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借地躲雨
書迷正在閱讀:小星愿、撿到一個小丫頭、難過快樂都有,你、獸靈武士、婊氣系統(tǒng)教我拆官配[快穿,nph]、情欲抽卡系統(tǒng)【NPH】、遙望月色、愛情女神的詛咒、我想,我也喜歡你、雙面人
秦音的褲裙上全是泥水,她艱難沿著石板路走,避免踩到不知深淺的黃泥水坑中,這村落有二三十戶的規(guī)模,方才在山上看得不真切,這番下雨跋涉才覺得房屋隔得甚遠(yuǎn)。 村門的籬笆只剩幾塊破爛的木欄,在風(fēng)雨中搖晃,最外面的幾戶是空的,走近些,發(fā)現(xiàn)座門口有種了兩三顆小樹的,才有人生活的模樣。 螭澤早就藏在她手腕上,秦音抬腿上了階梯,等身上的水嘩嘩流個差不多,她拍拍門,“請問,有人在嗎?” 門關(guān)得并不緊,一條鏈子松垮系著,秦音懷疑再大力些都能把門撞破了。 里面光線昏暗,隱約見到桌子椅子等東西,泥瓦墻和灰土的地帶著雨天時的潮氣味道透了出來。 “有人在嗎?” 秦音提高的聲量,她明明看到里面屋子有個人影閃過,是個小孩模樣。 她大聲說:“我是路過的,想進(jìn)來躲躲雨,能讓我進(jìn)去么?” “只有我一個人,外面雨很大……”秦音甩甩衣袖,一抬腳就倒出一鞋水。 “吱呀——” 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打開了門。 秦音嚇了一跳,她看不出這孩子多大,只覺得臉龐削瘦發(fā)黃,因?yàn)樘^瘦弱而看不出具體年紀(jì),面有菜色,眼神也不像一般孩子天真自然,他的粗布衣服上打了兩塊補(bǔ)丁,袖口和褲腿口都差了一截,十分不合身。 他沉默地開了門,讓她進(jìn)去。 進(jìn)去了,秦音覺得這屋子比外面除了能擋雨遮風(fēng)就沒別的不同,還不如城里一些已衰敗的城隍廟牢固氣派。 廳堂里只有三把椅子和一張薄薄木板搭的桌子,窗臺下的玉米收了堆積在窗沿,旁邊是一撮小辣椒,最高屋頂梁柱上掛著兩串臘rou,墻角一堆大白菜放在缸上,用草墊著,估計是怕受潮發(fā)爛。 秦音盡量把鞋子里的水蹭到外面,抱著自己包袱入了門,“小孩,你家就你一個人么?” 他一副怕見生人的模樣,既好奇地想看她,又不好意思地躲開眼神,“在、我爺爺、在后面做飯……” 應(yīng)是少與人交際,這孩子話都說得不利索,看人的眼神也怯怯的。 “誰啊?” 屋子連著后廚,以門墻上一張竹簾格擋,“爺爺——”,見老人聽見動靜出來,小孩連忙跑他爺爺身邊去。 這老頭耳朵似乎不太好,等孫子高聲叫喊,他出來了挺起拱著的腰,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家里來了人。 秦音緊揪包袱,等步履蹣跚的老人走過來時,被他那渾濁發(fā)黃的干瘦臉看著,忍不住后退,穩(wěn)住聲音說:“老人家,打擾了……我躲躲雨……” 這一老一少生活極為困苦,老的腳步虛浮,好似隨時都會倒下,小的營養(yǎng)不良,身體并不健康,在這破敗的屋子里,秦音覺得他們的生命也像朽木一樣腐爛逝去。 “哦……行……大樹,倒水啊……怪了,又來人了……” 老人家擺擺手,遲緩地轉(zhuǎn)過身,慢慢在小孩攙扶下回去繼續(xù)做飯。 這個瘦弱的孩子居然名字叫大樹,秦音知道起個賤命小命是為了好養(yǎng)活,但這反差也太大了。 大樹從窗沿下倒扣的幾個瓷碗堆上拿出一個,用墻上掛著的粗布一抹,就拿桌上的大瓷缸倒?jié)M一大碗水遞過來。 秦音接來,雖然懷疑看到水上面浮著點(diǎn)細(xì)灰,但總不好推開,喝了一口放回去,她問:“你的名字叫大樹?你們家就兩個人?生活好像不太方便啊……” “我娘早就跑了,我爹在我五歲時候進(jìn)林子里砍樹死了?!?/br> 他說這話時臉上表情很是麻木,沒有一點(diǎn)悲痛之色。 秦音感覺自己挑錯了話頭,真是傻,一看這地方就該想到這些的。 “咳……剛剛你爺爺說的是怎么回事?還有其他人路過?”