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上)
“這家伙雖然有靈種,但是他的資質不如我,修行的速度也不如我,原本是我占了優(yōu)勢的,但是想不到這個王八蛋竟然與我秦府的仇人相勾連,暗害于我!” “暗害你?”孔焯面色一整,“這么說,上一次在白羊鎮(zhèn),也是他派的人了?!” “這個還不能肯定,因為到目前為止,那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秦玉翎道,“不過,下面的事情就和你有關了!” “和我有關?!” “對啊,原本我秦府之中我爹的勢力與他的勢力是差不多的,形成了一個平衡,但是由于你的出現(xiàn),這個平衡被打破了,你是我和齊叔找來的,在別人的眼中,便是我父親這邊的人了,你的實力又高,又是一名了陣法師,加入了我父親這一邊,我父親的實力自然是大增了,府中一些一直在觀望,兩方搖擺的勢力有一大部分都倒向了父親!” “這是好事兒?。 ?/br> “是的,的確是好事,但是沒想到秦玉樓看到這種情況之后,竟然想出了一個釜底抽薪的毒計,要把我嫁出去,這樣一下,府中便不會再有人跟他爭家主之位了!“ “他說把你嫁出去,你就能嫁出去了嗎?他又不是府主!” “可是我要嫁的人很難纏啊!”秦玉翎苦笑道,“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竟然與我父親的仇人聯(lián)系上了,要我嫁給他的兒子,而那仇人也放出話來,只要我能嫁到他們的家,那么二十年前與我父親的那個約定就可以取消了!” “所以,便是你父親,也無法阻止這門親事!” “我只是一個剛剛踏入一級的修士,有生之年能不能進入第二級還是兩說呢,而父親則是三級的修士。===孰清孰重,一目了然,犧牲我一個,換取家族多一名三級的修士,這自然是值得地!” “而你,自然就不是一個甘心犧牲的人了!” “哼,我憑什么要犧牲啊!”秦玉翎冷笑一聲,“這些年來。我為家族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而那些老不死的除了在家里吃睡等死之外,還做過什么,竟然讓我去做這樣的犧牲,休想。” “但是你的父親無法改變這一局面,或者說,無法從明面上幫你,所以你就來找我了!” “對,所以我來找你,尋求你的幫助!”秦玉翎說道。 “那么。我又為什么要幫你呢?!” “利益!”秦玉翎目光中閃過一縷精芒,再不復剛才那一副刁蠻的小兒女態(tài),“只要你幫我,以前,我做了家主之后,秦府地利益便可與你共享!” “以后你做了家主?!”孔焯冷笑了兩聲?!澳隳懿荒茏龅郊抑?,還是兩說呢!” “只要你肯幫我,我就一定能坐上家主之位!”秦玉翎道,慢慢的走到孔焯的床沿,拿起孔焯剛才放到床上的玉匣,笑道,“而你。===也不用為了煉制一個陣圖而苦心尋找各種材料了,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是這蒼蘆神洲上有的材料,我都可以幫你弄到!” “聽起來,這是一筆很劃算的交易啊!”孔焯笑道,“那你要我如何幫你呢?!” “幫我殺了江曉云!” “江曉云?” “就是我要嫁的人!” “我不是殺手!” “只是幫個忙而已,談不上什么殺手不殺手的,再說了,我也不會讓你白幫這個忙的!” “是嗎?!” “三顆玉凝晶!”秦玉翎道?!拔译m然不懂得陣法,但是我去知道,這東西可以大大的提高煉制陣圖地成功率!” “我不需要提高陣圖的成功率!”孔焯說道,“不過,如果我?guī)湍戕k到了的話,你要把你們秦家所有的藏書,都讓我過一遍,任何一本書都不能漏!” “???!”秦玉翎沒有想到孔焯會提出這么一個意料之外的要求,下意識的問道?!盀槭裁矗?!” “這是一筆交易!”孔焯沒有回答她地問題。而是輕輕的道,“你開價。我還價,天經(jīng)地義,你看呢?” “好,沒問題!”秦玉翎略一沉吟,也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他媽的* 藏書而已,不要說孔焯,便是府里的其他供奉,想要看書的話,府中的大部分藏書都是向他們開放的,所以,孔焯的要求,并不苛刻。 “那就成交吧!” 與滄月秦府一般,都是滄月城地千年世家。 但是相對于秦府來說,江府的實力要強大一些,因為他們擁有一個五級的修士,所以,在實力上,卻是把秦府壓得死死的,當年秦天云也是得罪了江府的那名五級修士,所以才會受制了整整二十的。 現(xiàn)在,卻因為秦玉翎的關系,兩府似乎有了緩和的趨勢。 江曉云是江府家主的第三子,沒有靈種,只是一個普通人。 只是這個身為普通人地江曉云卻深得江府家主江濤的喜愛,一心想為他找一個好的媳婦兒。 就在這個時候,秦玉樓給他送來了最好的人選。 原本這秦玉樓與這江府也并無什么聯(lián)系,要知道,他可是一心想要當上秦府家主的人,和江府天生就不對路子,雖稱不上敵對,但是也不會有太多的好感,因此平時并無來往。 不過,由于孔焯的出現(xiàn),情況卻是發(fā)生了變化,秦府的權力斗爭之中,勝利的天平慢慢地倒向了秦天云父女,做為競爭者,他當然知道失敗者地下場肯定不會太好,所以,他才會在這個時候。他媽的*想到江府。 勾連江府,把秦玉翎趕出秦府,這樣一來,秦府下一代中,再無一人擁有靈種,再無一人能夠與他秦玉樓抗衡,只要自己潛心修煉,這家主的大位??傆幸惶焓菍儆谒?。 至于江濤,則是一心替自己的這個沒有靈種地兒子著想,本來是從來沒有考慮過秦玉翎的,但是由于有了這秦玉樓的主動示好,再想想,如果自己的兒子真的娶到了秦玉翎,對于江府來講,不但沒有損失,甚至還會有很大的好處。 江府與秦府乃是滄月城中最大的世家。 江府實力第一,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就能夠cao控滄月城的一切??墒?,如果與秦府聯(lián)姻便完全不同了,這不但會給別人一種兩大世家聯(lián)合起來地錯覺,同時也在變相的削弱秦府。 秦玉樓是個什么東西? 就他那點實力,那點心思,最多也就是在人的背后使點小jian小壞罷了。成不了大器,一旦成為秦府的家主,這秦府必然會衰敗而下,到了那個時候,做為秦府的姻親之家,獲得的好處將是無與倫比的。 “如此一來,把整個滄月掌在手中。應該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 江府內院之中,一襲閑散衣著的江濤輕撫著頷下的黑須,面帶笑意地想著。===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兒了,出事兒!” 就在他愉悅的心情還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卻聽院外傳來了陣陣的嘈雜之聲,聲音中,飽含著慌亂之意。再聽聽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的眉頭不禁一皺,目光中閃出不悅地寒光。 “嘭!”的一聲,大門被推開了,一個家人氣喘吁吁的沖了進來,隨后,便聽他冷哼一聲,一股無形的勁力震起,將那家人給掀了回去。 “驚慌失措。成何體統(tǒng)!”江濤冷喝了一聲。出手并沒有留情。 那家人被掀出去之后,直飛出十丈之外。吐了一大口血,躺在地上半天才緩過勁來,還沒有等他開口說話,卻見江濤面色大變,身形如電,閃出了屋子,直向前廳沖去。 就在剛才,他敏銳的聽力捕捉到了前院那嘈雜的議論之聲的內容,讓他大驚失色,再也顧不得什么體統(tǒng)不體統(tǒng)了。 “什么,三少爺真地被人打死了,不會吧,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三少爺又不是修士,本身的實力并不高,如果真的遇到了府里的對頭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有麻煩呢!” “在這滄月城中還有誰有膽子和我們江府過不去呢?!”“這就不知道了,別忘了,反正我看林管家那臉色,這消息似乎是真的!” 小聲的議論,大聲的嘈雜,還隱隱傳來哀號之聲,一切都顯示,似乎,真地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出了事情。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不禁一沉,面色驟然之間熱了起來,江曉云是他最喜愛的兒子,雖然沒有靈種,但是無論心情智計,俱都一時無兩,這十年來,江府的發(fā)展速度奇快,其中就有他的一半功勞,可以說,幾乎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左膀右臂,所以,一聽說江曉云出了事情,他的心情立馬沉到了谷底。 “老爺,您一定要為云兒做主??!” 腳剛剛踏入前廳,二太太便撲了上來,她是江曉云的親生母親,所以,就數(shù)她最為悲傷,哭喊地聲音最為凄切。 而與此同時,江濤便看到了橫擺在前廳地一具尸體,身上氣息生機全無,正是他的兒子江曉 再也忍不住地暴吼了一聲,“是什么人做的,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敢與我江府做對!” 沒有人回答,在這江濤現(xiàn)身之后,前廳一片寂靜,除了江曉云生母的哭泣聲與江濤的暴喝聲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音,沒有人愿意在這個時候觸江濤的霉頭,也沒有人愿意在這個時候說話,萬一說錯了一句,被江濤揪住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要知道,面對此情此景,你根本就不能與江濤講道理的,此時,真正主宰江濤的只是憤怒無比的情緒。 這江濤連喝了三聲,見一個人也不敢應,一個個噤若寒蟬一般的立著,仿佛一尊尊的木雕石像一般,心中的怒火如怒海波濤一般的狂涌而出,“怎么了,一個個的都啞巴了,不說話了,林立山,你是我江府的大管家,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濤惡狠狠的看著站在自己對面陰沉著臉的中年男子問道。 “三少爺是被人打死的,一拳致命!”林立山無奈的道,“對方應該是一名修士,而且至少是二級修士,從三少爺體內的經(jīng)脈盡廢,生機立絕來看,對方的目的就是來殺三少爺?shù)模粨糁?,遠遁無蹤,手法十分的熟練與老辣,應該是一個殺手!” “殺手,二級的修士?!” “地點呢?!” 這個時候,江濤已經(jīng)從起初的震怒之中緩過神來,回復了家主的本色,面上的神色極其陰沉,但是話語間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 “歸月樓!” “隨行的呢,難道老三出去,身邊沒有人嗎??!” “隨行共有八人,其中兩名一級修士,一名二級修士,都沒有受傷,對方明顯是沖著三少爺去的!” “三名修士都留不下一人,養(yǎng)著他們有個屁用啊!” 林立山聽了目光一閃,露出一絲為難之色,“老爺,江海天與江海浪是家生子,處置了倒無所謂,那騰湘客卻是本府的供奉——!”說到這里,他沒有繼續(xù)的說下去,只是有些為難的看著江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