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or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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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簡之第一次遇見楚繁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被獵人盯上了。 那是他一天連續(xù)跑了三個城市后,趕到了k城。 這個頂級的集團公司,設(shè)計部更是國內(nèi)一流。 對于一個只有高中學(xué)歷的人來說,太難進,簡之明白,可他還是想來試一試。 誰知道——飛機晚點。 等他趕來時,那一天新秀設(shè)計師的招聘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那是他身上最后一筆錢,全買了機票,本以為能趕上的。 夜晚十點的街道冷冷清清,大廈里仍舊燈火通明,前臺小姐很清楚地表達婉拒: 先生,九點鐘正式結(jié)束,最后一批已經(jīng)進去面試了,真的不好意思。 簡之動了動嘴唇,本想努力再爭取點什么,可最終他只是站在原地,扶了一把背在身后有些歪斜的畫板,然后優(yōu)雅的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多謝?!?/br> 接著優(yōu)雅轉(zhuǎn)身離去,沒有一步拖泥帶水。 楚繁那天本來跟朋友約好了去俱樂部,臨時想起來還有個文件忘了簽,本想叫司機開車把文件送來,想了想反正之后去俱樂部順道,便自己開車去了。 于是就順利地看到了一個慌慌張張,穿著棒球衫牛仔背帶褲和板鞋的一個看不出是男是女長相的人沖進了公司——當(dāng)然,是停在了門口,然后深吸了一口氣,平靜推門而入還有空掏出濕巾,擦了下一路飛奔而來浸在臉頰上的汗。 看他背著畫板的樣子,再看年齡,約莫著是沖設(shè)計部去的——但,楚繁看了看表,明明已經(jīng)晚了點,晚了點還能如此安之若素整理儀容儀表,步伐不緊不慢走了進去。 嘖。 在面對滿公司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所有人時,他那一身尤其格格不入,但卻偏偏給人一種優(yōu)雅的不得了的感覺,好像他那棒球衫和背帶褲就是這世上剪裁最完美最得體的西裝一樣,然后他看見那男生一路微笑的過去,聽到了答復(fù)又一路微笑的走了出去,眉頭都不帶著皺一下的。 楚繁笑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啊。 楚繁沒想到的是,兩天后他又遇見了這個小家伙。 那時候楚繁正去往一個中上檔次的酒店會情人——當(dāng)然,地點是對方挑的,雖然不是自己慣住的高端豪華酒店,但在這樣一個風(fēng)景宜人的地方,也足以令人賞心悅目。 他剛停好車轉(zhuǎn)進旋轉(zhuǎn)門,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打電話的那個人,手里捧著一套衣服,細白修長的手指還握著一杯熱飲,正壓低了聲音發(fā)笑道:「我限你現(xiàn)在不管是翹課還是翹了考試,速度把錢給我打卡上!對啊我要去洗澡,什么?別開玩笑了我怎么會去公共浴室洗!別廢話,老子兩天沒碰著熱水源了已經(jīng)要哭了好嗎!」頓了頓,又道,「或許你還要再救濟我?guī)滋?,飛機晚點沒趕上招聘,誒,像我這么有才的人不要,算他們瞎了眼了?!?/br> 楚繁愣了愣,算他們……瞎了眼了。 簡直不知道要該怎么夸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了。 隨即也笑了……一個落魄如此卻仍能記著要洗澡、并且還從不去公共浴室洗的人,優(yōu)雅的像一個…… 還沒細想好什么詞能接,又聽那人一邊慢吞吞往前走,一邊道:「是啊我這兩天是都沒睡覺的日夜在廣場上給人畫肖像賺錢了呀,賺錢了買衣服了么,你難不成要我洗完澡還穿原來那套?還是赤身裸體躺被子里等一天衣服晾干?程智斐你腦子被驢踢了吧?咦,我手機收到提示了,我這去交房錢等我洗完再說啊~我現(xiàn)在想洗澡已經(jīng)想瘋了~我愛你拜拜~」 然后楚繁就看見那少年恢復(fù)了一派優(yōu)雅的神態(tài),他連不笑時嘴角都是略微上翹的,含笑模樣。 楚繁也跟著笑了笑,待那少年走后,把自己的墨鏡摘下,又掏出一張名片來,在那小姐驚呼的前一秒做了個「噓」的禁聲手勢。 一面問了他那情人訂的房間,一面漫不經(jīng)心的套出了剛才那少年的房間號。 于是在跟他這個情人共赴巫山云雨后,楚繁掏出了張銀行卡,放在了床頭。 「楚老板,你有新獵物了?」躺在床上的舊愛目光貪婪地盯著那張卡——事實上,很多時候楚繁跟別人做,都覺得,他們就是沖自己玩膩了之后那筆安慰金來的。 楚繁沒回答,自顧自摘掉已經(jīng)被jingye灌滿的套子扔進一旁垃圾桶,穿戴整齊了,推門打算離開:「哦,里面有五十萬。」 他在那一瞬捕捉到了床上美人略微哀怨的眼神。 「美金?!?/br> 然后那眼神一瞬間又亮了起來,楚繁笑了笑,頭也不回的關(guān)上了門,關(guān)門前一刻,用溫潤的嗓音道,「以后別再找我了?!?/br> 這個情人只跟了他三個周不到的時間而已。 技術(shù)很好,味道不錯,可是,三個周,也就夠了。 「咚咚咚?!?/br> 「咚咚咚。」 「咚咚咚。」 久到楚繁都以為自己敲錯了空房的時候,才聽到一聲輕微的:「謝謝,我不需要客房服務(wù)。」 楚繁唇邊笑意更深一些,繼續(xù)敲門。 簡之有些暴怒地摘掉耳塞和眼罩,無奈的走到門前貓眼看了下,金底,黑字,上面寫著自己應(yīng)聘那家公司的名字。 很好——來人直接把名片懟在了貓眼上。 簡之只把門開了一個小縫,露出半張臉來,看來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件寬大的新衣衫和純棉布褲,光著的腳在拖鞋中隱約露出一點白來。 「請問您有事么?」 「我剛在樓下,聽到你說我們瞎了眼。」 「是你們?!购喼α诵?,兩個小時之前他確實說過這話,但顯然沒有因此讓這人進屋的打算——因為他的屋子此時絕對慘不忍睹,這是他長久以來的好習(xí)慣之一。 以至于后來楚繁問到的時候,簡之回答的理直氣壯:「搞設(shè)計的都忙到?jīng)]時間好么!」 楚繁內(nèi)心一陣抽搐,你把你那睡的跟豬一樣的時間縮短一些就有了。 「好像,把你最后一次可以進入公司工作的機會擋在門外有點不合理?!?/br> 「你今年有二十九了么?」 楚繁被問的愣了下,還是點了下頭,他不止二十九,他都三十七了,雖然他經(jīng)常被人認作二十七。 「那好吧老男人,我一看你這副鬼迷了心竅的樣子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再見!」 說著,門重重關(guān)上了。 楚繁第一次被人拒之門外,畢竟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和男人都太多。 他長得好看又瀟灑多金,對情人們從不虧待。 「小姑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不是怪叔叔?!?/br> 果然,此話未畢,門又被打開了,簡之整個人站在比他高了一個頭多的楚繁面前,溫雅的回:「老男人,你眼睛瞎了吧。」 「既然都是男的,你怕我進去做什么?欲對你行不軌之事?還是強拉你去club接客?」 簡之站在原地臉色很是好看了一會,他當(dāng)然不怕這些,只是他的房間…… 「哦我知道了,定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我也是男人,我明白,明白,不打擾你的好事了……」 「喂,你是公司里設(shè)計部的么?」 楚繁剛剛留了個心眼,只把公司名稱按了上去,他的名字和職位都沒被簡之看到。 「這倒不是,但我跟設(shè)計部孫總監(jiān)關(guān)系不錯?!?/br> 簡之沉默了下,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懷有什么目的,但…… 還未細想整個人便被往后輕推了一下,在要摔倒之前腰部又被人緊緊箍住了,周身在空中旋了個180°,然后楚繁順利的進了屋,抱了人不說還把兩人的位置對調(diào)了下順手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