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嘿,那是我
雨百分百信任的舉動落在嵐眼里,是一種難以啟齒的安慰。 他其實不喜歡去解釋這個心態(tài),只是沒來的迸出這個心情,而他知道這叫——慶幸。 或許說感動更加為過。 雨居然相信二十年前乳臭未干的自己,哈!連嵐自己都有那么點懷疑自己當(dāng)初成為十代目守護(hù)者的原因是出于崇拜而非單純覺悟。 真搞不懂雨是哪里的信心… 嵐細(xì)細(xì)的嘆息。 別那么擔(dān)心。 小小的細(xì)細(xì)的溫和語氣傳入耳力,半響后嵐才回神,微微揚起火紅的頭部,熟悉的身影烙在他的眼珠里。 雨離他不遠(yuǎn),就站在自己前面幾步而已,位置拿捏的十分剛好,是個可以對話又不會讓隱藏的嵐被發(fā)現(xiàn)的距離。 對方修長而挺拔的身形硬是把簡單的牛仔褲加t恤穿出模特兒級別,利落的短發(fā)迎著光反射一絲絲的明亮,就算是背對著,嵐也知道,此人臉上必是掛著事不關(guān)己的微笑。 沉默一回,嵐才悶悶的回應(yīng);「那是我,沒人比我更認(rèn)識我?!?/br> 雖然是那么說沒錯,但自小生長在黑手黨世家的嵐,其實是不容易相信別人的個性,就算你的關(guān)心是單純的好意,到頭來還是會被他扭曲的脫離軌道。 自己有著麻煩的個性,他知道。 所以一句簡單的話語就夠了,那便會令脾氣暴躁的嵐之守護(hù)者,乖乖閉嘴,再復(fù)雜深度的話,只會讓他想歪。 好吧,他承認(rèn),雨是真的挺會應(yīng)付自己的。 「——嵐,我把你的匣子給他了。」 就在他走神的時間,雨開口。 「蛤?喔,你說很難開的那個吧。」嵐一邊隨意的回,一邊把手搭在褲子的口袋上摸出一包香煙,從里頭抽出一根后,才發(fā)覺現(xiàn)在是不能抽的狀態(tài),只好作罷。 然而抽了二十年煙的老煙槍,現(xiàn)下卻又一根都不能抽,這根本是一個酷刑。 而現(xiàn)在接受酷刑的嵐蹙起眉頭,很煩躁的說:「我想出去了?!?/br> 「咦?你不看了?」 雨微微側(cè)頭,疑惑的問。 「不,我要去下一個地方?!?/br> 雨愣了一下,才意會到對方的意思,勾起一個了然的笑容;「需要掩護(hù)1下?」 嵐翻個白眼,道:「不需要?!?/br> 說完,他無視雨露出的無奈微笑,瞇起雙眼,仔細(xì)的觀察場上戰(zhàn)斗的二人,接著宛如豹子一般躬起背脊壓低身軀,等待著機會 ——逃脫的機會。 待兩人戰(zhàn)的難分難捨之時,嵐睜大雙眼,已一個追擊獵物的速度衝向門口。 【大門表示:……?。 ?/br> 利落的躲過獄寺的攻擊,γ閃躲的同時瞄到一旁的狀況,那人跑起來的速度有些驚人,他心里一緊,也喚著一旁的雷狐去阻止。 只是,嵐看著白色的雷狐襲來,只覺得好笑。 曾經(jīng)的敵人,怎么可能阻止得了現(xiàn)在的『獄寺』。 只見他勾起狂妄的微笑,待白狐躍到自己左上方離頭部一公尺之處,猛然往地上一踏,跳向半空,接著在空中轉(zhuǎn)了半圈,面向雷狐,甚至高了他十幾公分。 嵐曉得,空戰(zhàn)一直是他的軟柱,但,那是以前。 現(xiàn)在? 誰鳥他! 沒有任何停頓,他伸腳踩到放著閃電的雷狐瘦削的軀干上,雷狐像是受不住那股重量般高鳴了一聲跌落地面,在地板撞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煙霧四起。 而嵐則是仗著衝力直接跳到門口,還不忘回頭朝著面色鐵青的γ勾起得意的笑容,只是那個笑容在掃過年輕的自己時,沉了幾分。 不久前雨說過的話響在心頭—— 嵐,我把匣子給他—— 匣子。 那個匣子是需要……足夠強大的決心才能開啟的,而『之前』的自己,開得了嗎? 那可不是崇拜的決心可以開啟的。 他難免擔(dān)憂的想,而后就看見一旁的雨掛著開朗微笑……俯身到笹川了平身邊摸出一個黃色匣子,不出幾秒,地上躺平的袋鼠便回到屬于自己的空間。 看著友人很是平常的動作,嵐…… 突然對自己感到抱歉,雖然只有一瞬間。 作者的話。 … …… 我的寫風(fēng)是不是又變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