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去師叔洞府吧?!币τ裾諌合潞黹g哽意,淡淡開口。 云川召出星云劍,下意識喚她:“阿照,上——”卻見她已踏上了自己的劍。 他惘然若失地想,她已有了自己的劍,不需要他了。 兩人一路無言。 謝青時已收到姚玉照飛來的紙鶴。知悉她終于有勇氣解開心結(jié),他深感欣慰:她真的長大了。 二人進(jìn)了書房,在謝青時下首相對而坐。 姚玉照說:“我要當(dāng)著師叔的面問你一些事,你應(yīng)如實(shí)回答?!?/br> 云川頷首,頭還未起,就聽她道:“你少的那顆辟邪珠在我手上?!倍笫中淖兂鲆活w黑珠給他看。 他捏起珠子仔細(xì)察看,確認(rèn)這真是自己的,而后詫異道:“怎么會在你這?” 她沒回話,而是問道:“你在章平縣做外派任務(wù)時,為什么中途跑到百花山?” 這話問得猝不及防,他反應(yīng)慢了半拍,才道:“因?yàn)槟ё?。驪江的異動背后有魔族推波助瀾,我打探到他們在百花山附近?!闭f完,他心中亦有些困惑,不解她要說的事跟他的任務(wù)有何干系。 魔族?她還未曾想過是這個緣故,他們怎么會跑到百花湖去? 她暫時擱下心中疑惑,繼續(xù)追問:“我從花月派掌門的居室找到這顆辟邪珠,就壓在掌門的遺體下,你說,花朝那日你去花月派做了些什么?人是不是你殺的?” 云川卻并未流露出她預(yù)想的被揭穿的慌亂,或是被冤枉的委屈神色,反而瞳孔微張,聲音夾雜著一絲激動:“什么?她死了?” 這話剛落,他飛快地瞥了一眼謝青時,接著道:“我去花月派的事與魔族有關(guān)。我查出魔族埋伏在百花山附近是為了查探花月派掌門,我便趕在魔族行動之前,前往花月派將此事透露給掌門??傊?,人不是我殺的。我認(rèn)為魔族下手的可能性很大。但我已經(jīng)提醒過她,不知道她為何還是沒逃過一劫?!?/br> 姚玉照半信半疑,又問:“若只是這樣,你的辟邪珠怎么會落在那?據(jù)我所知,只有用法術(shù)才能取下辟邪珠?!?/br> “我不知道。我發(fā)現(xiàn)花月派有陣法進(jìn)不去,只好嘗試用神識尋找掌門,雖然成功驚動她被‘請’入派中,但被當(dāng)成盜賊拔劍相向,后來解釋清了她才放我走?!彼妓髌蹋f,“有可能是她誤把我當(dāng)賊的時候,為了找件信物日后好查明我的身份,才取走了辟邪珠,她應(yīng)該是最后忘了還給我。” 姚蘭青確實(shí)是這種能動手就不動口的性子,這話聽起來倒有幾分真。不過,若是照他說的是魔族殺了jiejie,那陣法怎么沒被破壞?為什么沒有魔氣?她向云川提出了疑問。 他默了片刻,回道:“魔族大護(hù)法羅翌精通幻術(shù),若此次是他出馬,引掌門親自開啟陣法自然輕而易舉,另外,他在外多用的是分身,他的分身幾乎察覺不出魔氣,只不過修為略低于本體。” 也就是說,羅翌有可能偽裝成jiejie的熟人作案?若果真如此,那魔族是因?yàn)榈貓D找上jiejie的嗎?她不知道jiejie的地圖上藏了些什么秘密,那上面的文字她一個都認(rèn)不得。 云川見她沒說話,以為她是不相信自己,于是說:“我可以發(fā)心魔誓,我絕對沒殺花月派掌門?!闭f完后,他當(dāng)即立了誓。 修士違背心魔誓的后果極其嚴(yán)重,除非墮魔,否則終生無法擺脫心魔,更不用說成仙了。云川不可能放著好好的仙門弟子不做,反而去做什么魔族。姚玉照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他。她已經(jīng)徹底相信了他是清白的,他好奇她和花月派掌門是什么關(guān)系,她也沒有繼續(xù)隱瞞,而是直接告訴他那是她jiejie。 見二人終于解開疙瘩,謝青時也放了心。他問她jiejie魂魄是否安好,聽聞“魂魄已碎”,他說:“我新得一引魂燈,你取一件你jiejie的近身之物吊于燈芯上方,點(diǎn)燃燈芯后掛于高處,不要動它,三日即可聚魂,之后把魂魄裹在雪蓮花蕊中,能修養(yǎng)魂魄?!?/br> 他取了一盞黑底銀紋巴掌大小的方燈遞給她,而后指了指底下的靈池道:“池中那朵白色的,不是蓮花,是雪蓮。等你聚好魂,我再教你如何養(yǎng)魂。” 姚玉照又驚又喜,忙道了謝,和云川一起出去掛燈。 一出洞府,他便從后摟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委屈道:“你竟懷疑我,冷了我好些日子?!?/br> 她自知對他不住,心下萬分愧歉,轉(zhuǎn)身摟住他脖頸道:“師兄,都是我的錯,以后有什么事,我都直接跟你說,不再瞞你,你莫要難過?!?/br> 他應(yīng)了聲“好”,攬著她飛上樹掛燈。她取了一支發(fā)簪掛到燈芯上方,待燈牢牢綁在樹枝上,二人便坐在樹上如成對的鳥兒般相擁私語。 她說發(fā)簪是她親手為jiejie雕的,若他喜歡,她便為他做一支;她還說她會好好補(bǔ)償他,若他有什么想要的,她都盡量滿足他。云川聽后,當(dāng)即把心中那些郁悶拋到了九霄云外,纏著她親吻了半晌,弄得她嬌喘吁吁,情花也開始挑動情欲。 姚玉照想到她也該回自己洞府住了,得先跟師叔說一聲,還得收拾一下東西,于是強(qiáng)行按捺住yuhuo,和云川回到謝青時洞府。 謝青時仍在二層書房。他正在翻閱一卷書冊,面上神閑氣定,眼眸如靜水般平淡無波,卻平定不了她體內(nèi)的sao動。她努力克制著想呻吟出聲的沖動,盡量不打顫地和師叔說了一番話,云川的手悄悄撫著她的背。 謝青時聽完后說東西不必收,因?yàn)榈瑞B(yǎng)魂開始,她還得時不時到他洞府來,那間內(nèi)室就給她留著。 得到答復(fù)后的二人甫一出去便急匆匆御劍到了云川洞府,腰帶、長衫、襦裙、抹胸一路散落,直通到池邊。 兩個赤條條的身子如交頸鴛鴦般緊挨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 激吻結(jié)束,二人皆氣喘連連。云川癡看她含春粉面,忽而問了她一句:“聽說你不介意不同種族互相結(jié)合?” “嗯?”姚玉照不解他為何在此時發(fā)問,又想這話不是師叔問她的么,師叔把這話告訴他作何意…… 他手在她背上輕滑,含著一抹柔情的眼睛認(rèn)真凝望著她,說:“其實(shí),我也有事瞞著你?!?/br> 她被他認(rèn)真的神色弄得心中有些緊張,不由問道:“什么事?” “我不是人。” 話語剛落,她腿間倏然貼上一個滑溜溜的東西,驚得她尖叫了一聲—— “啊!” 下章h 姚蘭青死的真相還是沒揭開(也可以說是完全沒揭開)~雖然云川沒說謊,但也有隱瞞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