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奪爵(雙更求粉紅)
寧欣抬高手臂拍了拍李冥銳的肩頭,每拍一下,李冥銳的臉龐都會紅上一分,漆黑的眼眸也會柔和上一分。 他仿佛一頭因?yàn)閻蹞岫掌鹱ψ拥拿突ⅲ鹊嚼钰やJ回過神時,寧欣已經(jīng)進(jìn)了花廳了。 李冥銳懊惱般使勁捶了捶腦袋,該說得事情還沒說...寧欣沒事拍他肩頭做什么? 臉上露出懊惱之色,李冥銳的腦袋撞了撞柱子,再找這樣的機(jī)會就難了。 平王世子,對,就是因?yàn)樘崞鹌酵跏雷?,他才會分心的,平王世子,你給我等著,下一次一定把你也踹河水里去。 正被父親平王爺教訓(xùn)的平王世子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后背止不住冒涼氣?是哪個美人惦記玉樹臨風(fēng)的本世子?不對啊,怎么有點(diǎn)心慌意亂呢? “李爺?!?/br> 齊王府的仆從嚇壞了,暗想這人什么毛病??? 仆從再多的非議面上也敢露出來,巴結(jié)奉承的說道:”世子殿下不肯吃藥,一個勁兒要小悟空,您看...” 齊王府上下都知道李冥銳的外號,當(dāng)然也都知道李冥銳對齊王世子的重要性。 搞不定齊王世子的時候,一定要找李冥銳已經(jīng)成了公認(rèn)的了,在齊王府,李冥銳有個獨(dú)特的稱號李爺。 齊王府的人在李冥銳面前都以李爺尊稱。 “不肯吃藥?”李冥銳嘴角扯了扯,心說,齊王世子又沒病,當(dāng)然不會吃藥了。 “李爺,您快點(diǎn)過去吧。”機(jī)靈的仆從壓低聲音道:“王妃殿下去了宮里,齊王爺神志不清,若是世子殿下再有好歹,王妃回府不會饒過小的,李爺,您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薩,救救小的性命吧?!?/br> 李爺心地純良,這么說肯定管用。 李冥銳很認(rèn)真的搖頭:“我不是活菩薩,我救不了你們的性命?!?/br> ....齊王府的仆從擺著一張苦瓜臉,老實(shí)人也不好捧。 腳步聲響,楚氏等從花廳里魚貫而出,楚氏面色灰白,可好在維持著鎮(zhèn)定,汪氏被嫡女庶女?dāng)v扶著,李冥銳看著汪氏已經(jīng)沒有意識的昏厥了。 那挺著紅腫臉頰的人是王季玉的新婚妻子昭容縣主?李冥銳強(qiáng)忍著笑意,腫得像是豬頭一樣! 再往后看,越過二太太孟氏母女,寧欣墜在最后。 她低垂著眼瞼,亦步亦趨的跟著前面的人,額前的劉海擋住她的神色,李冥銳隱約明白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李冥銳拱手:“老夫人?!?/br> 楚氏動動嘴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冥銳,“賢侄可是同我們一道回去?” 楚氏斜睨李冥銳身邊的人,雖是齊王府的仆從,但從衣著上看一定是個管事的。 “李爺。”對楚氏一行人很冷淡傲慢的仆從卻對李冥銳巴結(jié)的要命,“您就高抬貴腳,去看看世子殿下吧,李爺,求求您了?!?/br> 李冥銳對楚氏說道:“我去看看齊王世子?!?/br> “賢侄請自便?!背弦Я艘ё齑?,露出一慈愛的笑容,“齊王世子要緊,不過,李賢侄也別回府里太晚了,明日,我有事同你說?!?/br> “是?!?/br> 李冥銳低頭讓過楚氏等人,在寧欣路過他面前的時候,低聲道:“我想娶得只有你一個?!?/br> 寧欣抬了抬眼瞼,目光正好同李冥銳對到一起,平靜對執(zhí)著,寧欣似被李冥銳眼里的執(zhí)著震了一下,低聲道:“你如今是外祖母眼里的香餑餑,很多人都想嫁你?!?/br> “沒有誰能勉強(qiáng)我。” “哪怕有婚約?” “婚約?我怎么不知有過婚約,我進(jìn)京有三個月了,從沒有王家人同我說過?!?/br> 寧欣又打量了他一眼,“你就同那兩個臉皮厚的人學(xué)吧。” 兩人擦肩而過雖然只是一瞬,但卻說了好幾句言簡意賅的話,李敏銳看著寧欣遠(yuǎn)去的身影,目光越發(fā)的堅(jiān)定,誠實(shí)是他的特性,但他不會因?yàn)檎\實(shí)就娶不到心儀的妻子。 即便王家小姐同他有婚約,但王家明顯待價(jià)而沽。 今日發(fā)生的事兒對王家小姐的閨譽(yù)是很嚴(yán)重的打擊,因此楚氏才會說明日有事同他說。 在他尋常時,除了寧欣沒有一個人給他好臉色,如今王家小姐出丑聞了,而他成了齊王府的李爺,楚氏想到婚約? 李冥銳眼里劃過陰冷,他就那么好欺騙,那么好欺負(fù)?楚氏以為她想怎樣就怎樣? “李爺?” 仆從打了個寒顫,李爺也很有氣勢,方才他還以為見到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猛虎呢。 “世子在何處?” “您隨我來。” 仆從前面引路,李冥銳一邊走一邊皺眉,當(dāng)面退婚另娶寧欣,會對寧欣的名聲不好,他不在意旁人的非議,但他卻不想讓任何人非議寧欣! “你到底想什么?心不在焉的?!饼R王世子將一個果子扔給發(fā)呆的李冥銳,縷了一下披散開的頭發(fā),明了的問道:“寧欣?你是不是又想著寧欣了?” 李冥銳咬了一口果子,迷糊的說道:“沒想著她?!?/br> 齊王世子勾起嘴角,“不信?!?/br> “伯爵府落到今日這步田地,他們家的小姐是不是很難嫁?” “伯爵府?三日后再沒有威武伯爵府了。” 李冥銳呆呆得拿著咬了一半的果子,喃喃的自語:“那她們不是更難嫁了?” 齊王世子沒有說話,從果盤里捻起一顆果子,瞇起眼眸似在品嘗口中果子的甘甜,王家人終于記得李冥銳了? 雖然這么做不夠厚道,但若是讓李冥銳順順利利的娶到寧欣...齊王世子也覺得郁悶,再等兩年,只要兩年,他就可以迎娶她了。 如果別無選擇的話,寧欣也許會改變主意,畢竟他們兩人知根知底,齊王世子吞掉果子,不試過,怎知他守不??? 碰得一聲,李冥銳像是被扎了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我想到了,若是被奪爵,他們家老太太會想法設(shè)法恢復(fù)爵位!有一人是最關(guān)鍵的,太夫人不會將白凈的嫡出孫女便宜我,我去找平王世子?!?/br> 齊王世子愣了一會,在李冥銳出門前問道:“你再不裝老實(shí)人了?” “在老實(shí)人眼里,只有兩種人,朋友或是敵人,沒有第三種,寧小姐是我身上的逆鱗,誰碰誰死,齊王世子,您也一樣?!?/br> 李冥銳走了,齊王世子看著面前的果盤,低沉得笑了,“銀狼,你就是銀狼?!?/br> 齊王妃哭哭啼啼從太后的寢宮出來,一邊擦眼淚一邊微微的翹起嘴角,沒有人能在打了她一記耳光后安然無恙。 “陛下駕到?!?/br> 齊王妃站到一旁,屈膝行禮:“見過陛下?!?/br> 皇帝身著明黃色龍袍走下御輦,看了一眼擦眼淚的齊王妃,低沉的說道:“皇嫂免禮?!?/br> 齊王妃身體一顫,跪在地上,嗚咽道:“陛下,臣妾沒臉見您?!?/br> 齊王妃往日冷艷高貴,今日哭得像是淚人一般,皇帝背著手,抬頭看著慈寧宮的匾額:“母后怎么說?” 齊王妃盯著皇上龍袍上的金龍,在龍袍下皇上穿得是金縷鞋,一絲灰塵都不見的金縷鞋。 若是她的兒子不曾...不曾變傻,如今她又怎么會伏低做小的進(jìn)宮請求昔日巴結(jié)她的人做主? 剛同齊王成親的時候,她就是隱形的太子妃,等到她生出最得先帝寵愛的兒子后,多少人圍著巴結(jié)她? 午夜夢回,齊王妃總會想到當(dāng)年的風(fēng)光。 皇帝重重的嗯了一聲,齊王妃發(fā)呆讓他想到了別處,皇帝仔細(xì)的端詳齊王妃,女人...沒有女人能無視他? “皇嫂起來說話。” 齊王妃磕頭道:“陛下贖罪?!?/br> “皇嫂不必如此?!被实厶Я颂质直?,“朕不會因此事責(zé)怪皇兄?!?/br> “謝陛下?!?/br> 齊王妃慢慢的起身,退后了半步低垂下腦袋,抽泣道:“太后娘娘說,威武伯教女無方,奪爵。臣妾知曉太后娘娘這是為王爺出氣,陛下...本來看在昭容縣主的份上,臣妾不會說威武伯府一句的,可昭容縣主...她...她竟然做下了那等的事兒,臣妾害怕若是不給她個教訓(xùn),以后她再張狂起來可怎好?好在太后娘娘只是奪了威武伯的爵位,并未處置昭容縣主,若是她精挑細(xì)選的夫婿爭氣,奪爵并不會妨礙他被您重用。” 薛珍畢竟在賢妃那里很有臉面,太后娘娘可以借著薛珍給賢妃難堪,可齊王妃總不能學(xué)了太后,她該解釋得還是得解釋。 皇帝狀似沉思。 齊王妃咬了咬牙:“太后娘娘畢竟是您的母后,母子兩人哪有隔夜的仇怨,臣妾那不爭氣的孽障,提起來臣妾恨不得掐死他,可一旦他遇見事兒....被人羞辱,臣妾絕饒不了傷害他的人,天下慈母都是一樣的,太后娘娘更是疼陛下入骨?!?/br> 皇帝邁步上了階梯,“朕不會看在薛珍的面子反駁母后懿旨?!?/br> “恭送陛下?!?/br> 齊王妃看到皇帝入了慈寧宮后,慢慢的站直身體,若不是在慈寧宮,方才那番話她是萬萬不敢說的。 齊王妃轉(zhuǎn)身道:“出宮?!?/br> 楚氏一行剛到伯爵府,剛剛下馬車,一名手持圣旨的太監(jiān)總管來到伯爵府,“圣旨下?!?/br> 楚氏等人跪地聽圣旨。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威武伯罔顧圣恩,其女不守婦道,有辱皇室,朕遵太后懿旨,奪威武伯世襲爵位,毀丹書鐵卷,欽賜?!?/br> ps最后求粉紅,雖然夜成績悲劇,但還是很努力的,求粉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