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秦府供奉(上)
用特殊的手法與禁法,將一個陣法縮微到一張紙,或者是獸皮之上,需要用的時候,只需要有獨(dú)門的手法催動,便能夠在不一樣的環(huán)境中使用出來,這樣的圖就叫做陣圖。 而陣圖的威力與原陣法也是不一樣的,大多數(shù)的陣圖的威力要比原陣法小,但是如果準(zhǔn)備的充分,材料充足,手法精湛的話,那么,制造出來的陣圖施展開來的威力,卻是與原陣法不相上下,甚至,還有可能超過原陣法。 陣圖這種東西,在魔域之外的世界對孔焯來講,也是可有可無的。 因為那個時候,他可以隨意的cao縱天地元力,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在極短的時間里,利用周圍的環(huán)境與天地元力獨(dú)創(chuàng)陣法,但是在這里,卻是不行滴,即使是給他很長的一段時間,想要布成一個威力絕大的陣勢來,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就不要說是在短時間內(nèi)布陣了。 而陣圖,則成為了一個最好的選擇。 “當(dāng)年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也是用的陣圖,不知道是他老人家心血來潮呢,還是用慣了陣圖!”孔焯心中暗道,手里卻是不慢,一張劃滿了各種各樣古怪符文的青狼皮,浮在了他的眼前。 “唉,就現(xiàn)在手頭上的材料與我現(xiàn)在的修為,唯一能夠完成的也就是這太陰奇門陣的陣圖了,不過,用來防身,卻也夠了,呵呵!” 作為盤國的三大城之一,滄月城乃是一座古城。 盤國立國之初,便是在這里建都的,不過后來由于整個國家的重心轉(zhuǎn)向了北面,便把都城遷到了北面的大城鐵州,這里倒是成了故都。 故都這個東西。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對于所有的統(tǒng)治者來講,這故都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負(fù)擔(dān),而故都的地位,也是極其尷尬的。 但是這種尷尬并不能影響到扎根于故都無數(shù)年地世家。 千年世家 這是所有地人對于這樣地家族地稱呼。 千年 對于普通人來講。夠長地了。魔域之中。雖然每一個個體都擁有強(qiáng)悍無比地身體。但是相對于這里地環(huán)境而言。也只是普通而已。 沒有靈種地人。壽命也就是百年左右。而一個身具靈種。又有機(jī)緣成為修士地話。修為每提升一級。壽元便會增加。而且隨著級別地不同。所增地也不同。一級修士地壽元可達(dá)二百歲。而當(dāng)你在兩百歲之前突破了一級。成為二級修士地話。那么你地壽元便能夠增加到四百歲。三級修士地壽元又是四級修士地一倍。以此類推。等到修為到了六級。成為大修士之后。便能擁有超過萬年地修為。而若是到了九級地宗師境。便是傳說中地與天地同壽了。 千年地時間。對于凡人來講。是十?dāng)?shù)代。但是對于一個擁有修士支持。特別是大修士支持地世家來講。不過是極短地一個時間而已。 不過,身后真正的站著大修士的家族又能有幾個呢? 像齊凌云這般的四級修士,在這盤國也可以稱得上是寥寥可數(shù)的高手了,不過是因為無奈的原因才在這秦府屈居三管家之位的,要知在秦府之中。除了他外。也只是供奉了兩名四級修士而已,而這兩名四級的修士。在秦府之中地地位,幾乎可以與秦天云這位秦府的家主相當(dāng),甚至尤有過之,處于一個極為特殊的地位。 正是這三名四級修士的存在,滄月秦府才會成為千年世家,才會在這滄月城屹立不倒,才會成為能夠左右整個盤國局勢的千年世家之一。轉(zhuǎn)載自 而今天,在這千年世家的大門前,九匹青色的追風(fēng)馬拉著一輛極華麗的馬車,停在了秦府之前。 在孔焯的記憶中,已經(jīng)很久沒有坐過馬車了,這一次又座到了這馬車之上,卻是讓他不禁想到了若干年前地那個血夜。 再往前地話,卻是更早的不知道多少年前被那該死后羿射了那一箭地前一天,他也坐過他老子的馬車在天上兜風(fēng)的。 坐在馬車之中,一路之上思緒如潮,心神漸漸的沉到對往事的回憶之中,對于周圍發(fā)生的一切,皆是渾然不覺。 隨著回憶的深入,他的心神漸漸的沉迷于其中,而他丹田之處,幽玄寒玉真元所化的那朵青蓮微微的顫動了起來,一縷極晦澀的黑氣在青蓮的周圍游起,演化著那朵青蓮漸漸的變黑,如果此時孔焯進(jìn)行內(nèi)視的化,一定會發(fā)現(xiàn),那一縷晦澀的黑氣乃是他的巫力,而那青色的蓮花正在受到巫力的影響,而慢慢的轉(zhuǎn)化為更加適合這個魔域環(huán)境的古怪元力,到了后來,受到侵染的青蓮竟然漸漸的變成了灰色。 驀然間,馬車猛的一頓,把孔焯從深思中拉了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 孔焯感到了體內(nèi)的異常,只是還沒有等到他完全領(lǐng)悟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一股子極清靈的元?dú)獗銖哪腔疑徶猩l(fā)了出來,散逸到他渾身的經(jīng)脈之中。 孔焯只覺渾身上下為之一清,隨后,渾身骨骼一陣啪啪的作響,一股強(qiáng)力的氣勢自他的身上涌了出來。 “彭!” 的一聲輕響,整個馬車都搖晃了一下。 而此時,秦府的門外已經(jīng)站了不少的人。 為首的一人紫袍金冠,面如冠玉,約四十上下,三縷長髯隨風(fēng)飄動,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淳和的氣息。 他便是滄月秦府的家伙秦天云,一名三級修士。 原本,對于他來講,一名一級的修士并不值得他親自來接,但是這一次不同,對方不是普通的修士。還是一名陣法師,而且很有可能是陣法師中的極品。 要知道,在陣法師中,也只有對陣法具有很深造詣的家伙,方才有能力煉制陣圖,而一個懂得煉制陣圖的陣法師,其珍貴程度。卻也不是普通地陣法師可比的。 只是,連他也沒有料到。這位陣法師竟然會在到了秦府的門口時,突然玩起了突破,就在剛才,他清晰的感覺到了,在馬車中的孔焯,突破了第一級修士的境界。成為了二級修士。 在秦府門口玩突破,這是巧合,還是另有所指呢? 秦天云不禁微微的挑了挑眉頭,而在他身邊地另外一名老年男子,面色則是一僵。 他是秦天云的二弟秦天明。與秦天云不同,他并沒有靈種,不能修煉,因此,從面貌上看起來,卻是要比他地哥哥蒼老的多。 雖然無法修煉,但是這剛剛領(lǐng)銜的馬車之上的動靜卻是瞞不過他的。 把目光轉(zhuǎn)向秦天云,卻見他只是微挑眉頭之后,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示。面上地笑容比之前更加的和煦了。 “恭喜道友修為再進(jìn)一步!” “???哦!”身在車中的孔焯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來,不禁苦笑了起來,在這個時候玩突破,還真他媽的有個性啊。 當(dāng)即自那馬車中走了出來,“哪里哪里,僥幸而已僥幸而已!” 待看清秦天云時,卻是不禁一愣,便聽那秦天云道。“在下秦府秦天云。在此恭迎孔道友大駕!” “原來是家主大人,孔某失禮了!”孔焯笑嘻嘻的道。沖著秦天云抱了抱拳,“家主大人親自來接,孔某愧不敢當(dāng)??!” 之后,兩人又裝模作樣地客套了幾句,便跟著秦天云進(jìn)了府內(nèi)。 秦府極大,跟在秦天云的后面進(jìn)了三層的院落,方才到了待客的大廳。 一名陣法師對于一個世家意味著什么,沒有人比秦天云更加清楚,所以這一次,為了迎接孔焯秦府做的十分的隆重,隆重到了連孔焯都不好意思的地步了。 不但他這個家主親自相迎,家族中所有重要的人物也都全部到齊了。 目的,就是為了留住孔焯地 現(xiàn)在的秦府,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個陣法師。 所以,對于孔焯在秦府門口突然晉階這種事情,秦天云根本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除了恭喜之外,再不復(fù)提。 孔焯靜靜的坐著,面上帶著當(dāng)年羅孚掌教凌伽上人一般的微笑,客氣的,一一打著招呼。 “閣下真的是陣法師嗎?!” 這個世界上,總是不可能完全都和諧一致的,便是在魔域也是一樣。 或許是這一次秦府來迎接孔焯的聲勢搞得太大了,又或許是本身這秦府之中便存在著一些暗流和利益之爭,總之,在經(jīng)過一番的介紹了寒暄,準(zhǔn)備入席之時,不團(tuán)結(jié)地話語出現(xiàn)了。 開口說話地是一名修士,看看紀(jì)約在四十上下,修為也到了二級,可以說是整個秦府供奉的修士地中堅力量。 話里行間,挑釁之意極為明顯。 孔焯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無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在下只是在陣法之上有一些心得而已,不敢妄稱什么陣法師,倒是讓朱兄見笑了!” 那姓朱的修士眸底閃過一絲暗芒,寸步不讓的道,“懂陣法啊,呵呵,在修行六十載有余,卻還真的沒有見識過什么像樣的陣法,不知孔道友,能否讓在下開開眼界呢?!”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凝然。 那秦玉翎面色卻是一變,人是她與齊凌云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在剛到秦府便被人為難,顯然有人不把她這個秦府的三小姐放在眼中,剛要開口,卻被一旁的齊凌云用眼神止住了。 同時耳中傳來了齊凌云的密語之音,“三小姐,這是二爺在借故發(fā)難,不要輕易出頭,這孔焯于陣法上的造詣極高,朱鵬這一次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閣下想見識陣法?!”孔焯眉頭微皺。卻是做出一副為難之色,“不知朱兄想要如何見識呢?!” “嘗聞陣法威力無窮,一經(jīng)施展,無論修為多高,都要受制于其中,在下一直心向往之,雖然修為淺薄。但是卻也有意一試孔道友的陣法!” “這可就有點麻煩了!”孔焯眉尖一挑,目光中鋒芒微斂。“在下精熟的幾種陣法都是殺陣,一經(jīng)施展卻是很難收住,若是真的試起來,傷到朱道友,甚或是威脅到朱道友的生命,那倒是在下地罪過了!” 聽了這話。朱鵬先是心中一驚,目光不經(jīng)意的朝左旁看了一眼,卻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是哪一位,微一沉吟,便笑道?!斑@有何妨,在下對陣法真的是傾慕已久,有這個機(jī)會可不能錯過啊,若是孔道友的陣法真的能夠威脅到在下的生命地話,那也是在下學(xué)藝不精,與道友無干!” “這么說,你真的是想要找死嘍!” 孔焯淡然一笑,雙眼微瞇之間,一股陰冷森寒地殺意自他的身上彌漫了出來。 你真的是想要找死嘍! 孔焯這一句話。一瞬之間便打破了原本十分融洽的氣氛,讓整個廳內(nèi)的氣息陡然之間凝了起來。 便是那秦府的家主秦天云也不禁輕輕地皺了皺眉頭,孔焯這話說的突兀了些,但是卻是將這朱鵬直接逼到了死胡同,此情此景,這朱鵬再無拒絕的機(jī)會與理由,否則,他也別想再在這秦府乃至整個盤國混下去了。 朱鵬的面色驀然一僵,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之色。但是旋即。便鎮(zhèn)定了起來,嘴角扯出一縷冷笑?!笆遣皇钦宜?,還得試過再說!” “奇怪,這朱鵬今天的膽子怎么這么大,難道有什么倚仗不成?!” 秦玉翎緊鎖著眉尖,用密語之術(shù)對齊凌云道,“怎么會一副成竹在胸地模樣!?” “這朱鵬肯定是有所倚仗的,但究竟是什么,我們現(xiàn)在也不可能知道!”齊凌云道,“就靜觀其變吧!” 秦玉翎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移到了對面站著的一名紫袍年輕人的身上,這紫袍青年面帶微笑,目光同樣也向她掃了過來,目光相交之間,閃出絲絲的火花。 “既然如此,我若是不成全你的話,倒是我的不對了!”孔焯的面色卻是沉了下來,轉(zhuǎn)頭望向秦天云,“不知家主意下如何?!” 秦天云手捂長須,故作為難地沉吟了一下,“既然兩位都有此意,我也不好阻攔,不過此地實在是太小,恐怕兩位施展不開,不若便是后園之中吧!” “一切但憑家主吩咐!”孔焯笑道,原本清冷的面上又罩上一層和煦至極的微笑。 秦府后園,與其說是一個花園,倒不如說是一處巨大而空曠的校場。 除了第一層園落之中種了些花草,立了些假山,開了些小塘之外,到了第二層園落,便是大片大片的空地了,一看便知道這是專門供修士們修煉較技的地方。 甚至,孔焯還看到了在第二層園落之中的幾個小小的禁制。 空間禁制? 僅僅是第一眼,孔焯的目光便亮了起來。 這是空間地禁制。 在這么一個法則如此森嚴(yán)地魔域之中,竟然能夠使用空間的禁制,不得不說,這個布下禁制地人于陣法上的造詣是極深的。 秦天云一直在暗中的觀察著孔焯,將孔焯過了第一層園落進(jìn)入第二層時的表情盡收眼中,心中不禁一喜一憂。 喜的是這孔焯的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陣法師,否則的話,不可能在第一次進(jìn)入后園時便看出了這禁制的奧妙,憂的卻是從孔焯剛才的表現(xiàn)來,這廝顯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但心機(jī)深,而且手段狠,一語不合便要動手殺人,不好控制啊! 不過,當(dāng)他想到一個陣法師的價值時,心中的那一點憂愁便隨風(fēng)散去了。 管他呢。 這世上的修士,除了齊凌云這般的,又有哪一個是好控制的,孔焯不好控制,這朱鵬同樣也不好控制,否則的話,便不會在今天當(dāng)場發(fā)難了,看起來似乎是要試試孔焯的水深,實則卻是不給他這個家主面子,這樣的家伙,便是被孔焯殺了,自己也不會有什么損失的。 他又暗中狠狠的看了那朱鵬一眼,走到前方,雙手抬起,打開了后園第二層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