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宇外魔域(中)
酸,疼! 這是他很久沒有體驗到的感覺了,渾身乏力,意識還有些模糊。 一股子混雜著略微混雜著腥臭的草泥味道慢慢的滲入他的鼻孔,耳邊,傳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 “爺爺,您說,他沒死吧!” 聲音的腔調(diào)有些古怪,但是孔焯還是能夠聽得懂,并不似新的宇宙紀元的語言,從語調(diào)上講,倒是與上一個宇宙紀元相似的緊。 “難道,這過往的一切都是老子的一個夢?!” 腦子里面閃過了一個怪誕的想法,隨后,他又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蒼老的聲音。 “沒有死,這是一個修者,一個很強的修者,不會這么輕易的死掉的!” “那就好了!”耳邊傳來的那清脆的聲音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一般,“爺爺,您說,他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呢?!” “這就不知道了,或許會很快醒過來,或許一輩子都醒不來!” “這怎么行呢,爺爺,您不是大夫嗎?您也看不出來?!” “我只是一個普通地大夫。這個人是一個修者。而且可以是一個級別很高地修者。他地身體狀況我當(dāng)然是看不出來了!”蒼老地聲音顯得有些無奈?!昂昧?。嫻兒。我們走吧!” “不要嘛。我還要呆在這里一會兒!”嫻兒說道。聲音中帶了些撒嬌地意味。“爺爺。您說。他如果真地是一個修者地話。能不能幫我們打跑那只吞云獸呢?!” “我說你怎么對這小子這么上心呢。還以為你看上這小子了呢。原來是另有所圖??!”那蒼老地聲音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帶著一絲輕松地味道?!澳阆攵疾灰?。那吞云獸乃是五級地妖獸。從這人身上地傷和身體地強度來看。頂多只是一個一級地修者。一級地修者對上五級地妖獸。你說有贏地希望嗎?!” “什么。一級地修者啊?”那嫻兒地語氣中透露出失望地味道。“不過。也沒關(guān)系。一級就一級吧。反正我們村子里面也沒有修者。有一個修者地話。就算是一級。那也是一件好事!” “是啊。我們地村子是該有一個修者了。吞云獸對付不了。對付那些一二級地妖獸也行啊。我看他地年紀不大。已經(jīng)是一個一級地修者了。以后還是很有可能成為二級。甚至是三級修者地。那樣地話。至少我們村子地安全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地了!” “爺爺。您想地真美啊。人家又不是我們村子里地人。說不定人家養(yǎng)好傷就走了呢。能留下來嗎?” “能不能留下來,就看天命了,我們盡到人事也就是了!”說到這里。他的話語中流露出了一股自嘲的意味,“還不知道我們這個村子能不能撐得到那吞云獸離開呢,現(xiàn)在想那么多干嘛?。 ?/br> 說完長嘆了一聲,一陣零亂的腳步之后,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過了良久,躲在那簡易的草床上地孔焯發(fā)出了一聲嘆息,細長的嘆息聲之后,這個時候,他的的意識已經(jīng)完全的清醒了。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所以。他猛地一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后,哎喲一聲,又躺了下去,面色變得古怪無比,精彩至極。 “這他媽的是什么鬼地方!”他輕輕的嘀咕了一聲,嘗試著抬了抬頭,又抬了抬腳,最后,雙手扶住草床的邊緣,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體內(nèi)的真元流轉(zhuǎn),身后的五色神光閃爍,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 “看樣子,長眉那家伙最后的殺著只是撕裂了一個空間地口子,把我吸了進來,不過這里是哪里,地獄嗎?!我沒死?。繛槭裁此f與與同歸于盡這樣地話?” “可是,就算是空間的裂縫,老子也不會昏迷啊,奇怪,為什么在一開始地時候,我便失去了知覺呢?!” 孔焯心中暗自奇怪著,他知道,那長眉用的應(yīng)該是一種封鎮(zhèn)放逐的手段,或許他認為這樣做,把他放到未知的空間之中,孔焯便再也回不來了,便相當(dāng)于死掉了吧? 事實上,現(xiàn)在,孔焯也只有這么一個解釋。 但是很顯然,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的簡單。 “這他媽的是什么鬼地方?!” 這是今天孔焯第二次叫出這句話來了,一開始的時候,他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他原本也沒有太過在意,認為這是自己的身體受創(chuàng)導(dǎo)致的,可是現(xiàn)在清醒過來,真元流轉(zhuǎn)一周,寒天九劫的巫力還在,幽玄寒玉的真元還在,元神與五色神光絲毫未損,身體機能一切正常,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創(chuàng)作痕跡都沒有。 那么,為什么會有現(xiàn)在的感覺呢? 頭重腳輕,不,不是,應(yīng)該是感覺到身體已經(jīng)重如泰山了。 地心元磁之力! 當(dāng)孔焯的神識散開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關(guān)鍵,還是忍不住的罵出了聲。 這是一個詭異的地方,詭異到了孔焯感到十分異常的地步。 “難道這里是神界不成?!” 這是孔焯起的第一個心思,因為或許只有神界的那些個神人,才有本事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生存。 看看吧,地心元磁之力比之前的要強數(shù)千倍,弄一個普通人在這里,別說是站,就算是趴在地上,也會被這近乎于變態(tài)的地心元磁之力把渾身的骨骼壓碎了。 等等!孔焯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目光閃動了兩下,目光直直的瞪著他剛才睡著的那張床上面。 這是一個很簡陋的床,由幾根木條被一根麻繩很是隨意地捆在一起,看起來。松松垮垮的,仿佛動一動,就要散駕一般。 但是,他沒有散架,可是,他為什么沒有散架呢? 孔焯的眉頭挑了挑,問了自己一個問題,然后,他輕輕的走到那床前,伸出右手的小指。彈了彈那床腳。 “咚咚!”很是平常的木頭被敲擊的聲音,但是卻隱隱的傳來一陣陣細不可聞的金屬聲。 孔焯面色一變,彈出的手指微微用力,再一次彈向那床腳。 沉悶地金鐵交擊聲把孔焯嚇了一跳。去彈床腳的手指頭也是一陣的發(fā)麻,剛才孔焯用了三分力,別說是一塊枯了的木頭不,便是一塊精鐵。在他這樣地力量之下,也會被彈得灰飛煙滅,但是現(xiàn)在呢? 眼前的這塊鬼木頭上面只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子而已,你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難道這塊爛木頭還是一個寶貝不成? 孔焯滿臉的不信,抬頭看了看這簡陋地屋子,又走到那張桌子的面前試了試,結(jié)果還是一樣,手一撈,隨后扯了根鋪床的茅草。輕輕一截。 好家伙,這枯黃的茅草要比他見過的金蠶絲還要結(jié)實。 一個古怪的想法從孔焯的腦子里面冒了出來。 “這里的東西都是如此的堅硬,難道是因為這里地地心元磁之力造成的嗎??!” 歪著腦袋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這里的地心元磁之力這么強,想要在這里生存下去的話。必然要有能夠搞衡這股地心元磁之力的力量,想要對抗數(shù)千倍的地心元磁之力,可不僅僅是數(shù)千倍地力量問題。 這些枯木枯草除了異常的豎韌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異常了,而很快,當(dāng)孔焯的神識將在這些手中那截干枯的茅草上掃過之后,證實了自己的推測。 這枯草的物質(zhì)構(gòu)成極其致密,已經(jīng)致密到了一個另人發(fā)指的地步了,像孔焯這樣的。修煉大巫法門地家伙。如果不稍微用力地話,還真的無法把他扯斷。而孔焯稍微用力是什么概念呢? 放到以前,他可以把一個由全部由精金構(gòu)成地粗若兒臂的鐵條拉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孔焯的注意力又轉(zhuǎn)到了天地元力的方面。 “果然,已經(jīng)不是在大星上面了!”當(dāng)孔焯的神識掃過之后,確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肯定已經(jīng)不是那凡人界了,因為他的腳下并不是大星,這里的元力構(gòu)成倒是與上一個宇宙紀元十分的相似。 “難道,真的是神界不成?!”孔焯瞇著眼睛,目光中流露出不解之色,“也不對啊,這里的天地元氣并不比下界濃多少??!” 體內(nèi)的幽玄寒玉真元輕輕的轉(zhuǎn)動著,開始吸收起周遭的天地元力來,那真元不過是剛一轉(zhuǎn)動,孔焯便再也忍不住的怪叫了一聲。 好大的冰塊兒?。?! 孔焯臉色灰敗的感嘆道。 或許,還不止是冰塊,那就是一個如同冰封了數(shù)萬年的大冰坨子。 天地元力不是沒有,而是很多,非常的多,幾乎相當(dāng)于上一個宇宙紀元中的上九界那個程度,但是這也太難吸收了,如果說上一個宇宙紀元中的元力可以稱得上是元氣,氣體的話,這里的元氣就他媽的是固體,以前吸收天地元力就和喝水一般的簡單,而在這里,想要吸收天地元力就要破冰了。 不是吸不上來,而是吸收天地元力根本就沒有效率,一點效率都沒有。 孔焯粗粗的估算一下,在這個鬼地方修煉一個月,還不如在來之前修煉一個時辰的呢,更不要提上一個宇宙紀元中上九界里天地元力任你收的局面了。 不僅僅是修煉困難,更加麻煩的就是在這里,想要施法也是極困難的,在孔焯的體內(nèi),五色神光是絲毫無損,可是剛剛他嘗試了一下使用,卻發(fā)現(xiàn)。那地心元磁之力不僅僅是對人體有效,對于那五色神光也有一定的禁錮作用,施展起來,極其便扭,威力也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 換句話講,這是一個極難修煉與施法地地方。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界?這么變態(tài)?!”孔焯悶悶的想著,腦子里面不知道在轉(zhuǎn)著什么樣的念頭,心里面開始默默的計算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在這個古怪的地方,他孔焯。也就是相當(dāng)于之前世界里的普通人而已,或者說,比普通人要強一點,畢竟并不是每一個普通人用力彈一彈木頭樁子就可以在上面留一個印子的。但是也強的有限。 “不對,應(yīng)該不是神界,如果神界這么古怪的話,師父當(dāng)時在交待我地時候。這么有趣的事情是不會漏掉的,那么,這里到底是哪里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心跳卻莫名的加快了起來。 “又怎么了?!”一種不耐煩地心情自孔焯的心底涌了上來,體內(nèi)的真元流轉(zhuǎn),幽玄寒玉的真元像往常一般地在他的經(jīng)脈里繞了一圈之后,孔焯的臉色更加灰敗了,剛才沒有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真元的量雖然沒有少,但是流轉(zhuǎn)之間,竟然生澀異常。 “這個詭異的地心元磁之力??!”孔焯終于無奈的長嘆了一聲,嘗試著控制了一下地心元磁之力,這他媽的比精金還瓷實,如果說以前的地心元磁之力對他來講。就像是面團一般的,任意揉搓,但是現(xiàn)在地這面團同樣變成了大冰坨子,想要任意揉搓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輕輕的仰起腦袋,孔焯伸出了右手食指,慢慢的敲了敲自己的太陽**,他試圖利用這種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老天爺并沒有給他冷靜的時間。一聲懾人心神地獸吼自屋外傳來。震得他心神激蕩不已,隨后。他便聽到了屋外一片嘈雜之聲。 “走,快走,是吞云獸!” “真的是吞云獸,它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警戒的人呢,不是有警戒的人嗎?!” “死了,全都死了,我們快跑吧!” 很慌張的聲音,驚恐的尖叫聲響起一片,嘈雜至極。 “究竟是什么東西,大白天的這么鬧騰!” 孔焯的心情原本就十分的不好,現(xiàn)在外面又鬧出了這么一出,心頭地邪火卻開始要找地方發(fā)了,一跺腳,便沖出了屋子,雖然受制于地心元磁之力,但是也不慢,一陣風(fēng)似地沖了出去。 “老虎?!” 當(dāng)他沖出了屋門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正是那在人群中散發(fā)著無邊威勢地巨獸,與老虎有八成相似的地方,只是體積要大上很多,高達五丈,渾身上下覆蓋著長長的白色皮毛,一雙兇睛有銅鈴般的大小,鼻孔一呼一吸之間,兩道白氣來回翻騰,嘴里卻叼著一個與孔焯身材差不多大小的壯漢,暗紅色的血液沿著兩只伸展出來的獠牙一滴一滴的向下流淌著,一派猙獰的模樣。 孔焯并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無論如何,自己在昏迷這段期間,是這一個村子里的人救了他,照顧著他,一直到他醒,而現(xiàn)在,人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能不管的,再說了,一只大一些的老虎而已,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這是他以前最喜歡對他幫助過的人說的一句話,雖然他根本就沒有幫助過多少人,但是他喜歡用這個詞。 對于自己造成的驚慌,那吞云獸很悠閑,他悠閑的站著,悠閑的嚼著,悠閑的咽著,作為一只一生下來就是三級,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長為五級的妖獸,他的智慧并不比人差,事實上他要比大多數(shù)的人都聰明得多。 細細的把嘴里的壯漢嚼碎,慢慢的吞下去,前腳卻輕輕的旋轉(zhuǎn)了起來,身體轉(zhuǎn)過了一個角度,他的目光移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一間破草屋的外面站著一個男子,他的氣息與周圍的人不一樣,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那氣息與自己的妖氣很相似,但是,就是太弱了一些。 比自己弱多了。 以他的經(jīng)驗,這樣的人,要比嘴里面現(xiàn)在嚼著的普通人的味道要好的多。 所以,他將嘴邊的人給吐了出來,輕嘯了一聲,身上的氣勢陡然一凝,后肢發(fā)力,猛的朝著那人撲了這去,去勢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