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地底靈脈
“師父,這里是什么地方???”突然之間被孔焯一下子按到地下的丁奕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覺得這周圍的土仿佛一下子便變成了水一般,自己從那水面上沉了下去,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而等到他眼前一眼,再一次呼吸時,卻是已經(jīng)到了地底的一個大大的坑道之內(nèi)。 周圍黑暗無比,雖然他已經(jīng)筑基成功了,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夜視能力,但是在這樣暗幽幽的環(huán)境之中,他那夜視的能力也不過是看清前方一丈左右的距離而已。 “你沒有聽到水聲嗎,這里是一處地下暗河!”孔焯淡淡的道,他看的要比丁奕遠一些,可是也不過是前方五六丈開外,便顯得有些模糊了。 “地下暗河?!”丁奕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孔焯的意料,“師父,我們現(xiàn)在在地底嗎?!” “廢話!”孔焯冷冷的道,耳邊聽著那地下水流發(fā)出的潺潺水流聲,渾身是一陣的無力。 雖然他擾亂天地間氣機的手段是十分的高妙,但是也是需要耗損真元的,雖然他的真元耗損很小,但是他現(xiàn)的真元量也并不大,你不能指望一個剛剛到達旋照期的修真者有多少真元來讓你揮霍,所以,剛才的土遁之術卻是用掉了他最后的一點真元,如果不是經(jīng)過了他精心的體察,從地脈波動中判斷出這底下有這么一條地下暗河地話。說不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些羞怒無比的修真者抓住了,那樣的話。他孔焯孔天王地面子,卻是要丟很大了。 “師父,我們下面應該怎么辦?!” 這個時候,丁奕對孔焯說話的聲音卻是客氣了很多,第一次見識孔焯的實力,雖然并沒有看全,但是能在隨手一擊之間,讓那灰衣道士吃了那么大的虧。至少說明了他這個師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景九觀,在整個通幽星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了,他雖然沒有見過,可是也曾經(jīng)從自己的父親那里聽說過這樣的人物。 十大門派之一地長老,在整個修真界,也算得上是響當當?shù)慕巧恕?/br> 想到這里,他在暗中咋舌的同時,也對孔焯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 當然了,他的懷疑也與那幽姬散人他們的懷疑是一樣的??嘴滩皇且粋€普通的人,應該是一個兵解之后重生的修真者,可是,這樣一個修真者為什么會需要修真功法的呢? 不過,想想看,也就釋然了,很多修真者在兵解之后并不能保存完整地記憶,在很多時間只能是部分恢復而已,孔焯忘了一些修真功法,也屬平常啊。所以,心中的疑惑不過是在一閃之后,便消失了,只是面上的神色。比起之前來,卻是更加的恭敬了。 “怎么辦?涼拌!”孔焯冷冷的道,感受到自己徒弟的態(tài)度變化,心中不禁一陣陣的苦笑,面前的這個小子,倒是一個現(xiàn)實至極的家伙,比起自己的前一個徒弟來講,不知道差了多少倍。不過—— “青兒應該沒事兒吧?!” 想到徒弟。他自然是想起了紫青兒,有東皇鐘與定海珠地雙重保護。便是想死,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 “只是不知道,什么都才能見到這人小丫頭?。?!” 他心中暗道。 “我剛才耗損了太多的真元,現(xiàn)在要休息一會兒,等我休息完以后再說吧!” 三個時辰之后 那丁奕已經(jīng)等得前心貼后心了,孔焯方才從入定中醒來,比起三個時辰之前的疲憊與狼狽之色,現(xiàn)在他的情況卻是好多了,眼眸地深處,隱隱的現(xiàn)出一絲冰寒光芒,十丈之內(nèi),雖然處于一片幽暗之中,卻是絲毫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幽玄寒玉功果然不錯,正對了這具身體的路子,幾乎是為這具身體量身定做的,不過可惜了,以前的修煉功法,雖然有借鑒的作用,但是卻無法直接拿來用,這身體與上一個宇宙紀元的身體雖然極不相似,但是在一些關鍵地地方似乎還有一些不同,不把這里面地差別消除掉的話,我修煉地速度卻是比常人快不到哪里去,真是煩人??!” 思忖至此,又想到了紫青兒,他的心卻是比之前低了不少,頭一轉,那丁奕正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心中不禁一陣煩燥,“看什么看啊,走吧,這里還是輝月城的范圍,上面的那些修真者都在盯著呢,我們現(xiàn)在可不能冒頭,只能沿著這暗河一直向前,從這里的地脈元氣來看,前方應該有一處元氣凝結之處,正適合修煉!”說著,他一抬腳,卻是踢了這小子一腳,“還不快走,說不定這前面還有好處在等著我們呢!” 自清醒以來,孔焯對這個似是而非的世界也是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卻是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不少有趣的事情,更是在其中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優(yōu)勢。 不是自己的優(yōu)勢,而是上一個宇宙紀元與現(xiàn)在這個宇宙紀元相比的優(yōu)勢,這個宇宙的修真者的修煉方式雖然因元氣的變化而與以前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但是在表現(xiàn)形式上面卻是大同小異的,孔焯之前的經(jīng)驗也是很管用的,但是有一點,那就是這個宇宙的修真者對于地脈元氣走勢的把握十分粗淺。 什么叫地脈元氣。 換句通俗的話講,就是看風水,這里的修真者不懂得看風水。 正是因為他們不懂得看風水,所以孔焯方才有機會攪亂整個輝月城的地脈元氣帶著丁奕逃生。當然了。窺察元氣只是他們一方面地弱點,還有一點便是這些修真者似乎并不懂得五行之術,只是十分機械的按照自己的身體情況修煉合適自己地功法。比如說孔焯現(xiàn)在修煉的幽玄寒玉功,像孔焯剛才帶著丁奕逃離時運用的土遁之術并沒有一個人懂。 那星幻派的典藉里面也沒有關于五行的介紹,只是提到過一種叫做“地行術”的術法,不過這樣的術法卻是某些特殊門派或者說是擁有著特殊體質(zhì)的人地專利,并不像是以前的修真者一般,遁術乃是必備之術,特別是土遁,便是一個剛入門的菜鳥。也能夠遁出個一兩里地來。 而以孔焯的聰明,自然也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對于自己的好處是大大的。 最主要的好處是表現(xiàn)在礦脈之上的,這里的修真者真地很需要礦脈來幫助修煉,這樣依靠晶石的修煉方式在上一個宇宙近乎于作蔽,有些像是魔門的速成功法一般,雖然速度提升的會比正常的修煉快得多,但是產(chǎn)生的最大的問題卻是根基不穩(wěn),這在應付天劫的時候會有麻煩,但是這里卻有另外一種方式可以彌補這一缺陷,那便是法寶。這里幾乎每一個修真者都懂得修煉法寶,能夠到達渡劫期的修真者身邊都有著好幾樣的法寶傍身,這樣一來,渡劫地成功率全能是與上一個宇宙相差仿佛,也不知道這是碰巧了還是天意如此。 而這里對于礦脈的尋找方式還是很原始的,幾乎全憑著運氣,只有極少數(shù)的幾個特殊地門派懂得一些風水堪輿之術,這放在整個修真界,已經(jīng)是一種很了不起的神通了,是作為鎮(zhèn)派秘術。秘藏不露的,而顯然,在這一方面,孔焯卻是要比那些個門派強了很多。從某種意義上講,在這里,他算得上是一個堪輿大師,這就為他將來在修煉上作蔽打下了良好的基礎,而根據(jù)他的測算,在他們前方不遠處,似乎就是一處可供他們作蔽的場所。 沿著地下暗河的河道走了給半個時辰,水聲漸漸的小了起來。前方也隱隱地透著一絲幽藍幽藍地亮光。 又行了幾步。但是以丁奕這樣遲鈍的靈覺也感應到了前方撲面而來地陣陣元靈之氣,腳步禁不住的慢了下來。 “師父。這是——!” “這應該是一個靈脈所在了!”孔焯淡淡的道,看了一眼還是一臉迷惑的丁奕,“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晶石礦的礦源!” “什么,晶石礦的礦源!?”丁奕終于忍不住的叫了起來,聲音在這細長的通道內(nèi)回響,擴的不遠,便被迎面而來的靈氣對沖了回來。 “好了,不要大驚小怪的!”孔焯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前走吧,再走幾步,便能到達目的地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修為提升提升,省得下次出去的時候丟人!” 孔焯淡淡的道,仿佛發(fā)現(xiàn)這靈脈是一件普通的事情一般。 這個時候,丁奕看孔焯的目光已經(jīng)完全的不同了。 在這個世界上,晶石礦或許很好找,但是想要找到晶石礦的礦源卻是難上加難,一個晶石礦可能綿延上千里,分解成許許多多的小礦,讓不同的修真門派來開采,但是那礦源深埋于地下,又由于晶礦的充足元氣的影響,修真者根本就無法找到,而在整個修真界來講,擁有一個晶石礦的礦源甚至能夠成為開派立宗的根本所在,便是很多勢力龐大的門派,成千上萬年來,卻是也沒有擁有一塊像樣的晶石礦的礦源,可是自己的這個師父,輕描淡寫的,領著自己在這地下暗河中走了幾個時辰便說是找到了一處礦源,如果說他不是瘋掉的話,好么就是自己真的中了頭彩了。 “晶石礦的礦源啊!這里,或許就是我重振星幻派的根本所在!” 手中的拳頭禁不住的握得緊緊的,目光不斷的在那暗河的通道與孔焯的面上游移著,眸中的光芒難測,明滅不定。 不得不說,孔焯現(xiàn)在是越來越討厭自己的這個徒弟了,小孩子家家的,一點小孩子應有的率真與坦白都沒有,渾身上下都是成年人地世故與心計?;蛟S這與他能夠看穿人心有關,但是即使是如此,也讓孔焯極不舒服。心中甚至開始后悔起收了這個徒弟來了。 “就在前面了,這個靈脈不錯!”孔焯淡淡的道,也不理這丁奕,徑自的向前走去,這丁奕雖然不能看穿孔焯地想法,但是卻也能夠感覺到孔焯現(xiàn)在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不敢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向前走去。 又走了百丈的距離,周圍的靈氣越來越濃,甚至,那丁奕都感覺到連自己呼吸著都不由自主的循著靈氣流轉的方向開始修煉了。 地下暗河地盡頭,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孔焯靜靜的站在地下暗河的出口出,望著面前的這么一個巨大的地底空洞,唇角間禁不住的彎起了一個細細的弧度來了,心中暗想這處靈脈的確是不同凡響! 而丁奕緊趕幾步,來到孔焯的身邊時,看著外面的景象。卻是張大了嘴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地下暗河地水到了這里,已經(jīng)是盡頭了,“嘩嘩”的向下流去,雖然他們現(xiàn)在在地底,但是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卻是一個類似于半山崖的崖邊,地下暗河的水流到這個崖邊,化為涓涓的細流,宛如山派一般的向下流淌而去,不僅僅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一處地下暗河。周圍的堅直面上,還有十幾條類似的地下暗河從周邊地堅直面上,流淌下來,落到了下面的無盡深淵之中。 無論是丁奕。還是孔焯,這個時候的目力都無法看到這洞外的深淵究竟有多么地深,他們能夠聽到的只是河水流淌的聲音,卻并沒有水流濺落的聲音。 當然了,最為惹眼的并不是下面的這個深淵,而是那懸浮于空洞之中的那個幽藍色的球體。 這個球體直徑約一丈左右,似實還虛,散發(fā)著幽幽地藍色元氣光芒。 而沿著這元氣地脈絡??嘴炭梢郧逦母杏X到。被那藍芒所照到地地方,也就是整個地下空洞周圍的壁上的土質(zhì)。全都變成了蘊含著天地靈氣的晶石。 是的,晶石,沿著他們的腳下,向這個地下暗河的河道向后十丈之內(nèi),也全都是晶石,而且這些晶石中蘊含靈氣的純度與量,都足以稱得上是極品晶石。 這是當然的,在靈脈周圍的晶石,如果不是極品晶石的話,那么,這個靈脈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師父,這……這里真的,真的是礦脈的礦源??!”因為激動的緣故,這丁奕說起話來都顯得有些結巴了。 “廢話,我之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孔焯沒好氣的道,“好了,小子,我們現(xiàn)在便暫時在這里呆一段時間吧,有了這個靈脈,我有把握在短時間內(nèi)把我們的實力提升到了足以自保的地步!” 說到這里,孔焯的兩手十指擺在了胸前,開始靈活的動了起來。 利用真元,與周圍的氣機融在一起,輕輕的牽引著那一根根似有還無的靈氣之脈,將這些靈氣聯(lián)成一個整體,聚到一處,不過是幾息的工夫,周圍的靈氣便比剛才濃烈了十倍以上。 “這是……!” “修煉吧,別想那么多了!”孔焯拍了拍丁奕的腦袋,“以你現(xiàn)在的狀況,在只喝不吃的前提下,至少能夠堅持十天的時間,在這十天里,借助這個靈脈,我有信心將你的修為推到開光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本來聽到“只喝不吃”這四個字里,丁奕的心中一緊,可是再聽到孔焯后面的話時,整個人都興奮的差一點蹦起來。 十天之內(nèi)達到開光期?! 要知道,他現(xiàn)在可是連旋照期都沒有達到啊,要達到開光期,這相當于在十天之內(nèi)連跳兩級,這樣的好事兒要到哪里去找呢? “是師父,我知道,十天而已,沒有什么關系,可是——!”丁奕說這話的時間顯得有些遲疑著道,“十天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 “不短了!”孔焯道,看了他一眼,“小子,你給我聽好了,這是最后一次你對我的話提出質(zhì)疑,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我就把你丟到這地下暗河的河道里去!” 丁奕心中一寒,偷眼覷了一眼孔焯面上那喜怒不清的表情,不敢再多言語。 “好了,坐下吧,安心修煉你那九變璇璣之法,這套功法的雖然變化很多,但是總的來講,卻是還是循著一個星辰運行的基本脈絡,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只要弄懂了那幾條脈絡的規(guī)律,那么,這璇璣九變大法便能小成了!” “弟子明白!”丁奕恭敬的道,對于孔焯的話,卻是再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質(zhì)疑之色。 之后的幾天里,孔焯除了每天替這丁奕講解一下他修煉中所遇到的疑難之外,便不再管他,借著這個機會,他也自顧自的修煉了起來。 十天的時間,丁奕的目標是開光期,而他的目標卻是心動期。 十天之內(nèi)連跨三級。 聽在別人的耳中,有如癡人說夢,但是對于孔焯來講,卻并不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具身體的限制的話,在這靈脈的幫助之下,他甚至有可能在十天之內(nèi)直接凝練出元嬰來。 不過,現(xiàn)在這卻是不可能的。 一切都因為這具身體。 修為的提升主要體現(xiàn)在體內(nèi)靈氣的存量與純度,對于這兩點,有靈脈在一旁,孔焯都不缺,但是孔焯卻缺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那就是身體的強度。 對于一名修真者來講,在沒有修成元嬰之前,這身體,便有如那靈氣的容器一般,在存栽靈氣的同時,本身的強度也在不斷的被靈氣強化著。 不過,這靈氣的存載速度與身體強化的速度卻是不呈比例的,一般來講,身體的強化速度要比靈氣的存載速度快一些,當然了,這是對于普通的修真者而言的,對于孔焯,卻是完全的不適用。 孔焯有辦法讓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存載速度呈幾何輩數(shù)的提升,在幾天之內(nèi)做到別的修真者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靈氣儲量,但是他卻無法讓自己的身體強化的速度跟上靈氣的存載速度,也就是說,如果他肆意的提升修為的話,不需要多長的時間便要爆體而亡,要么徹底的死掉,要么,變?yōu)殪`魂的狀態(tài),這兩樣,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現(xiàn)在他只能把目標定在心動期。 十天的時間,眨眼間便過去了,在這十天里,丁奕體驗到了他之前都沒有體會到的靈氣入體的感覺,十天的時間,讓他從來都沒有感到過自己竟然會這么強大,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么小的年紀,以這么快的速度挺進開光期,這讓他欣喜莫名,對于孔焯,在心底之內(nèi),卻是莫名的多了一層畏懼之心,這種畏懼現(xiàn)在還顯示不出來,只是像一粒無形的種子一般的,種在了他的心田深處,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畏懼之心便會漸漸的占據(jù)他的心底,只是現(xiàn)在,還不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