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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年并沒有像他們想的一樣生氣,而是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先是朝眾人傻笑了一下,才又找了一張椅子來坐。 看到他被這樣欺侮,陳宥伶忍不住想要站起來斥責(zé),不過被孫豪先一步拉住,并朝她搖了搖頭。 知道孫豪應(yīng)該是有他的用意在,陳宥伶坐了下來,沒有多說什么。 她才剛坐下,就看到又有三個男學(xué)生朝阿年的座位走去。 其中最高的那個男生,在阿年的肩膀上拍了幾下,然后指了指外面,示意他跟著出去。 阿年先是轉(zhuǎn)頭看了看其他的同學(xué),但是除了孫豪等幾個特定人之外,并沒有人在注意他們的動態(tài)。 眼看好像沒有人理會他們,一臉為難的阿年,只好起身跟著那幾個男學(xué)生一起走出教室。 「他們要去哪里?」陳宥伶望著黑熊。 「你問我、我問誰?」黑熊雙手一攤。 「廁所?!龟柟夂喍袒貞?yīng)。 「去看看?!箤O豪立即起身,跟著走了出去。 陳宥伶見狀也立刻跟上,陽光則是看著黑熊,一直到后者起身后,才一起離開教室。 就像陽光所說的,那三個男學(xué)生,一個走在前面,二個走在后面,像是預(yù)防阿年跑掉,所以成三角隊形,帶著他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孫豪等人則是不動聲色的跟在后面,想知道這幾個男學(xué)生想做什么。 等孫豪他們跟著進(jìn)到廁所的時候,看到那三個男學(xué)生包圍著阿年,其中最高也是帶頭的男學(xué)生,正對著阿年惡狠狠的說道:「保護(hù)費(fèi)帶來了沒有?」 「我、我……沒有錢?!拱⒛杲Y(jié)結(jié)巴巴的回應(yīng)。 「不是說好今天要付我們一千元的保護(hù)費(fèi)?」那帶頭學(xué)生用力甩了阿年一個巴掌,怒道:「你現(xiàn)在是在耍我們就對了?」 「真、真的沒有錢……」阿年苦著臉說。 帶頭學(xué)生沒有理會他說什么,逕自伸手到阿年的褲袋里,隨即搜出幾張千元大鈔。 「還敢說沒錢?」三個學(xué)生一看到錢,立即眉開眼笑的。 「那個不行,是要繳書錢的?!拱⒛暝囍彦X搶回來。 「干什么?」帶頭學(xué)生在阿年的肚子上轟了一拳,吼道:「造反了是嗎?」 只覺得肚子傳來一陣劇痛的阿年,痛的抱著肚子坐倒在地上,再沒有力氣去搶錢。 「處理一下吧?!乖倏床幌氯サ膶O豪,推了黑熊一把。 被推了一下的黑熊,心里是老大不愿意,但還是朝那個高個的帶頭學(xué)生說道:「阿山,你們在做什么?」 剛才只顧著跟阿年要錢,完全沒有注意到后面狀況的阿山等人,一看到后面的人是黑熊和陽光時,臉色變了一下,隨即堆笑道:「黑熊哥,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剛收到的保護(hù)費(fèi),請您笑納。」 阿山的動作非???,剛才從阿年那里拿了三千,但拿給黑熊的只有一千元。 黑熊推開他送上來的錢,指著阿年說:「把錢還給他?!?/br> 「蛤?」似乎非常訝異黑熊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阿山呆住了。 「還他!」陽光立即補(bǔ)上一句。 「不是吧,黑熊哥?」回過神來的阿山質(zhì)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們可以跟阿年拿錢,我們不行?」 阿山三人看著黑熊和陽光的眼神都很不甘心。 「這樣吧!」阿山還是不死心,雙手奉上二千元,「二千給你們,我們只留一千?」 「我說了,還給他!」黑熊怒瞪著他們?nèi)恕?/br> 黑熊是班上的頭頭,加上還有站在一旁的陽光,一個是柔道黑帶,一個是跆拳高手,阿山三人的氣勢硬是被比了下去,再怎么不甘心,還是只能乖乖的把錢還給阿年。 「這次算你走運(yùn)?!闺m然把錢塞回阿年的口袋里,阿山還是相當(dāng)?shù)牟婚_心,離開時還用力巴了一下他的頭,惡狠狠的說:「下次你就知道?!?/br> 在他們離開廁所的時候,顧不得這里是男廁,陳宥伶上前關(guān)心阿年的狀況,「你沒事吧?」 「我沒事?!拱⒛陮υ趫龅娜送兑愿屑さ难凵?,「謝謝你們?!?/br> 雖然不曉得他的目光焦聚何處,自覺心里有愧的黑熊和陽光還是別開了頭,避開他的目光。 「沒事就回教室吧?!乖谶@么說的同時,黑熊已經(jīng)離開了廁所,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跟著出去,朝教室走去。 阿年就走在他們前面,所以當(dāng)他推開教室門之后的狀況,孫豪等人全都看在眼里。 只見門的上有個水桶應(yīng)聲掉了下來,不僅裝在里面的水全潑灑在阿年的身上,就連水桶也正好就蓋在他的頭上。 這個突來的變化,把黑熊等人嚇了一跳,還讓陳宥伶驚呼出聲。 和他們的驚訝相反,教室內(nèi)卻是傳來一陣陣歡呼、叫囂的聲音,就好像正在舉辦什么party一樣。 短暫的驚訝過后,孫豪等人也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很明顯的是有人在門上面裝了機(jī)關(guān),然后等到確定阿年推開門走進(jìn)教室的時候,立刻扯動機(jī)關(guān),讓水桶倒了下來。 這么樣的惡作劇,其實(shí)還蠻常見的。 相信很多人也曾經(jīng)被這樣作弄過,雖然心里不舒服,但是礙于同學(xué)之間的情誼,又或者是畏懼霸凌者,大都只能一笑置之。 所以孫豪等人即使覺得不應(yīng)該這么做,卻也不覺得到很嚴(yán)重的地步。 因為阿年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任由那個水桶蓋在他的臉上,再看不下去的陳宥伶,正想走過去幫他把水桶拿起來的時候,因為一股sao味飄了過來,才跨出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 「不會吧?」陳宥伶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口、鼻,因為那股味道真的很臭。 「這些人真可惡,竟然在水里面加了尿水?!箤O豪也發(fā)現(xiàn)了,氣的瞪視著那些還在大聲歡呼的學(xué)生們。 「你們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在黑熊的大聲喝斥下,眾人吵雜的聲音立刻靜了下來。 這時候,孫豪和陳宥伶也已經(jīng)幫忙把阿年頭上的水桶拿了下來。 「咦?」眾人像是看見非常奇怪的事情般,全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說話的黑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