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進(jìn)入修真界的踏板
雨,已經(jīng)停了,但是天氣,卻仍然是陰森森的。 漫天的黑云籠罩之下,陣陣的涼風(fēng)刮起,刮到人的身上,陰冷陰冷的,還有那空氣中的水氣,霧蒙蒙的,讓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孔焯!” 當(dāng)孔焯踏入那路邊的小茶棚的時候,一個細(xì)細(xì)的聲音在他的耳中響起,卻如炸雷一般雷得他渾身焦黑。 體內(nèi)真元流轉(zhuǎn),猛的扭頭,沿著那聲音發(fā)出的地方望去,卻是一愣,發(fā)出聲音的卻是茶棚之外的一名七八歲的孩童。 只見那童兒蓬頭垢面,身形瘦小,除了骨頭就是皮,便是那面上,連一絲兒的rou也看不到,橫躺在那地上,面前有一個黑黑干硬的饅頭,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的模樣了,可是那目光中,卻射出了一絲晶亮的光彩,直勾勾的看著孔焯,仿佛看到了什么寶貝一般,而從他的目光中,孔焯看到了一絲希冀,更多的卻是祈求。 在希冀與祈求的目光之后,隱隱然間,那一縷縷揮之不去的恨意。 下一刻,孔焯感覺到了那一縷極細(xì)的靈魂之力卻是不知何時拂上了他的身體。 “有趣的小子!”孔焯淡淡一笑,心下的石頭卻是放了下來,只一眼,他便看了出來,這個小子快要死了。 “救我,對你有好處!”那孩兒童的聲音仍然是輕輕地。但是卻能夠保證讓孔焯聽的清楚。 “客官,里面請!” 這個時候,一個小二點(diǎn)頭哈腰的走了過來。他顯然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著這個眼看就要走到茶棚地年輕人忽然停了下來,所以,趕緊走了過來,想要把他請進(jìn)來。 “給他一點(diǎn)清水,再拿一個饅頭給他,要那種剛剛蒸好的!”孔焯指了指那孩童,“等他能自己走了就帶他過來!”說完之后。便徑進(jìn)了茶棚,找了一個邊角幽靜的位子坐了下來,自占了一張大桌。 雖然修為已經(jīng)到了旋照境,初步踏入了修真的門檻,但是這連走了七八日沒有休息,也沒有好好的吃東西,他現(xiàn)在這具身體可以說已經(jīng)是疲憊到了極點(diǎn),所以才會為人所趁,被人窺到了那一點(diǎn)心思。 當(dāng)然,僅僅只是一點(diǎn)而已。那個小孩兒身具異力,靈魂的力量非常強(qiáng)大,所以才會在不經(jīng)意間窺到了他的想法,不過,也僅此而已。 這里雖然只是路邊的一個茶棚,但是卻也供應(yīng)著酒水餐點(diǎn),而且這茶棚地位置顯然是在一條重要的商道之上,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因此這生意也不錯,供應(yīng)的東西也很豐富。 孔焯本就是一個吃貨。幾天沒吃,這嘴也饞的緊,所以,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叫上了一桌子的菜,看得那茶棚里的人一個個的都目瞪口呆,實(shí)在是想不出這個看起來不胖的家伙竟然有這么大的食量。 孔焯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嘴角含笑,便開始掃蕩起桌面上地食物了。 很久了。 自從自己到了神界之后,便再也沒有那么好的機(jī)會大吃大喝了,再想想,當(dāng)年的事情。自己好像一直是為了別人的事情奔忙著。搞到最后,連自己的事情都顧不上了?,F(xiàn)在好了,換了一個宇宙,似乎,可以擺脫那為人跑腿的命運(yùn)了。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不禁舒暢了起來,至于自己的修為。 笑話,不過是修為而已,老子是大巫,帶著上一代世代的記憶,只要有時間,總有一天能夠迎頭趕上,而且,對于他來講,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怎么,饅頭吃地不過癮?!” 小小的身子從茶棚外艱難的爬起來,喝干了小二遞給他的清水,隨后,又咬了一口那松軟地饅頭,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茶棚,來到孔焯的面前,然后,爬到孔焯對面的凳子上面,看了一眼滿桌的飯菜,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卻并沒有伸手,而在咬了一口手上的饅頭,喝了一口清水。 “在我的面前,不要裝成那個模樣!”孔焯淡淡地道,夾了一個雞腿,放到他地面前,“我不在乎這個,你剛才說你能幫我,我倒很有興趣,不過就算你是騙我的,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孔焯地聲音極細(xì),凝成一線,在那孩童的耳邊響起,而這茶棚之中雖然人多,不過,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一個身家不錯的爛好人,看著一個乞兒可憐,便施舍一些東西罷了。 雖然是爛好人的行徑,不過倒也沒有人露出什么異議來。 那孩童的目眸中,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的光來,自然也不會客氣,伸手便將那雞腿拿在手中大口的啃了起來。 咬了幾口,然后狠狠的咽了下去,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隨后,他抬眼看了孔焯一眼,似乎是想要說什么,卻不料卻被孔焯止住了。 “你先慢慢吃吧,有什么事情,等會兒再說,這里人多嘴雜,我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仍然用的是傳音入密的法子。 他現(xiàn)在只是在旋照期,但是體內(nèi)的真元已經(jīng)充足,這種小伎倆用起來倒也是得心應(yīng)手。 那孩童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悶頭大吃,不再多言一句。 “你是散修吧!”那孩童問道,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在放在那瘦小的臉上,尤顯突出。 “散修?!”孔焯微微一笑。卻是明白了一些,這個孩子似乎是生具異力,能夠看清人心中地想法。自己剛才進(jìn)入茶棚的時候想的卻是怎么樣得到一件正規(guī)地修真功法,一時不察,卻是被他探查到了,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不過這樣也好,讓他認(rèn)為自己是散修總比讓他知道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強(qiáng)吧,麻煩的卻是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真名。 “不錯,我是散修,但是我不叫孔焯。我叫方齊!”孔焯把自己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真名卻是搬了出來,“小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那孩童連連點(diǎn)頭,臉上閃動著的,卻是與他的年紀(jì)毫不相稱地成熟。 回頭望望,剛才他歇腳的茶棚卻是已經(jīng)遠(yuǎn)了,便停下了腳步,此時,兩人已經(jīng)偏離了那熱鬧的商道。徑自拐入了一條小路,方圓一里之內(nèi),除了他們兩人,再無一人。 方圓一里,卻是孔焯現(xiàn)在能夠感應(yīng)到的極限了。 “你剛才說能幫我,卻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也不說話,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會兒,卻是拿出一塊黑乎乎的木板來,往孔焯的面前一送,“這個給你。不過,你要收我做徒弟!” 孔焯微蹙眉尖,伸手接這那木板,心中不禁一怔。 “玉瞳簡!是的。這是玉瞳簡,修真界最常見的記錄之物。 在孔焯看來,也是一種極奇妙寶物。 最近他一直尋思著搞一個玉瞳簡來看看它的原理,想不到這個和乞丐沒有什么兩樣地,快要餓死的小孩子身上倒是有一個,想到這里,他看著這小孩子的眼神卻是有些變了。 要知這玉瞳簡在修真界雖然普遍,但是在世俗界卻是一件寶物啊。不說價(jià)值連城。但是僅僅是材質(zhì),便可以讓這孩子一輩子在世俗界衣食無憂了。 可是看這小孩子都快要餓死了。也不把這玉瞳簡賣了,孔焯自問做不到,如果是他的話,恐怕餓的受不了的時候,肯定不會要什么思想斗爭,直接就把這玉瞳簡賣了。 所以,別的不講,光是這份心志,卻是讓孔焯有些汗顏了 “真是有趣啊,想不到你的心志倒是不錯!”孔焯笑道,卻也不急著看那玉瞳簡里的記錄,“這是你的嗎?!” “這是我爹娘留給我地唯一的東西!”小孩兒道,“我把他送給你,但是你要教我里面的東西!” “如果我現(xiàn)在把你殺了,這東西不也是歸我了嗎?!” “反正我已經(jīng)快要死了,如果你不愿意幫我的話,我想我也活不了多久!” “你如果拿到集市上把這東西賣了,我想你會活地好好兒的!”孔焯道,“這東西能賣不少的錢,而且,在世俗界,也沒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是的,沒有人敢打一個賣玉瞳簡的小孩子的主意,這是鐵則,但是這也意味著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修真的機(jī)會了,所有賣玉瞳簡地人都會被打上一個標(biāo)記地!” “我覺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對我來講,報(bào)仇才是最重要地!”那孩童道,言語間,透著這個年齡不應(yīng)該擁有的仇恨之意。 “你是一個散修,雖然筑基成功,并且到達(dá)了旋照境,但是想要再進(jìn)一步的話,肯定很困難,除了投入那些宗門之外,你不可能那么容易的找到一門正規(guī)的修真法訣,而我這玉瞳簡里記載的雖然不能稱為頂級的修真法訣,但至少也是一流的,對于你們這些初入門的散修來講,最是合適不過了,而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收我為徒而已,如果你真的要?dú)⑽?,我也沒有辦法,我今天,只是想要賭一把而已!” “你多大了?!”孔焯饒有興致的看了這個孩童一眼,“這可不像是個小孩子能夠說出來的話??!” “我的年紀(jì)雖然不大,但是別忘了,我能看透人心,這幾年,看的多了,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所以,也就越來越不像是小孩子了!”那孩童苦笑道,那笑容中透出來地滄桑感與稚嫩的面容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嘴炭粗加X得有些詭異了。 “看樣子,你賭對了!”孔焯苦笑道,“不過。你要明白,我只是一個散修而已,便是收你做了徒弟,也不能保證你將來有實(shí)力報(bào)仇!” “沒有關(guān)系!”那孩童笑道,“我相信,我會有實(shí)力報(bào)仇地!” “有趣,你對自己很有自信??!” “我身上有心魔的血統(tǒng)!”那孩童目中閃過一絲妖異的光芒,“天生便有看透人心的神通。現(xiàn)在我沒有修煉過,就能夠看透普通人的人心,只要我以后修為增長,不需要到達(dá)多高的水準(zhǔn),只要到達(dá)元嬰期,整個修真界,便沒有人的思想能夠逃過我的魂心!” “心魔?!”孔焯眼中一亮,他知道,這個宇宙紀(jì)元中,有靈智地生物要比上一個宇宙紀(jì)元多多了。除了人類與妖怪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千奇百怪的生物,這些生物在靈智上并不比人類差,甚至還要遠(yuǎn)遠(yuǎn)的高于人類,只是數(shù)量稀少罷了,而且,貌似在遠(yuǎn)古時期,人類修真者與這些生物還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最后才確定了現(xiàn)在人類一統(tǒng)天下的局面,不過饒是如此。那些上古奇異生物的血脈還是有留存下來的,比如說眼前這位,便是心魔的血統(tǒng)。 孔焯當(dāng)然不知道心魔是什么,方齊的記憶與那些藏書里都沒有提到。不過,從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來看,應(yīng)該是一種天生具有類似于他心通的神通,也就是所謂地魂 看著這孩子一臉自信的模樣,他不禁的心中一突,看著這孩童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 別的還好說,自己這憊懶的個性自己卻是清楚的,現(xiàn)在之所以想要認(rèn)真的修真。究其根本還是為了長生不老。同時不受人制約,但是真正的修煉到了那元嬰之境的話??峙卤銜匀坏匦傅×讼聛?,而眼前的這小子,似乎是受到了仇恨的刺激,再加上根骨也不錯,修煉的速度肯定會很快,到那個時候,一不小心讓他看到了自己地思想,那可就麻煩了。 “從此以后,我絕對不會窺伺師父的想法!” 那孩童卻是一個機(jī)靈的人,雖然沒有用魂心看到孔焯的思想,但是看了他面上的表情,便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顧忌,連忙便發(fā)起誓來,而且還是以本心發(fā)的血誓。 “聰明的小子,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你矯情了!”孔焯苦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丁奕,拜見師父!” “丁奕!”孔焯輕輕地把他扶起,牽著嘴角嘿嘿直笑,“好吧,丁奕,呵呵,你小子遇上我,卻是算撞上大運(yùn)了!”這是一處幽然地谷地,夾在兩山之間,中間橫亙著一條小小的溪流,景色不錯。 丁奕很是不錯地看著孔焯在那里忙開忙去的,在地面上劃著一些莫測的紋路,不時的隨手從溪邊撿起一兩塊卵石,散落在他的四周,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這個自己新任的師父在搞什么名堂。 不過,當(dāng)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好,而孔焯讓他坐那個他劃出來的古怪紋路的中間的時候,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面上現(xiàn)出一絲古怪的難色。 “師父,您難道是要幫我筑基???” “怎么,你現(xiàn)在才看出來啊,我以為憑你的聰明勁兒,早就應(yīng)該看出來了才是??!”孔焯面上驚訝之色,只是那目光中卻閃著些許的調(diào)侃。 “可是……”丁奕一臉為難的看著那個古怪的陣法,他只聽說過筑基是用晶石的,從來沒有見過或者是聽過誰用溪邊的鵝卵石幫人筑基的。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應(yīng)該是這個剛剛到達(dá)旋照期的菜鳥先看自己給他的玉瞳簡,先修煉一段時間,等到有了初步的實(shí)力之后,進(jìn)入修真界,到那個時候,以自己的本事配合于他,幾塊下品晶石應(yīng)該不難搞到手。 然后再幫自己筑基,可是沒想到,自己認(rèn)識他不過是幾個時辰地時間。他連那玉瞳簡看都沒看,便要用這個自己聞所未聞的方式幫他筑基! “難道他是在耍我?!”下意識的,他地魂心神通開始向孔焯探了過去。 孔焯只是一笑。體內(nèi)真元一動,那縷細(xì)微的魂心能量便被他擊散了,連帶著的反噬之力雖然不強(qiáng),卻也把那丁奕的腦子震得有些晃當(dāng),面色當(dāng)時便是一白。 “小子,不要在我的面前玩這種把戲,我也沒有耍你的意思,筑基可不一定是非需要晶石不可的!”孔焯一臉的嘲諷之意?!澳銊偛挪皇钦f要賭一把地嗎?怎么,剛剛把賭注押上去便反悔了不成?!” 那丁奕的面色由白轉(zhuǎn)青,深深的看了孔焯一眼,牙一咬,卻是一屁股坐到了孔焯指定的地方。 “嗯,這才對嘛!”孔焯笑道,輕輕的伸出手指,直元流出,卻是啟動了那聚元陣。 當(dāng)絲絲的天地元?dú)夤嗳攵∞鹊捻旈T之時,丁奕心中大駭。心神也有些不穩(wěn),那股不大,但是穩(wěn)健無比的真元卻是差一點(diǎn)將他的元神擊散。 “小子,做死啊!” 耳邊傳來孔焯的聲音,隨后,便感到了一只大手搭在了他地頂門之上,“記住這個行功路線,然后自行運(yùn)轉(zhuǎn),不要分心,否則。死了我可不管!” 這丁奕年紀(jì)雖輕,但是心志之堅(jiān)大異常人,被孔焯這么一提,再不敢胡思亂想。當(dāng)下細(xì)心的觀察起那股真元靈氣的運(yùn)行路線,暗自記在心中,漸漸的便陷入了冥想之中。 直到此時,孔焯方才放下心來,收回了放在他頂門上的那只手。 “現(xiàn)在的小子啊,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他心中暗道,看那丁奕有模有樣的在那里練氣筑基,不禁一笑。拿著那個玉瞳簡卻是到了一邊。找了一個背風(fēng)的角落,將體內(nèi)的真元輸了進(jìn)去。打開了玉瞳簡,當(dāng)這玉瞳簡里的內(nèi)容流入腦中地時候,他的眼睛不禁一亮。 丁奕說的不錯,這里面的功法雖然不能稱為頂級地,但是足以稱得上是修真界一流的。 之前孔焯憑著最基本的筑基法門推演出了一門基本的修煉法門,但是畢竟對這個宇宙的元?dú)忪`力了解不足,因此難以再往下推,但是現(xiàn)在有了這一門功法的參照,想要再推演出一套合乎自己心意的功法來,便十分的簡單了。 這玉瞳簡里面記載地是一個叫做星幻宗地門派的典藉。 在萬余年前,這個星幻宗在整個通幽星也算得上是一個叫得上字號地門派,甚至還進(jìn)入過十大之列,不過這數(shù)千年來卻是逐漸的沒落了,沒有人才,沒有礦脈,最后連宗門的老大都在一次博殺中被殺了。雖然有宗門的玉瞳簡在手,但是因?yàn)闆]有出色的人才,所以到了現(xiàn)在,卻是只剩下了丁奕的父母幾少數(shù)的幾個門人,說是一個門派,但是卻早已經(jīng)淡出了修真界,沒幾個有知道還有這么一個門派的存在了。 就在一年前,這通幽星的十大門派之一的逐月宗卻是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瘋,突然對這么一個沒落門派的玉瞳簡感興趣了,帶著人連夜突襲,殺了一個人仰馬翻,那星幻宗的幾號菜鳥,修為最高不過也是到了心動期的丁鵬,也就是丁奕的父親,哪里能夠經(jīng)得起好幾個元嬰期的高手折騰,也就是那護(hù)住了宗門的大陣擋了半個時辰,讓這丁鵬有機(jī)會把這些信息錄到玉瞳簡里放到自己的兒子身上,讓他獨(dú)自逃生而已。 卻不料經(jīng)過這么一刺激,卻是把這丁奕身上那不知道沉睡了多少代的心魔血脈給刺激醒了,所以才會有現(xiàn)在這么一個少年老成的小子。 當(dāng)然了,心魔血脈給丁奕帶來的不僅僅是魂心的神通,還有那特屬于心魔的偏執(zhí)無比的個性,因此這小子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真是一個麻煩的小子!”看完這玉瞳簡里的記錄,再看看在那里筑基的丁奕,他只是搖了搖頭,開始研究起星幻宗的秘法來。 這星幻宗的秘法與其他宗門的也差不多,主要有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自然就是修煉元?dú)獾姆ㄩT,及以宗門的秘法,第二個部分是煉器。 “嗯,這個門派倒也是以劍修為主,劍法倒是不錯!”把這玉瞳簡里的內(nèi)容過了一遍,倒是讓孔焯來了些許興趣。 他雖然失了修為,失了大多數(shù)的法寶,那五色神光也只能在元神中溫養(yǎng),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夠出來,但是于劍法一途,卻是并沒有失去什么,在現(xiàn)在這修真界,足以當(dāng)?shù)蒙鲜莿Ψㄗ趲煻帧?/br> 所以,他看這劍法的眼光自然也挑剔了起來,而這星幻宗的星幻千變劍法在他這挑剔的眼光里,卻也能夠當(dāng)?shù)闷鸩诲e二字,可以說,放到整個修真界,也算是一門頂級的劍法了。 “怪不得這星幻宗會沒落呢,這么高深的劍法配上這么一般的心法,不出事兒才怪呢!”孔焯心中暗暗的罵道,“這劍法入門的要求那么高,作者又不知道深入淺出的道理,一出手就是那么玄奧的劍理,有幾個人能夠看得懂啊……!” 他心中笑道,把玉瞳簡入了下來,目光卻變得幽深了起來,“誅仙四劍,卻是不能隨便亂用了,便是想用也用不起來啊,修為不夠,反噬其身,可不是那么好玩的,這星幻千變的劍法,以星斗入劍,再以劍化天星,卻是不錯的想法,若是我能夠?qū)⑦@星幻千變的劍法推演到極至,再將誅仙四劍中的一些劍意演化于其中,那么想來,在這個修真界至少也有了自保之力了!” 想到這里,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個舒適至極的弧度,又把目光放到了正在筑基的丁奕身上,“只不知,這小子是不是一個學(xué)劍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