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丹xue山之玩伴
“鴻鵠?我聽父神說過這東西,好像挺稀有的吧?”祝英伸手提起一旁趴著的鴻鵠,仔細(xì)的瞧了起來。 可是鴻鵠卻一直往小白的身邊湊,仿佛除了她它誰也不喜歡一般。 “是的!每千年才能孕育出一只鴻鵠……” “哇!那這鴻鵠豈不是很厲害?”趙可兒打斷墨玉的話,也跟著祝英瞧著那只小鴻鵠,還時不時地拿手戳上那么兩下。 “哇哇!”鴻鵠很是不滿的沖著祝英和趙可兒大叫,還不時地朝著小白投去求救的目光。 起初小白覺得這就是一只沒長好的鳳凰,沒想到竟然是那么稀有的鴻鵠,便想著要不要把它帶走,不過如今還是先打好關(guān)系才是。 于是一把從祝英的手里搶過鴻鵠,緊緊地抱在懷里,就好像別人會跟她爭搶一般。 看著小白這捍衛(wèi)主權(quán)的姿態(tài),墨玉不禁捂嘴笑了笑:“小八,你就放心好了,這鴻鵠怕是早已經(jīng)認(rèn)你做主了,誰也搶不走。” “認(rèn)主?”祝英和趙可兒異口同聲的詫異道,就連小白也抬起頭來疑惑的盯著墨玉。 “是這樣的,鴻鵠既是天地所生,沒有父母,所以便會將出殼后第一眼看到的人認(rèn)做自己的主人,其實就是當(dāng)做自己的母親一樣看待?!?/br> 墨玉的解釋讓祝英和趙可兒的目光通通轉(zhuǎn)向了小白,然后便聽到一串響徹云霄的笑聲蕩漾開來。 “哈哈~鴻鵠它娘~小八,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鴻鵠它娘了哦,哈哈~”祝英笑的前仰后翻,指著小白不停的重復(fù)著“鴻鵠它娘”。 小白疑惑的看著三人,在她的記憶力沒有母親和娘這個概念,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又在笑些什么,只是低下頭看著懷里昂頭看著自己的鴻鵠。 雖然其他的都不清楚,可是有一件事情小白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只鴻鵠是她的了! 幾人笑夠了,便拉著小白往回走,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候,再不回去大師兄可能就要找來了。 鴻鵠被小白抱著倒也十分乖巧,并沒有像在祝英手里時那么焦躁,這倒是讓小白的心里舒暢了許多,這種優(yōu)越感還是很不錯的嘛! 而祝英和趙可兒跟在墨玉的身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小白臉上那得意的笑容,更不可能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很快幾人便回到了墨玉的住處,但是門外卻站著幾位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還不停的趴在門上或者窗子上往屋子里面瞧著。 “你們干嘛呢?!”趙可兒以為這些人是想要偷看墨玉,或者是想要偷取墨玉的東西,便上前喝道。 或許是被這一聲厲喝驚嚇到,三人瞬間倒在了地上,但是當(dāng)看到幾人時,臉上立馬一陣驚喜,噌的一下站起身就往幾人撲來。 就在趙可兒已經(jīng)做好了防護時,卻發(fā)現(xiàn)這些人并不是沖著自己而來,轉(zhuǎn)過頭便看到三人齊齊的圍在了墨玉的身邊。 “墨玉jiejie,真的是你???”其中一名看起來比墨玉小上一些穿著草青色長裙的女子拉著墨玉的手問道。 “你回來了怎么也不告訴我們呢?都好幾年沒有看到玉meimei了呢。”一位比墨玉要大上一些身著緋紅色長裙的女子應(yīng)和著。 “原來是小青和情jiejie啊?!蓖鶅扇说纳砗罂戳丝?,又看到一位身著藏青色短衫的男子微微一笑道,“涼哥哥也來了???” 這時候祝英卻看到這位被墨玉稱作涼哥哥的男子竟然微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眼神有些閃躲。 “原來你們認(rèn)識?。磕歉陕锕砉硭钏畹呐吭陂T外瞅?。俊壁w可兒癟了下嘴,剛剛自己還把人家當(dāng)賊了呢,多尷尬??! 可是趙可兒并沒有等到回答,而是聽到一聲驚呼:“天吶!這不是鴻鵠嗎?好久沒有見到鴻鵠了,哪里找到的?” 說話的正是那名比墨玉大些的墨涼,在他的驚呼之后,墨小青和墨有情也湊上前去看著小白懷里的鴻鵠,眼中都是滿滿的驚奇。 對于如此“危險”的三人,小白皺著眉頭,緊緊地抱著懷里的鴻鵠,直到鴻鵠被勒的有些受不了了,這才撲打了兩下翅膀以示反抗。 然而,鴻鵠本只是想讓小白抱得松一些,卻不料小白以為鴻鵠這是看到其他鳳凰打算棄她而去,不由得將雙臂摟的又緊了些。 墨玉看著不對,忙上前阻止:“小八,這鴻鵠快要被你勒死了!” 這時小白才低頭看了眼懷里的鴻鵠,果然看到鴻鵠此時正反著白眼呈現(xiàn)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忙松開了手。 鴻鵠得以呼吸,立刻抖擻其精神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但是小白卻依舊用一種防賊的眼神戒備著墨涼三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鴻鵠便被他們搶了去。 “好了,大家進屋說話吧!”墨玉此時已經(jīng)打開小木屋的房門,并微笑著請他們進屋。 其他人都進了屋,卻唯獨只有小白抱著鴻鵠在門外蹲著,她不喜歡墨涼看鴻鵠的眼神。 墨涼、墨有情和墨小青是墨玉在丹谷最為要好的朋友,而且其中墨小青和自己一樣,父母在五千年前死在了魔族手中,所以墨玉便一直把她當(dāng)meimei一樣看待。 而墨涼一直對墨玉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雖然自小便一起玩耍,但是他知道墨玉對他一直都像哥哥一般,也就從未將自己的心情告訴過墨玉。 他怕自己說了之后墨玉會疏遠(yuǎn)他,如果真的會那樣,那么他寧愿像現(xiàn)在這樣默默地守護在她的身邊,雖然只能以哥哥的名義。 至于墨有情,她一直都喜歡著墨涼,可是她知道墨涼喜歡的一直都只是墨玉,既然他選擇默默守護,那么她也便選擇默默守護。 就這樣幾人以各種羈絆走在了一起。 祝英一直注意著不時瞟向墨玉的墨涼,明明看起來是個大神經(jīng)的人,可是在墨玉的面前卻顯得那么拘謹(jǐn),倒是讓祝英有了些興趣。 “你叫墨涼?”看其他人都聊得正歡,祝英便湊到墨涼的身邊搭話。 沒想到祝英來搭話,墨涼感覺輕松了許多,便對祝英笑了笑:“嗯,二…多謝你們平日里對墨玉的照顧?!?/br> 通過剛剛的介紹,墨涼也知道了祝英的身份,本想也跟著墨玉稱二師姐,可轉(zhuǎn)念一想好像又不大合適,按照輩分排下去,自己比他們要低上好幾輩呢。 “哪里哪里!平日里我們倒是受了不少六師妹的照顧,不過你和墨玉是什么關(guān)系呢?”祝英其實最想知道的還是這個問題。 沒想到祝英會問這種問題,墨涼有些無措的撇開頭:“只是玩伴而已?!?/br> “玩伴?真的嗎?”祝英故意壓低聲音往墨涼的身邊湊了湊。 墨涼猛地抬頭看著祝英,難道自己的心思被發(fā)現(xiàn)了? 若是祝英知道他此時心里所想一定會忍不住大笑起來,就他那樣子,估計只有他自己覺得別人看不出他的那點心思吧? 不過看著墨涼那驚慌失措的樣子,祝英算是確認(rèn)了自己的猜想,并沒有逼著墨涼回答,便悠悠的坐了回去。 屋里幾人聊得正嗨,屋外的小白與鴻鵠也玩的不亦樂乎。 “你叫鴻鵠?。侩m然鴻鵠千年才能孕育一只,但是開天辟地幾十萬年了,也有不少鴻鵠了吧?就算有些老的都死了,那也還有很多,所以我覺得你應(yīng)該改個名字?!?/br> 小白對著鴻鵠說話,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只是鴻鵠會時不時地哇哇幾聲,然而不管它的哇哇是同意還是反抗,最終小白都會按自己的心意來決定。 “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是鴻鵠,那我就叫你小胡好了?!毙“咨焓州p撫著鴻鵠額頭那潔白柔順絨毛。 “哇哇~”鴻鵠皺著一張臉沖著小白叫了兩聲。 雖然它的本意是表示反對,這名字簡直和小白一樣直白,然而小白對于自己起的這名字倒是十分滿意,便把小胡的這兩聲當(dāng)做同意。 “小胡,你說你這全身上下怎么都是白的呢?明明你也是鳳凰啊,他們都是五彩的顏色呢?!毙“灼鋵嵳娴暮芰w慕墨玉化為真身時那一身五彩的羽毛。 “哇哇~”小胡已經(jīng)無力吐槽小白的意圖了,明明自己從上到下也都是白的,竟然還嫌棄自己是白色的,不過只能在心里腹誹,哪里敢讓小白知道。 不過明顯小白也沒有注意小胡那有些鄙夷的眼神,仍然輕輕地梳理著小胡身上潔白的羽毛,越梳越覺得這身羽毛若是五彩的該多好。 想到這里,一個念頭出現(xiàn)在了腦海之中,看向小胡的眼神便有些狡黠,小胡不由得往后縮了縮,怎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呢? “小胡,你先在這里等會?。∥乙粫突貋?。”說著小白便轉(zhuǎn)身進了墨玉的房間。 小胡只感覺一陣瑟瑟地寒風(fēng)在自己的身邊呼嘯著旋過,不多時便看到小白興奮的拿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 雖然小胡很不想接受這一切,然而誰讓自己就遇上了這么個主呢?掙扎掙扎不得,反對反對不得,一切都只能受著。 當(dāng)小白將小胡抱到湖邊,看到湖中那五顏六色的自己時,小胡的心里幾乎是崩潰的,他是鴻鵠啊!志向遠(yuǎn)大的鴻鵠!如今竟然被人畫了一身的胭脂水粉。 可是一旁的小白卻很滿意自己的作品,看到小胡很是不屑的用雙翅捂著自己的雙眼,立馬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小胡,一臉的黑煞之氣:“怎么?不滿意?” 抬頭看到小白那沉沉的眼神,小胡忙放下自己的翅膀,對著小白搖了搖頭,還不忘往小白的腿上蹭了蹭,來表達(dá)自己的歡喜。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小白一臉純潔無害的笑道。 而小胡卻一臉的哀怨神色,誰來救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