~老子美不美~】 慕頤和:“……” 他摸了摸自己因為研究話本陣法,而愈發(fā)稀少的頭發(fā),總覺得自己被罵了! ——而且他有證據(jù)! 虞珈雪魂印的姿勢過于耀眼奪目,刺激得飛舟上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直面恐怖的慕頤和更是尤為痛苦。 他將眼睛閉了又閉,但還是忘不掉那雙憂郁的眼睛。 慕頤和:“……虞師妹, 請問您的魂印,又是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別致的姿態(tài)?” 999憐憫地看向了慕頤和。 完蛋了, 已經(jīng)出現(xiàn)敬語了。 很好,慕頤和,你的邏輯,即將走遠(yuǎn)了。 虞珈雪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魂印。 虞珈雪:“……” 怪么,到確實怪了點。 ——但是! 作為一個甲方,她怎么可以對他人承認(rèn)自己的產(chǎn)品有問題呢?! 999忍不住道:[你就算是甲方也要講誠信?。 虞珈雪在心中沉聲道:“這不是誠信問題,這是甲方的尊嚴(yán)之戰(zhàn)!” 作為一個甲方,她不允許有人在她面前說她的產(chǎn)品有問題! 哪怕她的產(chǎn)品真的有問題! 虞珈雪看著慕頤和,眼神真摯,信誓旦旦道:“慕師兄,我的魂印只是姿態(tài)優(yōu)雅,習(xí)慣于昂首收腹挺胸罷了!” 慕頤和一愣。 他下意識又抬起頭多看了虞珈雪身后的魂印一眼。 慕頤和:“……” 慕頤和:“…………” 慕頤和張了張嘴,又閉上。 再次張嘴,又再次閉上。 如此數(shù)次反復(fù)后,他才終于緩緩開口。 “………………優(yōu)雅,實在是太優(yōu)雅了?!?/br> 風(fēng)行止:“?!?/br> 他已然麻木,只能抬頭望天,用湛藍(lán)的天空麻痹自己,告訴自己這一切都只是虛假的幻象,而不是真的。 他不想接受被稱為“羲和宗虞筆仙”的虞師妹,居然是這樣一個人的殘忍的現(xiàn)實! 幾人說笑間,飛舟已停在了西洲海。 玉影憐望著熟悉的方位,一貫行事張揚不羈的他,難得生出了些許往事不堪回首的惆悵。 當(dāng)年,他也是在這里遇見的月笙歌。 那時候的月笙歌雖然不喜與人交際,總愛一個人悶在水中,要不然就是獨自在僻靜處自言自語,但總還會隨著族人遷徙的時候稍微動一動。 說起來,那樹妖翠翠大抵就是在他自言自語時,安靜地聽著,一來二去,兩人才有了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吧? 只是那時候的玉影憐卻不懂。 他身為妖族之主,自然是萬妖之上的尊貴人物,從來都是傲世天下,決計不會將一個小小的鮫人放在眼中,哪怕他再—— “玉師兄!?。 ?/br> 突然出現(xiàn)的焦急呼喚,打斷了玉影憐的暢想。 玉影憐抬頭,還不等他開口詢問所為何事,就見裴天溟正不顧一切地拽著他的胳膊,將他往前拖去! 而與此同時,柳如修、慕頤和、風(fēng)行止正在拼命地拉住虞珈雪的胳膊—— “師妹師妹,算了算了!” 而被拉住的虞珈雪正無比氣憤地?fù)]舞著胳膊,大聲逼逼道:“師兄們別攔我!” “我倒要看看,內(nèi)魚到底在高貴些什么!” 999尖叫:[不要諧音梗!不要諧音梗!] 啊啊啊,早知道它就不給宿主透題了! 諧音梗達(dá)咩??! 再多來幾次,它怕不是又要笑得電路崩潰了! 而玉影憐當(dāng)然聽不到999此刻的吶喊。 他被裴天溟拽著急速前進(jìn),到了近處,順著虞珈雪手指指的方向一看—— 嚯!還真是條魚啊! ——這是玉影憐的第一反應(yīng)。 咦?好像是一條河豚? ——這是玉影憐的第二反應(yīng)。 等一下,這魚怎么有點眼熟? ——這是玉影憐的第三反應(yīng)。 這魚,好像、也許、似乎、可能…… 玉影憐瞪大了眼睛。 等等,那個被虞珈雪踩住了尾巴的東西,怎么越看越像是鮫人月族那個欺騙了月笙歌后,率領(lǐng)小部分鮫人叛族的前任長老月長袖?! 玉影憐:“???!” 玉影憐頓時海豹式暴風(fēng)鼓掌。 “小六兒,創(chuàng)得好,創(chuàng)得再響些!” …… …… 正當(dāng)虞珈雪等人快樂出行時,無上劍宗真面臨著狂風(fēng)暴雨。 “所以,那懲戒堂的深處,真的有妖獸么?” “聽說不止是妖獸,還有些都已是開了靈智的靈獸了——我說就這樣,那些玉家人也真下得去手?” “是啊,他們玉家自己不也有妖獸血脈么?論起來,誰又比誰更高貴呢!” 一眾小弟子埋在頭,湊在一處竊竊私語。 “我看吶,這事兒也不能全怪玉家?!?/br> “可不是么,要不是有我們劍宗縱容……” “嗐,你亂說什么!快閉嘴吧!” 后一位弟子緊張地抬頭看了看周圍,見無人路過后,才重重地舒了口氣。 誰知,他的出口訓(xùn)斥非但沒有讓那些開口的弟子們收斂,反而像是徹底點燃了那根火線,直接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有何說不得的!” 一位劍宗弟子直接撩開衣袍,大聲道:“我無上劍宗之人,行得正,坐得端,從來不是那等遮遮掩掩、偷雞摸狗之輩!” “那烏糟糟的破事,我等沒做過,亦不知曉,為何要提他人背鍋,倒是莫名其妙,與那樣墮落之人混為一談!” “如此潑天臟水,莫說是我,便是我的劍,亦不答應(yīng)!” 此話一出,頓時點燃了無數(shù)人的心中之火。 是??!他們明明什么也沒做! 便是那懲戒堂后頭所謂用來磨礪劍心殺伐的妖獸,也僅僅只針對幾個獨得長老寵愛的高修為內(nèi)門弟子,他們可什么都不知道?。?/br> 憑什么好處他們絲毫沒得到,但是這罵名,卻要他們一起擔(dān)?! “正是如此!” “這位師弟說得好!” “可不是么!如今我無上劍宗之人出門,堪稱名聲掃地,可這事又不是我們做的,憑什么要我們承擔(dān)?” 當(dāng)日無上劍宗所為之事,被虞珈雪通過留影石一路記錄。 包括玉臨安簽下欠條時的丑態(tài)。 而其中玉光皓等人的言語中坦露出來的信息更是令人大跌眼鏡,別說當(dāng)日其余宗門的長老弟子了,就連無上劍宗本宗的劍修們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起初還曾心懷僥幸,試圖用宗門爭斗來解釋羲和宗那位祝姓女修的放出來的留影石的內(nèi)容,但當(dāng)那留影石放到最后,場內(nèi)喧囂悉數(shù)湮滅,盡歸于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太慘了。 光是從玉光皓的描述中,但凡還良心未泯的修士,都能從那些寥寥數(shù)語中,察覺到其背后令人膽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