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真相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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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時后開始的?我的腦中總會在睡著時跑出一些模糊片段。 一下是mama的笑容,一下是我的雙手沾滿鮮血,要不然就是mama帶我去的星空下,甚至連梅莎跟我第一次見面都有。 彼此都沒有共通點,真要說有共通點的,應(yīng)該就是每當(dāng)我夢見這些片段,就會感覺力量連同記憶涌出一點。 我知道我自己的記憶快要湊齊了,明明都欠缺連貫性,感覺缺了最關(guān)鍵的拼圖,但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封印下有東西在蠢動。 真正最有連貫性的記憶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個吧。 一如既往,寧靜又舒適的早晨,春風(fēng)吹進(jìn)房間。 「享天倫,起床了,今天我們要出去玩喔!」羅蜜打開房門拉開窗簾。 「好!要去美國的耶基斯天文臺對不對?」 「對,東西收好了嗎?」 「早就收好了,連衣服也在昨晚睡覺就換好了?!刮遗d奮的從床底下抽出已經(jīng)收好的行李。 「好,那么作為爸爸沒有請到假的懲罰,這個月我們就要痛快的玩,然后拍好多照片跟他炫耀。」 「嗯!」我大力的點頭。 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就連我自己都很驚訝,我們居然可以無話不談,時不時還要拌嘴幾句,跟摯友一樣。 原來和她在一起的生活,心頭可以這么溫暖。 我甚至都忍不住想,要是她還在的話,那我的生活一定會更好,但是不管她在與否,她都已經(jīng)替我開啟了新的道路。 「我們到了,耶基斯天文臺?!?/br> 這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羅蜜刻意將天文臺安排在行程的最后。 我們坐在基本沒人的天文席,看著星空。 「想不想看得更清楚?」羅蜜突然問我。 「看得更清楚?怎么看得更清楚?」 「就是……」 羅蜜說了幾句悄悄話。 「不行啦!那樣違規(guī)欸!」 「唉喲!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也沒有警衛(wèi)。」 「可是有監(jiān)視器……」我指著天文觀測室前的監(jiān)視器。 「那樣的話,要不要我變個小魔術(shù)給你看,成功了你就要跟我來,失敗了我就聽你的。」 「那你要變什么魔術(shù)?」 「嘿嘿!秘密,你就看著吧!」 我半信半疑歪了歪頭,想看看她到底能變出什么名堂來。 只見羅蜜比了幾個手勢,裝出節(jié)目上魔術(shù)師的風(fēng)范,之后還要加幾句莫名其妙的咒語。 「劈哩啪啦,監(jiān)視器變不見?!?/br> 聽到這,我已經(jīng)連吐槽都不想吐槽了,好丟臉啊啊啊啊?。?/br> 「來你看?!?/br> 「怎么可能!真的不見了?!刮遗查_摀住臉龐的雙手。 「我就說吧!走了?!?/br> 「可以教我嗎?」我可以非常確定現(xiàn)在我的雙眼正閃爍著光芒。 「這個嗎……得等你長大才行,現(xiàn)在你還太小?!?/br> 「也就是說會教我囉!」 「痾……對,我會教你,好好期待喔~!」 那夜我看了這一生絕對忘不了的獅子座流星雨,至少當(dāng)時的我是這么認(rèn)為。 看完流星雨,我們躺在天文臺外草坪上,繼續(xù)看著星空。 「躺下來?!沽_蜜屈膝而坐,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呃……這樣我會很不好意思。」 「你是我兒子,不好意思個啥??!過來?!?/br> 「拜託嘛!」羅蜜淚眼汪汪看著我。 「好啦!好啦!」有時候還真拗不過她。 「舒服嗎?」 「嗯!」 「享天倫。」 「干嘛?」 「要是哪天我離開了,你要堅強喔!」 「蛤!這時候為什么突然說這些?」 「沒什么,只是想說而已?!?/br> 「真是奇怪?!?/br> 之后的一個月,我們都在痛快的玩,當(dāng)然她也不忘自己說過的話,拍了一堆照片,生怕閃不瞎老爸的狗眼。 就在我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我往下墜落,就跟第一次做精神測驗一樣,一切皆破碎成無數(shù)殘像。 我閉上眼睛,任憑自己墮入虛無。 「就差一步,你就差一步,真相即將揭曉,期待你帶給我的表演,享天倫。」一道充滿邪氣的男聲不斷回盪。 「享天倫、享天倫,快醒醒,要走了。」 一聽到是梅莎的聲音,我趕緊睜開眼。 「怎么了,這里是哪里?」 「我們現(xiàn)在在莎布.尼古拉絲的體內(nèi)?!?/br> 「蛤!這是怎么回事?赫斯他們?nèi)四???/br> 「他們沒事,他們在其他戰(zhàn)艦上,我們這艘戰(zhàn)艦被莎布.尼古拉絲給捲了進(jìn)來,要是不快點離開,會直接被祂吸收?!?/br> 「那我們還在等什么?走了?!?/br> 享天倫與梅莎兩人在扭曲的戰(zhàn)艦內(nèi)找尋出路,終于找到了一個類似氣孔的地方,一爬出氣孔,不遠(yuǎn)處聳立著被組織塊包覆的宮殿。 一切的真相就在那扇門的后面,但是為什么,我的心會這么不安。 享天倫戰(zhàn)勝心中那份沒來由的恐懼,朝宮殿的正門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