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火燒
“蚩尤?!” 孔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可是看那燭龍的表情,這顯然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否則,不過能讓燭龍動容的家伙,想來應(yīng)該不多吧 “蚩尤!”燭龍瞇起了眼睛,看了看孔焯,“他可是一個麻煩的家伙啊,想不他竟然沖破了枷鎖,跑到了西方世界,有趣,真的是有趣,不知道黃帝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后,會有什么感想!”他自言自語的道,似乎是在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好了,小子,這里沒你的事情了,把你的女人帶走吧!” 也焯看了看仍然在昏睡中的方月兒,“前輩,月兒的禁制沒事兒了吧!” “沒事了,沒事兒了,去吧,去吧,這里的事情,我還得好好的琢磨琢磨!” 孔焯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的施了一禮,抱起方月兒柔軟的身子,出了靜室,隨后化為雷光一閃,便沖著那玄英山青靈門去了。 此時,青靈門內(nèi),掌教天音上人正一臉鐵青的坐在那里,而在她的身邊,卻是站著那個略顯得虛幻的宮裝美女。 “小音音啊,不要著急,月兒可不是那短壽之相,不過是被人擄走而已,沒什么大事兒,很快就會回來了!” “回來回來,你都說了多少次了,可是人呢,我怎么都沒有看到人,月兒已經(jīng)失蹤這么久了,還一點消息都沒有,你讓我怎么能不著急呢!” “放心吧,她很快就會回來了,現(xiàn)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那些家伙騎虎難下,就算他們不想放,也由不得他們了!” “唉,我還是不放心,你說,這件事情真的與峨嵋與三宗有關(guān)嗎?” “當然有關(guān),否則的話??嘴淘趺磿グ讯脶覝绲裟兀?!” “峨嵋是被魔門所滅,與孔焯無關(guān)!”天音上人冷幽幽的道。 “對,沒錯,是魔門做的。與孔焯無關(guān)!”宮裝女子笑嘻嘻地道,“我已經(jīng)把這件事情里面的關(guān)系完全的說透了,這一次,孔焯使的是極無賴的手法,他們不得不妥協(xié)!” “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只能在這里等了?!” “你是青靈門的掌教,要管的可不僅僅是你地弟子失蹤的事情?,F(xiàn)在中土第一名門峨嵋被魔門滅掉了。作為六大門派之一,你總得表明一下你自己的態(tài)度吧?” “如果他們真的與月兒失蹤有關(guān)地話,我倒是寧愿他們?nèi)妓拦饬?!”天音上人緊咬著牙齒,一臉寒霜。 宮裝女子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她,“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整個修行界都已經(jīng)亂了,你們幾個大門派掌教再不表態(tài)的話。恐怕修行界會陷入新一輪的混亂當中了?!薄拔覀儾恍枰硎裁磻B(tài)!”天音上人道,面色一正,卻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作為一派掌教所應(yīng)有的自信與能力,“現(xiàn)在需要表態(tài)的只有一個羅孚,大家都看著他們呢??墒撬麄冞@個時候卻突然向修行界宣布孔焯閉二十年的死關(guān)。哼哼,這難道不是一個信號嗎?!” “孔焯宣布閉關(guān)。有一大半是為了月兒,另外一小半,卻也是向整個修行界宣布,這魔門地事情,他不會管!” “他現(xiàn)在是整個修行界矚目地目標,同時,也是羅孚最強的戰(zhàn)力,他閉關(guān)不出手,便說明羅孚不會動手了,而羅孚一不動手,那么,整個中土修行界便不會動捭!” “你似乎忘記了三宗!” “沒有中土修行門派的支持,三宗掀不了大浪來!”天音上人冷冷的道,“雖然他們的實力很強,但是對于整個中土修行界來講,只不過是一個類似于外來戶的角色,以前他們與峨嵋勾在一起,別人給峨嵋面子,驚懾于他們的實力,還算是有些威信,現(xiàn)在峨嵋沒了,羅孚再不搭理他們,其他的修行門派,自然是會與羅孚抱成團,不會去理會這三宗的!” “可是,一個這么大地門派被滅了,總得有些說法啊,否則的話,整個中土豈不是要人人自危了嗎?” “這是自然的,魔門既然為孔焯背了黑鍋,那么,自然是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而沒有了羅孚帶頭,各大門派之間的矛盾仍然存在,不會齊心,同時驚懾于魔門地實力,自然沒有人傻地會去討伐魔門,這樣一來的話,最后剩下地,便只是利益分配的問題了,峨嵋沒了,這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嗎,這次魔門得了大好處,也得分出一點來,比如這仙杏之類的天才地寶,卻是不能像以前峨嵋一般的吝嗇,每年只拿出那么一點來了!” “你們這些家伙,倒還真的是現(xiàn)實啊,人剛走,茶就涼了,開始琢磨起分別人的家產(chǎn),實在是太過份了——!” “沒辦法,這就是現(xiàn)實,難道你認為不對嗎?或者,在天界,不是這樣的?” “在哪里都一樣!”宮裝女子輕嘆一聲,“那么,現(xiàn)在,便只需要等月兒回來了!”、 “孔焯這個小混蛋,怎么還沒把月兒救出來,是不是出了什么叉子啊!”一提到方月兒,天音上人的心又提了上來,開始抱怨起孔焯辦事不利來了,“要是明天再不來的話,就別想我那么容易答應(yīng)他與月兒的婚——!” “來了!”宮裝女子面色一變,身子一旋,消失在當場,與同時,一道銀色的霹靂閃過,孔焯抱著方月兒出現(xiàn)在了天音上人的面前。 “天音師伯,我把月兒帶回來了!” “快快快,快讓我來看看,月兒沒事兒吧!”二話不說,天音上人便從孔焯的手中接過了方月兒。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抬起頭,看了看孔焯,“月兒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昏迷不醒啊!” “哦,他被天機閣獨門的手法禁制住了,現(xiàn)在禁制雖然已經(jīng)解了??墒侵辽龠€得睡上三天,才能恢復(fù)神智!” “這樣啊!”天音上人點點頭,看著孔焯,“這么說。月兒真的是被峨嵋聯(lián)合一些世外門派給綁了!” “都是我連累了好!”孔焯道,“他們想要利用月兒來威脅我,這件事情因我而起,實在是對不住了!” “話不能這么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根本就與你無關(guān)!”天音上人道,“不過都是那些家伙搞出來地麻煩,你也不需要自責(zé)?,F(xiàn)在峨嵋已經(jīng)滅了。你又殺了好幾個月宗的弟子,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到此為止,那可不行?!”孔焯冷笑了一聲,“做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現(xiàn)在峨嵋滅了,三宗也死了一些人,可是那幾個隱世的門派呢,無緣無幫的把月兒抓去。不給一個交待的話,難道當我孔焯好欺負不成!” “你要對付那四個隱世門派!”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馬,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去他媽的!”孔焯說道。身形化為一道銀色的霹靂,消失在了天音上人地面前。 “他想做什么???!”天音上人對孔焯的反應(yīng)倒是有些奇怪了。“月兒已經(jīng)被救出來了,他應(yīng)該高興才是,為什么反而好像是很生氣呢?” “這個混小子,似乎是失策了??!” “失策,什么意思?!” “他要閉死關(guān)二十年參悟天神之道?。 睂m裝美女突然出現(xiàn),一臉的笑意,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好笑的事情一般,“你別忘了,當年你可是跟他講,要等到月兒地修為達到了虛境之后,他才能來提親的,現(xiàn)在月兒的修為已經(jīng)到達了虛境,也就是說他可以來提親了,可是為了救月兒,并且威脅那些擄走月兒的人,他又向外宣布閉死關(guān)二十年,也就是說,這二十年之內(nèi),他是不能娶月兒的,除非他提前悟透了天神之道,你說,如果你是他的話,會不會高興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了這話,天音上人也醒悟了過來,再加上方月兒回來了,她的心情極好,也跟著大笑了起來,一切,仿佛都變得美好了一般。 天機閣,占星殿 “什么,人不見了,怎么會不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暴怒地咆哮聲響起,仿佛來自九天地雷霆,“守衛(wèi)弟子呢,禁制呢,難道這些都是擺設(shè)不成,守衛(wèi),把守衛(wèi)給我叫來!” “沒有用的!”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這件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 “閣主,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天機閣就任他孔焯來去自由了不成?” “不是孔焯,孔焯雖強,但是卻也沒有強到這個地步,是其他人做的!” “其他人,除了孔焯還有其他人?!” 高大寬闊的占星殿,有著一個圓弧形的穹頂,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冠蓋一般,有些滑稽。 圓弧形的穹頂高約百丈,平常的時候是封閉地,當有需要的時候,也就是當需要觀測蒼穹中群星的運行,以此來預(yù)測禍福時,這穹頂便會打開。 占星殿中,人已經(jīng)在初始的咆哮中**了,只剩了下兩個人,一個是天機閣的閣主,坐在椅子上地那個那名看上去仙氣盎然地老者,另外一名,卻是身高丈余,渾身肌rou虬結(jié)的大漢,滿臉地大胡子,漆黑發(fā)亮,根根都如鋼針一般的,豎在下巴上面,他不安的來回走著,顯得有些焦躁,有些氣憤。 “孔焯雖然強,但是他的強主要體現(xiàn)在他的第二元神與五色神光之上,剔除掉這兩樣?xùn)|西,他也不過是一名九品上的修士,沒有悟透天神之道,不足為慮,而他的那兩樣護身的至寶,或許能夠幫助他打上我天機閣。卻絕對不能幫他如此無聲無息的把人救出去,別忘了,就在那失蹤地前一刻,我們還去看過她呢!” “那——!” “還有一件事情,雷青啊,你不要忘了,是我們把人擄過來的。雖然我們有著充足的理由與原因,但是,這種事情,說到底。占理的卻不是我們,有些事情做了也就是了,如果做了的事情出了岔子,努力去彌補是對的,但是不能如此理直氣壯,你這種態(tài)度并不是英勇與正義的表現(xiàn),而是自大地表現(xiàn)?;蛟S是你在這里呆的時間太久了。習(xí)慣以這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去對待中土世界,但是你要切記,中土世界是我們存在的根基,我們地任務(wù)是維持他的平衡,而不是控制他,甚至,與他為敵!” 老者的說完,看著雷青,似乎在觀察著他的的反應(yīng)。 雷青的面色有些發(fā)僵。過了半晌,方才說,“難道,我們就這么不管了,任由他跑到我們天機閣來不成?” “我剛才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來地人不是孔焯。而且我們也不能確定,帶走方月兒地人就一定是和孔焯一伙的。萬一他是孔焯的敵人呢?”老人悠悠的道,“原本,這一切都是在暗地里的,我們沒有證據(jù)證明那些事情是孔焯做的,但是同樣,孔焯也無法證明方月兒是我們抓來的,可是,如果你去了,去找孔焯了,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他人是我們抓的嗎,這樣一來,占理的便是孔焯了,他甚至可以借著這個理由,明目張膽地與我天機閣為敵,甚至以救回方月兒為由,帶領(lǐng)整個中土修行界的修士,殺上天機閣,這種事情,只要cao作的好,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等!” “等什么?!” “等方月兒的消息,最好地結(jié)果是救走方月兒地人是與孔焯一方,那樣的話,我們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地了!” “如果不是呢,那孔焯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敵人?!” “動動你的腦子,雷青!”老人面色一肅,“如果他是孔焯的敵人,并且傷害了方月兒的話,說的直白一點,他殺了方月兒,把尸往中土一丟,他再不現(xiàn)身,孔焯一定會發(fā)瘋的,從他滅峨嵋就可以看出來,這小子心狠手辣,性情兇厲的緊,再加上他的修為,恐怕我們便是能夠?qū)⑺谱。矔冻鰳O大的代價,這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只會便宜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閣主的意思是說,有人從中搗鬼?!”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我們只有等,等一段時間看孔焯的反應(yīng),等一段時間看一看方月兒會不會在中土現(xiàn)身,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虛的,明白嗎?!” “明白了!”雷青低頭道,“那我出去了!” “嗯!”天機閣主點了點頭,“對了,告訴大家,最近要小心防范,無論是誰把方月兒救走了,孔焯肯定會借機鬧事!” “是!” 孔焯的確是想要鬧事,而還想大鬧一場,所以,在方月兒被救的第二天,紫云山上火光沖天,孔焯手持著七禽五火扇,不管三七二十一,在那紫云山上亂扇了一通,這扇子扇出來的可不是凡火,什么石中火啊,空中火啊,木中火啊,三昧火啊,人間火啊,這五火亂飛,三宗的人也有著行云布雨的神通,可是這種神通對這五火七禽扇所扇出來的火卻是無能為力,想要找人,卻又找不到。 紫云山上的大火整整燒了三天,把個紫云峰頂整整燒得矮了解一截去,最后,當整個大火熄滅之后,峰頂上三宗的那些倒霉蛋們都十分清楚的聽到了一聲低罵。 “去你媽的,燒死你們這些 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仿佛怕人認不出來似的鉆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搞得日宗與月宗兩位宗主暴跳如雷,星宗的景夫人則苦笑連連,看樣子,這一次,他們倒真的是把孔焯這個潑貨給得罪到了底了。 便在此時,聽到身邊的月宗宗主暴怒的喝道,“我明天理有生之年,不誅此子,誓不為人!” 聽了此話,景夫人心中“咯噔”一聲,一股不好預(yù)感自心底浮現(xiàn)了出來。 隨后,情勢陡變,一道鋒銳無比卻又無形無質(zhì)的劍氣突然之間閃了出來,不偏不倚,正擊在月宗明宗主的頭顱之上,強大的劍意瞬息間將這明宗主的身體化為一堆亟粉,再無一絲的生理。 這一擊速度奇快無比,無論是景夫人還是日宗的宗主都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 “好狠毒的小子——!”日宗宗主暴喝一聲,待要出劍之時,卻再也找不到剛才那一劍的源頭。 “三宗完了!”景夫人輕嘆了一聲,面上笑意苦澀無比,看著眼前的一片焦土,“不過,我倒是真的明白了,維持修行界平衡的另外一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