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結(ji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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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總是有許多紛爭發(fā)生,同時也有從旁協(xié)調(diào)阻止這些紛爭的人物出現(xiàn),避免了江湖成為血雨腥風(fēng)的場合。 如今太平盛世,基本上江湖也不怎么亂,魔教什么的早已被剷除,連根拔起,壓根兒不會有什么魔教馀黨打著魔教旗子再次搗亂這個恢復(fù)了和平數(shù)十載的江湖。 街道上,不知為何發(fā)生了爭執(zhí),而發(fā)生爭執(zhí)的是兩對人馬。 五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再次開啟,許多門派的人物都紛紛來到這個武俠鎮(zhèn),為的就是參與這次的武林大會,爭取成為武林盟主。 發(fā)生爭執(zhí)的兩對人馬分別為天山派與武當派的弟子,而爭執(zhí)的起因不過是互看對方不順眼便踩盡對方的顏面,數(shù)落門派的不是。 紫衣的是天山派,布衣的是武當派,兩個都不是能夠輕易惹上的大門派。 混在人群中圍觀,戴人著皮面具的樓凡很平靜地觀看眼前所上演的一幕。他的視線,盡數(shù)落在為首的武當派大師兄身上,只是面具背后的那張臉沒有表情,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們天山派的有什么資格說我們武當派的不是?” “哼!你們武當派的狗眼看人低,我說你們的不是又有什么關(guān)係?” 被這番言語給激怒的雙方人馬紛紛拔劍,那狀況簡直就是劍拔弩張,隨時都會發(fā)生流血事件。圍觀的民眾也趕緊讓開,免得遭殃。 就在眾人以為一場江湖亂斗即將上演之際,一白發(fā)老者踉踉蹌蹌地踏入天山派與武當派之間,從而阻止了他們的決斗。所有人一瞬間安靜下來,視線全都放在那名老者身上。 樓凡也看向那名老者,終于表情有了一絲絲變化。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像是知道了什么事情而開心。 “哎喲喲,老身的腰啊真是又酸又痛,一時站不穩(wěn)干擾各位少俠,實在慚愧啊……”老者的語氣聽起來頗為俏皮,讓眾人不由笑了起來,天山派和武當派的人也都忍俊不禁,現(xiàn)場頓時恢復(fù)成毫無壓力的歡樂情況。 于是天山派和武當派的人分別離去,見沒戲可看的群眾也紛紛散去,至于那老者卻摸著那長長的白色鬍鬚,不知在想些什么。 樓凡有在觀察這名老者,但他不打算點破老者的身份,略略遲疑片刻便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豈知他才剛轉(zhuǎn)身,踏出幾步,老者忽然就來到他面前,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面具后面的表情顯得格外驚愕。 好厲害的輕功……! 話雖如此,樓凡的輕功也不輸老者。他也施展出自身的輕功,輕而易舉撇開老者,轉(zhuǎn)眼間便深入林中,避免被發(fā)現(xiàn)。 以他的身份來說,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只會惹上更多的麻煩。 思及此,他有些無奈,為自己的天賦感到無奈。 “師父……我真的好累……” 樓凡沒有脫下面具。他就這樣仰頭望著被高大的樹木遮住了的太陽,有些悲傷地嘆道。 “你累啥?還有你是誰?師父又是誰?重點是,你怎會看出我的年紀?明明我的易容很成功,裝得也很成功?。 ?/br> 原本應(yīng)該跟丟樓凡的老者此刻出現(xiàn)在一棵樹上,從高處往下看,不似老人該有的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帶著滿滿的好奇盯著樓凡。 再次驚訝,樓凡難免有些驚慌失措。 能跟上他速度的,現(xiàn)今江湖之上沒有幾個,但這個老者……好吧,偽老者居然跟得上,可見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在那之前,你應(yīng)該先報上自己的姓名而不是追問我是誰。”樓凡恢復(fù)淡定,很冷靜地說道。 “嗯……老實說,我一旦說出自己的名字你鐵定會暴露我的身份,到時候我就得隱居深山不能在江湖上混吃混喝了啊?!睂Ψ降闹攸c反而是這個。 其實樓凡根本不需要知道對方的姓名,因為他早就知道這個人的姓名與身份,就只是說出去不會有人相信罷了。 “隱世神醫(yī)林才客唯一親傳弟子,神醫(yī)劉易彤?!?/br> “為……!為什么你會知道?。?!不對不對……即使再怎么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這么確定我是誰……哦噢!我知道了!你!你一定是神算子樓凡對不對?可是……神算子不是應(yīng)該那種仙風(fēng)道骨,看起來像是道士般的老人或是中年人嗎?” 一聽劉易彤這番話語,樓凡滿臉黑線。他還真不知道江湖傳言自己是這副模樣,故此有些不曉得該說什么。 結(jié)果劉易彤一直在那邊喋喋不休,樓凡想走都不行,只能站在那兒聽他講,講到他都快打瞌睡。 直到最后劉易彤像是恍然大悟般,驀地扯下虛假的白鬍鬚和白發(fā),把面具給撕下,恢復(fù)原本的俊秀模樣。 不得不說劉易彤真的很英俊,看起來就像是個少俠,身材挺拔,肌rou結(jié)實毫無贅rou,身上穿的衣物也顯得他風(fēng)度翩翩。說是少俠,倒不如說他是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喂喂,讓我看看你的真實模樣好嗎?我都已經(jīng)讓你看到我的真面目了,你好歹也讓我看一下不會死的啦~~”劉易彤真心想要一睹樓凡的容貌。 無語地看著劉易彤,其實樓凡心里很掙扎,不曉得是否該讓他看看,畢竟他們倆都有一個共同點。 思索了片刻,樓凡輕聲一嘆,抬手緩緩摘下了面具,露出他原本的容貌。 極其女性化的臉孔上是精緻的五官,可惜是個面癱。要不是知道這是男的,劉易彤恐怕會誤認為這是女的,畢竟樓凡身材真的很纖細,看那背影都會誤會是個姑娘。 是說……這張臉看起來好像只有十幾歲吧? “看夠了嗎?”樓凡沒好氣地問道,也就只有這個人能夠讓他的情緒稍微有些起伏。 “呃……咳,那個,你真漂亮?!?/br> “我是男的,別說我漂亮?!?/br> “哈哈,抱歉抱歉。不過……說真的,你到底幾歲啊?看起來尚未成年呢。該不會你真的沒成年吧?哈哈開玩笑的,開完笑的,莫當真……”劉易彤哈哈笑著說道,但說到后面發(fā)現(xiàn)樓凡的表情有些怪異,不由靜了下來。 樓凡緊抿著嘴,最后重重一嘆,無奈地看著劉易彤。 “我,樓凡,今年二十四?!?/br> 于是劉易彤華華麗麗地崩潰了。 *** 自從認識了劉易彤這個腦子有病的神醫(yī)后,樓凡深深感到自己越來越疲累,甚至還得幫忙收拾爛攤子。明明他們倆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除了有著“很出名”的這個共同點,實際上他們真的沒什么特別關(guān)係。 好吧……互相揭露彼此的身份算是一種特別的關(guān)係? 總之,樓凡受夠了。即使如此,他也不會說出來,只會默默忍受。 打從小時候開始,他的師父就是這么教他,教他學(xué)會“忍耐”。 一個人,只要懂得“忍耐”,能夠?qū)ⅰ叭棠汀睂嵭械脑?,那個人絕對會有所作為。當然,做人最困難的反而是“寬恕”,而做到“寬恕”這地步的也就只有寥寥數(shù)人。 “凡凡,我們?nèi)タ匆篃艉貌缓??聽說今日西湖那邊會放夜燈,很漂亮的哦?”劉易彤一臉興奮地從窗口進來,讓坐在桌前看書中的樓凡一陣無語。 為什么有正門不進卻偏偏從窗口進來? 至少……走后門也好啊? 樓凡真心感到無力。 “恕我拒絕,今夜不方便……外出?!睒欠餐nD了一下,眉頭有些顰蹙地回答。 “感覺很不好?”相處了有一段時間的劉易彤漸漸理解樓凡的一切,故此得出了這么一個判斷。 “嗯……我也說不清,只是有這種模糊的感覺。總之,今夜不方便外出,你……還是別去較好?!睒欠策t疑了一下,還是勸阻這個目前為止離自己最近的人。 微微一笑,劉易彤逕自坐到樓凡身邊,伸手輕輕撫摸樓凡的腦袋。 “知道了,我不會去的。今夜就讓我待在這兒可好?或者,我們要幾壇酒,讓我們對酒當歌?” 聞言,樓凡不好意思拒絕,倒有些順從地輕輕頷首,接著又繼續(xù)看書,而劉易彤百無聊賴地玩著樓凡的發(fā)絲,視線卻不太敢放在他身上。 現(xiàn)在的樓凡沒有戴著面具。 一般上樓凡在客棧的房里都不戴面具,小二也不敢隨意進來,所以能夠稍微輕松些?,F(xiàn)在呢,就算是多了個劉易彤,他也不戴,反正都是知曉彼此真實身份的人。 只是苦了劉易彤時不時就被那張漂亮的臉孔還有那天然形成的清純給吸引,因此他才會經(jīng)常跑出去,而不是乖乖留在客棧里。 心思單純的樓凡真的沒有想太多,也不太理解這方面的事情。 作為一名相命師,他所需要懂得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難免有些事情他不懂。 “彤,為什么你要一直待在我身邊?”樓凡忽然問了這么一句,讓劉易彤愣了好幾秒。 幾乎是想都沒想,毫不掩飾的,劉易彤就順其自然地回答:“因為我喜歡你?!?/br> 此話一出,劉易彤怔住,樓凡也怔住。 最后兩個人相對無言,也沒有人對這事情開口,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絕口不提方才的事情。 此時,夜,已漸漸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