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來暗香動4
夜晚的宸歌殿是一片祥和寧靜。 扉思輕巧的進了偏殿,站在床邊看著岳如畫一派平靜的睡顏,心里咕噥這連睡覺都要戴面紗不累嗎? 同時也在心里誹腹這風(fēng)樓主也太會裝了!要不是自家殿下聰明或許她也永遠不可能往一個久居深閨的公主身上猜測這人是風(fēng)為君! 想著想著,她的腦海閃過頑皮的念頭,竟然那塊木頭都說這岳國公主有著天人之姿,那面紗下的容顏想必是更加出眾吧?不如就揭下她的面紗瞧瞧,也順便確認確認這岳國公主究竟是不是風(fēng)樓主,如果是,不可能如此輕易讓她揭下面紗吧?大概在她進屋的那一刻甚至更早之前就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讓她來一探究竟吧! 她越想越發(fā)覺得這主意甚好,下一步便付諸實行,伸手探向岳如畫的面紗,然而連邊都未碰著便被另一隻手打了下來,下一刻她便擺起備戰(zhàn)姿勢,和來者開始較勁起來。 打斗如火如荼,榻上的岳如畫悠悠睜開眼,沒錯,早在扉思來時她便知道來者是誰,只是想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戲,但這要掲她的面紗當(dāng)然要攔了,她不愿讓人見到她的真實容顏,畢竟她遲早會離開這宮廷,何必留下一絲能讓人尋得的蛛絲馬跡? 一旁的倆人已從屋內(nèi)打到屋頂上,扉思心里彆扭著,這岳國公主果然不簡單??!這下感覺真有可能就是風(fēng)樓主了! 而或許這一開始她就把一切設(shè)計好以騙她入虎口,這下要全身而退倒難了!這暗衛(wèi)怎就這般厲害?好歹她的輕功也是一絕,但這人完全不在她之下! 「喂,我這并沒有惡意,別打了行不行?」 然而對方斯文的臉仍是板著,并沒有理會她,手上的動作也不見停下。 扉思厥了下嘴,心想:明明就長得斯文清秀干嘛硬是板著一張臉,冷冰冰的不像個活人哪。 「喂,你想啊,哪有夜襲別人卻不偽裝露臉給人看的?」 等著等著,扉思簡直快要氣到跳腳了,這人怎么這樣?!跟沉硯那塊木頭真夠像的!不解人意、食古不化! 正當(dāng)扉思急得跳腳,此時一道黑影擋在她的身前,那道背影堅毅挺拔,對她而言是熟悉無比,她頓時感到安心。 「還望高抬貴手,在下是八殿下身邊的暗衛(wèi)……」 沉硯話語未盡,對方便收手,冷冷的丟出一句話便消失了。 「明兒跟我家主子解釋?!?/br> 扉思只覺這人這般高冷大概不是個好相處的主,后來又想起了方才那人對沉硯到來的態(tài)度。 「喂,木頭,你認識他呀?」 「不認識。」 嘖,真可惜,她還想問他的名字呢! 「那他怎么見到你就收手了?」 「你還是去想如何跟殿下解釋吧?!?/br> 扉思看著身旁的人閃了個身便消失的地方,心里又氣又惱,怎么一個個都這樣高冷?!還要不要人活啊這? 另一邊的沉硯其實也想不懂為何對方見到他就收手了,難不成是他一直跟在自家殿下身邊所以岳國公主身邊的暗衛(wèi)早已發(fā)現(xiàn)他并記住他了?可觀那人的樣子他并沒有印象岳國公主身邊曾經(jīng)跟著這個人,或許是未曾露面的暗衛(wèi)吧。 而回到偏殿的紫衣人便是岳如畫的四大影衛(wèi)之一,殊臺。殊臺擅輕功,是四大影衛(wèi)中最晚加入的,基本上不露面,是個完全的『暗衛(wèi)』。 岳如畫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招攬來,想想當(dāng)初殊臺的心早已冷卻,一心只想著殺人復(fù)仇,若不是遇見岳如畫,他現(xiàn)在連死在那里都不知道了吧。 殊臺雖然冷情,但認定的人必定比任何人還盡忠對待,這就是岳如畫相信他并且重用他的緣故。 「主子?!?/br> 「如何?」 「明兒八殿下應(yīng)會帶人過人解釋?!?/br> 「嗯,你去休息吧。」 「是。」 待殊臺離去,岳如畫又輕輕閉上了眼。 他這么做的用意是想讓殊臺和扉思認識認識,畢竟倆人都擅輕功,日后或許會有用吧。 隔日一早,岳如畫正用完早膳,祈非便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來訪了。 「如畫啊~本殿下親自來送禮賠罪了!」 岳如畫無語的看著石秋仁忙碌指揮著下人把那一箱一箱的東西搬進來,等待祈非的下文。 「扉思啊,還不快出來賠罪!」 一旁的扉思一進偏殿就到處尋著殊臺的身影,可這看了老半天都沒尋著人,這一聽見祈非點名才趕忙笑著走出來。 「屬下扉思見過公主?!?/br> 「免禮。」 「公主啊~昨夜對不住了!我這是生性愛玩想來看看殿下的傾世佳人、未來宸歌殿的女主人嘛!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岳如畫輕搖了搖頭,扉思玩心重她是懂得,當(dāng)然不會怪罪了,于是對著扉思點了點頭示意一樁小事無關(guān)緊要,她并不在意。 扉思見岳國公主人和藹可親,頓時又長了膽子去拉住對方的手,親暱了起來,看得一旁的祈非醋意橫生。 這是他要來見如畫培養(yǎng)感情怎么就被這ㄚ頭搶去了?! 「咳嗯。」 倆人聽見祈非咳了聲雙雙忘了過去,祈非也不見尷尬,只是走到那一箱一箱的盒子前,挑了支看得最順眼的發(fā)簪,是一支花飾不多,簡潔而不失高雅的淡粉蝴蝶簪,再走到岳如畫身邊,為她戴上,扉思哪里見過祈非這般溫柔?看得她眼睛都直了! 祈非轉(zhuǎn)頭見到扉思這副表情,心里翻了個白眼。 「你那什么表情?」 「殿下原來這么溫柔??!」不知道那塊木頭有沒有可能這么溫柔??? 「呵呵,扉思啊~」 「殿下有何吩咐?」扉思忍不住抖了下身子,怎么感覺殿下笑得有些可怕? 「你、可、以、走、了?!?/br> 「啊?」她現(xiàn)在才知道殿下是這樣的重色忘義! 祈非只是笑看著她,眼里的意思很明顯:不用我再說一次吧? 扉思垂頭喪氣的站了起來,正欲離開才又猛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公主,昨夜那位暗衛(wèi)不在呀?」 「他幾本上不露面的。」 「喔……那他……叫什么名字???」 祈非原本覺得扉思問的第一句沒什么,畢竟遇見與自己勢均力敵的高手多少會好奇,只是那失望的語氣是怎么回事?還問名字呢! 岳如畫只是輕笑了笑,回答:「殊臺?!?/br> 「殊臺……」 「唷~ㄚ頭啊~你這是情竇初開了?」 對上自家殿下調(diào)侃的眼神,扉思不自覺紅了臉,什么情竇初開?!這才不適合她呢! 「才不是呢!殿下你這見色忘義的壞蛋!」 祈非見扉思一溜煙的消失在屋內(nèi),不禁大笑出來,岳如畫的眼里也盈滿笑意,更添光彩。 祈非看向岳如畫,心里直道讓扉思回來果真是對的,這氣氛可融洽了! 「用膳了沒?」 岳如畫輕點了點頭。 「我可是還沒呢,一早就忙著準備賠罪的東西,瞧我多用心!」 岳如畫無語看向祈非,恰對上他那雙滿溢柔情的杏眼,心跳頓時失了節(jié)奏。 若說祈絕的杏眼如深潭般吸引人,那祈非的便如夜空中的繁星般耀眼,這大概是因為祈非像沉魚落雁的高靚妃吧! 而這一世的她是真的愛上他了嗎……? 見岳如畫出神,祈非已經(jīng)讓石秋仁去準備早膳了。 「做為獎賞,就讓我在你這用早膳啦!」 岳如畫更加無語的看著眼前自動自發(fā)的人,想起上一世的祈非在她面前的豁達灑脫,無奈笑著默許了,畢竟這就是祈非啊! 情情愛愛本就復(fù)雜,何必為此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