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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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黃昏。 客棧的燈籠趁著夜幕未臨被一一燃起。 此時,門庭人潮不斷。 “掌柜的,一間上房!” “得嘞!” 此時是入住的好時段,掌柜埋頭忙里無暇應(yīng)眼,嘴上答復(fù)著持筆的手不見停。 身旁的小二笑得和氣,連忙引著兩位客人上樓。 “一看姑娘穿著不凡,相貌也是一等一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毙《普?,一邊走還一邊回頭說著。忽然眼睛定在了那高大的黑衣男子身上,小二連忙改嘴: “哎呦您看我這不長眼的,應(yīng)該喚您貴夫人才對?!?/br> “不打緊。” 小滿笑著掏出碎銀,放在了小二手中。 收了賞的小二步伐都輕快了許多,將二人帶到走廊盡頭的雅間后,禮笑著弓身離去了。 小滿推開門。 這郊野客棧自是不比都城里的,屋子陳設(shè)簡單,勝在干凈整潔。 身后的魏執(zhí)臉上還驅(qū)散不掉驚愕的模樣,似乎對于小滿這“一間房”的提議難以消化。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了,快過來歇著。” 小滿跨進了屋,連連向站在門口的魏執(zhí)招著手。 魏執(zhí)立在那里,絲毫沒有要進來的打算。 “這里又不是公主府,你還不敢跟我共處寢臥?” 小滿笑意輕漫,轉(zhuǎn)身走去桌臺上倒水。 暗影衛(wèi)不能進入主人寢臥,那是最私密的地方。入帳而眠,寬解衣衫的地方。 在公主府,魏執(zhí)從來未踏入過小滿寢居之地。 對他而言,這不僅是教條,與對王權(quán)的敬畏。 其中還有深埋在心底僥幸未被扼殺的僭越之心。 即便一切都是她在撕碎規(guī)則,越過規(guī)尺界限。 但他一直都恪守著相對安全的距離。 因為他怕被揭穿內(nèi)底后無地自容,他自愧于靠近她。 忽然,屋內(nèi)傳來桌椅碰撞聲。 魏執(zhí)情急,趕忙大步過去查看。 只見小滿跌坐在地上,她抿著唇,沉眉忍痛。 “騎馬太久了,沒怎么伸展,腳扭了?!?/br> 魏執(zhí)半跪在地,小心的抬起小滿捂著的腳腕。想將她的鞋褪下。 “你把我抱到床邊吧,坐在地上我也不舒服?!?/br> “好。” 他的力量很大,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小滿橫抱起來,輕慢將她放在了床沿。 長途跋涉,他應(yīng)該早些讓她休息一下。嘴里差點說出了“公主恕罪”,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對不起?!?/br> “你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就幫我揉一揉?!?/br> 小滿自然的彎身將鞋以及足衣一同褪下,她將下裙掀至腿處,露出了光白的肌膚。 “從腳踝到腿側(cè),都難受得緊?!?/br> 她輕蹙著眉,像是耐著痛楚。 魏執(zhí)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他惶恐的半側(cè)著臉,不愿朝小滿看去。耳根子已經(jīng)紅至頸沿。 “現(xiàn)在沒有侍人在旁,我就只有你了?!?/br> 她的話每個字都敲在心間,逐漸在擊碎著一面本還牢固的高墻。 魏執(zhí)單膝跪地,一手握住小滿的腳腕輕輕揉捏,一手以拇指發(fā)力,沿著她的小腿一路向上按揉。 “若疼的話,就告訴我?!?/br> 常年武練的手并不細滑,他所觸之處的摩擦感讓小滿心中生癢。他的手一路往上,直至她大腿側(cè),手指輕顫了一下,停在那里再無動作。 他的掌心不知何時變得guntang起來。 小滿看著半跪在地的男人此時壓抑著胸膛的起伏,隱忍著某種熱烈的情緒,逼迫自己鎮(zhèn)靜如常。 她泛起笑意,將手覆在他停滯在自己腿側(cè)的手背。 僅僅輕觸到他的那一刻,他忽然站立起身: “今晚你安睡,我在門外為你守夜?!?/br> 他聲音帶著嘶啞,似在解釋著什么: “十幾年如一日習(xí)慣了,沒怎么沾過床?!?/br> 在他轉(zhuǎn)身將要離去的一瞬間,小滿牽住了他的手。 胸膛中隱著的氣頃刻抑制不住吐露出來,他不敢動作僵在原地。 “在公主府時,你就一直站在門外守著我。每晚,我都是看著你映在窗上的影子才能入睡?!?/br> 她平和的說著,每個字都很輕。 “我是先帝冷落的公主,除了皇姐,人人都將我拒之千里?;式憷^位后,我成了榮寵加身的公主,那時我也早已習(xí)慣了一個人,換我將人人拒之千里。我唯一想靠近的人只有你,可你卻一直把我拒之千里?!?/br> “不?!?/br> 魏執(zhí)看向她。 “我并非把你拒之千里……我這樣的人,怎能?!?/br> 怎能,靠近你。 “一直都是我在靠近你,你卻總是推開我。你每一次劃清界限,有沒有想過我是如何心傷。” 僵直的手指終于蜷起,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在掌心。 他維護著那層禁忌,卻偏偏沒注意到她的心傷。 她會為此難過。 如此想著,魏執(zhí)覺得心頭悶痛難解。 他再次半跪在她身前,比方才更近了一寸。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手,呵護至極。 “我用盡一切辦法想與你平視,我不想你再遠遠的仰望著我。我想靠近你,我想做你身邊的人。”她說。 是啊,她的確用盡了一切的辦法換得與他平視。 乃至脫下了王族的罩衣,只為了與他平視。 可他又做了什么?他只會讓她心傷。 “對不起。我一直不敢直面……直面一些我害怕被你發(fā)現(xiàn)的東西?!?/br> 小滿傾身,用唇封住了他接下來所言。 這次他并未躲閃,也沒有呆楞的僵在那里。 而是試圖回應(yīng)著她的主動。 他青澀的學(xué)著她的模樣,抿著她柔軟的唇瓣。津濕的舌尖靈動的撬開他的齒,侵犯而入。他的鼻息漸重,莫名的失力感讓他有些撐不出她傾靠來的身體。她吮吸著他的舌,任他如何退降其后,她都步步絞纏。 她的唇撤離開時延起一縷晶瑩牽連。魏執(zhí)終有喘息的空隙,不等腦海留戀那溫軟入侵的的一幕,他被小滿壓倒在床。 她嬌柔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雙手抵在他平坦堅實的胸膛上。 他從未經(jīng)人事,但他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理智即將被燃燒殆盡,他持著最后的氣力繃住岌岌可危的意識。 他的雙腿因釋放她的重量而稍稍分開,她的下身陷在他雙腿之間。裙下的腿膚廝磨著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雖然他穿戴完整,也抵不住那軟膚溫度的灼燒。 她的唇并未迎上來,而是點在他的下頜。 舌尖滑過他的皮膚,沿著津濕的痕跡一路焚燃,一路向下,舌尖挑來挑他的喉結(jié),酥麻的感覺讓他輕輕揚起了下巴。 她的手并未閑著,纖指將他的領(lǐng)扣一一解開,深入里層觸到他早已guntang的皮膚。 “這是我們平等的第一步。” 她輕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恥部繃得發(fā)緊,他羞于面對她。 最后一絲死咬的殘識讓他伸出手制住了她的腕。 喉結(jié)滾動,他壓制住翻涌巨浪奪回了一分清醒。 “我是罪人,于國朝有罪,于你也有罪。我罪孽深重亦無可挽回。若……我曾欺騙了你,你會恨我嗎?” 魏執(zhí)似乎有一個很難解的心結(jié)。 與身份和規(guī)訓(xùn)無關(guān)的心結(jié)。 “那你對我的愛是真的嗎?” 她問。 愛,這個字如熾焰一般的焚著他的心。 是熱,是痛,是沉重得壓著他難以喘息的東西。 是他想都不敢想,又僥念貪圖的東西。 …… “是。” “好,那你就守住這個真。其余的,我不在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