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人間絕色
屠中雪急忙過去察看傷勢,一看之下,不由得頭皮一陣發(fā)炸。 死者丹田都被洞穿,應(yīng)該是被人直接以指風(fēng)射穿而過。 雖然這些大漢都是“聶玄”帶來的,但是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屠中雪多少也知道他們的修為,個個都不比自己等人差,然而現(xiàn)在卻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人無聲無息的一擊斃命,由此可知,這個潛伏在暗中的人物修為之高了! 屠中雪面色慘變,冷汗淋漓,他不知道這到底是蕭蒼玄派出的人所為還是其他不相干的人,但是不管怎么樣,既然來人只是躲在暗中殺人,顯然應(yīng)該是敵非友,魂魔族好不容易找到了族長,然而現(xiàn)在卻又面臨強(qiáng)敵,難道真是天要亡魂魔族? 就在屠中雪長老,驚震莫名的同時,慘嗥之聲又起。 —聲——兩聲——不多不少,算上自己面前躺著這兩具尸體先前所發(fā)出的慘叫聲,總共是十聲,這也就意味著十個奉命搜索的武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遭難! 屠中雪縱然膽量不小,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也不由得被嚇得亡魂大冒,在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蹤跡的情況下,急忙神態(tài)倉皇的反撲回廟。 身形剛剛?cè)霃R,屠中雪卻不由得又是一呆,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因為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會是事實。 只見大殿前的院子中,赫然又是一個族長聶玄。 回廊之上的族長“聶玄”,此刻正面目森冷,木然無表情的瞪視著院中的“聶玄”。 其余四位長老,二名藍(lán)衫老者,和八個裝武士,都是齊齊面露駭然之色,站在一起。 只聽回廊上的“聶玄”嘿嘿一陣陰笑道:“大膽狂徒,竟敢冒充我的面目?” 院中的聶玄面罩恐怖殺機(jī),冰寒至極的道:“劉元陽,你們的心機(jī)白費(fèi)了!” 聽到對方竟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回廊上的“聶玄”身形猛地一震,向后退了一步,獰聲道:“狂徒,你找死!” 一彈身到了院中,兩個聶玄虎視眈眈的,對視而立。 除了八個勁裝武士心里明白之外,五位長老和兩個藍(lán)衫老者,都是面面相視,震驚莫名,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為從面貌上,兩個聶玄的確是無從辨別真?zhèn)巍?/br> 但那突然現(xiàn)身的聶玄,已經(jīng)使五位長老疑云大起,因為那聲音是他們所熟悉的,而這將近三年來和他們一起的族長“聶玄”,說話的聲音,似乎與他們記憶中的有點(diǎn)不一樣,在此之前,他們是沒有什么懷疑的,但是現(xiàn)在,兩相比較之下,情形可就不同了。 這突然現(xiàn)身的人,自然正是聶玄本人,他毀了十二個魔狐族派出跟隨劉元陽的高手之后,搶先屠中雪一步進(jìn)到了廟里。 目前最好的做法是揭開劉元陽的偽裝,讓他露出真面目。 聶玄眼中厲光閃動道:“劉元陽,你還不露出你的鬼相,難道非要我動手撕掉你那張假臉嗎?” 魔狐衛(wèi)劉元陽心知此行的任務(wù)看來是無法達(dá)成了,但仍不死心的暴喝道:“不知死話的狂徒,還敢在這里胡言亂語,待本魔尊打發(fā)你!” 喝話聲中,已經(jīng)揚(yáng)起手來,一掌劈向了聶玄的面門。 這—掌不但快逾閃電,而且勁道之強(qiáng)猛,令人咋舌。 “劉元陽,你死定了!” 冷喝聲中,聶玄右掌一劃,卸去了劈來的一掌,左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跟著拍出,兩掌間不容發(fā),看得令人目不暇接。 劉元陽掌出無功,身形一劃而開。 暴喝聲中,聶玄五指暴伸,抓向劉元陽面門。 近身相博,掌發(fā)即至。 聶玄一爪抓空,身形跟著半轉(zhuǎn),巧極的避開對方風(fēng)馳電掣的兩波攻擊。 雙方都是散魔的修為,屬于魔界罕見的高手了,這三個照面,在剎那之間交換,擔(dān)卻驚險萬狀,看得在場的各高手,目眩神奪。 劉元陽的心底泛出絲絲寒意,他能看出對方的身手,絕對在自己之上。 聶玄冷哼一聲,突然一拳搗出,剎那之間,整個庭院之中,勁氣四溢,如鯨波逆浪,擠得周圍旁觀之人都站立不穩(wěn),紛紛身不由己的向后連連倒退。 劉元陽心頭大凜,立刻被精粉給*退了五個大步。 “砰!”挾以一聲悶哼。 劉元陽一個閃避不及,左肩頭被勁風(fēng)給擊中,頓時痛澈心脾,身形跟著一個踉蹌。 “現(xiàn)形吧!” 隨著喝聲,聶玄兩手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抓向了劉元陽的臉。 驚呼聲中,劉元陽臉上的面具被扯落,露出一個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大麻臉來。 五位長老和兩個藍(lán)衫老者,齊齊暴出一聲驚叫,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位一直被自己等人奉為族長的“聶玄”竟然是假的。 八個勁裝武士,一看計劃已經(jīng)破裂,頓時面如土色,齊齊拔出長劍在手.空氣在剎那之間,緊張到了極點(diǎn)。 聶玄怒聲道:“狗崽子,你還有什么話說?” 劉元陽杰杰一聲怪笑道:“聶玄,雖然我的面目已經(jīng)被揭穿,但是浸提,包括你在內(nèi),誰也別想活著從這里離開!” 五位長老因為一時不察,差點(diǎn)就造成了不堪設(shè)想的后果,現(xiàn)在一個個自然是羞憤急怒交加。 聶玄目光一掠五位長老道:“你們把那八個狗爪子毀了,不許放走一人。” 五位長老和兩個藍(lán)衫老者,當(dāng)即恭諾一聲,撲向了八個勁裝漢子。 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斗展了開來。 劉元陽急怒攻心,暴吼一聲,攻向了聶玄。 “找死!” 聶玄雙掌平推,十成魂力應(yīng)掌而發(fā)。 —聲轟然巨響,挾以一聲慘哼,劉元陽跌跌撞撞地退了—丈有多,臉如溢血,加上滿面的大黑麻子,形態(tài)更是顯得猙獰可怖。 半響之后,抑制不住,“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雖然將劉元陽給擊傷了,但是聶玄卻不由得暗地心驚,自己十成力量所凝聚的一掌,竟然不能把對方擊倒,對方的修為,的確已經(jīng)到了駭人的地步。 那邊,八個勁裝漢子之中,已有兩人橫尸當(dāng)場,剩下的恰好是一對一捉對兒廝殺,但其中兩個藍(lán)衫老者,功力較弱,所以兩人對付一個勁裝漢子。 聶玄殺氣騰騰的喝道:“姓劉的,把‘魔尊鬼珠’交出來!” 劉元陽—抹口邊血漬,冷冷的道:“你在做夢!” “你交還是不交?” “不交又怎樣?” “你不交本人自己會取,當(dāng)然,還有連你的狗命!” 聶玄雙掌再度劈出,劉元陽已經(jīng)見識過了厲害,哪里還敢硬接,急忙一閃身彈了開去。 這時兩個魂魔族的藍(lán)衫老者,雖然是以二對一,但是依然被對方*得險象環(huán)生,情勢岌岌可危。 由此可見魔狐族中,也都是不可輕視的好手。 兩聲怪嗥,先后破空而起,屠中雪和沈少丹兩位長老,先后以鬼頭杖擊斃了對手,目光一轉(zhuǎn)之下,分別接替了兩個藍(lán)衫老者。 轉(zhuǎn)眼之間,三個長老都已得手,八個殘余的勁裝漢子,全部伏尸當(dāng)場。 聶玄雙掌劈空,掌式一收,冷笑一聲,一道金色流光,隨著劉元陽的身形,激射而出。 劉元陽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凌天劍,但是顯然是早有耳聞,一見之下,自然知道厲害,身形再閃,但是這次卻是慢了半步。 “嗤!” —縷劍氣,透肩而過,劉元陽身軀幌了兩幌,幾乎當(dāng)場裁倒,鮮血頓時染紅了半邊身。 五位長老和兩位藍(lán)衣老者,這時都圍上前來,全神注定場中。 聶玄緩緩*前數(shù)步,一揚(yáng)掌道:“劉元陽,納命來!”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劉元陽忽然—揚(yáng)手,一道毫光電射而出。 聶玄頓時亡魂大冒,心中喊了一聲“不好”,突然之間,神智已經(jīng)渾渾噩噩起來。 “砰!” 挾著半聲慘哼,血箭噴處,聶玄被擊飛出兩丈之外。 屠中雪等七人,齊齊脫口—聲驚呼。 原來劉元陽出其不意的取出了魔尊鬼珠,用畢生修為貫注掌心一*,牌上的珠子立射毫光,聶玄猝不及防,在珠光照射之下,心神當(dāng)即被迷失,根本不知道躲閃,所以被劉元陽一掌給震飛,幸得他修為深厚,而且身體極為強(qiáng)悍,否則這一擊真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五位長老和兩個藍(lán)衫老者,連思索的余地都沒有,齊齊出手撲向了劉元陽。 “想死等會啊!” 劉元陽雖然畏懼聶玄,但是對這七人卻是根本不放在眼里,雙掌一揮,狂飚卷處,七人立刻被震得倒翻而回。 —股強(qiáng)傲之氣,使聶玄心神一清,坐起身來。 劉元陽一閃身到了聶玄的身前,陰森森的道:“二代魔尊,我此行任務(wù)雖然是不能達(dá)成了,但能斃了你也也是大功一件!你就暝目吧!” 說話聲中,右掌一揚(yáng)! “砰!” 一聲悶哼后,緊接著一聲慘叫,只見竟然是劉元陽口血飛濺,一屁股跌坐在地。 原來聶玄體內(nèi)的魂力與其他力量完全不同,所以雖然在重傷之后,但是力量并未全散。趁著劉元陽要攻擊自己的時候,勉強(qiáng)提聚體內(nèi)全部殘存魂力,出其不意的發(fā)出—掌。 但自己也在一掌擊出之后,頹然倒向了地面。 劉元陽真是作夢也想不到對方在重傷之后,仍有這樣強(qiáng)的反擊之力,一定心神,又站起身來,半言不發(fā),一掌劈落。 聶玄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揚(yáng)掌下?lián)簦菂s無力反抗。 五位長老暴喝一聲,再度飛撲,但事實上已經(jīng)不不及阻止對方下手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聲嬌喝,倏然傳來:“住手!” 隨著喝聲,劉元陽“蹬蹬蹬蹬”一連退了三個大步。 一個美艷絕倫的紅衣少婦,俏生生地卓立場中,這紅衣少婦是如何來的,沒有一個人覺察。 聶玄驚詫的轉(zhuǎn)目一看,正好與那少婦的目光相接觸,一顆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面上一陣灼熱,忙不迭的又把視線給移開了。 這紅衣少婦的美,美的不像是凡間的人。 他不相信天下會有這樣美的女人,尤其那一雙勾魂攝魄的眸子,任何人都無法抗拒那誘惑。 五位長老等人,連眼睛都直了。 紅衣少婦,突然現(xiàn)身,阻止劉元陽向聶玄下毒手,的確出人意料之外。 劉元陽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獰聲道:“你想淌這場渾水?” 紅衣少婦冷若冰霜的道:“是又怎樣?” “報名上來?” “憑你還不配!” “好賤……” 人字尚未出口,只聽“拍”的一聲脆響,劉元陽面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只清晰的掌印,只聽紅衣少婦不俏的一哼道:“你再出口不遜,我就殺了你!” 劉元陽這一記耳光挨得不輕,打得他暈頭轉(zhuǎn)向。 劉元陽身為魔狐族十大魔狐衛(wèi)之一,他的修為在魔界中可以說極少對手,豈能吞得下這口惡氣,但他也覺得這紅衣少婦來得實在是太過突兀,而且身手更是莫測高深,方才他正準(zhǔn)備向聶玄下手時,只覺一股陰風(fēng)拂體,人更是不自覺的退了三步,現(xiàn)在又被對方打了一巴掌,而自己卻連對方的影子似乎都沒有看清! 想到這里,劉元陽再度喝道:“如過你再不說出姓名來歷,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紅衣少婦卻是根本不吃這一套,冷冷的道:“呸!劉元陽,別人不知道你的來歷,你姑奶奶卻清楚的很,你的行為是豬狗不如,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殺你,你滾吧!” 劉元陽的麻臉一陣抽搐,目中兇光暴射道:“你到底是誰?” “你一定要知道?” “當(dāng)然,我不殺無名之輩!” “嘖嘖嘖嘖!” 紅衣少婦的口里發(fā)出一長串蕩氣回腸的笑聲,這笑聲聽在別人耳里,倒不怎樣,但劉元陽聽來,頓感全身如同蟲叮蟻咬一樣,五臟如被刀割,頓時面色大變,連遲數(shù)步,駭然道:“你是……?” 紅衣少婦的雙眼之中突然爆射出兩道寒光:“劉元陽,你知道我的規(guī)矩!” 劉元陽頓時閉口不敢再注下說,而且兇焰全斂。 看到這一幕,聶玄的心中震驚不已。 這紅衣少婦是誰?為什么會突然在這里現(xiàn)身? 劉元陽修為非凡,為什么如此畏懼于她? 她口中所說的“規(guī)矩”又是怎么回事?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聶玄百思不得其解,他從未聽說過魔界還有紅衣少婦這么一號厲害人物。 紅衣少婦纖手一揚(yáng)道:“你可以走了!” 劉元陽狠狠地瞪著聶玄,一副欲走不走的樣子,他心里可是恨透了這紅衣少婦,但他又不敢露之于神色。 紅衣少婦輕聲一笑道:“怎么樣,難道你真想死?” 劉元陽硬起頭皮道:“我斗膽請問尊駕與這小子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你管不著!” 劉元陽無可奈何的瞥了紅衣少婦一眼,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紅衣少婦卻突然又開口道:“等等!” 劉元陽悍然回身,道:“你還有話要說?”。 紅衣少婦冷冷的道:“把那東西留下!” “什么東西?” “魔尊鬼珠!” 劉元陽面色大變,厲聲道:“辦不到!” “你以為你可以脫身嗎?” “如果交出魔尊鬼珠,我回去無法向族長交代!” “你就說我拿走了!” “這事關(guān)我的生死……” 紅衣少婦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道:“你拿不拿出來?” “恕難從命!” 紅衣少婦嬌軀向前一挪,目中殺光隱現(xiàn),寒聲道:“你敢再說一遍?” 五位長老和兩個藍(lán)衫老者,心里同時起了一個念頭:“莫非這神秘的紅衣少婦目的在這一塊魂魔族的鎮(zhèn)族圣物魔尊鬼珠? 聶玄心念一轉(zhuǎn),還是運(yùn)功療傷要緊,老躺著不是事,既然這紅衣少婦橫岔一枝,劉元陽已經(jīng)不足為慮,隨即掙扎著坐起身體,運(yùn)起功來,對場中之事完全不聞不問。 空氣在紅衣少婦一挪身之際,驟呈緊張。 事實非常顯明,如果劉元陽膽敢再說一遍的話,紅衣少婦勢非出手不可。 劉元陽對這紅衣少婦固然有所忌憚,但魔尊鬼珠他豈敢放手,觸犯了殺規(guī),回去之后可能老命亦難保的住。 心想,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猛然—閃身,想要施展順義離開,然而紅影閃處,一陣陰風(fēng)罩身卷到,寒氣穿肌砭骨,根本無法施展瞬移,只好落回地面。 紅衣少婦粉面一寒道:“既然你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劉元陽連忙喘了一口大氣,快速的取出令牌道:“拿去!” 去字未落,一道奇光*射而出。 “找死!”接著是一聲悶哼。 魔尊鬼珠已經(jīng)到了紅衣少婦的手中,而劉元陽退在一邊,額上汗珠滾滾而落。 紅衣少婦冷笑一聲道:“劉元陽,在我還沒有改變原來不殺你的主意之前,你乘早夾緊尾巴滾吧,不然,你就別想活著離開此地!” 此時的劉元陽就像只斗敗了的公雞,沮喪之極,自己為自己打圓場道:“這魔尊鬼珠是敝族長授命之時,親手交付,尊駕強(qiáng)行搶走,應(yīng)該想像得到后果吧?” 紅衣少婦冷笑道:“你回去告訴你們族長,這令牌我要了!如果他想拿回去的話,讓他親自來找我好了!” 劉元陽顯然極為畏懼紅衣少婦,所以在猶豫了半晌之后,一咬牙,一跺腳,然后身形一閃,消失離開了,而紅衣少婦手中把玩著魔尊鬼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過可以看見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聶玄的身上。 空氣重新歸于靜寂。 這么會的功夫,聶玄的頭頂上已經(jīng)冒出了蒸蒸白氣。 聶玄體質(zhì)非比尋常,再加上又魔力之源的幫助療起傷來,并不費(fèi)事,前后不過盞茶光景,傷勢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白氣收盡,聶玄一躍而起。 五位長老和二個藍(lán)衫老者,面上齊齊露出喜色。 首席長老屠中雪開口道:“恭喜族長無恙!” 聶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有勞各位關(guān)心!” 話落,目光轉(zhuǎn)到紅衣少婦的身上,剛才他躺在地上,看的還不十分真切,現(xiàn)在對面平視之下,心中又是一陣怦怦亂跳。 這紅衣少婦的相貌,絕對可當(dāng)“人間絕色”四個字。 她的美,美得使人無法形容,聶玄出道以來,見過的美人不少,像趙思思,雪天驕,南宮紹,甚至胡媚娘,但是比起眼前的紅衣少婦來,都要黯然失色。 尤其,那—股少婦成熟的風(fēng)韻,更加使人陶然欲醉。 即使是柳下惠重生,在她面前恐怕也難以自持,更別談坐懷不亂了。 聶玄在下意識中,對女人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然而,現(xiàn)在,面對“人間絕色”的紅衣少婦,他感到這女人占有了他思想領(lǐng)域的全部,使他意亂情迷,猗念橫生。 這是從未有過的現(xiàn)象,他完全放棄了自我,仿佛宇宙間一切都已不存在,只有這紅衣少婦一人。 人.終歸是人,在遇到某一種特殊情況時,是無法抗拒的。 紅衣少婦開口了,聲如乳鶯出谷:“你就是新近轟動魔界的魔尊傳人,聶玄?” 聶玄如夢初醒,他感到在長老們面前失了態(tài),不由得面紅過耳,連說話都顯得有點(diǎn)不利索了,喃喃的道:“我,正是我!敬謝,姑娘,剛才,剛才的援手之德!” 紅衣少婦嫣然一笑,這一笑真的如同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聶玄心里又是一陣激蕩,一張俊面更紅了。 “既然是魔尊的徒弟,那你又是魂魔一族的繼承人,對不對?” “不錯!” “這是令師的信物,也是貴族的鎮(zhèn)族之寶,對嗎?” 紅衣少婦把魔尊鬼珠迎著聶玄的面門一幌。 因為剛才聶玄專心療傷,所以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如今看到魔尊鬼珠,霍然一震,心神清醒了許多,想不到這魔尊鬼珠又落到這來歷不明的少婦手中,當(dāng)然,他無法開口索討,同時也不知對方的目的何在? 想到這里,聶玄一點(diǎn)頭道:“不錯,還沒有請問姑娘怎么稱呼?” 紅衣少婦突然嬌笑起來,笑得有如花技亂顫。 聶玄不明所以,不禁愣住了。 笑聲停下,紅衣少婦朱唇輕啟道:“姑娘,你看我像姑娘嗎?” 聶玄大感窘迫,連脖子都變得通紅起來,怔了一怔,才道:“那是我說錯了,請問你如何稱呼?” 紅衣少婦明眸一轉(zhuǎn),道:“你問這個干嘛?” 說話間,一雙充滿了誘惑的眸子,直盯在聶玄的臉上,而聶玄幾乎不敢再和她相對,他真想逃開她,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發(fā)窘,他也第一次體味著女人的媚力竟然如此之大,他想擺起他天性中冷若冰霜的面孔,但他辦不到,當(dāng)下口吃吃的道:“呵,這個,你,你對我,還有本族,有援手之德,我自然要問,問清楚了!” “你打算報恩?” “我向來恩怨分明,有恩必償,有怨必報!” “這大可不必!” 聶玄一愣道:“為什么?” “我有目的!” 這句話使聶玄砰然心驚,這女子竟然承認(rèn)是有目的而來,心情頓時又平靜了許多,俊面一正道:“請問你有什么目的?” 紅衣少婦神秘的一笑道:“這只能對一個人說!” “對我一個人說?” “不錯,請你的同伴暫時回避下,怎么樣?” 聶玄大感奇怪,但轉(zhuǎn)念一想,難道我聶玄怕了你不成,看你玩什么花樣,反正魔尊鬼珠我今天勢必要收回,不論付出任何代價! 拿定主意之后,聶玄隨即向五位長老等一抬手道:“請長老們暫時到院外一避!” 五長老和兩藍(lán)衫老者,雖然有點(diǎn)擔(dān)心聶玄,但是略一躊躇之后,還是躬身而退。 紅衣少婦朝著回廊一指道:“我們坐下來談!” 聶玄無奈,只好同她雙雙走到回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紅衣少婦笑態(tài)宛然的道:“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誰,是嗎?” “如果你愿意說的話……” “如果我不愿呢?” “我自然不會勉強(qiáng)!” 陣陣幽香,直透過來,再加上紅衣少婦說話時吐氣如蘭,聶玄頓時坐立不安起來,平靜了的心潮,又蕩起圈圈的漣漪。 紅衣少婦向聶玄身邊挪近了些,嬌聲道:“我叫東方黛!” “東方黛?” “不錯,這名字如何?” “很美,名如其人!” “那你覺得我美嗎?” 聶玄尷尬的一笑道:“美極了,可算得是‘人間絕色’!” “真的?” 一雙勾魂攝魄的迷人眸子,緊緊地迫視著聶玄。 “東方……東方……” 聶玄俊面火辣辣的,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她已經(jīng)是少婦,當(dāng)然不能稱她姑娘,稱她前輩也不妥當(dāng),稱她大嫂,娘子,更是不妥。 紅衣少婦慕容黛,似已看出他的窘態(tài),咳的一笑道:“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這……這怎么可以!” “那你就叫我一聲jiejie吧,我年紀(jì)比你大!” “這……這……” “別這了,我再問你,說實話,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