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有病?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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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望今:“……有?!?/br> 虞檸:“為什么不貼呢?” “頭疼,不想動。”他呢喃了一句, 眼睛都燒紅了, 被臺燈一照眼里都是水光,看著痛苦又委屈。 虞檸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耍賴又可憐兮兮的模樣, 感到新奇又有些心痛。 她都不忍心對他大聲說話, “退熱貼放在哪里?我去拿過來給你貼?!?/br> 他搖了搖頭, 手臂牢牢環(huán)住她的腰。 “不去, 不要走?!?/br> 別是燒糊涂了。 虞檸像是哄小孩一樣哄他, “不走, 就去拿退燒貼,很快回來,你貼了燒退了才頭不痛啊?!?/br> 他用力地眨了一下眼,撐著腦袋盯著她的臉,似乎是在思考。 虞檸覺得他這種呆呆的神情很有趣,也不催促,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凌望今:“好……” 他說著停頓了幾秒。 “快一點。” 虞檸飛快的跑出臥室,家里很多東西都是他收拾的,有些東西她都不知道放在哪兒。 退燒貼被他放在樓下,難怪他燒成這樣都不愿意跑下來拿。 虞檸翻了幾個柜子,最后在底下的抽屜里才發(fā)現(xiàn)堆得整整齊齊的退燒貼以及體溫計。 等她把退燒貼拿回來,就看到凌望今坐在床邊唉聲嘆氣。 “把上衣穿上啊?!庇輽庍B忙把毯子蓋在他身上。 “好久……”他嘟囔著小聲抱怨了一句,又像是怕她聽到一般,抱怨也只說了一半,立馬閉上嘴抱住了她的腰。 “來來來,先把退熱貼貼上?!庇輽幈镏?,撕開退熱貼。 她哄了一會兒,把人哄到床上躺著。 貼完退熱貼,他立馬起身像是要抱她,把自己縮進她懷里,奈何體型太大,只能堪堪把腦袋塞進她懷中,枕在她的腿上。 虞檸:“還難受嗎?” 她一邊問他一邊給他量體溫。 凌望今:“……頭疼。” 他眼眸濕潤,目光發(fā)散,瞳孔像是沒有聚焦,兩手卻緊緊地攬住她的腰。 虞檸心疼又無可奈何。 “怎么把自己弄生病了?” 原本沒想著會有回答,但他側(cè)著頭,將那張燒得有些發(fā)紅的臉貼在她的腿上,雙眼因為包著水霧而變得迷蒙。 “你不在家,這幾天?!?/br> 那些委屈的情緒都不需要五官刻意的表達,便自然而然從那雙濕潤的雙眼流淌出來。 “你是不是……查到了我的mama?!?/br> 虞檸聽著心臟一顫。 凌望今:“她是不是很可怕也很壞?你怕她嗎?” 虞檸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是盯著他的雙眼。 他的眼球是褐色的,眼眶有些偏圓,發(fā)燒令他眼周一圈都是紅的,就像是剛剛哭過一般,眼里還含著淚。 他是真的在流淚,一滴眼淚掛在眼睫上。 “你會怕我嗎?” 虞檸卻被那顆眼淚吸引住了視線。 他的臉幾乎隱沒在黑暗中,可那顆眼淚卻反射著燈光,然后從眼中滾落。 就像是一串光點掉落,猛得砸在了她的心上。 “你會怕我嗎?” 他執(zhí)著的問著,含在嘴里短促的語氣詞只吐出了兩個字,在這安靜的環(huán)境里被她精準(zhǔn)地捕捉到。 “……求你?!?/br> 在這一刻,虞檸心中猛然爆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情緒,它夾雜著酸澀與心痛,令她胸腔、眼眶發(fā)熱。 “不會……” 她聽到自己說。 “我不會怕你?!?/br> 聽到她的回答后,凌望今才終于笑了起來,他牽著虞檸的手慢悠悠的躺回床上,閉上眼。 沒過多久,呼吸便平穩(wěn)下來。 見他睡著了,虞檸有些哭笑不得。 但也感受到了他的那種不安。 她有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嗎?虞檸心想。 確實有那么幾秒因為聯(lián)想到他的母親而有點怕他。 結(jié)果到頭來,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在查他母親的事情。 對此虞檸不怎么意外,就是沒想到凌今秋對他的影響這么大,估計是這段時間他一直糾結(jié)這件事,把自己搞病了。 虞檸看了眼他燒得發(fā)紅的臉,認(rèn)命的下樓找酒精看能不能等會兒給他擦身體退燒。 她先找了一個保溫瓶,裝滿了溫水放到床頭以便他睡醒了喝水,接著跑去找酒精。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買酒精。 虞檸在幾個常去的房間里翻找,想著退燒貼都買了酒精應(yīng)該會有。 凌望今這人就特別喜歡在家里備些東西。 虞檸在工作間都翻出了鏟子和電鋸,硬是沒找到酒精。 把家里該找的地方都找了,虞檸想起書房還沒去,因為不久前去過沒看到酒精,便自然而然把這里忽略了。 她想著再找不到就得叫外賣了,找酒精浪費時間太長了,本來就是覺得外賣送過來要時間她才在房子里找的,還不如一開始直接叫外賣。 虞檸一邊往書房走一邊掏出手機。 結(jié)果剛進書房門,她一眼看到書桌上放著一瓶酒精。 虞檸:“……擦,怎么放這里?” 酒精瓶還有點大,比她平時在藥房里見到的酒精要大上一號。 她走了過去,看到酒精瓶旁還放著一包拆封的棉簽,旁邊還有幾滴已經(jīng)凝固的血漬。 看到血漬的同時,她腦中警鈴大作,連忙左右環(huán)顧一圈,又趴在地上,仔仔細(xì)細(xì)的巡視一周,看有沒有別的血跡。 這里別是案發(fā)現(xiàn)場吧? 虞檸有些腦袋發(fā)昏,下意識的從桌上抽紙上抽了幾張紙,就去擦桌上的血漬。 擦到一半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 這種時候難道不是勸他回頭是岸,立馬自首嗎? 她懊惱的捂住頭,把紙揉成團丟進一旁垃圾桶。 垃圾桶掀開的瞬間,虞檸瞥到里面好像有東西。 她想了想,掀開了垃圾桶蓋子。 垃圾桶剛換不久,袋子是新的,除了她丟的紙,還有些紙的碎片。 虞檸撿起其中一塊,碎片比紙硬多了,背后還有圖案。 這些不是紙的碎片,而是照片。 虞檸把碎片都收集起來,她現(xiàn)下沒多少心思去拼圖。 垃圾桶中除了照片碎片,還有沾血的棉簽。 看著不像是什么案發(fā)后的現(xiàn)場,畢竟處理血跡,棉簽用處可不大。 于是虞檸又找了找,她在桌角看到了撬起的木屑,看著像是人為敲下來的。 木屑上面還沾了些血漬,像是劃破了什么東西留下的血跡。 他錘了桌子?把桌子錘爛了? 虞檸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去浴室洗了手,帶著盆子和酒精上了二樓。 75%醫(yī)用酒精不能用來擦身體,在接水稀釋酒精后,她端著水盆走到床邊,將毛巾泡在盆里,輕輕地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毯子。 凌望今沒有動,腦袋側(cè)向一邊。 虞檸捧起了他的手臂,用擰的半干的毛巾擦拭,并悄悄的觀察他表皮的傷口。 手掌心沾著一些木屑,手掌的一側(cè)青了一小塊,接著在他肘窩上貼著一塊創(chuàng)口貼,創(chuàng)口貼上還有血滲出的痕跡。 是握拳錘了桌子嗎? 虞檸悄悄比劃了一下,看來不是殺人。 她松了口氣,把那塊貼的有些歪扭的創(chuàng)口貼撕下來。 “……檸檸?” 凌望今抬起頭,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目光都沒有聚焦,但在對準(zhǔn)她的臉后,他呆呆地笑了笑,湊過來貼了下臉后。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yīng),便一頭倒了,迅速的睡了過去。 虞檸笑著搖頭,接著往下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