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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喊做賊之事自古以來就不少見,證據(jù)越是明顯,就越容易擺脫嫌疑,兄長大才,未必沒有想到這一層?!?/br>葉蕭再度反擊:“那么,我到底為何要害這么個不懂事的小娃娃?我若當真定要害一個,為何不直接害了已經(jīng)懂事的暉兒?”葉范:“你不過是沒有機會罷了。至于為何要害,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你作為嫡長子,長久以來膝下空虛,如今又逢懲處,你慌了!”葉蕭冷笑,看來這葉范今日哪怕是不要面皮,也要咬死自己,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留情面:“笑話!我的確膝下空虛,可父親的孫兒,并不只有你這房的兩個,我但凡過繼一個,那就是明正言順的嫡長孫,葉家的下一代誰也越不過去,想要過繼的人海了去了?!?/br>說到這里,他轉向葉霆道:“父親,兒自問行得正,坐得端,俯仰無愧于天地,相信今日之事,父親心中已有論斷。兒如今尚在禁足期間,不便外出,這就回去了?!?/br>他說完,竟是連葉霆的回應都沒有聽,直接拂袖而去,背影瀟灑得不得了,徒留心思各異的四個人留在堂中。******這事兒最后是怎么解決的,葉蕭并沒有去打聽。既然沒有人來打擾他,那就與他無關。接下來的禁足日子,幾乎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后,難得的清閑時光。不用外出,便不用束腹,七個多月的孩子能夠自然生長,大腹rou眼可見地一天脹大一圈,顫顫巍巍地挺在腰間,確實愈發(fā)辛苦,但不用殫精竭慮地籌謀,也能有更多精力來養(yǎng)胎。葉蕭近來每日都要去浴房沐浴,來了興致游上幾圈,既舒展了筋骨,又能保持基本運動量,對腰傷也有好處。沐浴完畢,返回房中,便在躺椅上假寐,孩子的動靜越來越頻繁,他的指尖也會隔著薄衫追逐大腹的凸起處,與腹中的孩子嬉戲。若是動靜太大,踢疼了他,悶哼之余,便輕聲地笑罵一句“臭小子”。此外,也會聽008說一說李青山那邊的動靜。如今一切鋪墊已經(jīng)完畢,他也在等待時機,只等最后那一哆嗦,就能收網(wǎng)了,屆時,辛苦這幾個月是成是敗,也會有個定論。作者有話要說: 原主之死原著沒有說,葉蕭也只是根據(jù)眼前的情景推測,是對是錯已經(jīng)不重要了。之后應該是南晉兵敗如山倒,葉蕭臨危受命返回戰(zhàn)場。下一章會有謝銘和公主出沒,先給個預警。感謝在2020-05-0323:02:09~2020-05-0521:34: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replica3個;單學2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shoegaze40瓶;ittybitty25瓶;頭頂?shù)皻さ男↑S嗶、福白菊10瓶;來生不斂芳9瓶;Sosu、嫻3瓶;白露秋、又瘋一個!2瓶;時光泅渡者、Yohu、如果我看的書每天都更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43章面洛邑。自從李青山那邊發(fā)起總攻,謝銘已經(jīng)帶人在城中苦苦支撐了半月之久。前些日子,周邊的拱衛(wèi)城池被一座一座攻破,這一幕,像極了他當初按照葉蕭的命令,攻破洛邑時的手法。然而,當初的洛邑守將支撐了不到十日就敗北潰逃,今日的謝銘,雖已支撐半月,眼看著離城破之日已經(jīng)不遠。他與李青山的差距還是太大,哪怕洛邑城具有天然易守難攻的優(yōu)勢,他也曾被葉蕭填鴨式地灌輸了不少計策,事到臨頭依然回天乏術。這好不容易取得的優(yōu)勢,恐怕又要丟了。謝銘站在城頭,勉強擊退又一輪攻勢,眸中是深深的疲憊與挫敗。身后的士兵見狀,遞上一個水囊,勸道:“統(tǒng)領,歇一歇吧,看來北軍暫時不會再上來了?!痹掚m這么說,看著遠處那片愈發(fā)逼近的成百上千的北軍營帳,心里其實也沒有這么確定。他都能想得到,謝銘當然也心中有數(shù),他舔舔幾乎干裂的唇瓣,接過水囊“咕嘟咕嘟”灌了半袋,又抬頭看看高懸天穹的炎炎烈日。刺目的陽光極具攻擊性,讓他不由地瞇起雙眸,就好像李青山無處不在的攻勢,讓人防不勝防。謝銘心情沉重,哪怕烈日當空,也驅不散他心頭籠罩的陰霾。這種時候,他思緒紛亂,理不出頭緒,腦中竟然沒來由地想起被關在房里的李姝。前幾日戰(zhàn)局沒有那么吃緊,他還有時間去找她逗一逗悶子,如今他已親自在城頭守了好幾日,自然也就沒時間去找她了。那個臭丫頭雖然腦子簡單,有時候居然還蠢得挺可愛,跟她相處一會兒,甚至能化解幾分大軍壓境的緊張與壓迫感,讓他腦中的思路更加清晰。想想當年,自己不是也與她一樣么,年少氣盛,肆意妄為,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說投軍還真的就去投軍了。雖將軍還總說他不夠沉穩(wěn),但他終究不是當年的他了,從軍這么多年,哪能一點成長也沒有。他總對那臭丫頭手下留情,除了看她是個女子,以及把她留作最后一張底牌外,未嘗不是因為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影子。但是人長大了,肩頭壓上更重的擔子,終究是再也回不去了。聽著再度響起的沖鋒號角,與遠處烏壓壓奔來的北軍,他將手里的水囊扔在腳下,取弓,搭箭,瞄準,射出。箭中敵人的同時,口中亦揚聲道:“放箭!”霎時間,遠處奔來的敵人在沖天箭雨之下,紛紛倒地,但是有更多的敵人還在無畏生死地踏著尸骨沖上來。沒過多久,城門處又響起熟悉的巨木撞擊之聲。他有一種預感,這洛邑,恐怕守不了幾日了。……三日之后,防守相對而言較為薄弱的西城門首先被沖破,北軍長驅直入,其他幾個城門也岌岌可危。謝銘得到消息,深知大勢已去,一把抹去臉上不知何時被濺上的血珠,終于下定決心,棄城而走,再守下去,手里這點殘兵恐怕要全軍覆沒。他現(xiàn)在所在的正是南城門,看著城外蜂擁而上的北軍,他隨手扯住身邊一個滿臉疲態(tài)的士兵:“傳令下去,發(fā)信號彈?!?/br>白日焰火在高空炸響,城里城外的所有將士便明白,這是讓他們棄城而走,就近殺出重圍。洛邑,終究是保不住了。南城門的將士們也不再硬撐,紛紛奔下城樓,大開城門,刀鋒迎上洶涌而入的北軍,這個時候,殺出重圍才能活命,每一個人都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