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蕭逸的手掌貼著你的rufang,下面是那顆跳動的心臟。 “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的心?” 你沒有聽清楚蕭逸在說什么,只是用下身蹭著他。酒精勾起了你的欲望,你急需蕭逸的紓解。 身體源源不斷地分泌著體液,是可以直接進(jìn)入的程度,蕭逸卻執(zhí)拗地做著前戲。 不是敷衍的,程序式的,任務(wù)般的,而是虔誠的,細(xì)致的,仿佛初次交合一般。 漫長的前戲?qū)Υ藭r的你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你開始渴求蕭逸,就像是你們還是情人時那樣。 你叫他“蕭逸哥哥”,這意味著一種妥協(xié),早在上次生病時,你就妥協(xié)了,中途白起的探望讓你猶豫了起來,而此時,酒精讓你再次妥協(xié)。 “幫幫我吧,哥哥?!?/br> 就像是那個晚上,他給你打視頻時的那樣。 “你有沒有這樣叫過他?!?/br> 即使酒精占據(jù)著大腦,你也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這個“他”是在指誰。 “沒有,我只這樣叫你一個?!?/br> “我只有一個蕭逸哥哥?!?/br> 那些鐫刻在你本能里的討好并沒有因為離開陳而被丟掉,它們只是被擱至在了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角落,然后在這樣的夜里被蕭逸拾起。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你。 “那你都是怎么叫他的?!?/br> 蕭逸的手指靈活得可怕,在你的敏感點上挑撥,勾弄,你知道不說實話的后果。他一直很喜歡用這樣的方式拷問你。 他知道怎樣用欲望讓你說出他想聽的話。 “白起學(xué)長?!笔捯莸氖稚系膭幼髯兊梅笱?,你明白那是在催你快點回答。 “學(xué)長?” “他還有這種情趣?”作為獎勵,他的指腹落在g點上。 “不是情趣,”并非辯白,只是實話實說,“他是高中時候的學(xué)長。” “原來是舊情復(fù)燃?!?/br> “我不認(rèn)識他。” “但是他好像認(rèn)識我。” “暗戀啊。”蕭逸的的神情變得縹緲了起來,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身的刺激上,你在等待他帶給你高潮。 蕭逸在想什么呢?他在想,如果在高中的時候遇到你,是否一切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那時候的你會是什么樣的呢?應(yīng)該有很多男孩子追求吧,高中的你也許是青澀稚嫩的,小心翼翼地與戀人牽手,不讓老師發(fā)現(xiàn)你們的關(guān)系。倒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你將他們都試做玩弄的對象,用以打發(fā)枯燥乏味的學(xué)習(xí)生活。 他也會成為那些追求者中的一員嗎? 蕭逸的目光落在你身上時,你正享受著他帶給你的高潮。你神情迷醉,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蕭逸終于進(jìn)入了你。 憋了太久,完全進(jìn)來時你的眼角沁出淚滴。 淚痣明明長在蕭逸眼角,每次流淚卻是你。曾經(jīng)你跟蕭逸抱怨過,他總是在zuoai的是弄得你流淚。 然后他就說,那是因為你替他流了淚,所以他不再流淚。 眼角的皮膚傳來溫?zé)岬挠|感,是蕭逸吮走了那滴淚。 你睜眼,看到了他眼角那顆淚痣。 “你知道嗎?比起你的嘴,你的心,我唯一相信的,就是你的身體?!?/br> “你的嘴里沒有一句真話,而你的心,你自己都看不清楚你的心。” 他吻了吻你的嘴角,顯然此時的你被他cao蒙了,沒有分析他話里含義的能力。 “你不能否認(rèn),欲望也是愛的一種表達(dá)方式。” “你的軀殼在愛我?!?/br> 別說你醉著了,就是你清醒的時候,都不太能反駁蕭逸的這篇歪理。 蕭逸的臉上盡是苦澀。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酒太烈了,總之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你也好意思問蕭逸。 早晨你是被溫晚的電話叫醒的,他說是蕭逸讓他打的電話,怕你睡過頭上班遲到了。 所以蕭逸是昨天半夜離開的?你謝過溫晚,開始回憶昨晚上的事。蕭逸讓你喝酒,然后你們zuoai了,你記得他好像貼在你耳邊說了什么,但你實在醉得太厲害,完全想不起來內(nèi)容了。 身體被清理過,床單也換了,床頭的酒不見了,杯子也不在,爬起來準(zhǔn)備隨便煮點吃的。 “這鍋昨晚上是在這里的嗎?”你揭開鍋蓋,看到了鍋里熬好的皮蛋瘦rou粥。 蕭逸這又是在玩什么把戲? 內(nèi)心的不解不能影響你干飯,粥是剛好適合入口的溫度,皮蛋沒有一點腥味,蕭逸的廚藝還是那樣靠譜。 工作以來,你幾乎沒有在工作日的早上喝到過粥,自己煮的話太過麻煩,買的話,樓下早餐店的粥味道不太好,所以你一般都下個面條或者煮個湯圓,來不及的時候就去樓下買杯豆?jié){加兩個包子。 中午難得地見到了白起,他來附近調(diào)查剛好碰上你午休,于是你們找了個餐廳一起吃午飯。這段時間白起顯然忙得過分,rou眼可見的消瘦和疲憊。 “白起,你老實跟我說,你最近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 “咳,其實……”白起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看他這個樣子你就明白了,肯定沒有。 你盯著白起的眼睛,他只能老老實實地?fù)u了搖頭。 “你到底在調(diào)查什么啊,忙得連飯都吃不上嗎?” “你應(yīng)該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顧征查x市假藥案子的時候,從嫌犯身上挖出了點別的消息,跟g市上頭的人有點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只是懷疑階段,差證據(jù)。” 說完服務(wù)員剛好來上菜,有外人在你也不好問他別的東西,只好往白起碗里夾菜。 “不用給我夾,”白起將一筷子篩掉姜和花椒的小炒牛rou夾到你碗里,“你多吃點?!?/br> 你點點頭,借著嚼飯開始思考陳的事,你對陳知道得不多,一是他本就有意瞞著你,二就是你一直本著錢色交易風(fēng)險高,一不小心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別說錢,可能小命都沒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你才能在陳身邊呆如此之久。其實有幾次你開車去接陳的時候,看到過一些政府要員跟他相談甚歡地從電梯走出來,你之所以對那幾個人有印象還是因為早上阿姨一邊干活一邊看昨天的新聞重播時你瞄了一眼屏幕碰巧看到的。那時候你才知道陳靠著多大一座山。 白起本就不擅長找話題,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只能一個勁往你碗里挑你喜歡的蛙腿rou,沒有花椒和姜絲的小牛rou,沒有辣椒籽的干煸雞rou。 快要吃完你才意識到,桌上大部分的rou都進(jìn)了你的肚子,白起又夾了一塊去骨魚rou要往你碗里放,你連忙擺手說自己已經(jīng)吃撐了,那筷子魚rou才轉(zhuǎn)了個彎落在了他的碗里。 一頓飯吃完,白起把你送到公司樓下便接著去忙案子了。 你看著他小跑著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這頓難得的午飯應(yīng)該不是一次碰巧。 有些事情,該提上日程了。 你將坦白的時間定在他結(jié)束這個案子之后。 你自然知道白起心中的正義感與使命感,并非你在找借口將真相曝光的時間一拖再拖,他都已經(jīng)這么累了,你實在不忍心讓他再為別的事情勞神。 這天之后白起越來越忙,連每天固定的電話“報告”都變成了不定時的短息,內(nèi)容也都很簡略,無外乎近日一切都好,你要照顧好自己云云。 蕭逸的消失仿佛跟白起的忙碌約在一起似的,那天之后他便不再聯(lián)系你,不過不聯(lián)系你也好,最好是他想通了不再與你糾纏。 只是夜里還是會夢見他,夢到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敲開你的門,跟你接吻,zuoai,然后帶著釋然地笑跟你告別。 你不知道這樣的夢在預(yù)示著什么,即使你希望著能跟蕭逸斷個干凈,但也希望他能夠用有幸福美滿的余生,所以你只能安慰自己,夢與現(xiàn)實都是相反的。 再次見到蕭逸是個雨夜,他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地等在樓下。即使對他的身影如此熟悉,在看到那個仿佛一碰就碎的背影時你也猶豫了。但蕭逸沒有給你猶豫的時間,仿佛在大雨中清晰聽到了你的腳步聲似的,在你站定的那刻轉(zhuǎn)身。 雨水早就將他叼著的煙打濕得徹底,額發(fā)貼在他慘白的臉上,雨水順著發(fā)梢流淌,他睜不開眼睛。 但他辨別你從來不需要眼睛。 你將傘舉到他的頭頂,太多的話想問出口,嘴唇張了又合 ,所有的問題擁擠著想要奔涌而出,最終卻歸于平靜,因為蕭逸已經(jīng)開了口,他摘掉被淋濕的煙頭。 “視頻我已經(jīng)刪掉了?!?/br> “一開始就是騙你的,視頻我拿到的時候就把它刪掉了?!?/br> “對不起。” 蕭逸的話來得太快,你的腦子根本來不及將這些話語整理。 “我可以,吻你一下嗎?” 蕭逸何時這樣小心翼翼過? “不拒絕的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br>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捧住你的臉,在意識到自己全身濕透,雙手冰涼的時候就放棄了。 于是這個吻變得極其輕微,輕微到你根本分辨不出他嘴唇和雨水的溫度。 蕭逸就這樣離開了。 他帶來了你最迫切想知道的東西,又留給你一大堆疑問,就這樣隨著大雨離開了。 蕭逸被抓的消息是溫晚告訴你的,彼時你剛“審查”完白起的“報告”,他說今晚的任務(wù)很重要,關(guān)系到案子后面的發(fā)展。 很難將蕭逸和這個案子聯(lián)系在一起,但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又很難不將二者聯(lián)系在一起,你做了最壞的設(shè)想,假設(shè)蕭逸真的跟這個案子有關(guān)系。 陳。蕭逸。 把這二者聯(lián)系起來的,是你。 蕭逸是替罪羊。你幾乎立刻就做出了這個決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