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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掃過書背,李雁茹將之前被她記錄下來的書本中的幾本找了出來,搬到閱覽區(qū)的座位上。因為每本書都不薄,一次拿得又多,所以放下時李雁茹忍不住吁了一口氣,才拉開椅子坐下。 雖然她大可以把書借了帶回家,但是考慮到每本都可能有一些可用的資料,不知道借哪本比較好,全部都借又太多,所以乾脆暫時都不借,每天找個時間來把每一本都稍微翻一下,之后再決定要借哪幾本。 未到考試期間的圖書館,一如既往只有寥寥幾人,每張閱覽桌都只坐了一到兩個人,有的甚至是空著的。四周安靜得連翻書頁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李雁茹拖著腮幫子,緩慢地翻開第一本書的目錄,找尋可能有用的章節(jié)。 她接下來的課是在傍晚,所以時間多到讓她回家一趟再出來都不成問題,但是因為覺得自己一回家大概就不會想出門了,也不想浪費時間和交通費,才選擇留在學(xué)校,順便找找報告的資料。 看了一段時間,李雁茹將書本闔上,往后靠上椅背,舉起雙手伸了伸懶腰,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學(xué)校本就坐落在山上,這里又屬于圖書館高層,所以從窗戶看出去除了天空什么也沒有,偶爾也就點綴著幾片白云。不過隨著陽光的強弱、不同的時間,天空會有不同的顏色,那些美麗卻又平靜的顏色總能讓她靜下心來。 眼前彷彿浮現(xiàn)楊舒茵的笑臉,又想起自己先前不經(jīng)意脫口而出的話,李雁茹的目光暗了暗。 「我到底在急躁什么呢?!估钛闳愕吐曌詥枴?/br> 明明一直以來,她都會仔細(xì)斟酌用詞之后才開口的。 那種曖昧的話,再怎么要好的朋友也不會說吧,何況是他們這樣不過短暫幾天的交情。雖然楊舒茵后來表現(xiàn)得像是只聽到表面、沒做多想的樣子──事實上李雁茹真的也沒特殊的意思,但是只要一想起楊舒茵一瞬間愣住的表情,她便覺得心里有些疙瘩,深怕會影響兩人之后的相處。 「雖然舒茵表現(xiàn)得和之前一樣,但是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或許會覺得我很奇怪吧?!顾唤久?。 「雁茹……你,很奇怪。」 一道熟悉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倏地浮現(xiàn)腦海,像是山谷回音一般回盪不止。 李雁茹垂下眼眸。那聲音像是要讓她想起一切似地愈來愈清晰,語氣加重,責(zé)備似地質(zhì)問著她。 「你真的有把敏敏當(dāng)朋友嗎!」 閉上雙眼。 在一片黑暗中,她彷彿和聲音的主人面對面站著,她漸漸看清了對方因為悲傷和憤怒而扭曲的面孔,對方的手拉緊胸前的布料,止不住顫抖,聲音卻與動作極不相稱地逐漸趨于平靜。 「你,真的有心嗎?」 語氣冷若冰霜。 語罷,對方低下頭,手像是瞬間失了力氣般垂下,然后快步從李雁茹身邊走過,再沒有眼神交會、再沒有一句言語,而李雁茹依舊默默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眼神中不帶一絲情緒。 下課的鐘聲響起,李雁茹緩緩睜開眼睛,沉默看著面前的桌上擺放的書,思緒逐漸回到現(xiàn)在。 在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閱覽室里本來就不多的人都走了,視線所及只剩下她一人。她一手放在桌面上,另一手手肘抵著桌子,額頭靠在手背上,低垂的雙眼看著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臂,然后反覆唸叨著意義不明的話。 「三年,已經(jīng)三年了啊……」 她曾經(jīng)認(rèn)為的朋友,原以為可以一同走過三年光陰,甚至是今后的人生,卻在風(fēng)吹雨打、霜雪交加之下,他們選擇了放棄、選擇了離開。當(dāng)她回首,身后不見任何一人時,她也曾屈服于風(fēng)雪,可最終,她還是踏出了步伐,倚靠自己走到了現(xiàn)在。 「不,嚴(yán)格的說起來,或許不是只靠我自己?!?/br> 三年或許不長,對李雁茹而言卻是充滿煎熬、無助和矛盾的三年。 或許就如楊舒茵所說的,朋友也有自己的人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有人可以結(jié)伴向前,只是李雁茹心里一直抱著微小的希望,至今仍是如此。而現(xiàn)在,她遇到了楊舒茵,這或許會是個轉(zhuǎn)機,也或許會令她再度失望,但一切也只能等待時間來告訴她答案。 李雁茹唯一知道的是,她必須繼續(xù)走下去,哪怕回顧時只有一人的足跡。 拋開令人煩心的事情,李雁茹站起身,把剛才翻完的書拿回書架去,接著看下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