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喜歡乖的。
滿黎見證過傅舟彥一次次登上年級表彰大會,頒獎,發(fā)言。 記憶里的他,好像總是被追光燈追著,站在鼓掌聲與鮮花之中。 臺下尖叫無數(shù)。 只不過后來,他考上了南寧一中的預(yù)科班,比她提前一年上了高中。 傅舟彥是很多人的暗戀對象。 可能在那個懵懂的稚嫩歲月,大家對于情竇初開都不甚體會。所以總會把愛意傾注在得到過多注意的人身上,哪怕只是種美好的幻想。 滿黎覺得,自己也算是這一列人之一。 沒有人教過她何為喜歡與愛,也不知道青春的悸動究竟是欣賞還是艷羨。 不過,他大概不會在茫茫人海認(rèn)識她。 她只是偶爾抬頭,看見一個帥氣的男生,身邊經(jīng)常會帶著個女生,不過總是不大一樣,她會泛起酸意。 她記得有天放學(xué),看到了樓梯角落的兩個人。 一個是她們班班長,一個是傅舟彥。 她原以為,班長和她都是一樣的,總愛低著頭。 不過,班長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而她只是泯然眾人。 后來,她只聽清楚了一句話。 “抱歉啊,我不太喜歡乖的,玩不大,沒意思?!?/br> 他是隨便的,又是完全有能力隨便的,吊兒郎當(dāng)?shù)摹?/br> 每個普通人的中學(xué)生活是那么規(guī)矩枯燥,她太向往傅舟彥那樣活得恣意又光芒萬丈的樣子了。 每次有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她也總會扒開一點簾子,偷偷看他。 她太不起眼了,又總愛低著頭。 是她把自己埋進(jìn)了沙里。 直到后來,她上了高中,因為完全的意外超常發(fā)揮20分,考上了南寧一中的普通班。 傅舟彥的這股風(fēng)卻是從初中吹到了高中,她也在傳言里見證著他玩得更開更花,換女朋友如衣服。 她原本以為兩個天上地下的人怎么可能有交集。 可聽說大部分女生青春期都會有性幻想。 你所本能追逐的背影,是基因的選擇,也是潛在性格的吸引。 她大概只是斗膽地把他當(dāng)成了一場夢吧。 那天,是八月末的傍晚,她上完最后一節(jié)補習(xí)班回家。 殘陽如血,濕咸的海風(fēng)吹拂過臉。 吹散了滿腦子的煩躁,因為寫不懂的導(dǎo)數(shù)與立幾。 原本正好好地走著,準(zhǔn)備去滿春在地下城的店里吃晚飯。 忽然,一個慘叫著的女人從巷子里沖了出來,好巧不巧直接撞到了她懷里。 女人仰頭,仿佛看見什么稀奇的東西,眼里的光都快要溢出來了。 “小姑娘,小姑娘,求求你了,求求你幫幫我吧!” 等滿黎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女人已經(jīng)顫抖著跪在她腳下,流著眼淚,死命抓住她的手,搖晃。 “求求你了,我們要一個作證的人,有了你,我們就能去告那個負(fù)心漢了!” 滿黎很茫然,以為遇見了個瘋婆子,馬上想掙脫開手。 什么負(fù)心漢不負(fù)心漢的,不會是拐賣人口的吧。 沒想到那個女人依舊死死地抓著她,而且力氣出奇得大。 嘴里還在沒頭沒腦地念著:“不行了,我丈夫馬上要被打死了……” “我們是來投奔親戚的,誰知道那個白眼狼看見我丈夫就開始拳打腳踢……姑娘我求你,你要不就偷偷在墻縫看著,我只耽誤你十分鐘就夠了……” 滿黎聽著一頭霧水,眼前這個皮膚黝黑的女人,雖然發(fā)瘋似的亂叫,可吐字清楚,說著滿黎幼時聽過的方言,隱隱約約說著“作證”,似乎煞有其事的樣子。 她素來不愛管閑事,正當(dāng)她沒辦法想開口安慰一下然后乘機掙脫的時候,那個女人發(fā)了狠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滿黎敏感地往下一看,瞪大了眼睛。 女人的手里夾著把小刀。 -- 傅:聽我解釋,我眼光很高的 求珠~今明1k更新~ 謝謝一直投珠的寶 能讓你們看到是潮汐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