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有孕
寧欣的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她哭泣起來在皇帝看來別具美感,怎么看怎么心疼,怎么看怎么好看。 皇帝臉上的冷漠怒色繃不住了。 他挺享受同寧欣之間此時的曖昧,若是他此時要了寧欣,反倒顯不出他的手段,對比女子的酮體,他更喜歡情調(diào)。 寧欣的容貌,性情雖是得他眼緣,但后宮里任他予取予求的女子甚多,最近他……漸漸對美色有所倦怠。 若是能讓寧欣主動勾引他……到時他再享受不遲。 “你別哭了?!?/br> 皇帝親手?jǐn)v扶寧欣,寧欣恰好在此時抬起手臂擦拭眼淚,她連一根汗毛都沒讓皇帝碰到。 皇帝瞇起了眼眸,寧欣卻睜著淚水濛濛的雙瞳天真且不解的看著皇帝,嘟起小嘴,委屈的說道:“陛下眼看著他們侮辱您的好學(xué)生么?“ 雖然此處只有他們兩人,但寧欣身上帶足了額外的材料,她進宮是來告狀陷害的,豈會給皇帝機會? 除非她想讓皇帝靠近,否則任何男人都無法接近她。 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是對抗男人的武器,慶幸皇帝沒想著用強硬勉強的手段……寧欣最恨的就是**女子的男人! 皇帝收回了手臂,玩味的說道:“朕沒見他們欺負李冥銳,反倒是你砸了整個京城的風(fēng)月場所,你還好意思進宮告狀?” “回陛下的話,不是燕國公夫人將這樣的事情交給臣婦,臣婦至于豁出臉面不要么?臣婦也想著做賢惠穩(wěn)重的嬌妻,賢妻,可外面的人欺人太甚?!?/br> 寧欣懊惱般的低垂下腦袋,“臣婦是個笨拙的,又不肯受委屈,除了這個方法臣婦想不到別的……皇上要怪罪就怪罪臣婦好了,陛下冊封他為世子,很多人不服呢, 府上,外人,都等著看臣婦和世子的笑話!” 皇帝眸色變了變,固然他對寧欣有心思,但他抬舉李冥銳也是真的,“你起來!” 寧欣慢慢的起身,退到距離皇帝不近不遠的地方。 皇帝見她像是一只迷糊受了委屈找主人告狀的小貓兒,嘴角帶了一絲的愉悅,寧欣怯生生的瞄著皇帝,每次同他目光相碰,她都快速的移開,臉龐慢慢的爬上了兩片緋紅,似晚霞一般,平添了一抹別樣的風(fēng)情。 她比做小姐的時候,更誘人! 皇帝捻了捻手指,李冥銳對她調(diào)教得不錯,李冥銳打破了寧欣的青澀,婦人嬌媚的風(fēng)情在她身上顯現(xiàn)。 皇帝宮里的女子除了賢妃外哪一個不是處子侍君?處子多了,皇帝反倒不覺得稀奇,寧欣……皇帝感覺喉嚨有點發(fā)干,眼前這個嬌媚的小婦人,讓他有了某種沖動。 寧欣見此狀況,心想,壞了!演過了,可誰能料到擁有六宮粉黛的皇帝這么不頂用? “是臣婦給陛下添麻煩了么?” 寧欣嚶嚶嚶的啼哭著,恰到好處的掩藏起方才嬌媚羞澀的風(fēng)情,“嚶嚶嚶,臣婦不是故意砸青樓賭坊,實在是氣不過,他們把世子當(dāng)作什么?把皇上的圣旨當(dāng)作什么?不敢明著貶低世子,曉得世子是個重情義的,就這么破壞燕國公府的名聲?破壞世子和親眷的名譽?即便三伯父言行有錯處,他們怎能威脅臣婦多給銀子?” “你缺銀子?” ”不缺?!?/br> 寧欣抬頭給了皇帝一個惱怒的眼色,“臣婦寧可將銀子都捐獻給陛下用于征戰(zhàn),也不想便宜了他們那群卑鄙無恥的小人!陛下,您請看。” 從懷里掏出了一卷賬本,寧欣遞給馬公公。 在旁邊的馬公公渾渾噩噩的檢查了一下,呈交給皇帝。 馬公公也是宮里的老人,妃嬪爭寵的手段,他看了不少,但像燕國公世子夫人這樣的……賢妃也比不上! 莫怪賢妃和太后娘娘都不希望寧欣入宮! 該嫵媚的時候,絕不強硬,該糊涂的時候,絕不聰明,該表衷心的時候,絕不羞澀靦腆。 馬公公小心翼翼的瞄了寧欣一眼,李冥銳……不得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 即便寧欣做了對不住李冥銳的事情,李冥銳也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唉,李四郎,我該怎么提點保護你唯一的兒子? …… “賬本?”皇帝揚了揚手中的賬冊,好笑的問道:“你砸了青樓順便將賬本給奪了?” “順手而已!恰好有一家在核賬,皇上請看青樓每月的結(jié)余?!睂幮捞嵝鸦实郏耙患仪鄻敲磕昙s有幾十萬銀子的收入,賭坊想來會更多,不是有句話,賭客永遠沒有莊家精明?” 皇帝眉頭皺起,青樓和賭坊的收入確實很讓他心驚,想到他的內(nèi)庫存銀,皇帝都有心是不是在背后經(jīng)營cao縱青樓和賭坊? 莫怪齊王成親時候那般的豪闊,春風(fēng)化雨樓是京城最最高雅的風(fēng)月場所,越是高雅的地方,收入越高…… 這一點年輕時候逛過青樓的皇帝深有體會,因為捧名伶的花費是招幸娼j(luò)i的很多倍。 每年都有犯官的親眷充做教坊,是不是把教坊利用起來? 寧欣見皇帝眼里透出的火熱,暗笑,果然皇帝也缺銀子,賭坊,青樓的銀子太好賺了,不過這些賺來的銀子上滿是骯臟鮮血,寧欣怎么都不會插手這樣的生意, “陛下,臣婦看著他們賺錢,實在是很不平?!睂幮缷擅牡哪橆a上多了一絲浩然正氣,”多少好好的夫妻因為賭和嫖,妻離子散?家財散盡?“ 皇帝微微搖頭,寧欣只有小聰明,沒有大局觀,隨口問道:“你是想讓朕下旨關(guān)閉賭場和青樓?” 寧欣真想問一句,你能做到么? ”臣婦只是想到陛下前一陣詔告天下的圣旨,您圣德賢明,不欲加重百姓的稅負,才有三年不加賦稅的圣旨?!?/br> 寧欣決定好好的提醒一下皇帝,“陛下一片愛民之心可昭日月,然做賭坊和皮rou生意的人,您不加賦稅,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皇帝眼睛一亮,“沒錯,朕不能便宜了他們……不過,朕如果征收重稅,他們會不會變著法子賺銀子?” “陛下,有些人寧可做風(fēng)流鬼,這樣無可救藥的人,您理會他作甚?” 寧欣適時的表現(xiàn)出蔑視人命的不善良。 皇帝難掩眼底的訝然,無論是誰,在他面前都會表現(xiàn)出善良,悲天憫人的情懷。 賢妃也不會例外,她們就怕皇帝認為她們兇殘小肚雞腸。 寧欣……她是故意為之?還是本性如此? 寧欣這樣的女子適合同他玩曖昧? 皇帝找了一條增加內(nèi)庫銀子的好辦法,同時對寧欣多了一絲的警覺, …… “啟稟皇上,太后娘娘駕到。” 寧欣忙垂下腦袋,嘴角忍不住勾起,太后娘娘,您總算是到了。 她的救兵不是李冥銳,而是一直擔(dān)心她勾引皇帝的太后! 太后沒等皇帝是否讓她進門,直接邁進了殿門,見皇帝和寧欣衣衫沒有不妥,兩人的距離足夠遠后,太后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來之前,太后最怕皇帝同寧欣抱在一起…… “見過太后娘娘?!?/br> 寧欣福了一禮。 太后冷淡的問道:“燕國公世子夫人為何事求見陛下?是何要事必須得勞煩陛下?” “臣婦是來向陛下請罪的,臣婦脾氣不好,一時氣不過砸了青樓和賭坊?!?/br> 寧欣提起衣裙,再一次跪倒,嗚咽道:”臣婦氣不過他們算計世子和親人,意圖污蔑燕國公府,才會……才會行錯了事兒?!?/br> 砸了青樓?太后愕然,當(dāng)事人都承認了,這么說她聽到的消息是真的? 寧欣打出的這一巴掌可是狠狠的落在了賢妃的臉上!太后焉能不知賢妃對京城青樓等風(fēng)月場所到了cao縱? 太后看寧欣順眼了一分,沒有額外的銀子,賢妃也會老實上一些,轉(zhuǎn)而面向面容冷峻的皇帝。 太后道:”皇兒,哀家看燕國公世子夫人砸得好!哀家也聽說了訛詐的事兒,今日他們敢設(shè)計陷害燕國公世子的三伯父,明日呢?勛貴貴胄在他們眼里是待宰的肥羊?當(dāng)然,哀家也會召見勛貴貴胄的夫人進宮訓(xùn)話,讓她們管好夫婿。“ 皇帝點頭道:“一切有勞母后。” “她雖是沖動了一些,但念在她年輕不懂事,看在她從小孤苦的份上,還請陛下從輕發(fā)落燕國公世子夫人?!?/br> “朕……” 皇帝瞥見寧欣微微顫抖的身軀,“她給朕說了個好辦法,將功補過,朕不會責(zé)怪她。” “謝陛下隆恩?!睂幮腊葜x皇帝, 皇帝道:“母后有空時召見燕國公夫人,兒孫自有兒孫福,朕看她享福比較妥當(dāng),寧欣雖是沖動了一些,燕國公府在她和李冥銳手上才有可能興盛?!?/br> “哀家明白陛下的心思?!碧鬀]想到寧欣還有奪權(quán)的目的,寧欣見皇上沒有多久,把事情都給辦了,她太鬼了。 “這事不好命令燕國公夫人,哀家會同她說說看?!?/br> 太后對寧欣一會一個主意,弄得她團團轉(zhuǎn)也有所不滿。 寧欣嗚咽道:“多謝太后娘娘和陛下面恤,并非是臣婦有意進宮麻煩陛下,而是總有人看臣婦不順眼,想找臣婦的麻煩,除了您兩位外,臣婦不知該怎么辦?” 太后心底咯噔一聲,“以后你有要事找哀家就是,皇上國事繁忙,哪有功夫理會你?耽擱了皇帝的政事,哀家要你的腦袋!燕國公世子夫人,你可明白?” “臣婦謹(jǐn)記太后娘娘的教誨?!?/br> 寧欣誠惶誠恐的磕頭. 皇帝擺手道:“母后,別嚇到寧欣。” …… 太后強忍住郁悶,轉(zhuǎn)身對緊緊跟在她身后的玉嬪妃說道,“皇帝,玉嬪親手做了拿手的菜色?!?/br> 玉嬪在新進宮的妃嬪中最為得寵,長得也最好,言行頗得太后娘娘歡喜,論相貌,玉嬪比寧欣還要好。 “陛下,臣妾準(zhǔn)備了幾道您喜歡用的飯菜?!?/br> 玉嬪聲音甜而不膩,羞怯靦腆的說道:“臣妾伺候陛下用膳可好?” 寧欣自打玉嬪進門口,就一直饒有深意的看著玉嬪。皇帝察覺到寧欣的異樣,笑著對玉嬪點頭:“菜色可是你親自做的?” “嗯,臣妾只學(xué)了這幾道。” 玉嬪將食盒里的飯菜取出,一樣一樣的擺在桌上,拿起筷子打算親自為皇帝試菜……太后娘娘見皇帝同玉嬪相處的好,心滿意足的點頭,“哀家先回去……” “玉嬪娘娘,您不能用這道菜!” 寧欣突然開口,玉嬪詫異的說道:“為何?” 皇帝攬住玉嬪的腰肢,嘴角得意的翹起,“寧欣,朕同愛妃用膳,你莫要插嘴?!?/br> 寧欣眨了眨眼睫,張望了菜色,道:“玉嬪娘娘親手做的菜色色香味俱全,然陛下可用,太后可用,除了孕婦誰都可用?!?/br> 皇帝,太后,玉嬪齊齊傻眼……寧欣的意思是? 寧欣沒等他們發(fā)問,很快的解開謎底,自信的說道:“若是臣婦沒有看錯,玉嬪娘娘有喜了,玉嬪娘娘沒有感覺得到?” “玉嬪?!碧髮⑦@群妙齡少女弄進宮就是為了給皇帝生兒子,猛然聽到玉嬪有喜,“你不知道?” 玉嬪被天降的餡餅砸得昏頭昏腦,有喜意味著身懷龍種,意味著她在后宮里地位穩(wěn)固,玉嬪眼里一片驚喜,向皇帝和太后道:“臣妾不知……前兩日,臣妾還無法侍寢,怎么……是不是她看錯了?“ ”臣婦愿意給玉嬪娘娘把脈?!?/br> 寧欣侃侃而談,”有些婦人有身孕一樣會有些許的落紅,玉嬪娘娘身體精貴,最近怕是一直不得清閑,臣婦想來有落紅亦是懷相不好的征兆?!?/br> 皇帝也是期盼皇子的,忙扶著玉嬪坐下,“寧欣,你來給她摸脈,馬公公,叫太醫(yī)過來。” “是。” 馬公公飛奔太醫(yī)院,心里期盼著玉嬪娘娘是真的有喜才好。 …… 玉嬪見寧欣皺起的眉頭,忍不住問道;“我……是有身孕了?” 寧欣點頭道:“確定無疑,只是如臣婦方才所言,前三個月您得好好的修養(yǎng),莫要再用眼前的菜色?!?/br> “傻孩子,有了身孕竟然不知?“ 太后念了一聲佛,“不用大夫說,哀家都曉得你不能用這些東西!” 玉嬪羞紅了臉龐,又是驚喜,又是后怕,如果不是寧欣,只怕她也保不住肚子里這塊rou,“陛下,是臣妾沒有照顧好龍種,陛下……” “好了,好了?!?/br> 皇帝溫柔的攬住玉嬪的肩頭,“你為朕與孕育龍種,是朕的功臣,朕焉能怪罪你?朕盼著你給朕生出個小皇子!“ 太醫(yī)把脈后,證明了玉嬪懷了龍種。 太后欣喜若狂,笑道:“賞,統(tǒng)統(tǒng)有賞賜!燕國公世子夫人,哀家要好好的賞賜你!不是你機靈,哀家看玉嬪只怕是……“ 玉嬪對寧欣心存感激,暗自記下了寧欣的好處。 寧欣謙虛的說道:“臣婦趕巧才看出玉嬪娘娘有孕,臣婦不敢居功,還望玉嬪娘娘保重鳳體,早日為陛下誕下龍子。” “有功賞,有過罰?!被实坌Φ溃骸罢麄€天下都是朕的,寧欣,朕豈會辜負了你一片忠誠!” 哪怕有喜事,太后聽著皇帝這話,心里也頗為不是滋味,“皇帝多陪陪玉嬪,哀家自會給世子夫人的賞賜,你送哀家回慈寧宮?!?/br> “遵懿旨。” 寧欣向皇帝磕頭,攙扶著太后娘娘離去。 皇帝因為喜訊,也沒心思再調(diào)戲?qū)幮?,太后守得越緊,皇帝對寧欣的興趣越大。甚至皇帝覺得寧欣的不善良都挺特別……摟著玉嬪,皇帝的心思還是沒法從寧欣身上收回來,她竟然不吃醋! …… 太后問寧欣,“玉嬪這一胎可是穩(wěn)的?” “那要看怎么調(diào)養(yǎng),有沒有意外狀況?!?/br> 寧欣誠實的看著太后娘娘,”從有孕到生產(chǎn)將盡十個月,每一日都不敢說絕對安穩(wěn),況且后宮中有很多人嫉妒玉嬪娘娘,您還得多費心才能確保龍種安穩(wěn)?!?/br> “寧欣,你膽子不小?!?/br> “回娘娘的話,臣婦只是實話實說罷了?!?/br> 太后凝視了寧欣一會,嘆息:“哀家都不曉得怎么對你才好,寧欣,有時哀家想拼著性命不要,也要賜死你,可是今日……哀家又覺得留下你……” “臣婦也是讀過女戒婦德的,只要沒有人找臣婦的麻煩,臣婦可以永遠不進宮?!?/br> “你……” 太后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留下你還是有用的,哀家實在不想同皇帝因為你再起紛爭,哀家會下懿旨,讓你得償所愿,可你也要答應(yīng)哀家,你同陛下……你不會辜負燕國公世子李冥銳!“ ”臣婦保證?!?/br> 寧欣哪里舍得李冥銳呢?只希望他肯聽她的解釋才好。 …… 寧欣出宮的時候,碰到了長樂公主,寧欣瞪大了眼睛,仔細端詳長樂公主,“您最近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剛剛安撫住皇后娘娘的長樂公主眉宇間透著倦怠,面色微白,長樂公主搖頭道:“就是覺得有些累,你也曉得,母后對有孕的玉嬪有多忌憚……最近幾月我只怕是很忙了?!?/br> “你這是做什么?” 長樂公主的手腕被寧欣抓住,寧欣低聲道:“別動,讓我摸清楚?!?/br> 過了一會,寧欣放下了長樂公主的手腕,”你也有了啊,長樂公主!” “有了,什么……”長樂公主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死死的咬著嘴唇,“你沒看錯?” “看你這個樣子,我倒是真希望看錯了,你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這事確定無疑,您還是怎么想著同孩子的爹成親吧?!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