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蕭逸h)
人在生病的時候是脆弱的,因為抵御病毒的防線被攻潰,短處也被暴露了出來——極容易被感動。 不得不說,蕭逸的照顧和陳的終究還是不一樣的,也就是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的區(qū)別。只是你認為自己不需要那些炭,能靠自己撐過去。醒來的時候天黑著,蕭逸坐在床邊,望著漆黑一片的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以為自己睡了很久,其實現(xiàn)在也才十點多。人在睡覺的時候極容易暴露自己,因此一覺醒來那些癥狀都暴露了出來。 就像是趁你睡著,攻占了你的身體一樣。 嗓子疼,聲音啞了,頭也昏昏沉沉的。睡前吃下去的藥,除了讓你犯困之外似乎沒有任何作用,甚至成為了感冒的催化劑。 電話響起,是白起打來的。 蕭逸看了你一眼,隨即又看向了窗外。 你接起電話,白起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 臥室靜得可怕,白起的聲音透過聽筒鉆進蕭逸的耳朵里。 “我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蹦愕穆曇魡〉脟樔恕?/br> “你的聲音怎么了?是生病了嗎?”毫無掩飾的焦急和擔心。 “有一點小感冒?!?/br> “去看醫(yī)生了嗎?” “已經(jīng)吃了藥了,睡一覺就會好起來的?!?/br> 電話那邊傳來些雜音,似乎是顧征在說有情況,白起跟顧征解釋你生病了。 很明顯,顧征那邊的情況比較緊急。 白起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語速明顯快了很多。 “抱歉,我現(xiàn)在沒辦法趕過去看你,你先好好睡一覺,要是明天還是不舒服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晚安?!?/br> “嗯,晚安?!?/br> 你掛斷了電話,抬頭間看到了蕭逸嘴角掛著的譏諷。 他在嘲笑什么呢?你披著假面的甜蜜?還是你當著他的面跟白起無比自然的你儂我儂? “看來你的小男朋友沒時間照顧你啊?!?/br> 你已經(jīng)學會了更為柔和的反擊,就是不接他的話,讓他的利刃墜入一片安謐的黑暗。 獵物不做反應,獵手就會懷疑自己是否擊中了要害,即使他們出手之前就已經(jīng)瞄準了。 你不做反應,蕭逸自覺無趣,伸手摸了摸你的額頭,還是很燙。 拆了新的退熱貼給你換上,蕭逸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有四個小時了,再吃一次退燒藥?!?/br> 你接過他手上的藥片和熱水,老老實實吃藥,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合理懷疑藥片的作用就是讓人睡著,處于睡夢中就感受不到身體的不適了。沒有半個小時,你又睡著了。 睡著之前,你一直努力睜著眼睛偷看蕭逸,他像是沒有注意到你的目光一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閉眼假寐。 你看不懂他臉上的神情。 你不懂他了。 以前你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他的暗示,要做,要用怎樣的姿勢做,從他的動作讀出他的意圖,要吻你,要抱你,要你向他示弱撒嬌。他雖然不像白起那樣將心思都寫在了臉上,但要猜出他的想法對你來說算不上是一件難事。 如今他變了,喜怒無常,你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你也不知道他想要你作何反應。 記憶中那個讓你心動的蕭逸離你越來越遠,而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位心思難以琢磨的,跟蕭逸有著相同外表的暴君。 醒來你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蕭逸懷里,這給了你一種錯覺,仿佛時間倒流,你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仍處在那段互相試探,你來我往樂在其中的時光。 錯覺。 蕭逸一睜開眼睛,你就回到了現(xiàn)實,他的眼神里有太多情緒,深不見底,最終化作了深淵。 你正處于深淵的邊緣,一旦失足,等待你的就是粉身碎骨。 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為你量體溫,36.8℃,正常的起床時體溫,意味著你已經(jīng)退燒了,只是嗓子還有些疼,你爬起來,倒了一杯溫水,一邊喝水一邊給白起發(fā)消息,告訴他你的情況。 蕭逸臉上掛著黑眼圈,他皮膚本來就偏白,那兩道青黑更是明顯。你看到了垃圾桶里退熱貼包裝,顯然你睡著之后他還替你換了好多次。 “蕭逸,謝謝你?!?/br> “謝我?”蕭逸的話讓你抬頭不解地看著他,“我可不是一時興起在大發(fā)善心,都是有代價的?!?/br> “過來。” 他將你唇上掛著的水珠舔去。 “今天我要在鏡子面前cao你?!?/br> 你看了眼時間,按照蕭逸的習慣射兩次的話,做完吃午飯,差不多。 你站在蕭逸面前,開始脫衣服。蕭逸慵懶靠在椅子上,脫掉了上衣。 赤裸著站在蕭逸面前,他的目光在你身上來回審視。 “把這個穿上,”是他的襯衣,“不用扣扣子?!?/br> 蕭逸抱臂繼續(xù)打量你,那樣子就像是一個藝術家正在檢查他的作品。 “穿雙白襪子過來?!?/br> “小腿襪吧?!?/br> 當完全脫光還覺得不夠赤裸的時候,就穿上一雙襪子。 蕭逸看著你站在衣柜前穿襪子的背影。 全黑的襯衣,裸露的大腿。 白色的襪子。 “去把鞋穿上?!?/br> 蕭逸將你壓在鏡子上,側臉和胸緊貼著冰冷的鏡面,翹起的屁股半遮半掩。 呼出的水汽模糊了鏡面,你看不到蕭逸的表情,所以你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回憶里。 說來也諷刺,你腦子里想到的,竟然是他在陳的公寓里cao你那次。 那時他正在廚房洗碗,摟著他的腰抓著他的yinjing玩的不亦樂乎,他忍無可忍把你轉過來,cao進去,然后一邊頂一邊抱著你往臥室走。 他就是在這時看到那面鏡子的。 你知道他只要看到了那面鏡子,就一定會把你按在鏡子上cao一次。 回憶里的人就在身后,但你卻不愿意睜開眼,哪怕是看他一眼。 蕭逸無視了你的神情,反正你的身體在他手上,他知曉每一個敏感點,知道每一次觸碰會有什么反應。 蕭逸比你高了很多,赤腳的話,你就得全程墊著腳。 這大概就是蕭逸讓你穿鞋的原因,穿上鞋就正好是站著能插進來的最佳位置。 他并非是因為心疼你才讓你穿鞋,單純是因為墊著腳姿勢不穩(wěn),影響他cao你。 這是他親口告訴你的理由,他的原話是“果然還是要穿著鞋比較好cao,你踮著腳的時候,腿老是打顫?!?/br> 你懷疑你的腦子被燒壞了。因為一個想法突然出現(xiàn)在了你的腦海里:為什么還要反抗呢?蕭逸帶給你的快感是實打實的,蕭逸帶給你爽跟白起帶給你的爽就是不一樣的,一個是心理上的,一個是生理上的。他就是能帶給你極致的快感,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你并非自愿,但你也無力改變,所以為什么還要給自己施加負擔呢? 快樂無罪,你為什么還要給自己施加鐐銬呢? 你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隨即你的大腦繼續(xù)說服你,你之前一直就及時行樂的人,怎么現(xiàn)在要拋卻過往甘做苦行僧了?曾經(jīng)將道德踩在腳下的你現(xiàn)在要給自己立貞節(jié)牌坊了? 你沒有背叛白起,但沒有人會相信。他們只會說你水性楊花,不知廉恥,跟白起在一起了還跟蕭逸不清不楚,藕斷絲連。 蕭逸他不就是因此才能得手,才能羞辱你的嗎?結果你被他折磨還不夠,還要自我折磨? 蕭逸帶給你的刺激幾乎已經(jīng)讓你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的身體好像又變敏感了。”蕭逸說這話的時候,你正在噴水,鏡面和你的大腿都是濕的,水滴往下滑落,在地板上聚成一灘。 倒映出你們交合的性器。 黑色襯衣的下擺已經(jīng)被抽插時飛濺的水液沁濕,臀部被囊袋拍紅,蕭逸還時不時在你屁股上拍上一巴掌,xiaoxue跟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將他絞緊。 為什么要拒絕快樂呢? 你好像被說服了。 蕭逸將你的臀掰開,好讓他插得更深。 左胸被他捏在手里,乳尖被掐弄,微弱的刺痛夾雜著癢意和快感,你回過頭,“蕭逸,吻我?!?/br> 眼眶里滿是淚水,你看不清蕭逸的神情,但是你大概能猜到,驚訝肯定是有的,除此之外也許還有著不屑與嘲諷。 畢竟你一開始就擺出了一副貞潔烈女的姿態(tài)。 蕭逸吻住了你。 但你更愿意稱之為撕咬,唇角一定破了,因為你已經(jīng)嘗到了血腥味。你放縱自己沉溺在這個吻中,被占有,被標記。 guitou卡在了宮口,他你的上次他上次也在這里停下來了,他說,“寶貝兒,給我一個刺激?!?/br> 你聽到了自己的軟噥的聲音,你說。 “哥哥,給我吧?!?/br> 抽出,挺入,然后射精。 你被jingye燙的哆嗦,roubang抽出后,你就沒了支撐,從鏡面滑到了地面。你看到了腳邊的那攤水液,還有掛在大腿上的jingye。 手機就是在這時候響的,蕭逸的反應比你更快,直接拿過手機遞給了你。 是白起。 “是我,白起。” “你在家嗎,我給你帶了東西?!?/br> “對,我在門口?!?/br> “你別慌,慢慢來,顧征這會在幫我盯著?!?/br> 你跟白起說,你正在洗澡,讓他等一下。 鏡子里的你,發(fā)尾被汗水打濕,你沖進浴室,拿毛巾包住頭發(fā),裹上浴巾,你看著被蕭逸咬破的嘴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蕭逸裸著上身——他的襯衣被你扔在了臟衣籃里——遞給你一個口罩。 “就說你不想傳染給他?!?/br> 也只能如此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吧。 你讓蕭逸先把臥室收拾一下再躲到衣柜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